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大明王侯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再次洞房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再次洞房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唐砖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再次洞房

    众臣一一告辞而去,此次不虚此行,在萧凡的鼓动下不但形成了朝中奸党的联盟,而且还得到了真金白银的好处。

    众人心中对萧凡的好感顿时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萧凡将众人送到门口,一一拱手而别,望着众人满足的背影,萧凡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利益动人心,无论是权力还是金钱,都是他们需要的东西,满足了别人的需要,这个联盟才能长久。

    朱元璋逝世近在眼前,若不趁此机会赶紧扶植一股属于自己的势力,将来朱元璋一死,黄子澄必然不会放过自己,那时自己独身一人的话,恐怕会被他连皮带骨的啃下去,渣都不剩。

    文人杀人,往往一份奏章便可诛人全家,其阴冷恶毒的程度,不亚于战场上刀光剑影,血流成河的残酷。

    生存在这样的环境里,若不在朝堂上扎下坚实的根基,像参天大树一般发展出属于自己的势力枝叶,很容易就会被那些清流大臣们的口诛笔伐害得家破人亡。

    自今日起,萧凡总算稍稍舒缓了一口气,一个因利益和被情势所迫形成的奸党联盟算是成立了,他从此在朝堂上不再是孤身一人与清流对抗,他有了盟军,有了战友,尽管这些战友还不能算很靠谱,至少在新皇登基之前,他们是不会背叛自己的,因为他们都不是傻子,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这个时候只有大家抱成团,才能在即将到来的朝堂风暴中获得更大的利益。

    下面一步要做的,是趁朱元璋没死之前尽快将这个联盟巩固起来,巩固的手段只有两样,——权与钱而已。

    萧凡站在门口良久,直到各位同僚的官轿已看不见踪影了,这才慢悠悠的转身回了府。

    内有黄子澄不消停,外有燕王朱棣招兵买马,意图谋反,这个明朝初期,真不是那么好混的啊……

    漫步走回内院时,已是黄昏时分,落日的余晖映照在卧房的红木窗棂格子上,给喜气尚存的新房洒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有种温馨的归宿感。

    萧凡脑子里想着朝堂的事,心不在焉的跨进了卧房。

    房内,江都郡主正对着铜镜一脸幸福的盘着头发,从今日起,她已是萧家妇,从此相夫教子,与心上人儿一起过着她梦寐以求的生活,直到大家慢慢变老……

    双丫髻悄然散开,如黑色瀑布般的秀发垂到腰背,江都静静瞧着镜中自己的长发,任由侍女墨玉将它细细卷起,盘旋,如天际的黑云一般,翻涌舒卷,最后在头顶盘成了一个高高的妇髻,那是已婚女子的象征。

    看着镜中从未试过的新发式,江都心头涌起无限的甜蜜之意。

    原来,为心上人儿盘起长发的感觉,如此的幸福,仿佛正式许下相爱一生的承诺一般,神圣而庄重。

    萧凡走进卧房时,便正好看见江都对着镜子抿嘴笑得满面晕红的模样。

    萧凡眨了眨眼,笑道:“照镜子的人我见得多了,但照得把自己陶醉成这样的,还真不多见,娘子,你是不是在问魔镜世上最美丽的女子是谁呀?”

    江都见萧凡进来,顿时俏脸绽出笑颜,闻言嗔道:“相公,你说什么呢?人家哪有陶醉……”

    “陶醉就陶醉,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实说,我照镜子的时候也经常陶醉,你说我英俊成这样了,世上别的男人哪有信心活下去呀,每每想到此处,我心中便油然升起一股悲天悯人的情怀……”

    江都:“……”

    头一次发现,自己的相公竟然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一面……

    江都随手拈起妆台上的一根珠簪,萧凡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了一步:“我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犯不着拿簪子扎我吧?”

    江都俏眼满是风情的白了他一眼,嗔道:“相公想什么呢?妾身只是想让你帮我把这根簪子戴上……”

    萧凡接过簪子,对着江都新盘成的发髻比划了一番,然后将簪子飞快插进发髻顶部正中。

    “真好看……”萧凡对着镜子啧啧赞叹:“……而且看起来很眼熟,这形状貌似在哪儿见过似的……”

    江都万分无奈的瞧着镜中的自己,还有那发髻顶部的簪子,猛一看跟脑袋上竖了根旗杆似的。

    轻轻叹了口气,江都无奈道:“相公,妾身也觉得很眼熟……”

    “哦?你觉得它像什么?”

    “……坟包上的招魂幡!”江都咬牙切齿道。

    看着江都对镜盘发,萧凡在卧房内站了一会儿,脑子里仍充斥着一堆如乱麻似的事情,锦衣卫要发展,尽快在北方建立千户所,保证南北驿路的畅通,这样才能使北方的情报能够快速有效的传递到京师,还有黄子澄那老厌物,该想个什么损招儿收拾他呢?这老家伙可是软硬不吃,比朱棣还难缠啊,还有……后院已刨得跟战场上的炮弹坑似的,一个接一个了,昨日成亲,满朝大臣们又送了不少银子,府里的后院貌似没地方埋了呀……

    家国天下事,事事闹心呐!

    萧凡皱着眉,念念有词的往外走去,不管了,先把家事搞定,找个埋银子的地方去……

    跨出房门那一刻,萧凡心不在焉问道:“对了,画眉上哪儿去了?”

    江都郡主悄然抿了一下嘴角,眼睛弯成一轮新月。

    “她呀,嘻嘻,现在正把自己反锁在咱们府内的库房里,眉开眼笑的清点皇祖父送给我和她的陪嫁嫁妆呢,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箱子,怕是天黑都数不完啦,嘻嘻……”

    萧凡淡淡的点头,又心不在焉的走了出去。

    江都郡主抬头看着萧凡的背影,张了张嘴,接着又颓然的叹了口气,终于什么都没说。

    “真是个呆子,木头!”江都恨恨的低声嗔了一句。

    站在她身后的墨玉嘻嘻一笑,道:“郡主,这个呆子木头,可是您日思夜想,非他不嫁的人哦,今日终于夙愿已偿,怎么又怪起他来了?”

    江都闻言琼鼻一皱,轻轻哼了一声,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俏脸上的红晕却深深出卖了她此刻的心事。

    二人正嘻笑之时,却见房门外黑影一闪,萧凡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

    江都和墨玉吓了一跳,楞楞的看着神情激动的萧凡,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萧凡抓起江都的手,激动的道:“你刚刚说什么?画眉把自己反锁进库房数嫁妆去了?”

    江都愕然道:“是呀,相公,你怎么了?”

    萧凡定定的站了一会儿,忽然搓着手嘿嘿色笑起来:“太好了!天赐良机呀!”

    江都惊愕道:“相公此言何意?”

    萧凡非常雷厉风行的一指墨玉,道:“你,出去站在门外把风,不管谁来都给我拦着……”

    然后他又指着江都道:“你,赶紧脱衣,上床……”

    江都吃惊的张大了嘴:“相公,你……想做什么?”

    “……洞房!”萧凡咬牙切齿道。

    “相公你疯了?这……还是白天呀!”

    “时不我待,只能白天了,晚上画眉若又窜过来跟咱们睡一起,咱们的周公之礼得等到何年何月呀?”萧凡神情悲愤的道。

    江都吃惊的捂着小嘴,不敢置信的瞧着萧凡半晌,接着一抹红霞飞快浮上白皙的俏面,她羞不可抑的垂下螓首,讷讷道:“可是人家……人家……”

    萧凡急得直跺脚,不管不顾的一把抄起江都的娇躯,然后抱着江都往床榻走去,嘴里道:“别人家人家的了,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呀!墨玉……”

    “婢子在……”墨玉的小脸也红得跟石榴似的,不时掩着小嘴轻笑。

    “还站在这儿干嘛?你是想重在参与,还是想为我们呐喊助威?还不赶紧出去把风!”

    “呀!”墨玉羞得低呼一声,急忙跌跌撞撞的转身跑了出去,顺手还带上了房门。

    江都被萧凡抱在怀里,神情又羞又气,轻轻捶了他胸膛几下,忍不住幽幽叹道:“你……你真是我前世的冤孽!欠了你几辈子似的……唉!”

    萧凡将江都放在床榻上,一边略带几分猴急的解着江都的衣衫,一边唉声叹气:“我是上辈子欠了画眉的呀……好好的夫妻洞个房,搞得跟偷情似的,我找谁说理去呀?”

    “你……你混蛋!”江都急促喘着气,羞红着脸低骂了一句。

    床榻上两条人影悉悉攒动,伴随着轻轻的呻吟,粉色的帷帐放下,关上了满床春色。

    落日的余晖均匀洒落在帷帐上,金色的光辉似蕴涵着几分羞人的霞彩,衬映着满室的春光。

    香掩芙蓉帐,烛辉锦绣帏。

    男女急促的喘息声里,一件件贴身的衣物飞快的抛出了帏帐,很快二人变得赤条条,激吻中萧凡的手渐渐攀上了高峰,又陷入了谷底,峰上摘红豆,谷底掬涓流……

    “相……相公……你,你别碰那里……羞死人了……”江都羞得几欲晕厥,却闭着眼死命忍住羞怯,任由郎君采撷。

    “娘子……”萧凡表情也很痛苦,从齿缝中迸出几个字:“你……也别掐着我那里……疼死人了……”

    一声旖旎缠绵的痛呼,江都的眼角缓缓流下痛苦却欢愉的泪花儿,床榻的雪白被单上,一朵鲜红的落红渐渐浸染开来,如雪中傲梅,红白相映成趣……

    江都秀眉微蹙,俏脸泪痕犹在,却绽开了甜蜜的笑容,她情深款款望着萧凡,无尽缠绵的道:“相公……我已是你的女人了。”

    定睛望去,却见萧凡也是满面泪痕,眼眶的泪水涓涓而下,俊脸说不出的复杂和激动。

    江都大吃一惊,顾不得羞怯,急忙抱住萧凡问道:“相公,你怎么了?怎么了?”

    萧凡泪流满面,嘴唇抖索了几下,道:“终于……终于……”

    “终于什么?”

    “……终于破处了!”

    江都顿时又羞又气,轻轻捶了他一下,道:“讨厌!你真坏,人家清清白白的身子都交给你了,你还这么糟践人家,什么破……破处,难听死了!”

    萧凡淡定的看了她一眼,缓缓道:“不是啊,我的意思是,我终于被破处了……”

    江都:“……”

    第二天上午,锦衣卫镇抚司衙门来了一名女子。

    这名女子神情清冷,虽穿着普通的粗布钗裙,举手投足却仍显出一副华贵雍容的气派。

    她在衙门前停了轿,留下数名模样剽悍凶恶的护院,然后独自走进了衙门,向守门的兵丁递上了一份名帖。

    “烦请通传贵指挥使萧大人,故人来访。”

    萧凡此时正神清气爽的翘着腿坐在办公的屋子里,咂摸着嘴回味昨日的销魂时刻。

    冲锋陷阵真闯将,怡情快慰似神仙,男欢女爱的滋味儿,果然令人回味无穷,如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啊……

    若是再过得几年,画眉长大了,一大一小两位郡主与他一起来个大被同眠,共效于飞,姐妹双姝共侍一夫,三人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好日子,那该多好,未来还是有盼头的,只等画眉长大了,现在太生涩,下不了手啊……

    想到这里,萧凡忍不住第一次动起了穿越者搞发明的心思,不知两位郡主穿起黑丝,渔网,高跟,再来一身警察或护士制服,在他面前嘤嘤求欢,那香艳动人的景象……

    想着想着,萧凡下身渐渐又有了反应,不文之物如同一根大棒槌似的耸立起来,紧紧顶着身前的书案,如破土的萌芽,几欲顶翻压在头顶的巨石一般。

    萧凡不耐烦的看了看天色,打算下班回家,找个由头支开画眉,再与江都在卧房里胡天胡地一番之时,门外光线一暗,一道俏丽的倩影挡住了门口斜照进来的阳光。

    萧凡定睛望去,却见一名女子俏然而立,粗布钗裙却仍遮不住她那袅娜的曲线,清冷的眸子如同沉寂的火山,沉默冰冷中仿佛蕴藏着喷发炽热的岩浆,她正紧紧盯着他,目光中的怨恨和欢喜交织成一片复杂的水波,令人心旌颤动。

    萧凡吃了一惊,道:“陈小姐?”

    “你那家泰丰米行太小,这样不行,要发展起来。”萧凡端起茶慢慢品了一口,斯文淡定的动作,隐隐流露出气势沉敛的官威。

    陈莺儿抬眼深深的看着他,若有若无的轻轻叹息,垂下眼睑,轻悄道:“是,萧大人。”

    萧凡苦笑:“陈小姐,陈家于我有恩,你不必称呼得如此客气,我当不起啊……”

    陈莺儿嘴角一勾,苦涩的笑道:“当初你是赘婿,我是富家小姐,如今时过境迁,风水轮转,你是官,而我是民,不叫你大人,叫你什么?”

    陈莺儿再次抬头深深的看着萧凡英俊的面容,这个男人,我原本该叫你相公的啊!天意造化弄人,何至于斯……

    萧凡干咳几声,躲开了陈莺儿炽热的目光。

    当初仰天大笑离开陈家,便没打算再走回头路,以前种种是非恩怨,他只能封存于记忆,却不愿再拿出来伤害彼此,就算与她的重遇是机缘,也不必将这种机缘跟男女情爱联系起来,那样太复杂了,萧凡不习惯处理太复杂的感情问题。

    咳了几声,萧凡适时转移了话题:“陈小姐,你可以考虑将米行扩大,而且生意的范围也不必局限在稻米麦子之内,何不把它扩充为商行,不仅仅贩运南稻北麦,还可以兼营别的生意,比如将南方的瓷器,丝绸,北方的药材,皮货等等,都可以南北往来,互通有无……”

    陈莺儿轻叹口气,暂时压下这满腹的心酸苦涩,端正了态度道:“大人的意思是,泰丰米行扩充成商行?那么民女与锦衣卫是合作的关系,还是从属的关系?”

    萧凡笑道:“合作,当然是合作的关系,无论你的商行发展到多大,咱们都只是合作关系,锦衣卫不会把你的商行据为己有的,这一点你放心。”

    陈莺儿直视萧凡,道:“大人如此热心于陈家的商行,恐怕不仅仅是报恩之心吧?大人何妨说出你要达到的目的,陈家商行将来发展到何种程度才合大人的心意?”

    萧凡收敛笑容,正色道:“我要你陈家的商行在北方,特别是在北平府扎下根!”

    陈莺儿眼角一跳,随即恢复了女强人的模样,淡淡道:“大人可否说得更详细些?”

    萧凡道:“北平府乃燕王封地,燕王麾下精兵十万之众,更遑论北平的百万平民,这么多人每天都要吃粮食,粮食从哪里来?北平府境内农田的粮食产量是远远满足不了这么多人消耗的,历年来北平的粮食都是由河南,山东,山西三地采办输送,维持北平将士的温饱……”

    陈莺儿闻言心头剧跳,萧凡从一介平民布衣,一年之内升为锦衣卫指挥使,更被天子晋了爵位,他的经历引天下无数读书人艳羡不已,大街小巷皆流传着这个平民秀才的发迹史,陈莺儿自然也听说了很多。

    关于萧凡与两位郡主的情事,他与太孙殿下的交情,他与燕王的深怨等等,她都一一留心记取心中。

    听得萧凡如此说,陈莺儿忍不住插言道:“你……要断燕王的粮道?”

    萧凡神情一凝,凛然道:“此事秘不可宣,万莫向外人提起,你只需派人以商贾的身份,主动与燕王接洽,不论用什么方法,将北平的粮食采办权渐渐抓在手里,至于官面上的事情,锦衣卫会在暗中协助你,此事凶险,你不必亲自出面,只需派出得力人手便可……”

    陈莺儿芳心一动,垂头轻声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侃侃而谈的萧凡顿时傻眼:“啊?”

    “大人不愿我涉险,你……是在关心我吗?”

    “小姐请自重,我们现在是谈公事!”

    陈莺儿忽然抬起头,勇敢的直视萧凡:“可是我现在想先跟你谈私事!”

    萧凡无奈悲叹。

    女人啊,她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跟情情爱爱联系起来?

    难怪两千多年一直是父系社会,女人根本不是办大事的料啊……

    “你想跟我谈什么私事?”萧凡唉声叹气,端起茶盏儿大口灌着茶水。

    陈莺儿抿着小嘴儿,俏目上下打量了萧凡一眼,半晌,她忽然冷不丁开口道:“大人已不是童男子了吧?”

    “噗——”一口滚热的茶水喷出,萧凡大声呛咳不已。

    “你……你怎么知道的?”萧凡说不清是羞是怒。

    陈莺儿无视萧凡涨得通红的脸色,悠悠道:“听那些经历过的大婶说,非童男子者,无论走姿还是坐姿,两腿都习惯性的分开……”

    唰!

    萧凡顿时将分得开开的两腿并拢。

    “听说……非童男子者,眉毛疏淡分岔,淡而不凝……”

    萧凡抬手扶住额头,顺便遮住了眉毛。

    “听说……非童男子者,脸泛春情,面赛桃花,目光不纯不正……”陈莺儿语气悠悠。

    萧凡捂住了脸:“……”

    “听说……”

    “别……别说了,求求你……”萧凡苦苦哀求道。

    陈莺儿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一变,变得怨恨且激烈。

    “萧凡,郡主就那么好吗?我有哪点比不上郡主?”

    萧凡颓然道:“一样,关上灯其实都一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