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受到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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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你……你认识漓霜的首席大执事？”孙伟在一旁艰难地开口，他是真没想到林允文有这么大的能量，这还是他印象中初来乍到、毫无根基的年轻人吗？这就是一尊大神啊！他前世是烧了多少高香才认识了这样的大人物，而且还成为了朋友？
“嗯，见过几面。”林允文拍了拍孙伟的肩膀，知道以他的性格肯定又要拘谨或多想：”不管我认识谁，我还是以前的我，你也还是那个热心直爽的孙老哥。”
“嗯，嗯。”孙伟急忙点头，脸色激动地看着林允文，越看越喜欢。他是真的想和林允文拉近关系，看来老婆说的事情要抓紧了，有这么大先入为主的优势，可不能让人捷足先登！
林允文拱手向众人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这就告辞，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刘彬率领众人纷纷回礼，直到林允文和小张的身影彻底隐没才无比震撼地回到社团。
……
政务厅接待处，小张带领林允文来到一间小办公室，面对着内部的一位中年男子点头哈腰道：”领导，这是我们勤务处的林武，今天约好了前来报到。”
中年男子一脸的不耐烦，开口斥道：”报到？你看都什么时间了？怎么才来？今天不办事了，明天再来吧。”
小张闻言急忙赔笑道：”领导，反正下班的时间还没到，您通融通融？”
“哼！通融什么？怎么通融？报到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吗？这眼看就要下班了，我今天通融一次，明天通融一次，还干不干事了？明天早点来，别再晚了！”中年男子看都不看小张一眼，自顾自地收拾桌上的文件，不一会儿，他便夹起公文包起身道：”别挡路，我要锁门了。”
小张满面焦急，他今天要是办不成这事，以后刘主任追究起来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他急忙拦住中年男子道：”领导，您通融一下，这件事不难办，肯定不会耽误你下班的，林武是刘主任介绍来的，您看在刘主任的面子上辛苦一回？”
中年男子闻言脸色立刻一沉，语气不满道：”什么意思？拿刘主任压我？是你们不按时间，可不是我不给你办事！还刘主任？这件事就算捅到刘主任那我也有理！”
小张万般无奈，误点的事情是他们不对在先，可谁能想到中途杀出个狂沙帮，结果耽误了不少时日？眼前的中年男子显然也是个老油子，虽然离下班还有一点时间，可日后他就是一口咬定二人是下班后才来的，谁都拿他没辙。
小张只能眼睁睁看着中年男子绕过他们，只见他拿起一串钥匙，站在门口面色不善地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出来，我要锁门了。”
小张拉了一把一直不动声色的林允文，示意他吃下这点小亏，明天再来。
而林允文自然不会擅动，很安静地跟随小张来到门外。这里毕竟是政务厅，这么庞大的统治机构自有它的规则，林允文不会轻易越线见谁怼谁。
咔嚓一声，门被紧紧锁住。中年男子见二人识趣，也不多做纠缠，转身欲走。
可就在此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中年男子急忙回头，恭敬地向来人俯首。
“怎么回事？门怎么锁住了？你们编事科这个时间就下班？”来人赫然是刘海，他语气严厉，俨然带着不满。
中年男子急忙应答：“哎！刘主任，这个……我家里有点事，这不快到时间了吗？所以就提前锁门了。”
刘海瞥了男子一眼，转头看向小张询问道：”事情办好了吗？”
小张急忙应答：”还没有，路上有点事耽搁了，现在才到。”
“哦，原来是这样。”刘海低头沉吟一句，对中年男子吩咐道：”林武的事情是上面特批的，特殊情况应该特殊对待嘛，要不你晚走一会儿？抓紧时间办完得了？”
“是，是，刘主任说的对，我一切行动听指挥，立刻就办。”中年男子转身把门打开，将三人迎进房间坐下。
有刘海的监督，男子的动作很快。没过一会儿，一张鲜红字头、末尾盖着红彤彤大印的任命文件便交到了刘海的手里。
“刘主任您看看，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吩咐吗？”
刘海粗略扫了一眼，将文件转交给小张，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机械手表道：”行了，没事了，时间刚刚好，没耽误你下班回家。”
“哎！刘主任，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待众人走出门外，中年男子锁门后匆匆离去。而刘海支开小张，笑着对林允文说道：”林先生见笑了，末日的政务秩序有待完善，对人员的监管稍显不足。政务厅里面有些官油子平日里浮于人事，可偏偏滑不溜手，抓不住大错。不过这只是一小部分，我已经打过招呼，你在这里行事基本没人制擎。”
林允文理解道：”刘主任费心了，这些事我都明白，我会顺应规则，不会干涉政务厅的运作。”这句话是林允文给刘海的保证，哪怕有王昊背书，林允文也有自知自明，不会借势在政务厅搅起风云。
这是一个十分刻板、等级分明的机构，很多明面暗面的规则不容破坏，否则极易被人敌视，惹起众怒。
林允文虽然安身在此，但他追根究底不是这里的人，也不会一辈子在这个圈子里经营打转，正因如此，他也不能为满足个人利益去挑动整个圈子的神经，目中无人地像只斗鸡。
刘海接收到林允文的善意，满意地点点头道：”也好，林先生既然自有打算我就不再多说。王专员让我给你安排个轻松位置，我左思右想，还是军券兑换科比较合适，那里接触的人面广，各大势力、组织、商会、帮派等只要有大规模经济行为的都要和兑换科打交道。你直接去最重要的一室做专员，你的顶头上司荀科长是我的老部下，他平时不在一线办公，而且我也打过招呼，那里的一切由你说了算。”
林允文面露疑色：”会不会位置太重，不会影响到政务厅的运作吧？”
“哈哈，不会不会。”刘海解释道：”兑换科权势重，但也很分散。一室主要负责发放和兑换的流程，有复审的职能，其他的事情各科室上下游都会联动，基本出不了大纰漏。可以说是权力大责任小，还是实打实的油水部门。不过那里的人员稍微有点复杂，你不要理会即可，反正没人能管到你的头上。”
林允文心下明白，对刘海的安排表示感谢。刘海确实为林允文提供了不少方便，至少在职务上就下了不小的心思。
刘海见林允文对一些弯弯绕绕门儿清也不再多说，挥手将小张招来道：”你领林专员入职去吧，荀科长还带着人在办公室里等着呢。”
“是，刘主任，我这就去。”小张一听一室的人还没下班，立刻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急忙带着林允文作别刘海，匆匆往目的地走去。
果然，一室里灯火通明，几个人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房间四处，百无聊赖地闲谈着。
“荀科，这林武是什么来头？需要这么大的排场吗？”一个脸上有点青春痘的小青年语气十分不满，俨然有嫉妒之色。
年纪偏大的荀谕老成持重，他是这里的老人儿，养气功夫十足。但还没等他开口，旁边一位浓妆艳抹，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磨指甲的年轻女人道：”呦，小冯，这就沉不住气啦。人家是上面空降的专员，除了荀科，比咱们都大了一头。别说是让你等到下班，就是让你等一晚上你也不敢当面放屁。”
“胡说！我怎么不敢？”冯历脸上挂不住，立刻反驳：”不过是一个专员就这么大派头，也太目中无人了吧。荀科还在这里呢，等他来后我要好好教育教育，让他知道该怎么尊重上级！”
“呵呵。”女子故意加重了她的笑声，语气质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啦，别见到真人就成了缩头乌龟。”
冯历脸色通红，憋足了一口气，想要在林允文来时给他个下马威。荀谕瞥了冯历一眼，嘴上却对着女子说道：”你就别拱火了，你是这里的老人儿，团结同事的话还用我多说吗？”
荀谕肯定不能让女子如愿，他知道女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林允文毕竟是刘主任带下来的，要是让他知道林允文第一天就被科室来了个下马威，那他还怎么向刘主任交代？
屋内还有一对男女，男子也随着荀谕开口道：”冯历，你也别咋呼了。荀科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林专员是上面派下来的，面子上要给足，别让人看扁了咱们一室！”
打扮妖艳的女子立马“噗嗤”一笑道：”呦！咱们何大办事员可真会说话，一口一个咱们一室，这就准备接魏室长的班啦？不过你的算盘可别打得太响，你知道上面派个专员下来是什么意思？搞不好你这个在一室工作多年的老人儿也比不过刚来的毛头小子。”
何浩宇不是初生牛犊，哪能被轻易挑拨？眼前的蒋凤灵到处煽风点火，为的还不是想压压新人的气焰，免得影响她在一室的好日子？蒋凤灵不想当出头鸟，就只有忽悠别人冲锋陷阵。冯历年轻资历浅，仗着家里的背景目中无人，也就他这样的毛躁小子能上当。
换作是他，早就一眼看出蒋凤灵的打算，哪会被当枪使？所以任凭蒋凤灵如何言语相激，他都没有反应。
而旁边最后一名女子也小声劝道：”大家都别吵了好吗？灵灵姐你也消消气，林专员来得再晚，咱们也只需要等他这一次，今日过后，他就没有机会劳累你了。而且日后他要是知道了你的能耐，上杆子巴结还来不及呢。灵灵姐你说是吗？”
蒋凤灵微笑不语，低头盯着她的指甲发呆。而荀谕看了一眼最后发言的女子，心想姚琪这个和事佬和稀泥的基本功还是有的，不过对蒋凤灵有多大效果他一点都不看好。
门外很快就响起了脚步声，荀谕抬头后眼神一凝，口中咕囔道：”人来了。”
众人纷纷起身，就连蒋凤灵也不修指甲，慵懒地站起来搔首弄姿。
小张带着林允文进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头的荀谕。他急忙上前几步俯首道：”荀科，这是林专员的任命文件和档案，您拿好。”见荀谕接过，小张继续道：”既然人我带到就先告辞了。林专员，我在咱们勤务处的综合室，你日后要是有什么吩咐可以随时叫我。”小张说罢便转头离去。
荀谕接过话头，热情地向林允文握手道：”林专员，我是兑换科的荀谕，欢迎你来一室。”
林允文微笑应答：”荀科长你好，以后我就是您手下的兵，还请多多指点。”
“好说好说，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何浩宇，咱们一室资历最老的人，目前担负着整个一室的运转，这位是蒋凤灵，负责外联，这位是姚琪，一室的大内总管，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她。这位是冯历，目前在跑外务，咱们外设的兑换点都是他在串联。”
林允文一一见礼，当轮到蒋凤灵时，她柔嫩的小手一触即回，嘴角噗嗤一笑，语气妖媚道：”林专员，闻名不如见面，你可真年轻。”
“蒋办事员客气了，你才是青春正茂，貌美如花。”
“呵呵，林专员真会说话。”
“小林，你……你认识漓霜的首席大执事？”孙伟在一旁艰难地开口，他是真没想到林允文有这么大的能量，这还是他印象中初来乍到、毫无根基的年轻人吗？这就是一尊大神啊！他前世是烧了多少高香才认识了这样的大人物，而且还成为了朋友？
“嗯，见过几面。”林允文拍了拍孙伟的肩膀，知道以他的性格肯定又要拘谨或多想：”不管我认识谁，我还是以前的我，你也还是那个热心直爽的孙老哥。”
“嗯，嗯。”孙伟急忙点头，脸色激动地看着林允文，越看越喜欢。他是真的想和林允文拉近关系，看来老婆说的事情要抓紧了，有这么大先入为主的优势，可不能让人捷足先登！
林允文拱手向众人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这就告辞，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刘彬率领众人纷纷回礼，直到林允文和小张的身影彻底隐没才无比震撼地回到社团。
……
政务厅接待处，小张带领林允文来到一间小办公室，面对着内部的一位中年男子点头哈腰道：”领导，这是我们勤务处的林武，今天约好了前来报到。”
中年男子一脸的不耐烦，开口斥道：”报到？你看都什么时间了？怎么才来？今天不办事了，明天再来吧。”
小张闻言急忙赔笑道：”领导，反正下班的时间还没到，您通融通融？”
“哼！通融什么？怎么通融？报到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吗？这眼看就要下班了，我今天通融一次，明天通融一次，还干不干事了？明天早点来，别再晚了！”中年男子看都不看小张一眼，自顾自地收拾桌上的文件，不一会儿，他便夹起公文包起身道：”别挡路，我要锁门了。”
小张满面焦急，他今天要是办不成这事，以后刘主任追究起来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他急忙拦住中年男子道：”领导，您通融一下，这件事不难办，肯定不会耽误你下班的，林武是刘主任介绍来的，您看在刘主任的面子上辛苦一回？”
中年男子闻言脸色立刻一沉，语气不满道：”什么意思？拿刘主任压我？是你们不按时间，可不是我不给你办事！还刘主任？这件事就算捅到刘主任那我也有理！”
小张万般无奈，误点的事情是他们不对在先，可谁能想到中途杀出个狂沙帮，结果耽误了不少时日？眼前的中年男子显然也是个老油子，虽然离下班还有一点时间，可日后他就是一口咬定二人是下班后才来的，谁都拿他没辙。
小张只能眼睁睁看着中年男子绕过他们，只见他拿起一串钥匙，站在门口面色不善地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出来，我要锁门了。”
小张拉了一把一直不动声色的林允文，示意他吃下这点小亏，明天再来。
而林允文自然不会擅动，很安静地跟随小张来到门外。这里毕竟是政务厅，这么庞大的统治机构自有它的规则，林允文不会轻易越线见谁怼谁。
咔嚓一声，门被紧紧锁住。中年男子见二人识趣，也不多做纠缠，转身欲走。
可就在此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中年男子急忙回头，恭敬地向来人俯首。
“怎么回事？门怎么锁住了？你们编事科这个时间就下班？”来人赫然是刘海，他语气严厉，俨然带着不满。
中年男子急忙应答：“哎！刘主任，这个……我家里有点事，这不快到时间了吗？所以就提前锁门了。”
刘海瞥了男子一眼，转头看向小张询问道：”事情办好了吗？”
小张急忙应答：”还没有，路上有点事耽搁了，现在才到。”
“哦，原来是这样。”刘海低头沉吟一句，对中年男子吩咐道：”林武的事情是上面特批的，特殊情况应该特殊对待嘛，要不你晚走一会儿？抓紧时间办完得了？”
“是，是，刘主任说的对，我一切行动听指挥，立刻就办。”中年男子转身把门打开，将三人迎进房间坐下。
有刘海的监督，男子的动作很快。没过一会儿，一张鲜红字头、末尾盖着红彤彤大印的任命文件便交到了刘海的手里。
“刘主任您看看，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吩咐吗？”
刘海粗略扫了一眼，将文件转交给小张，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机械手表道：”行了，没事了，时间刚刚好，没耽误你下班回家。”
“哎！刘主任，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待众人走出门外，中年男子锁门后匆匆离去。而刘海支开小张，笑着对林允文说道：”林先生见笑了，末日的政务秩序有待完善，对人员的监管稍显不足。政务厅里面有些官油子平日里浮于人事，可偏偏滑不溜手，抓不住大错。不过这只是一小部分，我已经打过招呼，你在这里行事基本没人制擎。”
林允文理解道：”刘主任费心了，这些事我都明白，我会顺应规则，不会干涉政务厅的运作。”这句话是林允文给刘海的保证，哪怕有王昊背书，林允文也有自知自明，不会借势在政务厅搅起风云。
这是一个十分刻板、等级分明的机构，很多明面暗面的规则不容破坏，否则极易被人敌视，惹起众怒。
林允文虽然安身在此，但他追根究底不是这里的人，也不会一辈子在这个圈子里经营打转，正因如此，他也不能为满足个人利益去挑动整个圈子的神经，目中无人地像只斗鸡。
刘海接收到林允文的善意，满意地点点头道：”也好，林先生既然自有打算我就不再多说。王专员让我给你安排个轻松位置，我左思右想，还是军券兑换科比较合适，那里接触的人面广，各大势力、组织、商会、帮派等只要有大规模经济行为的都要和兑换科打交道。你直接去最重要的一室做专员，你的顶头上司荀科长是我的老部下，他平时不在一线办公，而且我也打过招呼，那里的一切由你说了算。”
林允文面露疑色：”会不会位置太重，不会影响到政务厅的运作吧？”
“哈哈，不会不会。”刘海解释道：”兑换科权势重，但也很分散。一室主要负责发放和兑换的流程，有复审的职能，其他的事情各科室上下游都会联动，基本出不了大纰漏。可以说是权力大责任小，还是实打实的油水部门。不过那里的人员稍微有点复杂，你不要理会即可，反正没人能管到你的头上。”
林允文心下明白，对刘海的安排表示感谢。刘海确实为林允文提供了不少方便，至少在职务上就下了不小的心思。
刘海见林允文对一些弯弯绕绕门儿清也不再多说，挥手将小张招来道：”你领林专员入职去吧，荀科长还带着人在办公室里等着呢。”
“是，刘主任，我这就去。”小张一听一室的人还没下班，立刻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急忙带着林允文作别刘海，匆匆往目的地走去。
果然，一室里灯火通明，几个人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房间四处，百无聊赖地闲谈着。
“荀科，这林武是什么来头？需要这么大的排场吗？”一个脸上有点青春痘的小青年语气十分不满，俨然有嫉妒之色。
年纪偏大的荀谕老成持重，他是这里的老人儿，养气功夫十足。但还没等他开口，旁边一位浓妆艳抹，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磨指甲的年轻女人道：”呦，小冯，这就沉不住气啦。人家是上面空降的专员，除了荀科，比咱们都大了一头。别说是让你等到下班，就是让你等一晚上你也不敢当面放屁。”
“胡说！我怎么不敢？”冯历脸上挂不住，立刻反驳：”不过是一个专员就这么大派头，也太目中无人了吧。荀科还在这里呢，等他来后我要好好教育教育，让他知道该怎么尊重上级！”
“呵呵。”女子故意加重了她的笑声，语气质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啦，别见到真人就成了缩头乌龟。”
冯历脸色通红，憋足了一口气，想要在林允文来时给他个下马威。荀谕瞥了冯历一眼，嘴上却对着女子说道：”你就别拱火了，你是这里的老人儿，团结同事的话还用我多说吗？”
荀谕肯定不能让女子如愿，他知道女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林允文毕竟是刘主任带下来的，要是让他知道林允文第一天就被科室来了个下马威，那他还怎么向刘主任交代？
屋内还有一对男女，男子也随着荀谕开口道：”冯历，你也别咋呼了。荀科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林专员是上面派下来的，面子上要给足，别让人看扁了咱们一室！”
打扮妖艳的女子立马“噗嗤”一笑道：”呦！咱们何大办事员可真会说话，一口一个咱们一室，这就准备接魏室长的班啦？不过你的算盘可别打得太响，你知道上面派个专员下来是什么意思？搞不好你这个在一室工作多年的老人儿也比不过刚来的毛头小子。”
何浩宇不是初生牛犊，哪能被轻易挑拨？眼前的蒋凤灵到处煽风点火，为的还不是想压压新人的气焰，免得影响她在一室的好日子？蒋凤灵不想当出头鸟，就只有忽悠别人冲锋陷阵。冯历年轻资历浅，仗着家里的背景目中无人，也就他这样的毛躁小子能上当。
换作是他，早就一眼看出蒋凤灵的打算，哪会被当枪使？所以任凭蒋凤灵如何言语相激，他都没有反应。
而旁边最后一名女子也小声劝道：”大家都别吵了好吗？灵灵姐你也消消气，林专员来得再晚，咱们也只需要等他这一次，今日过后，他就没有机会劳累你了。而且日后他要是知道了你的能耐，上杆子巴结还来不及呢。灵灵姐你说是吗？”
蒋凤灵微笑不语，低头盯着她的指甲发呆。而荀谕看了一眼最后发言的女子，心想姚琪这个和事佬和稀泥的基本功还是有的，不过对蒋凤灵有多大效果他一点都不看好。
门外很快就响起了脚步声，荀谕抬头后眼神一凝，口中咕囔道：”人来了。”
众人纷纷起身，就连蒋凤灵也不修指甲，慵懒地站起来搔首弄姿。
小张带着林允文进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头的荀谕。他急忙上前几步俯首道：”荀科，这是林专员的任命文件和档案，您拿好。”见荀谕接过，小张继续道：”既然人我带到就先告辞了。林专员，我在咱们勤务处的综合室，你日后要是有什么吩咐可以随时叫我。”小张说罢便转头离去。
荀谕接过话头，热情地向林允文握手道：”林专员，我是兑换科的荀谕，欢迎你来一室。”
林允文微笑应答：”荀科长你好，以后我就是您手下的兵，还请多多指点。”
“好说好说，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何浩宇，咱们一室资历最老的人，目前担负着整个一室的运转，这位是蒋凤灵，负责外联，这位是姚琪，一室的大内总管，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她。这位是冯历，目前在跑外务，咱们外设的兑换点都是他在串联。”
林允文一一见礼，当轮到蒋凤灵时，她柔嫩的小手一触即回，嘴角噗嗤一笑，语气妖媚道：”林专员，闻名不如见面，你可真年轻。”
“蒋办事员客气了，你才是青春正茂，貌美如花。”
“呵呵，林专员真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