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说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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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俊虽然很聪明，但也基本上是学着刚才程刚的样子，自然也弄不出什么结果。
金骏眉有点幸灾乐祸：“你到底行不行啊。”
阿俊一边摆弄着盒子一边说：“别急，别急，万事都有个过程嘛。”
可可西过来续杯，见状大笑起来说：“想弄开这个还不简单啊。”
金骏眉年轻，见可可西这么说，就故意挤兑说：“你行你来开啊。”
可可西说：“小菜一碟。”
说着，她回到吧台那边，找出一个榔头来，还没等阿俊和金骏眉反应过来，她已经一榔头砸了下去。
木质的小盒子很坚固，可可西一下子没砸开，但盒子变了形，于是她再接再厉的又是一下子，这下完全砸开了，她叉腰笑道：“怎么样？就是这么简单。”但抬头一看，金骏眉倒还呆坐在座位上，阿俊却已经消失无踪了。
“阿俊！阿俊！”可可西叫了两声，阿俊才从最远的卡座后面探出头来。
可可西笑道：“你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的。”
阿俊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说：“你太莽撞了，谁也不知道盒子里面是什么，万一是个***或者毒气弹什么的，怎么好?”
可可西道：“你就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就算是个**，那也是先炸死我。”
她说着，又看见了金骏眉，才补充说：“或者连累一下她吧，呵呵。”
阿俊一边往回走一边说：“就算不是**，万一是个易碎品，不也就完了？”
可可西拿起一叠照片来说：“里面就是这玩意儿，怎么也不像易碎品啊，明说就是不想感谢我嘛，哼！”
金骏眉接过照片一张张的看，照片乍看上去是两个人的，一个年轻的女孩，一个风韵的女子，但仔细一看她们其实是一个人，只不过风韵的女子是年轻女孩的成长体。
照片大约十来张，分别穿着四季的服装、礼服、泳装和皇帝的新装，女孩的照片分别是四季服装、泳装和皇帝的新装，风韵女子的照片只有一张夜礼服的。
不管是女孩时代还是风韵时代，她们都很漂亮，身材也很好，照片也十分的唯美，并没有能让人产生邪恶的东西。
女孩的照片实在同一个背景下照的，风韵女子的照片则像是一个海报的翻拍。金骏眉认出了照片上的女孩——就是程刚口中安似铁要追捕的案犯。
安似铁警官的死果然和照片上的女孩脱不开关系。
金骏眉又翻过照片，女孩每张照片的背面都是空白，只有风韵女子的那张照片背后写了两个字：锦官。
按照常理，十有八九，锦官就是这个风韵女子的名字了。
之前程刚提供的资料里，疑犯的名字是被涂黑了的。
阿俊也拿起照片翻看，然后说：“得放大，备份。”
金骏眉点头说：“嗯，只是现在我已经没办这个案子了，现在发现了这些，要不要交给新的办案组？”
阿俊说：“你刚才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我受了程刚的委托，继续追踪这个案子，和警方的办案是两条线，除非他们主动要求协助，否则我没有向他们提供证物的义务呀。”
金骏眉说：“那好吧，我什么都没看见。”
于是阿俊收起了照片，回到自己的家，他在楼上有一个暗房，立刻进去做照片放大。
程刚去酒店接了美兔，又陪她到原来的租住房收拾行李，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回到风大妞公寓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金骏眉原本正在楼下吃饭，见到他提着行李，美兔挽着他的胳膊进来时，就放下餐具，不吃了，要上楼。
程刚想放下箱子，想撇下美兔过来问问情况，谁知美兔挽着他胳膊的手势甩不开的，她虽然个子娇小，但力气却不小呢。
于是只得拖着过来，也没了别的话，只是问：“盒子在哪里？”
金骏眉说：“已经打开了，里面有些照片，阿俊拿去放大了。”
程刚就对美兔说：“我过去看看。”
美兔说：“我也去看看被，那可是我冒着风险弄出来的呐。”
程刚开始拒绝，但美兔又会撒娇又拽着不放，金骏眉看不下去，就先上了楼。
程刚一脸的失落，美兔倒是满不在乎，招呼可可西准备晚饭，并让人把行李提上楼去。
程刚实在没办法，只得带着美兔一起去找阿俊。
阿俊才把照片都放大并且显影了，但是还没有晾干，正用木夹子晾着，听到楼下门铃响，忙下楼开门，见是程刚，就带到了楼上。
程刚看着照片，说：“没错，是她！安似铁警官追捕的就是她。”
阿俊补充说：“她的名字应该叫锦官。”
“才不是呢。”美兔忽然说：“她叫潘啄玉，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呢，没想到她年轻的时候就这么漂亮啊。”
程刚忙问美兔：“你认识她？”
美兔的两只长耳朵前后摇摆着，得意地说：“谁不认识她啊，她是个白富美，早年是做模特的，后来做首饰生意，可有钱了，不过最近好像是钱赚够了，准备竞选地区执政官呢。不过她待人很和善的，小费给的也大方。只是近来很少来我们酒店了。”
程刚好像捉住了点什么，眉头锁的紧紧的，自言自语道：“有钱有势，怕失去眼前的一切，嗯嗯，是个杀人的好理由。”
美兔反驳道：“才不会，潘女士待人可好了，又有钱又漂亮，有什么理由杀人呢？”
阿俊笑着对美兔说：“兔兔啊，你真的帮了我们很多，但是接下来我和你老公要谈点男人之间的事，你能不会先回去啊。”
美兔看看阿俊，阿俊很难得的一本正经的样子，于是点点头，转身对程刚说：“老公，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你如果累的话，我可以让他们把晚餐送到的我们房间里哦。”
程刚现在很嘎，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默默地看着美兔一摇三晃，颇有风韵地走了。
美兔才一消失在门口，程刚就差点扑了上来，怒道：“瞧你干的好事！”
阿俊说：“不用谢。”
程刚气的牙要的吱吱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房间里闹了耗子，却又无计可施。
阿俊说：“你还真别气我，以后你说不定还会感谢我呢。说正事吧，我也觉得锦官也好，潘啄玉也罢，她都没有理由杀安似铁。”
程刚说：“好吧，我先感谢你八辈祖宗。另外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先查清潘啄玉这个人，至于有没有理由杀安似铁警官，待到一切都查清的时候，自然水落石出。”
阿俊说：“不行，我得先弄清楚这一点，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程刚道：“行啊，那我就让你踏实他是。刚才你也听到美兔的话了，这个潘啄玉现在有钱有势，又要竞选什么执政官，如果这时安似铁警官戳破了她的身份，那么她现在所有的一切也就化为乌有了，所以她有充足的理由杀死安似铁警官。”
阿俊笑道：“你这是典型的钢铁城邦思维，你们城邦已经把你们的脑子都弄坏了。没错，潘啄玉现在有钱有势，但是她完全没必要杀死一个警察啊。谁都知道警察之间有个不成文的文化理念：与一个警察为敌，就是与全天下的警察为敌，所以杀死一个警察是最愚蠢的做法。”
程刚道：“那你有什么不愚蠢的做法？”
阿俊说：“那可多了，收买、和解、实在不行聘请律师周旋，而且就算你们赢了，她还有机会请求庇护，别忘了，她是有钱人，有钱人就有更多的选择。”
程刚说：“你的意思是在大都会，有钱人可以为所欲为？”
阿俊笑道：“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有钱人确实比普通人有更多的选择和抵抗危机的能力。”
程刚说：“可你别忘了，安似铁警官确实被人杀死了，这一点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阿俊说：“是的，但被杀死的是安似铁，并不是安似铁警官。”
程刚说：“你什么意思？”
阿俊说：“我的意思就是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你就在说谎，而且是很拙劣的谎言。”
程刚瞪着阿俊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说：“你还想让我提供什么资料给你？毕竟是我雇佣了你，我得让你安心，我可以想办法提升一些保密权限。”
阿俊说：“不用麻烦了，我也有一些消息渠道。并且你们钢铁城邦也不是铁板一块，想要知道一点什么消息并没有那么难。”
程刚说：“你从哪里打听到了小道消息。”
阿俊说：“甭管大道消息还是小道消息，真实客观的就是好消息。”
程刚冷笑：“我不信。”
阿俊也冷笑：“你信不信不重要，但是我知道，如你所说，安似铁警官确实是个正直的，良知未泯的警察，她帮助了一个弱女子逃离了虎口，自己却身陷囹圄，坐了十年牢，如果不是你们城邦上任第一公民不光彩的下台，他只怕就会烂在监狱里了。可笑的是，在你们的案卷里，安似铁警官在这十年里居然是在做私人安保工作，你们甚至还为他编造了所办案卷和账目税收记录，只可惜你们做的太细致，反而露出了破绽了。”
程刚见阿俊侃侃而谈，反而不再辩解了，只问：“你今天是特地来戳穿我的吗？”
阿俊说：“不是，我只是想让我的后背安全些，免得被人卸磨杀驴，我太了解你们这帮人了，为了表示对城邦的忠诚，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阿俊虽然很聪明，但也基本上是学着刚才程刚的样子，自然也弄不出什么结果。
金骏眉有点幸灾乐祸：“你到底行不行啊。”
阿俊一边摆弄着盒子一边说：“别急，别急，万事都有个过程嘛。”
可可西过来续杯，见状大笑起来说：“想弄开这个还不简单啊。”
金骏眉年轻，见可可西这么说，就故意挤兑说：“你行你来开啊。”
可可西说：“小菜一碟。”
说着，她回到吧台那边，找出一个榔头来，还没等阿俊和金骏眉反应过来，她已经一榔头砸了下去。
木质的小盒子很坚固，可可西一下子没砸开，但盒子变了形，于是她再接再厉的又是一下子，这下完全砸开了，她叉腰笑道：“怎么样？就是这么简单。”但抬头一看，金骏眉倒还呆坐在座位上，阿俊却已经消失无踪了。
“阿俊！阿俊！”可可西叫了两声，阿俊才从最远的卡座后面探出头来。
可可西笑道：“你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的。”
阿俊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说：“你太莽撞了，谁也不知道盒子里面是什么，万一是个***或者毒气弹什么的，怎么好?”
可可西道：“你就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就算是个**，那也是先炸死我。”
她说着，又看见了金骏眉，才补充说：“或者连累一下她吧，呵呵。”
阿俊一边往回走一边说：“就算不是**，万一是个易碎品，不也就完了？”
可可西拿起一叠照片来说：“里面就是这玩意儿，怎么也不像易碎品啊，明说就是不想感谢我嘛，哼！”
金骏眉接过照片一张张的看，照片乍看上去是两个人的，一个年轻的女孩，一个风韵的女子，但仔细一看她们其实是一个人，只不过风韵的女子是年轻女孩的成长体。
照片大约十来张，分别穿着四季的服装、礼服、泳装和皇帝的新装，女孩的照片分别是四季服装、泳装和皇帝的新装，风韵女子的照片只有一张夜礼服的。
不管是女孩时代还是风韵时代，她们都很漂亮，身材也很好，照片也十分的唯美，并没有能让人产生邪恶的东西。
女孩的照片实在同一个背景下照的，风韵女子的照片则像是一个海报的翻拍。金骏眉认出了照片上的女孩——就是程刚口中安似铁要追捕的案犯。
安似铁警官的死果然和照片上的女孩脱不开关系。
金骏眉又翻过照片，女孩每张照片的背面都是空白，只有风韵女子的那张照片背后写了两个字：锦官。
按照常理，十有八九，锦官就是这个风韵女子的名字了。
之前程刚提供的资料里，疑犯的名字是被涂黑了的。
阿俊也拿起照片翻看，然后说：“得放大，备份。”
金骏眉点头说：“嗯，只是现在我已经没办这个案子了，现在发现了这些，要不要交给新的办案组？”
阿俊说：“你刚才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我受了程刚的委托，继续追踪这个案子，和警方的办案是两条线，除非他们主动要求协助，否则我没有向他们提供证物的义务呀。”
金骏眉说：“那好吧，我什么都没看见。”
于是阿俊收起了照片，回到自己的家，他在楼上有一个暗房，立刻进去做照片放大。
程刚去酒店接了美兔，又陪她到原来的租住房收拾行李，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回到风大妞公寓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金骏眉原本正在楼下吃饭，见到他提着行李，美兔挽着他的胳膊进来时，就放下餐具，不吃了，要上楼。
程刚想放下箱子，想撇下美兔过来问问情况，谁知美兔挽着他胳膊的手势甩不开的，她虽然个子娇小，但力气却不小呢。
于是只得拖着过来，也没了别的话，只是问：“盒子在哪里？”
金骏眉说：“已经打开了，里面有些照片，阿俊拿去放大了。”
程刚就对美兔说：“我过去看看。”
美兔说：“我也去看看被，那可是我冒着风险弄出来的呐。”
程刚开始拒绝，但美兔又会撒娇又拽着不放，金骏眉看不下去，就先上了楼。
程刚一脸的失落，美兔倒是满不在乎，招呼可可西准备晚饭，并让人把行李提上楼去。
程刚实在没办法，只得带着美兔一起去找阿俊。
阿俊才把照片都放大并且显影了，但是还没有晾干，正用木夹子晾着，听到楼下门铃响，忙下楼开门，见是程刚，就带到了楼上。
程刚看着照片，说：“没错，是她！安似铁警官追捕的就是她。”
阿俊补充说：“她的名字应该叫锦官。”
“才不是呢。”美兔忽然说：“她叫潘啄玉，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呢，没想到她年轻的时候就这么漂亮啊。”
程刚忙问美兔：“你认识她？”
美兔的两只长耳朵前后摇摆着，得意地说：“谁不认识她啊，她是个白富美，早年是做模特的，后来做首饰生意，可有钱了，不过最近好像是钱赚够了，准备竞选地区执政官呢。不过她待人很和善的，小费给的也大方。只是近来很少来我们酒店了。”
程刚好像捉住了点什么，眉头锁的紧紧的，自言自语道：“有钱有势，怕失去眼前的一切，嗯嗯，是个杀人的好理由。”
美兔反驳道：“才不会，潘女士待人可好了，又有钱又漂亮，有什么理由杀人呢？”
阿俊笑着对美兔说：“兔兔啊，你真的帮了我们很多，但是接下来我和你老公要谈点男人之间的事，你能不会先回去啊。”
美兔看看阿俊，阿俊很难得的一本正经的样子，于是点点头，转身对程刚说：“老公，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你如果累的话，我可以让他们把晚餐送到的我们房间里哦。”
程刚现在很嘎，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默默地看着美兔一摇三晃，颇有风韵地走了。
美兔才一消失在门口，程刚就差点扑了上来，怒道：“瞧你干的好事！”
阿俊说：“不用谢。”
程刚气的牙要的吱吱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房间里闹了耗子，却又无计可施。
阿俊说：“你还真别气我，以后你说不定还会感谢我呢。说正事吧，我也觉得锦官也好，潘啄玉也罢，她都没有理由杀安似铁。”
程刚说：“好吧，我先感谢你八辈祖宗。另外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先查清潘啄玉这个人，至于有没有理由杀安似铁警官，待到一切都查清的时候，自然水落石出。”
阿俊说：“不行，我得先弄清楚这一点，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程刚道：“行啊，那我就让你踏实他是。刚才你也听到美兔的话了，这个潘啄玉现在有钱有势，又要竞选什么执政官，如果这时安似铁警官戳破了她的身份，那么她现在所有的一切也就化为乌有了，所以她有充足的理由杀死安似铁警官。”
阿俊笑道：“你这是典型的钢铁城邦思维，你们城邦已经把你们的脑子都弄坏了。没错，潘啄玉现在有钱有势，但是她完全没必要杀死一个警察啊。谁都知道警察之间有个不成文的文化理念：与一个警察为敌，就是与全天下的警察为敌，所以杀死一个警察是最愚蠢的做法。”
程刚道：“那你有什么不愚蠢的做法？”
阿俊说：“那可多了，收买、和解、实在不行聘请律师周旋，而且就算你们赢了，她还有机会请求庇护，别忘了，她是有钱人，有钱人就有更多的选择。”
程刚说：“你的意思是在大都会，有钱人可以为所欲为？”
阿俊笑道：“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有钱人确实比普通人有更多的选择和抵抗危机的能力。”
程刚说：“可你别忘了，安似铁警官确实被人杀死了，这一点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阿俊说：“是的，但被杀死的是安似铁，并不是安似铁警官。”
程刚说：“你什么意思？”
阿俊说：“我的意思就是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你就在说谎，而且是很拙劣的谎言。”
程刚瞪着阿俊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说：“你还想让我提供什么资料给你？毕竟是我雇佣了你，我得让你安心，我可以想办法提升一些保密权限。”
阿俊说：“不用麻烦了，我也有一些消息渠道。并且你们钢铁城邦也不是铁板一块，想要知道一点什么消息并没有那么难。”
程刚说：“你从哪里打听到了小道消息。”
阿俊说：“甭管大道消息还是小道消息，真实客观的就是好消息。”
程刚冷笑：“我不信。”
阿俊也冷笑：“你信不信不重要，但是我知道，如你所说，安似铁警官确实是个正直的，良知未泯的警察，她帮助了一个弱女子逃离了虎口，自己却身陷囹圄，坐了十年牢，如果不是你们城邦上任第一公民不光彩的下台，他只怕就会烂在监狱里了。可笑的是，在你们的案卷里，安似铁警官在这十年里居然是在做私人安保工作，你们甚至还为他编造了所办案卷和账目税收记录，只可惜你们做的太细致，反而露出了破绽了。”
程刚见阿俊侃侃而谈，反而不再辩解了，只问：“你今天是特地来戳穿我的吗？”
阿俊说：“不是，我只是想让我的后背安全些，免得被人卸磨杀驴，我太了解你们这帮人了，为了表示对城邦的忠诚，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