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三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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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咖啡馆外，两名乞丐正坐在角落里安静地乞讨，路过的人大部分都露出嫌隙的神色，不过施舍的人也不少，只过了一会儿二人面前就散落着一地的小额纸币。
“吱呀”一声，咖啡馆的门被打开，一对衣着亮丽的男女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迈步而出。女人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乞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后，口中娇笑着对男子撒娇道：“哎呀，这里怎么会有乞丐？亲爱的，你看他们好可怜，我们施舍点钱给他们吧。”
男子眼神同样露出厌恶之色，不过碍于身边的佳人，他故作大方道：“还是你有爱心，他们两个真够可怜的，你看，还有一个傻子呢。”男子从钱包掏出一张二十块钱的大额纸币，扔给显得清醒一些的年老者道：“你们拿着钱去买点吃的，哎，可怜啊。”
男子扔完钱便带着女子翩然离去，老张头捡起二十块钱纸币，远远瞥见巡逻人员后便收拾起其他的钱带着林允文快速遁去。
一个阴暗的小破屋中，老张头把讨来的钱压在床底下的小罐子，稍稍吃了一口从街区远角买来的包子，随手递给林允文一个道：“傻根，你也吃点，今天我们发财了，我足足买了一笼，够你吃的。”
林允文拿起包子就吞了下去，一个不够，当一笼包子全被干掉后，他才意犹未尽地罢手躺在草席地面上。
“傻根，这里的人可真富啊，在环二郊区能讨到馒头就算是老天开眼，可这里全是给钱，要不是街头有巡视的卫兵，我们单靠乞讨就能衣食无忧。”
老张头前些日子被卫兵抓到过，好在他们有通行证，在给了点钱后就安然无恙。但也被警告不准再从事乞讨行业，所以才有老张头见到卫兵躲避的一幕。
此刻林允文躺在地上一言不发，老张头早就习惯，依然自言自语道：“早知道我就带着你和小狗子来中心区了，苍老板这个混蛋，我操他八辈儿祖宗！小狗子死的冤啊，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就没有早点抽身！”
“啪啪”的几声巴掌响起，老张头自己抽着嘴巴子，满脸的懊悔之色。林允文闭着眼不为所动，这种戏码几乎天天都在上演，老张头每日回来都会自责内疚，仿佛不扇自己几个巴掌内心就无法释怀，一般过会儿他就能平复心情。
果然自虐后的老张头心情好了很多，他和林允文并排躺在地上自语道：“什么狗屁老板！赚的都是带血的钱。他那批货来路不正，早就有人盯着，只不过让咱们顶包。现在好了，咱们死了人，苍老板理直气壮地抓住机会谈判，对方先动手杀人理亏，现在那批货已经名正言顺了。呵呵，三千块钱买几条命，我们还真他妈的贱！”
“傻根，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乞丐的命？我早该清楚什么翻身挣钱？那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就说苍老板吧，他手里头有十几号异能者，还敢拿人命赚钱，最后呢，活的滋润得很，可怜小狗子即将娶媳妇的人，直接被他给买了命。”
“咱们也认命吧，普通人做不来就是做不来，可惜你是个傻子，不然靠异能者的身份怎么都能混个老婆孩子热炕头。”
老张头依然絮絮叨叨，这已经成了二人默认的交流方式。林允文面目呆傻不言语，而老张头也摸透了他的状态，自顾自地说话，就当他在听。他没真把林允文当成傻子，只是觉得林允文极度自闭，有意开导他。
二人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十几天了，起初林允文倒头就睡，可后来也渐渐开始听得进去，除非老张头也睡去，否则他能听到最后。
“小狗子太冲动了，你说他为什么要回头？他以为他是林允文吗？人家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别说是泉城，放在京城都能杀个对穿，他算什么？这下踢到铁板了吧，我听说对方的冰系异能者也是二级，可架不住人家觉醒的早啊，一个刚入门的新手能和浸润多年的老油子比吗？几个阴招就能将他整死。”
林允文闭着眼睛的睫毛微微一动，依旧听着老张头的唠叨：“傻根，你说当时我能怎么办？你也是异能者，可我能让你去送死吗？哎，你也是可怜人啊，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每次我一说你是我们的一员帮帮我们，你就会很听话，我知道这是你重情重义的表现。咱们爷俩都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可是这样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报，你看你傻了吧，我也没好到哪儿去，丢了同伴的性命自己却苟延残喘。这世道好人就是活不下去，只有狠下心才能活的更长久。”
“可是我做不到，我觉得你也做不到，所以还是我们爷俩相依为命吧，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亲人，一起在这个末日活下去。现在我照顾你，等我老了你给我送终，把我和小狗子葬在一起，也算是没白来这人世走了一遭。”
老张头说着说着眼皮子就打架，很快就睡了过去。林允文睁开眼看着破烂的房顶，心里渐渐活泛起来。
老张头的“亲人”二字像是打进他心里的一束光芒，他本来就极度缺乏认同感，之前老张头为什么用几句话就能使唤他？还不是抓住了他内心深处的怜悯和急需认同之情？
如今老张头把他当成亲人，他相信这是真的，也觉得自己该从浑浑噩噩中脱离出来了。现在他有老张头认同，之前难道没有吗？孙伟明知道他有问题还舍命相救，冉嫣也知道他是虫族而无条件信任，他有什么理由纠结到心灰意冷？今日有老张头认可，明日还会有其他人，哪怕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能相信他认可他的人类，他就有理由为之振作。
目标没有了就再立，可让信任的人失望却是丢掉根基，从此彻底彼此剥离。林允文从老张头的话里还听出一点蹊跷，老张头口口声声说林允文是天下第一，根本没说他是虫族，为什么会这样？
林允文心里有了答案，看来认同他的人远比想象中的要多，即便他不能再为人类而战，也不会像之前一般自我放逐，完全是一具行尸走肉。
林允文重新闭上了眼睛，等第二天一早出门讨饭时，老张头愕然发现“傻根”有反应了，虽然仍然不说话，但是居然能点头，这就是进步！
老张头以为自己不懈地沟通有效，于是日后更加积极，话题从南扯到北又从东扯到西，将他那点儿见识统统交了个干净，终于换来了林允文点头摇头等回应的动作。
一日，老张头带着林允文来到一座会所讨饭，这座会所盖的金碧辉煌，听说是富商贵人们趋之若鹜的休闲娱乐之地，老张头心想这里肯定能收获颇丰，所以就带着林允文占据一处讨饭的宝地，静等来往的人流施舍。
果然没过多久，二人面前就堆满了一摞花花绿绿的纸币。老张头心里笑出了声，打定主意日后还来这里讨饭。
就在此时，会所门口开始聚拢起一群衣着华贵的人群，他们是从里往外走的，可到了门口就不再动弹，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门口的侍者恭敬地站立，哪怕门口都快被堵住了他们也默不作声，任凭这些贵人们自由行动。
很快人群就分开了一条道路，从里面走出来几名穿着华贵礼服的男女在人群的簇拥下走向一辆造型炫酷的车子。
车门被侍者打开，一名年轻男子做出绅士的动作请一名瘦削高挑的女子进入，女子扭头优雅地一挥手，身影便完全没入车内。
男子随后入内，车子渐渐发动，很快就消失在街头的拐角处，而众人见状也开始四散，会所门口的人群眨眼间就变得稀稀落落。
林允文此时正瞪大了眼睛看着美背裸露了一大片的瘦削女子进了车门，心里仿佛被一只重锤敲打，震得他心海波浪滔天。
是她吗？刚才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林允文的目力非凡，仅仅是看到后背就能隐约猜出女子的身份。他捂着脑袋晃了晃头，心里依然不肯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幕，不断怀疑自己是看错了，形似而已，根本不是她。
林允文情绪有点失常，老张头看出了蹊跷开口安慰几句，这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让心情重新平复。
此时门口散开的人群有一部分向二人走来，几名男女高兴地交流着，可看到乞丐后脸色顿时一沉，一名女子率先开口道：“哎呀！这里怎么会有乞丐？潮名会所的人也太不称职了吧，让乞丐在这里讨饭，真是扫兴。”
“达令，这里离会所有些距离，我估计是他们没看到，你放心，我这就帮你出气。”男子讨好地对女人说完，抬起一脚就踹倒老张头道：“妈的臭乞丐，你挡着我路了，还不快滚！别污了我们的眼。”
老张头急忙起身点头哈腰道：“您息怒，息怒，我们这就滚，这就滚。”老张头拉起林允文就后退，可他看了一眼地面上散落的纸币，硬着头皮回到原处急匆匆地收拢起来。
男子又飞起一脚，直接将老张头踢倒在地上道：“还敢回来捡钱？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吗？你个死瘸子，让你滚你就快滚，小心我打死你。”
男子的脚像雨点一样踢打在老张头身上，一旁的女子见状扭过头跟同行的伙伴聊天，时不时插口道：“达令，你别弄脏了衣服，让巡逻的守卫把他们抓起来吧，咱们要顾忌仪表，别失了身份。”
男子不解气地又踢了几脚，这才放过老张头。他招呼潮名会所的侍者去找巡卫，眼神却盯着老张头爬到另一名乞讨的傻子身边慢慢被扶起来。
此时这里的异常开始被周围的人群关注，几处还没散尽的人群纷纷将目光投向这里，大部分人都无动于衷，只有少量人有些不屑，但也没有插手。
巡卫很快就赶来，当他们看到一群贵人面前立着两个乞丐时脸色顿时一沉，暗骂一句倒霉后便气势汹汹地带人将乞丐团团围住。
“你们也来的太慢了。我和你们总长是好朋友，日后少不得要说说工作效率的事。”挑事的女子开口便是施压，巡卫头领见状急忙点头哈腰地解释：“您高抬贵手，我们一听到消息就不敢怠慢，一路跑着来的，您千万不要到总长那儿投诉。”
“那就要看你怎么处理了。”
“您放心，包您满意。”头领转头看向两名乞丐，凶神恶煞地迈出一步，用力地推了二人一把道：“妈的，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来讨饭，今天你们落在我手里就别怪我心狠手辣，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打他们一顿，然后用铐子锁起来带回巡卫处！”
老张头惊惧地看着气势汹汹的巡卫，口中急忙道：“长官，求你放我们一马，我们有通行证。”
“狗屁的通行证，就算你们有居民证也逃不掉这顿皮肉之苦。”头领又抬手推了二人一把，老张头直接被推倒在地，而林允文的身形魏然不动，不过他看老张头倒地，也后退着将他扶起。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林允文披散的长发被轻轻拂起，随着林允文下蹲的动作，他的面庞完全显露出来。
不远处的一个青年人正好看到此情此景，他的脸上先是一喜，随后就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脚步坚定地朝众人走来。而他身边的朋友见状一头雾水，但也下意识随着此人的脚步一起同行。
一家咖啡馆外，两名乞丐正坐在角落里安静地乞讨，路过的人大部分都露出嫌隙的神色，不过施舍的人也不少，只过了一会儿二人面前就散落着一地的小额纸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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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眼神同样露出厌恶之色，不过碍于身边的佳人，他故作大方道：“还是你有爱心，他们两个真够可怜的，你看，还有一个傻子呢。”男子从钱包掏出一张二十块钱的大额纸币，扔给显得清醒一些的年老者道：“你们拿着钱去买点吃的，哎，可怜啊。”
男子扔完钱便带着女子翩然离去，老张头捡起二十块钱纸币，远远瞥见巡逻人员后便收拾起其他的钱带着林允文快速遁去。
一个阴暗的小破屋中，老张头把讨来的钱压在床底下的小罐子，稍稍吃了一口从街区远角买来的包子，随手递给林允文一个道：“傻根，你也吃点，今天我们发财了，我足足买了一笼，够你吃的。”
林允文拿起包子就吞了下去，一个不够，当一笼包子全被干掉后，他才意犹未尽地罢手躺在草席地面上。
“傻根，这里的人可真富啊，在环二郊区能讨到馒头就算是老天开眼，可这里全是给钱，要不是街头有巡视的卫兵，我们单靠乞讨就能衣食无忧。”
老张头前些日子被卫兵抓到过，好在他们有通行证，在给了点钱后就安然无恙。但也被警告不准再从事乞讨行业，所以才有老张头见到卫兵躲避的一幕。
此刻林允文躺在地上一言不发，老张头早就习惯，依然自言自语道：“早知道我就带着你和小狗子来中心区了，苍老板这个混蛋，我操他八辈儿祖宗！小狗子死的冤啊，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就没有早点抽身！”
“啪啪”的几声巴掌响起，老张头自己抽着嘴巴子，满脸的懊悔之色。林允文闭着眼不为所动，这种戏码几乎天天都在上演，老张头每日回来都会自责内疚，仿佛不扇自己几个巴掌内心就无法释怀，一般过会儿他就能平复心情。
果然自虐后的老张头心情好了很多，他和林允文并排躺在地上自语道：“什么狗屁老板！赚的都是带血的钱。他那批货来路不正，早就有人盯着，只不过让咱们顶包。现在好了，咱们死了人，苍老板理直气壮地抓住机会谈判，对方先动手杀人理亏，现在那批货已经名正言顺了。呵呵，三千块钱买几条命，我们还真他妈的贱！”
“傻根，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乞丐的命？我早该清楚什么翻身挣钱？那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就说苍老板吧，他手里头有十几号异能者，还敢拿人命赚钱，最后呢，活的滋润得很，可怜小狗子即将娶媳妇的人，直接被他给买了命。”
“咱们也认命吧，普通人做不来就是做不来，可惜你是个傻子，不然靠异能者的身份怎么都能混个老婆孩子热炕头。”
老张头依然絮絮叨叨，这已经成了二人默认的交流方式。林允文面目呆傻不言语，而老张头也摸透了他的状态，自顾自地说话，就当他在听。他没真把林允文当成傻子，只是觉得林允文极度自闭，有意开导他。
二人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十几天了，起初林允文倒头就睡，可后来也渐渐开始听得进去，除非老张头也睡去，否则他能听到最后。
“小狗子太冲动了，你说他为什么要回头？他以为他是林允文吗？人家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别说是泉城，放在京城都能杀个对穿，他算什么？这下踢到铁板了吧，我听说对方的冰系异能者也是二级，可架不住人家觉醒的早啊，一个刚入门的新手能和浸润多年的老油子比吗？几个阴招就能将他整死。”
林允文闭着眼睛的睫毛微微一动，依旧听着老张头的唠叨：“傻根，你说当时我能怎么办？你也是异能者，可我能让你去送死吗？哎，你也是可怜人啊，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每次我一说你是我们的一员帮帮我们，你就会很听话，我知道这是你重情重义的表现。咱们爷俩都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可是这样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报，你看你傻了吧，我也没好到哪儿去，丢了同伴的性命自己却苟延残喘。这世道好人就是活不下去，只有狠下心才能活的更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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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说着说着眼皮子就打架，很快就睡了过去。林允文睁开眼看着破烂的房顶，心里渐渐活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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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被侍者打开，一名年轻男子做出绅士的动作请一名瘦削高挑的女子进入，女子扭头优雅地一挥手，身影便完全没入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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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文情绪有点失常，老张头看出了蹊跷开口安慰几句，这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让心情重新平复。
此时门口散开的人群有一部分向二人走来，几名男女高兴地交流着，可看到乞丐后脸色顿时一沉，一名女子率先开口道：“哎呀！这里怎么会有乞丐？潮名会所的人也太不称职了吧，让乞丐在这里讨饭，真是扫兴。”
“达令，这里离会所有些距离，我估计是他们没看到，你放心，我这就帮你出气。”男子讨好地对女人说完，抬起一脚就踹倒老张头道：“妈的臭乞丐，你挡着我路了，还不快滚！别污了我们的眼。”
老张头急忙起身点头哈腰道：“您息怒，息怒，我们这就滚，这就滚。”老张头拉起林允文就后退，可他看了一眼地面上散落的纸币，硬着头皮回到原处急匆匆地收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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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脚像雨点一样踢打在老张头身上，一旁的女子见状扭过头跟同行的伙伴聊天，时不时插口道：“达令，你别弄脏了衣服，让巡逻的守卫把他们抓起来吧，咱们要顾忌仪表，别失了身份。”
男子不解气地又踢了几脚，这才放过老张头。他招呼潮名会所的侍者去找巡卫，眼神却盯着老张头爬到另一名乞讨的傻子身边慢慢被扶起来。
此时这里的异常开始被周围的人群关注，几处还没散尽的人群纷纷将目光投向这里，大部分人都无动于衷，只有少量人有些不屑，但也没有插手。
巡卫很快就赶来，当他们看到一群贵人面前立着两个乞丐时脸色顿时一沉，暗骂一句倒霉后便气势汹汹地带人将乞丐团团围住。
“你们也来的太慢了。我和你们总长是好朋友，日后少不得要说说工作效率的事。”挑事的女子开口便是施压，巡卫头领见状急忙点头哈腰地解释：“您高抬贵手，我们一听到消息就不敢怠慢，一路跑着来的，您千万不要到总长那儿投诉。”
“那就要看你怎么处理了。”
“您放心，包您满意。”头领转头看向两名乞丐，凶神恶煞地迈出一步，用力地推了二人一把道：“妈的，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来讨饭，今天你们落在我手里就别怪我心狠手辣，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打他们一顿，然后用铐子锁起来带回巡卫处！”
老张头惊惧地看着气势汹汹的巡卫，口中急忙道：“长官，求你放我们一马，我们有通行证。”
“狗屁的通行证，就算你们有居民证也逃不掉这顿皮肉之苦。”头领又抬手推了二人一把，老张头直接被推倒在地，而林允文的身形魏然不动，不过他看老张头倒地，也后退着将他扶起。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林允文披散的长发被轻轻拂起，随着林允文下蹲的动作，他的面庞完全显露出来。
不远处的一个青年人正好看到此情此景，他的脸上先是一喜，随后就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脚步坚定地朝众人走来。而他身边的朋友见状一头雾水，但也下意识随着此人的脚步一起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