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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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骏眉并不是个弱女子，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但是此刻的她，头脑里一片混沌，她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居然毫无抵抗意识，她紧紧地抱着枕头，眼神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怯生生地对阿俊说：“能不能……不这样啊……”
阿俊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再像以前一样，以后的关系可怎么处？”
金骏眉做着最后的抵抗：“可是……非得这样吗？”
阿俊说：“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
金骏眉这时哪儿还有什么办法，就算有办法也想不起来了，于是干脆一咬牙，眼睛一闭，两行眼泪顺着面颊滑下，说：“那那，那你一定要温柔一些啊，我还没有过……”
此时阿俊的热度已经退去，又看到此种场景，情知被金骏眉误会了，忙说：“你闭眼干嘛，我就想跟你好好谈谈。”
阿俊说到话，每个字都被金骏眉听进了耳朵，但是意思却完全没有进大脑，只管闭着眼睛，抱着枕头，整个身体筛糠似地哆嗦。
阿俊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上前想先拿掉金骏眉怀里的枕头，再跟她好好解释。
谁知阿俊才抓到枕头边缘往外拽的时候，就好像拉动了某个开关一样，金骏眉“哇”的一声尖叫起来，大喊道：“果然还是不行！我还没有准备好！”说着，双脚一蹬，就把阿俊蹬了出去。
阿俊被蹬的肚子生疼，怒道：“你什么毛病啊，我就是想跟你谈谈，你弄的好像要被侵犯了一样！”
金骏眉这下总算听明白了，她眨巴着眼睛，庆幸之余隐隐的又有三分失望。
阿俊继续说：“我就说嘛，像你这种水蛇腰，小鼻梁，月牙眼睛的女人，十有八九是闷骚型……”
阿俊还没说完，金骏眉的脸腾的一下红的发黑，她羞愧地尖叫一声，先把枕头朝阿俊扔了过来，然后就是床上、床头柜上凡是能拿得动的东西，都雨点似的朝阿俊砸了过去。
好在这些东西都没啥杀伤力，阿俊即便是躲不开也没关系。
金骏眉扔完了所有能扔的东西，跳下床就往门外跑，可她才拉开门，迎头就撞到了一个人——听墙根的可可西。
娜迦族人都是力大无穷的，又有四肢手臂，金骏眉被可可西抱住，虽然又踢又蹬的，却也挣脱不了。
“放开我！”金骏眉大叫。
可可西又把她抱回到屋里，笑着说：“你这是典型的恼羞成怒，其实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嘛，那个少女不思春……”
阿俊此时反而不着急了，虽然因为自己的扛了就跑的举动让金骏眉误会了，但是经过这场闹剧，两人虽说没有化干戈为玉帛，但总算是有了说话的机会，当然了，目前得先让她再发泄发泄，冷静下来才行。
于是阿俊说：“可可，你先帮我照顾着，我去弄点喝的来。”
可可西笑着说：“要冰冻的。”
果然，阿俊一走，金骏眉也就失去了折腾的动力，没多久就不再闹腾，可可西也放开了她。于是她开始哭，很伤心，有很多眼泪的那种。
可可西安慰道：“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本来已经晴间多云了，被可可西这么一安慰，突然又变成了雷雨，不过这回事扑到可可西怀里哭了。
可可西拍着金骏眉的后背，哄着说：“我知道，你这是会错意，太害羞了，不过阿俊这个人呢，确实招女人喜欢，当年他把我捡回来的时候，我也想就此嫁给他，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呢。”
金骏眉的哭扎然而止，她退出可可西的怀抱，瞪着可可西说：“你原来也……”
可可西怕她误会，忙摆动着四只手说：“不不不，只是一厢情愿啦，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啦，你可能还不知道，有一种男人，虽然很有魅力，也很热情，乐于助人，可是骨子里啊，又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金骏眉问：“怎么讲？”
可可西说：“因为相对于女人，他们更喜欢的是自由，那种纯粹了，心灵的，能够遨游于天地间的心灵上的自由。”
金骏眉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不明白，他就不想结婚吗？”
可可西说：“我认识他三十年了，反正没觉得他想过。”
“三十年？”金骏眉一愣，因为阿俊仔细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于是她又仔细端详可可西的面容，从容貌年龄看，可可西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不过娜迦人寿命长，成熟期晚，可可西看上去还是个少女的面容，但实际年龄说有三十多年倒也不奇怪。
可可西被金骏眉看的不好意思，于是笑道：“哎呀，别这么看着我啦，看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金骏眉连忙道歉，然后说：“那你说的，他……捡你回来时怎么回事？”
可可西说：“哦，我在黑水城邦出生，六岁那年家父不知道犯了一件什么错事，反正是很严重啦，他老人家一死百了，连累的我和母亲也被驱逐出城邦。我母亲受不了这种屈辱自杀了。阿俊就带我来大都会啦。”
金骏眉说：“大概是知道了，但是阿俊为什么要带你来啊。”
可可西说：“那时我还小啊，好多事记不清。反正我记得阿俊在黑水城邦有一套很漂亮的大宅子呢，每年也要回去一两回。”
可可西说着，忽然变得兴奋起来，脸颊也飞上两朵红霞，说：“说来你可能不信呢，就在几年前，我还在管阿俊叫爸爸呢，后来我想把称呼改成老公，就被他赶出来啦，嘻嘻。”
金骏眉对这一点不太关系，反而问：“那，他，三十年前就看上去像现在这样吗？”
可可西说：“还要年轻一点啦，他不是变异人，但是好像经历过什么事，衰老的比普通人慢的多。当年，风大妞年轻的时候也追求过阿俊呐，只是时光流逝，风大妞发现自己变成变成了老太婆，才没了这心思，不过我看因爱成恨，所以每次催讨房租的时候都凶狠的不行。”
金骏眉嘟囔道：“是说总觉得这帮子人都怪怪的。”
两人正说到热乎处，阿俊回来了，还带回了几瓶冰冻饮料，可可西***了一瓶咕咚咚的就喝了半瓶。
阿俊也递给了金骏眉一瓶，金骏眉故意赌气不接，可可西有四只手，腾出两只拿了过来，开了盖子，又递给金骏眉，她才喝了。
折腾了这么久，喝上两口清凉饮料，感觉挺好的。
阿俊拖过一把椅子来坐下，对金骏眉说：“不管过去，还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错都在我，我就先给你道个歉吧。”
金骏眉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
阿俊知道这不过是最后的小性子罢了，所以也不在意，继续说：“我知道，你因为杨丹莉的案子我没有做出全部的证词，导致杨丹莉没有受到应有的处罚，安似铁警官也没有因此得到他的公道。并且这也有悖我承诺杨丹莉会获得公正审判的诺言。不枉不纵才是公正，而我，隐匿了事实，放纵了犯罪，这就是你看到的吧。”
金骏眉终于转过头说：“是。不过，你没有欠我一个解释，你欠法律一个解释。”
阿俊心中一喜，她说话了，好，有沟通就好。于是继续说：“你可以这样指责我。我也不会为此辩解。就像刚才我说的，是我的错。”
金骏眉说：“你别总说是你的错事你的错。是你的错又有什么用，你把安似铁警官应该得到的公道卖了多少钱！你最近好像过的挺滋润啊。”
阿俊一听，心说：这下好了，金骏眉把美牙最近为自己运作经纪的成果当成受贿了。忙说：“我最近是过的不错，但是这都是美牙这个经纪人做的好，这个具体再说，但我没用安似铁警官的公道换钱，而是换了另一样东西。”
金骏眉道：“换了什么？”
阿俊说：“和平。”
金骏眉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高大上的答案，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提问。
但阿俊没有停下，他反问道：“关于钢铁城邦，你是怎么看的？”
金骏眉说：“还能怎样，一个大兵营，近些年经济滑坡，所有的资源都用在军力上了，有消息说想和农林城邦武力合并呢。”
阿俊又问：“那大都会和农林城邦的关系如何？”
金骏眉摇头说：“不怎么样，四十年前大水灾的时候，大都会打算生态移民农林，双方爆发战争，最终在诸城邦的调解下接收了部分灾民，形成了现在的农林西城。”
可可西插嘴说：“可是大都会现在也只剩个名儿了，农林西城名义上归属农林城邦管辖，但居民大多是大都会人，并不服管；而大都会本身也分裂成好几块，堡垒镇自行其政、泛洪区成为最大的主体，但安全岛同盟和原来的仆从工会发展来的执政会议又争执不休、此外还有大运河地区，虽然已经完成了人口同化，但是移民和土著之间的流血事件还是频频发生。”
“但是这和杨丹莉的案子有什么关系！你对钢铁城邦第一执政儿子的终极审判，他们除了派刺客来，不是也没怎么样吗？”金骏眉对阿俊提出了质疑。
阿俊说：“很多事，看似毫无联系，但仔细想想，关联还是很明显的。简单的说吧，两年前，我接受了执政会议的委托，调查天堂对政界人士的影响。而大都会也以此对杨丹莉提出了诉讼，可是为什么现在有点偃旗息鼓了呢？反过来反而支持杨丹莉就地服刑。那就是因为杨丹莉这些年做的事实在太可怕，如果披露出来，绝对是政界的大丑闻，足以毁掉现在在任的三分之二的高级政治家，整个大都会的政界会崩塌。”
金骏眉没有明白这其中的严重性，脱口而出道：“那又怎么样！”
阿俊说：“会爆发战争，可能先是一场内战，然后是钢铁城邦的入侵，又或者是***，总之，会死很多人。”
金骏眉迟疑了一下，问道：“怎么可能？最多是因为杨丹莉的服刑地引起争端罢了，怎么会……”
阿俊说：“我跟你简单的说吧，钢铁城邦这些年虽然总是在要求和农林合并，甚至不惜叫嚣武力合并，但为什么一直没有实施？”
金骏眉说：“因为城邦联盟的压力。”
阿俊说：“你说的是战略上的，但是在战役层面，钢铁城邦要武力合并农林城邦，就必须打一场快速战役，在城邦联盟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结束战役，实现事实上的占领。但是农林城邦有一个关系不太好的后援，那就是大都会。虽说两家曾有芥蒂，但是唇齿相依的道理，大都会高层还是懂的。钢铁城邦虽然强大，但是同时和两个城邦开战，战事必然陷入胶着，等城邦联盟的援军赶到，他就白忙和了。但如果大都会发生内乱，无暇他顾，钢铁城邦的压力自然就轻的多，武力合并的成功率也就大的多了。”
“所以，只要大都会能保持稳定，即便是因为杨丹莉的服刑地引发争执，也不太会引发战争，就算引发战争，也能从容应对。”
“所以你就出卖了安似铁警官的公道，完成了这桩肮脏的政治交易？”金骏眉无奈地说。虽然她对这种交易充满的憎恶，但是由于她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无奈。
阿俊也叹了口气说：“就目前来看，是这样的，但是公道既是天道，试问苍天又放过谁呢？”
阿俊难得有这么严肃的时候，一时间金骏眉也不知该说什么，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可可西从地上捡起一个枕头说：“谁饶谁我不管，但是你们要是不把这房间收拾好了，我可饶不了你们。”
这句话带来了轻松的气氛，阿俊首先站起来说：“对对对，咱们闹矛盾，别影响了可可西，来都出把力吧。”
于是三人一起收拾房间，才一切归到原位，门外突然跳进一个兔子来，笑着对大家说：“嗨~大家好，这么久不见，想我吗？”
是美兔，在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兔人，是美牙，眼睛红红的，好像才哭过。
金骏眉并不是个弱女子，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但是此刻的她，头脑里一片混沌，她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居然毫无抵抗意识，她紧紧地抱着枕头，眼神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怯生生地对阿俊说：“能不能……不这样啊……”
阿俊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再像以前一样，以后的关系可怎么处？”
金骏眉做着最后的抵抗：“可是……非得这样吗？”
阿俊说：“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
金骏眉这时哪儿还有什么办法，就算有办法也想不起来了，于是干脆一咬牙，眼睛一闭，两行眼泪顺着面颊滑下，说：“那那，那你一定要温柔一些啊，我还没有过……”
此时阿俊的热度已经退去，又看到此种场景，情知被金骏眉误会了，忙说：“你闭眼干嘛，我就想跟你好好谈谈。”
阿俊说到话，每个字都被金骏眉听进了耳朵，但是意思却完全没有进大脑，只管闭着眼睛，抱着枕头，整个身体筛糠似地哆嗦。
阿俊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上前想先拿掉金骏眉怀里的枕头，再跟她好好解释。
谁知阿俊才抓到枕头边缘往外拽的时候，就好像拉动了某个开关一样，金骏眉“哇”的一声尖叫起来，大喊道：“果然还是不行！我还没有准备好！”说着，双脚一蹬，就把阿俊蹬了出去。
阿俊被蹬的肚子生疼，怒道：“你什么毛病啊，我就是想跟你谈谈，你弄的好像要被侵犯了一样！”
金骏眉这下总算听明白了，她眨巴着眼睛，庆幸之余隐隐的又有三分失望。
阿俊继续说：“我就说嘛，像你这种水蛇腰，小鼻梁，月牙眼睛的女人，十有八九是闷骚型……”
阿俊还没说完，金骏眉的脸腾的一下红的发黑，她羞愧地尖叫一声，先把枕头朝阿俊扔了过来，然后就是床上、床头柜上凡是能拿得动的东西，都雨点似的朝阿俊砸了过去。
好在这些东西都没啥杀伤力，阿俊即便是躲不开也没关系。
金骏眉扔完了所有能扔的东西，跳下床就往门外跑，可她才拉开门，迎头就撞到了一个人——听墙根的可可西。
娜迦族人都是力大无穷的，又有四肢手臂，金骏眉被可可西抱住，虽然又踢又蹬的，却也挣脱不了。
“放开我！”金骏眉大叫。
可可西又把她抱回到屋里，笑着说：“你这是典型的恼羞成怒，其实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嘛，那个少女不思春……”
阿俊此时反而不着急了，虽然因为自己的扛了就跑的举动让金骏眉误会了，但是经过这场闹剧，两人虽说没有化干戈为玉帛，但总算是有了说话的机会，当然了，目前得先让她再发泄发泄，冷静下来才行。
于是阿俊说：“可可，你先帮我照顾着，我去弄点喝的来。”
可可西笑着说：“要冰冻的。”
果然，阿俊一走，金骏眉也就失去了折腾的动力，没多久就不再闹腾，可可西也放开了她。于是她开始哭，很伤心，有很多眼泪的那种。
可可西安慰道：“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本来已经晴间多云了，被可可西这么一安慰，突然又变成了雷雨，不过这回事扑到可可西怀里哭了。
可可西拍着金骏眉的后背，哄着说：“我知道，你这是会错意，太害羞了，不过阿俊这个人呢，确实招女人喜欢，当年他把我捡回来的时候，我也想就此嫁给他，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呢。”
金骏眉的哭扎然而止，她退出可可西的怀抱，瞪着可可西说：“你原来也……”
可可西怕她误会，忙摆动着四只手说：“不不不，只是一厢情愿啦，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啦，你可能还不知道，有一种男人，虽然很有魅力，也很热情，乐于助人，可是骨子里啊，又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金骏眉问：“怎么讲？”
可可西说：“因为相对于女人，他们更喜欢的是自由，那种纯粹了，心灵的，能够遨游于天地间的心灵上的自由。”
金骏眉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不明白，他就不想结婚吗？”
可可西说：“我认识他三十年了，反正没觉得他想过。”
“三十年？”金骏眉一愣，因为阿俊仔细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于是她又仔细端详可可西的面容，从容貌年龄看，可可西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不过娜迦人寿命长，成熟期晚，可可西看上去还是个少女的面容，但实际年龄说有三十多年倒也不奇怪。
可可西被金骏眉看的不好意思，于是笑道：“哎呀，别这么看着我啦，看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金骏眉连忙道歉，然后说：“那你说的，他……捡你回来时怎么回事？”
可可西说：“哦，我在黑水城邦出生，六岁那年家父不知道犯了一件什么错事，反正是很严重啦，他老人家一死百了，连累的我和母亲也被驱逐出城邦。我母亲受不了这种屈辱自杀了。阿俊就带我来大都会啦。”
金骏眉说：“大概是知道了，但是阿俊为什么要带你来啊。”
可可西说：“那时我还小啊，好多事记不清。反正我记得阿俊在黑水城邦有一套很漂亮的大宅子呢，每年也要回去一两回。”
可可西说着，忽然变得兴奋起来，脸颊也飞上两朵红霞，说：“说来你可能不信呢，就在几年前，我还在管阿俊叫爸爸呢，后来我想把称呼改成老公，就被他赶出来啦，嘻嘻。”
金骏眉对这一点不太关系，反而问：“那，他，三十年前就看上去像现在这样吗？”
可可西说：“还要年轻一点啦，他不是变异人，但是好像经历过什么事，衰老的比普通人慢的多。当年，风大妞年轻的时候也追求过阿俊呐，只是时光流逝，风大妞发现自己变成变成了老太婆，才没了这心思，不过我看因爱成恨，所以每次催讨房租的时候都凶狠的不行。”
金骏眉嘟囔道：“是说总觉得这帮子人都怪怪的。”
两人正说到热乎处，阿俊回来了，还带回了几瓶冰冻饮料，可可西***了一瓶咕咚咚的就喝了半瓶。
阿俊也递给了金骏眉一瓶，金骏眉故意赌气不接，可可西有四只手，腾出两只拿了过来，开了盖子，又递给金骏眉，她才喝了。
折腾了这么久，喝上两口清凉饮料，感觉挺好的。
阿俊拖过一把椅子来坐下，对金骏眉说：“不管过去，还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错都在我，我就先给你道个歉吧。”
金骏眉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
阿俊知道这不过是最后的小性子罢了，所以也不在意，继续说：“我知道，你因为杨丹莉的案子我没有做出全部的证词，导致杨丹莉没有受到应有的处罚，安似铁警官也没有因此得到他的公道。并且这也有悖我承诺杨丹莉会获得公正审判的诺言。不枉不纵才是公正，而我，隐匿了事实，放纵了犯罪，这就是你看到的吧。”
金骏眉终于转过头说：“是。不过，你没有欠我一个解释，你欠法律一个解释。”
阿俊心中一喜，她说话了，好，有沟通就好。于是继续说：“你可以这样指责我。我也不会为此辩解。就像刚才我说的，是我的错。”
金骏眉说：“你别总说是你的错事你的错。是你的错又有什么用，你把安似铁警官应该得到的公道卖了多少钱！你最近好像过的挺滋润啊。”
阿俊一听，心说：这下好了，金骏眉把美牙最近为自己运作经纪的成果当成受贿了。忙说：“我最近是过的不错，但是这都是美牙这个经纪人做的好，这个具体再说，但我没用安似铁警官的公道换钱，而是换了另一样东西。”
金骏眉道：“换了什么？”
阿俊说：“和平。”
金骏眉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高大上的答案，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提问。
但阿俊没有停下，他反问道：“关于钢铁城邦，你是怎么看的？”
金骏眉说：“还能怎样，一个大兵营，近些年经济滑坡，所有的资源都用在军力上了，有消息说想和农林城邦武力合并呢。”
阿俊又问：“那大都会和农林城邦的关系如何？”
金骏眉摇头说：“不怎么样，四十年前大水灾的时候，大都会打算生态移民农林，双方爆发战争，最终在诸城邦的调解下接收了部分灾民，形成了现在的农林西城。”
可可西插嘴说：“可是大都会现在也只剩个名儿了，农林西城名义上归属农林城邦管辖，但居民大多是大都会人，并不服管；而大都会本身也分裂成好几块，堡垒镇自行其政、泛洪区成为最大的主体，但安全岛同盟和原来的仆从工会发展来的执政会议又争执不休、此外还有大运河地区，虽然已经完成了人口同化，但是移民和土著之间的流血事件还是频频发生。”
“但是这和杨丹莉的案子有什么关系！你对钢铁城邦第一执政儿子的终极审判，他们除了派刺客来，不是也没怎么样吗？”金骏眉对阿俊提出了质疑。
阿俊说：“很多事，看似毫无联系，但仔细想想，关联还是很明显的。简单的说吧，两年前，我接受了执政会议的委托，调查天堂对政界人士的影响。而大都会也以此对杨丹莉提出了诉讼，可是为什么现在有点偃旗息鼓了呢？反过来反而支持杨丹莉就地服刑。那就是因为杨丹莉这些年做的事实在太可怕，如果披露出来，绝对是政界的大丑闻，足以毁掉现在在任的三分之二的高级政治家，整个大都会的政界会崩塌。”
金骏眉没有明白这其中的严重性，脱口而出道：“那又怎么样！”
阿俊说：“会爆发战争，可能先是一场内战，然后是钢铁城邦的入侵，又或者是***，总之，会死很多人。”
金骏眉迟疑了一下，问道：“怎么可能？最多是因为杨丹莉的服刑地引起争端罢了，怎么会……”
阿俊说：“我跟你简单的说吧，钢铁城邦这些年虽然总是在要求和农林合并，甚至不惜叫嚣武力合并，但为什么一直没有实施？”
金骏眉说：“因为城邦联盟的压力。”
阿俊说：“你说的是战略上的，但是在战役层面，钢铁城邦要武力合并农林城邦，就必须打一场快速战役，在城邦联盟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结束战役，实现事实上的占领。但是农林城邦有一个关系不太好的后援，那就是大都会。虽说两家曾有芥蒂，但是唇齿相依的道理，大都会高层还是懂的。钢铁城邦虽然强大，但是同时和两个城邦开战，战事必然陷入胶着，等城邦联盟的援军赶到，他就白忙和了。但如果大都会发生内乱，无暇他顾，钢铁城邦的压力自然就轻的多，武力合并的成功率也就大的多了。”
“所以，只要大都会能保持稳定，即便是因为杨丹莉的服刑地引发争执，也不太会引发战争，就算引发战争，也能从容应对。”
“所以你就出卖了安似铁警官的公道，完成了这桩肮脏的政治交易？”金骏眉无奈地说。虽然她对这种交易充满的憎恶，但是由于她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无奈。
阿俊也叹了口气说：“就目前来看，是这样的，但是公道既是天道，试问苍天又放过谁呢？”
阿俊难得有这么严肃的时候，一时间金骏眉也不知该说什么，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可可西从地上捡起一个枕头说：“谁饶谁我不管，但是你们要是不把这房间收拾好了，我可饶不了你们。”
这句话带来了轻松的气氛，阿俊首先站起来说：“对对对，咱们闹矛盾，别影响了可可西，来都出把力吧。”
于是三人一起收拾房间，才一切归到原位，门外突然跳进一个兔子来，笑着对大家说：“嗨~大家好，这么久不见，想我吗？”
是美兔，在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兔人，是美牙，眼睛红红的，好像才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