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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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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4章 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单双双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如果不为难的话,我想听。”

    她还记得,她以前就问过他是不是曾经遭遇过什么,可他当时并没有告诉她,而是很快转移了话题,虽然她确实想知道原委,可如果他不愿意说,她也不勉强,毕竟,谁都有不想对外人道的秘密。

    顾景之摇了摇头,“不为难。”

    之前没有告诉她,只是怕她知道后会嫌弃他,离他而去,现在他已经不担心了,自然也就没什么不能跟她说的了。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但那次我没有跟你说过她是怎么死的。”

    他才说了一句,单双双就觉得心口微微的收紧了,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她有种预感,他将要说的,会是一个非常残忍,非常伤感的故事。

    察觉到她的担忧,顾景之抬起头冲她微微的笑了笑,这才又开了口,“我爸和我妈的结合是家族联姻,一个有权,一个有钱,虽然没有太大的感情基础,但也算相敬如宾,婚后相继生下了我和我弟弟,生活虽然平淡,但也挺幸福……直到我八岁的那一年,我和我妈遭到了绑架。”

    “绑匪开价五千万,我爸答应了,还拿了钱准备去赎人,可是,中途出现了意外,我爸心慌意乱之下出了车祸,没能把钱送到绑匪说的地方,那个绑匪以为我爸不肯交赎金,见我妈长得漂亮,见色起意,当着我的面强一暴她……”

    他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在说着一个跟他毫不相关的故事,可是,单双双却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疼死了。

    那时候他才八岁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强一暴,那得给他的心灵造成多么巨大的伤害?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患上了那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

    顾景之依然还在说着,“整整两天两夜,我们没吃的,也没喝的,开始的时候我妈还能反抗一下,可到后来,她就什么反应都没有了……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只是记得她一直睁着眼睛看着我,一直看着,现在我已经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但她那个眼神,我一直都记得……”

    “顾景之!”单双双突然扑了过来,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嗓音都带上了颤,眼角也湿润了,“别说了,别再说了。”

    光是这么听着,她都觉得心脏在不停的抽痛着,他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妈妈被人凌虐致死的啊!

    八岁啊!她八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

    在读小学,每天开开心心的和同学一起上学放学,冲爸爸妈妈撒娇,让哥哥给她买好吃的,遭遇到最难过的事情大概就是考试考得不好,或者是看中了某样东西,但爸妈没给她买。

    那是一个根本不知道痛苦是什么的年纪!

    可是,他的八岁,却遭遇了他这个年纪根本承受不了的伤痛!

    当看着自己的妈妈被人虐待,一点一点的消耗掉所有的生命,他是什么感觉?

    她简直无法想象,背负着这样巨大的伤痛和心里阴影,这么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她想起了他有一次感冒发烧,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喊着妈妈,还抓着她的手,死都不肯放手。

    她还想起了几年前有个姓何的小导演被她摆了一道之后,故意尾随她意图强一暴她,那次是顾景之救了她,当时他差点把那个小导演给当场打死!

    还有那次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和严寒踹门进去的时候他惊恐的抗拒任何人的靠近,还弄伤了自己。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因为他在那么小的时候,就经历了那么可怕而残忍的事情。

    顾景之轻抚着她的脑袋,一下一下的慢慢的摸着,还柔声的安慰着她,“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

    许久之后,单双双才平复下心情,用力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恨恨的说道,“那个绑匪应该被五马分尸!不对,五马分尸都太轻了,应该剁成肉酱去喂狗!”

    顾景之轻点了一下她红通通的鼻头,无奈的笑,“注意胎教。”

    她呜咽一声又抱住了他,“对不起,顾景之,我以前太不懂事了,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混蛋,他都那么可怜了,她怎么还能老是气他,跟他吵架?她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对他,把他当大爷一样伺候着,好弥补他这么多年受到的伤害。

    顾景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好呀,求之不得呢。”

    又安慰了好一阵,单双双才终于停止了落泪,而这时,她也从坐在他腿上变成了躺在他胸前的姿势。

    她已经不敢再提他妈妈的事了,不是怕他会难过,而是怕自己会心疼,“那次之后,你就生病了?”

    他摇了摇头,“没有,事实上,我第一次发病,是在十年后,那一年我爸想续弦,我把他揍了。”

    单双双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把他爸爸给揍了?

    看她一副蠢萌样,顾景之忍不住在她脸上揉了一把,“当时他们都以为我是不能接受我爸再娶的事,所以偏激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当时失控了。”

    “再后来,就是20岁那一年,我当时代表学校参加一项全国性的建筑比赛,赛前有人故意拿这件事刺激我,然后,我再次失控了,那一次闹得比较大,我被取消了比赛资格,也是第一次被诊断为躁狂症。”

    听他这么一说,单双双就想起来了,她听说过,他大学是学建筑的,而且一直被誉为天才一般的存在,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大二那年突然就退学去了国外。

    大二那年,他应该正好20岁!

    “那上次你打那个记者,是不是也是因为他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顾景之脸色微沉,“他提到了我妈。”

    单双双没再说话了,能够看的出来,他妈妈的死,就是他心里一直过不去的那个劫!

    顾景之用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蛋,姿态慵懒,神色却异常的认真,“双双,这个病已经伴随了我大半辈子,也许还会继续伴着我一辈子,这样的我,你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