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潜龙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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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从安似铁警官出租屋拿回来的东西，船坞警署那边也把相关的物证都规整移送了过来，于是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
阿俊和程刚都是经验丰富的探员，但是在对物证的审查上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类型。
程刚属于细致型的，事无巨细，若是物证上有文字，那么他会恨不得把每个字都拆开来分析一番，若是物证是衣服，那么边边角角的都会被他捏一遍，至于其他证据，也恨不得磨碎拆散，于是阿俊嘲笑道：“等程刚警官审查完证据，能剩下的就只有一地的碎屑和零件了。”
而阿俊对证据的审查看上去大而化之，但他更注重对物品本身性质的运用。
不过两人都是精明强干的快手，在下班前，两份审查报告就放在了金骏眉的办公桌上。随后，程刚就给阿俊下眼药药：安似铁警官不止这一处的住处，阿俊先生没能把事情做彻底，所以他还得跟着线索继续追查。
这一点他是说对了，根据房东的证词表明，安似铁在这半年里大多数时间并没有住在出租房里，而是似乎去了更高端的地方，而为什么去而复返，这确实是个关键疑点。
不过金骏眉没有批准程刚立刻行动，倒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安似铁被房东目击出现的地方是大都会的高尚住宅区，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而且都和联合会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要说程刚作为一个外籍警官，就算是联署警官也要经过特别授权才能前往那一地区办案。
于是金骏眉只答应程刚先去他自己推算的几个地点侦查，至于高尚住宅区和天堂流行的高档俱乐部，只有等联署下达了特别授权之后才能去。
程刚似乎对这种权贵特权非常的不满，但他毕竟是从小就被训练成为严格遵守纪律人，即便是有不满，也压在心里。
相比程刚，阿俊就显得不那么敬业了，他对金骏眉说：“既然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那么我晚上还有一个聚会。”
金骏眉事后觉得自己嘴欠，问了句：什么聚会。
阿俊说：“当然是姊妹会的聚会啊，庆祝杀手全军覆没，大家又可以过回自己平常的日子啊。对了，她们也欢迎你参加呢。”
金骏眉立刻后悔自己问了那句话，一群碧池的聚会能有什么好，过回原来的日子又有什么好！阿俊去那儿……肯定最后会发展成……哎呀！真是不敢脑补。
阿俊见金骏眉脸色不对，关心地问：“你脸色不好啊，没事吧。大侄女儿”说着，还放肆地伸手去试她的额头。
金骏眉一巴掌打开他的手说：“哎呀我没事！你快走吧，别让那帮碧池等急了。”
谁知阿俊居然没听出金骏眉话里的意思来，还不知死活地问：“那边没关系啊，无非就是喝喝酒调调情，你真的没事吧。”
金骏眉急了，一下跳起来喊道：“叫你快走啊！”
阿俊这会见机的快，滋溜一下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金骏眉一下坐回到办公椅上，觉得心口发堵，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办公室的门，金骏眉以为还是阿俊又死皮赖脸的回来了，就骂道：“都让你滚了，还回来干什么！”
但是门还是开了，探进一颗带着笑容的脸，原来是警署的后勤官齐洛。
“什么事儿这么大脾气啊。案子不顺？”他说。
毕竟也是警署的前辈，金骏眉一下觉得特不好意思，赶紧站起来让座说：“原来是您，我还以为是阿俊那个废柴呢。”
齐洛笑道：“阿俊可不是废柴哦，能让他辅佐你，算得上是你的福分了。”
金骏眉当然不认可这种说法，正要回嘴，谁知齐洛这个老油条立刻就岔开了话题，拿出几份文件递给金骏眉说：“联合会议和联署都很重视这个案子，所以你的侦查特许已经批下来了，我正好去联署开会，就给你带回来了。”
金骏眉眼睛一亮，立刻接过文件翻看着，但是除了侦查特许文件，还有几份其他的文件，其中还有一份请柬，封面有三个烫金的美体字：爱之韵。
金骏眉挑出那几份文件还给齐洛说：“这几份拿错了吧。”
齐洛摆手说：“没错没错，这个爱之韵啊，是一个半慈善组织，为泛洪区的妇女婴幼提供免费医疗服务，领头的是个女富豪。金副警长现在在这儿工作，也算是泛洪区的居民，也该享受这个福利嘛。”
不知怎么的，金骏眉一听到半慈善机构，就联想起：这个免费医疗不会是为那些碧池准备的吧。
于是她摇头说：“谢谢，我可能不需要。堡垒镇有很好的医院，我可以探亲的时候回去做体检。”
“哈哈哈。”齐洛笑了起来，他知道金骏眉是误会了，于是笑着解释说：“我的副警长大人，我前面说了，这是个半慈善机构，还有一半儿是高端俱乐部，专为有身份的人提供服务，包括美容健身，总之都是贵妇人的需求。而且你不是正在办有关天堂的案子吗？这送上门的机会你不要啊。”
金骏眉一听还真是，特许侦查虽然批准了，但总觉得太官方，若是自己能随意进出相关的高档俱乐部，那不是事倍功半吗？
齐洛看出金骏眉的想法转变了，就接着说：“这就是想睡觉了有人给你送枕头，这案子，想不破都难。”
金骏眉于是连忙道谢，齐洛笑呵呵的告辞出去了。
看着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金骏眉想起伊丽娜还约了他们晚上见面谈尸检的事，就急忙匆匆收拾了文件，都锁好了，也顾不上吃饭，就赶去伊丽娜的工作室了。
伊丽娜刚刚才做完基本的拼凑工作——尸体早就被炸了七零八落了，要拼凑起来实在不易。
此时的她正在洗澡，所以金骏眉就在客厅等了一阵子。
不多久，伊丽娜美人出浴，穿着浴袍就出来见金骏眉，随着衣裙的摆动，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金骏眉有些奇怪，今天的尸体虽然不是腐尸，却炸的七零八落的，而死亡的血腥气是最难洗掉的，真不知伊丽娜是如何解决的。
金骏眉从来不是个脸上能藏事的人，就算这么小的疑惑，也被伊丽娜一眼看出，她笑着在金骏眉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我干这一行五六十年了，还是有些小心得的，我自己配了药草香皂，去味效果还不错，等会儿你走的时候，我给你拿两块。”
只要是女人，对这类东西总是没有免疫力的，金骏眉心中一喜,忙说：“那怎么好意思啊。”
伊丽娜笑道：“这有什么啊，阿俊那小子每次都白拿我的，而且还专门拿我用过的，说效果比新做的好。”
“变态啊……”金骏眉脱口而出，但话一出口又后悔了，毕竟伊丽娜和阿俊亲昵暧昧，或许人家就喜欢这种“变态”呢。
不过伊丽娜就好像没听见金骏眉的话一样，只是笑了笑，就直接说起正事来：“今天这两具尸体啊，很难办，差不多全散架，我费了一下午时间，才总算把俩人拼凑出大概人形来。现在就等钢铁城邦那边送样品过来，做DNA比对，核定身份，然后在做下一步。对了，你组里那俩人呢？”
金骏眉一摊手，无可奈何地说：“那俩一个做事太认真，一个太不认真，所以我都管不了。程刚警官说是去查安似铁的其他住处，阿俊跑去姊妹会的聚会了。”
伊丽娜掩嘴笑道：“别说，这很符合人设，哈哈。”
金骏眉说：“阁下你还笑，我都不知道拿这俩人怎么办了，案子又这么大。”
伊丽娜安慰道：“你放心吧，等你办完这个案子，我看在至少在泛洪区，也就没有你对付不了的人，没有你应付不了的事了。”
金骏眉快速的一寻思，好像是这么回事。
“哎，对了。”伊丽娜放下茶杯，又说：“他俩不在其实更好，今天我整理尸体，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若是他俩在，肯定又会因为这个吵起来，我先告诉你，也好让你有个准备。”
金骏眉说：“哦，请阁下赐教。”
伊丽娜说：“我在一只断手的手腕上发现了一些融化的纤维，而这种纤维通常是作为细缆绳用的。”
金骏眉不解，问：“这又说明什么呢？”
伊丽娜说：“纤维的量很大啊，说明这只手腕上的缆绳，有可能是捆绑物，也就是说当时船坞里的两个人，有一个人当时是被捆绑的。”
金骏眉听罢，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直以来，杀手的总人数被定性为至少五人，其中被阿俊杀死了三个，应该还剩下两个。船坞里的两具尸骸恰好补足了这个数，所以大家都以为五名杀手全都死了。
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个被捆绑的人，就出现了另一种可能——李代桃僵。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至少还有一名杀手潜伏在外。
不惜牺牲一人，在牵连一名无辜的人，为的就是让一个人假死脱身，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金骏眉紧皱眉头。
伊丽娜看着金骏眉，又捧起茶杯问：“你想到了什么？”
金骏眉说：“自从上次姊妹会成员遇袭后，警方介入，一方面搜捕杀手，一方面对姊妹会实行了保护。现在虽然没有公开宣布结案，但是所有人都认为危机已经解除……”
伊丽娜补充说：“但其实还有一名杀手在外面。”
金骏眉又说：“杀手只剩下了一个，所以不能像上次一样采用分别狙杀的战术。”
伊丽娜说：“所以只能选择一勺烩！”
金骏眉：“今晚姊妹会有聚会，要动手的话……”
伊丽娜茶杯落地：“天呐。”
金骏眉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就往门外跑，伊丽娜则扑向电话，拨通了风大妞的前台，但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好容易有人接了，却又因为音乐吵杂，对方根本听不清她的警告。
金骏眉在街道上狂奔着，她这一生都没有这么快速的奔跑过，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太慢太慢，只有早一点到达，才能挽救所有人的生命。
她奔跑着，剧烈的奔跑让她的肺都快炸开了，但她不在乎，她只需要，快点，再快点！
终于，金骏眉看见了冯大妞的店铺招牌。
“到了！”她心中一阵狂喜，但就在这时，斜刺里冲出一条黑影，把她扑倒了街道上，同时她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枪声，随后就是一阵强烈的爆炸，巨大的震动让金骏眉瞬间感觉五脏都移了位。
整理完从安似铁警官出租屋拿回来的东西，船坞警署那边也把相关的物证都规整移送了过来，于是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
阿俊和程刚都是经验丰富的探员，但是在对物证的审查上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类型。
程刚属于细致型的，事无巨细，若是物证上有文字，那么他会恨不得把每个字都拆开来分析一番，若是物证是衣服，那么边边角角的都会被他捏一遍，至于其他证据，也恨不得磨碎拆散，于是阿俊嘲笑道：“等程刚警官审查完证据，能剩下的就只有一地的碎屑和零件了。”
而阿俊对证据的审查看上去大而化之，但他更注重对物品本身性质的运用。
不过两人都是精明强干的快手，在下班前，两份审查报告就放在了金骏眉的办公桌上。随后，程刚就给阿俊下眼药药：安似铁警官不止这一处的住处，阿俊先生没能把事情做彻底，所以他还得跟着线索继续追查。
这一点他是说对了，根据房东的证词表明，安似铁在这半年里大多数时间并没有住在出租房里，而是似乎去了更高端的地方，而为什么去而复返，这确实是个关键疑点。
不过金骏眉没有批准程刚立刻行动，倒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安似铁被房东目击出现的地方是大都会的高尚住宅区，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而且都和联合会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要说程刚作为一个外籍警官，就算是联署警官也要经过特别授权才能前往那一地区办案。
于是金骏眉只答应程刚先去他自己推算的几个地点侦查，至于高尚住宅区和天堂流行的高档俱乐部，只有等联署下达了特别授权之后才能去。
程刚似乎对这种权贵特权非常的不满，但他毕竟是从小就被训练成为严格遵守纪律人，即便是有不满，也压在心里。
相比程刚，阿俊就显得不那么敬业了，他对金骏眉说：“既然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那么我晚上还有一个聚会。”
金骏眉事后觉得自己嘴欠，问了句：什么聚会。
阿俊说：“当然是姊妹会的聚会啊，庆祝杀手全军覆没，大家又可以过回自己平常的日子啊。对了，她们也欢迎你参加呢。”
金骏眉立刻后悔自己问了那句话，一群碧池的聚会能有什么好，过回原来的日子又有什么好！阿俊去那儿……肯定最后会发展成……哎呀！真是不敢脑补。
阿俊见金骏眉脸色不对，关心地问：“你脸色不好啊，没事吧。大侄女儿”说着，还放肆地伸手去试她的额头。
金骏眉一巴掌打开他的手说：“哎呀我没事！你快走吧，别让那帮碧池等急了。”
谁知阿俊居然没听出金骏眉话里的意思来，还不知死活地问：“那边没关系啊，无非就是喝喝酒调调情，你真的没事吧。”
金骏眉急了，一下跳起来喊道：“叫你快走啊！”
阿俊这会见机的快，滋溜一下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金骏眉一下坐回到办公椅上，觉得心口发堵，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办公室的门，金骏眉以为还是阿俊又死皮赖脸的回来了，就骂道：“都让你滚了，还回来干什么！”
但是门还是开了，探进一颗带着笑容的脸，原来是警署的后勤官齐洛。
“什么事儿这么大脾气啊。案子不顺？”他说。
毕竟也是警署的前辈，金骏眉一下觉得特不好意思，赶紧站起来让座说：“原来是您，我还以为是阿俊那个废柴呢。”
齐洛笑道：“阿俊可不是废柴哦，能让他辅佐你，算得上是你的福分了。”
金骏眉当然不认可这种说法，正要回嘴，谁知齐洛这个老油条立刻就岔开了话题，拿出几份文件递给金骏眉说：“联合会议和联署都很重视这个案子，所以你的侦查特许已经批下来了，我正好去联署开会，就给你带回来了。”
金骏眉眼睛一亮，立刻接过文件翻看着，但是除了侦查特许文件，还有几份其他的文件，其中还有一份请柬，封面有三个烫金的美体字：爱之韵。
金骏眉挑出那几份文件还给齐洛说：“这几份拿错了吧。”
齐洛摆手说：“没错没错，这个爱之韵啊，是一个半慈善组织，为泛洪区的妇女婴幼提供免费医疗服务，领头的是个女富豪。金副警长现在在这儿工作，也算是泛洪区的居民，也该享受这个福利嘛。”
不知怎么的，金骏眉一听到半慈善机构，就联想起：这个免费医疗不会是为那些碧池准备的吧。
于是她摇头说：“谢谢，我可能不需要。堡垒镇有很好的医院，我可以探亲的时候回去做体检。”
“哈哈哈。”齐洛笑了起来，他知道金骏眉是误会了，于是笑着解释说：“我的副警长大人，我前面说了，这是个半慈善机构，还有一半儿是高端俱乐部，专为有身份的人提供服务，包括美容健身，总之都是贵妇人的需求。而且你不是正在办有关天堂的案子吗？这送上门的机会你不要啊。”
金骏眉一听还真是，特许侦查虽然批准了，但总觉得太官方，若是自己能随意进出相关的高档俱乐部，那不是事倍功半吗？
齐洛看出金骏眉的想法转变了，就接着说：“这就是想睡觉了有人给你送枕头，这案子，想不破都难。”
金骏眉于是连忙道谢，齐洛笑呵呵的告辞出去了。
看着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金骏眉想起伊丽娜还约了他们晚上见面谈尸检的事，就急忙匆匆收拾了文件，都锁好了，也顾不上吃饭，就赶去伊丽娜的工作室了。
伊丽娜刚刚才做完基本的拼凑工作——尸体早就被炸了七零八落了，要拼凑起来实在不易。
此时的她正在洗澡，所以金骏眉就在客厅等了一阵子。
不多久，伊丽娜美人出浴，穿着浴袍就出来见金骏眉，随着衣裙的摆动，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金骏眉有些奇怪，今天的尸体虽然不是腐尸，却炸的七零八落的，而死亡的血腥气是最难洗掉的，真不知伊丽娜是如何解决的。
金骏眉从来不是个脸上能藏事的人，就算这么小的疑惑，也被伊丽娜一眼看出，她笑着在金骏眉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我干这一行五六十年了，还是有些小心得的，我自己配了药草香皂，去味效果还不错，等会儿你走的时候，我给你拿两块。”
只要是女人，对这类东西总是没有免疫力的，金骏眉心中一喜,忙说：“那怎么好意思啊。”
伊丽娜笑道：“这有什么啊，阿俊那小子每次都白拿我的，而且还专门拿我用过的，说效果比新做的好。”
“变态啊……”金骏眉脱口而出，但话一出口又后悔了，毕竟伊丽娜和阿俊亲昵暧昧，或许人家就喜欢这种“变态”呢。
不过伊丽娜就好像没听见金骏眉的话一样，只是笑了笑，就直接说起正事来：“今天这两具尸体啊，很难办，差不多全散架，我费了一下午时间，才总算把俩人拼凑出大概人形来。现在就等钢铁城邦那边送样品过来，做DNA比对，核定身份，然后在做下一步。对了，你组里那俩人呢？”
金骏眉一摊手，无可奈何地说：“那俩一个做事太认真，一个太不认真，所以我都管不了。程刚警官说是去查安似铁的其他住处，阿俊跑去姊妹会的聚会了。”
伊丽娜掩嘴笑道：“别说，这很符合人设，哈哈。”
金骏眉说：“阁下你还笑，我都不知道拿这俩人怎么办了，案子又这么大。”
伊丽娜安慰道：“你放心吧，等你办完这个案子，我看在至少在泛洪区，也就没有你对付不了的人，没有你应付不了的事了。”
金骏眉快速的一寻思，好像是这么回事。
“哎，对了。”伊丽娜放下茶杯，又说：“他俩不在其实更好，今天我整理尸体，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若是他俩在，肯定又会因为这个吵起来，我先告诉你，也好让你有个准备。”
金骏眉说：“哦，请阁下赐教。”
伊丽娜说：“我在一只断手的手腕上发现了一些融化的纤维，而这种纤维通常是作为细缆绳用的。”
金骏眉不解，问：“这又说明什么呢？”
伊丽娜说：“纤维的量很大啊，说明这只手腕上的缆绳，有可能是捆绑物，也就是说当时船坞里的两个人，有一个人当时是被捆绑的。”
金骏眉听罢，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直以来，杀手的总人数被定性为至少五人，其中被阿俊杀死了三个，应该还剩下两个。船坞里的两具尸骸恰好补足了这个数，所以大家都以为五名杀手全都死了。
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个被捆绑的人，就出现了另一种可能——李代桃僵。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至少还有一名杀手潜伏在外。
不惜牺牲一人，在牵连一名无辜的人，为的就是让一个人假死脱身，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金骏眉紧皱眉头。
伊丽娜看着金骏眉，又捧起茶杯问：“你想到了什么？”
金骏眉说：“自从上次姊妹会成员遇袭后，警方介入，一方面搜捕杀手，一方面对姊妹会实行了保护。现在虽然没有公开宣布结案，但是所有人都认为危机已经解除……”
伊丽娜补充说：“但其实还有一名杀手在外面。”
金骏眉又说：“杀手只剩下了一个，所以不能像上次一样采用分别狙杀的战术。”
伊丽娜说：“所以只能选择一勺烩！”
金骏眉：“今晚姊妹会有聚会，要动手的话……”
伊丽娜茶杯落地：“天呐。”
金骏眉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就往门外跑，伊丽娜则扑向电话，拨通了风大妞的前台，但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好容易有人接了，却又因为音乐吵杂，对方根本听不清她的警告。
金骏眉在街道上狂奔着，她这一生都没有这么快速的奔跑过，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太慢太慢，只有早一点到达，才能挽救所有人的生命。
她奔跑着，剧烈的奔跑让她的肺都快炸开了，但她不在乎，她只需要，快点，再快点！
终于，金骏眉看见了冯大妞的店铺招牌。
“到了！”她心中一阵狂喜，但就在这时，斜刺里冲出一条黑影，把她扑倒了街道上，同时她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枪声，随后就是一阵强烈的爆炸，巨大的震动让金骏眉瞬间感觉五脏都移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