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登枝（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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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芩不待她回答，按着她的手轻巧地把皮带扣打开。
苏倾与他贴得紧，骤然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惊得挣动了一下，叶芩抽着皮带，膝盖一抬，形成个斜面，苏倾又往前滑了一步，两手抵着他胸膛，脖子全红了。
十个指头蚂蚁似的在他身上舞蹈，苏倾还没反应过来，皮带利落地一圈圈缠住这双细细的手腕，他脸上一点情.欲没露，动作却已濒临失控了：“你既信我，怎么不信到底？”
苏倾看着自己并在一起的手，捆螃蟹似的让皮带捆起来，下面一端垂着圆形的金属扣子来回摆动，像是给猫玩的毛线球。
那毛线球马上荡了起来，因为他一手搂着她的腰站起来，苏倾低着头，他也执著地低头去找她的脸，利落的黑色发茬下，脖颈流畅地没入衣领，背上一对蝴蝶骨将衣服撑起来：“谁家娶姨太太，八抬大轿往进家里抬？”
苏倾双手困在胸前，只能靠他托着维持平衡，悬空的瞬间，背上冷汗都出来了，一双腿下意识地夹紧了他的腰。
她知道不雅，急得要哭，赶紧又把腿放下，心在嗓子眼里狂跳，连他说什么都没细想。
叶芩躁得不可收拾，迅速转身，把她原样放回床沿，落下去的时候，她的鞋子都掉了一只。苏倾乌黑的眼睛往上看，与他对上了，皮带扣在空里荡得人心烦，他一把抓住，俯下身，猫一样冷淡的眼睛看着她：“不许跑了。”
他外套都没顾得上穿就匆匆出门。
贾三正倚着楼梯扶手看女仆收拾房间。他本来以为今晚没戏了，谁知过了九点钟，少奶奶又把他家少爷叫进去了。
他以为这下有戏，才过了十分钟，叶芩就自己出来了，步子没章法，但是急，掠过贾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都能被带着打个转儿。
然后他发现，叶芩总是利落扎在裤腰里的扎衬衣下摆拿出来了，懒洋洋地搭在裤子上面，他伸手猛地把窗户推到最大，一股风呼地卷进屋子里。
叶芩倚在墙壁拐角，几乎把自己嵌进墙里去，叼着细长的烟，眼睫垂下来，拇指摩挲着那支滚轮式火机，啪嗒地一打，火星就让风给卷熄了。他竟也耐心，反复许多次，好像是在无意识地拿它玩儿。
贾三看清他的神色，觉得有些吃惊。叶芩五官锋利，冰雪刻出来的冷和硬，他待自己异常苛刻，从军以后，更是清醒紧绷，走到哪里都像一杆旗。
不过此刻他靠在墙壁上点烟的时候，几根发丝让风吹得乱飞，他仰脸迎着风，贾三发觉他自持的神色全散了，比红房子里玩到黎明的兵还散，何止是散，简直是意乱神迷。
苏倾坐在床沿上，正拿着捆在一起的手，弯腰够那双鞋子。
她看到一双锃亮的军靴，手让人捉住，叶芩蹲着，静静地给她松开，皮带一甩，顺手挂在肩上。
他微凉的手指碰到她裸露的脚踝，苏倾缩了一下，让他一把抓了回来，利落地把小猫跟穿好。
苏倾看着他的发顶，发胶梳过的头发又黑又硬：“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叶芩反手把妆台前的凳子拉过来，跟她面对面坐，看着她，默了一下才说话：“苏倾，你可能姓林，也可能不姓，但十天以后，不管怎样，你都必须姓林。”
苏倾这样聪明，只是怔了一下，就明白他的话，恍惚道：“林小姐……”
叶芩定定瞧着她：“嗯。”
苏倾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惊异，她想起女仆们迟疑的表情，还有贾三的大少奶奶，原来屋里的人都知道，只有一个林小姐。
骤然的松弛，弄得她的黑眼睛里有些迷糊了：“怎么会？”
“你既不姓苏，为什么不可能姓林。”他手上玩着那皮带扣，解开了又扣上。一声声地清脆的响。
“林小姐还是苏小姐，搞不清也没关系。”皮带扣悬在他手里荡一荡，他脸上含着一点恨恨的作弄，“还玩不玩，叶太太？”
苏倾的腿悬在床边荡着，通红着脸说：“不玩了。”
这夜长得漫无边际。
苏倾抱膝坐着，陷在大红色的床里，柔软的丝绸睡衣盖在脚背上，头发还有些湿，盖住了雪白的脊背。
叶芩背对她坐着，单手解衣服纽扣，解到一半，听见苏倾用细细的声音问他：“那我们还过不过新婚之夜？”
他的手指一顿，没作声。
等他换好衣服，回过头来，苏倾一双细长的手臂还抱着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睛看着他，耐心地等。
叶芩不能看她，只垂眸看着她半露出来的莹润的脚趾，踩在大红色床单上。
“那你过来亲我一下。”
说完这话，他自己耳根子先热了，撑着床凑过去，嗅她脖子间的味道，苏倾好像是怕，脸都冒热气了，他伸手往她肩头一推，就把她摊平推倒了。
她背后枕着微卷的发丝，睫毛下眼睛乌黑，倒映出两朵明亮的顶灯，他的手从她脸上虚虚抚过，掠过胸口的荷叶褶，往下极慢地划过去，有几下勾住了她的衣服。
苏倾闭着眼睛，睫毛一直颤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不用喝酒就已软了。
她闭着眼，叶芩才敢认真看她，恶劣地再划一遍：“叶太太，巴巴地想给人当姨太太。”
苏倾睁眼，红着脸想辩解什么，他蓦地俯身下来，一下咬在她耳垂上。
身下的人猛地颤抖了一下，他把她箍紧了，手从她脸上滑过去，到了脖颈，指腹所到之处这样的软，一朵接一朵红云绽开在他指下。
苏倾眼前模糊一片，好半天才回了神，因为叶芩停止撩动她了，他撑着床，琥珀似的眸子含着点嘲笑，望着她：“今天先饶你一天。”
“知道为什么？”他见她不搭话，故意往她脸上一下下轻点，大人给小孩做，是“不知羞”的意思，偏他做出来，带着点轻佻的缠绵，“碰你哪里，哪里就红一片，怕你受不住。”
苏倾的脑子轰地沸腾了，他说出来的话，就像刀片反刮木板，一下一下的，把她的心起的全是毛边儿。
叶芩仔细端详她，好像想要找找补偿似的，脸贴下来，终于吻上她的嘴唇。
叶芩不待她回答，按着她的手轻巧地把皮带扣打开。
苏倾与他贴得紧，骤然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惊得挣动了一下，叶芩抽着皮带，膝盖一抬，形成个斜面，苏倾又往前滑了一步，两手抵着他胸膛，脖子全红了。
十个指头蚂蚁似的在他身上舞蹈，苏倾还没反应过来，皮带利落地一圈圈缠住这双细细的手腕，他脸上一点情.欲没露，动作却已濒临失控了：“你既信我，怎么不信到底？”
苏倾看着自己并在一起的手，捆螃蟹似的让皮带捆起来，下面一端垂着圆形的金属扣子来回摆动，像是给猫玩的毛线球。
那毛线球马上荡了起来，因为他一手搂着她的腰站起来，苏倾低着头，他也执著地低头去找她的脸，利落的黑色发茬下，脖颈流畅地没入衣领，背上一对蝴蝶骨将衣服撑起来：“谁家娶姨太太，八抬大轿往进家里抬？”
苏倾双手困在胸前，只能靠他托着维持平衡，悬空的瞬间，背上冷汗都出来了，一双腿下意识地夹紧了他的腰。
她知道不雅，急得要哭，赶紧又把腿放下，心在嗓子眼里狂跳，连他说什么都没细想。
叶芩躁得不可收拾，迅速转身，把她原样放回床沿，落下去的时候，她的鞋子都掉了一只。苏倾乌黑的眼睛往上看，与他对上了，皮带扣在空里荡得人心烦，他一把抓住，俯下身，猫一样冷淡的眼睛看着她：“不许跑了。”
他外套都没顾得上穿就匆匆出门。
贾三正倚着楼梯扶手看女仆收拾房间。他本来以为今晚没戏了，谁知过了九点钟，少奶奶又把他家少爷叫进去了。
他以为这下有戏，才过了十分钟，叶芩就自己出来了，步子没章法，但是急，掠过贾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都能被带着打个转儿。
然后他发现，叶芩总是利落扎在裤腰里的扎衬衣下摆拿出来了，懒洋洋地搭在裤子上面，他伸手猛地把窗户推到最大，一股风呼地卷进屋子里。
叶芩倚在墙壁拐角，几乎把自己嵌进墙里去，叼着细长的烟，眼睫垂下来，拇指摩挲着那支滚轮式火机，啪嗒地一打，火星就让风给卷熄了。他竟也耐心，反复许多次，好像是在无意识地拿它玩儿。
贾三看清他的神色，觉得有些吃惊。叶芩五官锋利，冰雪刻出来的冷和硬，他待自己异常苛刻，从军以后，更是清醒紧绷，走到哪里都像一杆旗。
不过此刻他靠在墙壁上点烟的时候，几根发丝让风吹得乱飞，他仰脸迎着风，贾三发觉他自持的神色全散了，比红房子里玩到黎明的兵还散，何止是散，简直是意乱神迷。
苏倾坐在床沿上，正拿着捆在一起的手，弯腰够那双鞋子。
她看到一双锃亮的军靴，手让人捉住，叶芩蹲着，静静地给她松开，皮带一甩，顺手挂在肩上。
他微凉的手指碰到她裸露的脚踝，苏倾缩了一下，让他一把抓了回来，利落地把小猫跟穿好。
苏倾看着他的发顶，发胶梳过的头发又黑又硬：“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叶芩反手把妆台前的凳子拉过来，跟她面对面坐，看着她，默了一下才说话：“苏倾，你可能姓林，也可能不姓，但十天以后，不管怎样，你都必须姓林。”
苏倾这样聪明，只是怔了一下，就明白他的话，恍惚道：“林小姐……”
叶芩定定瞧着她：“嗯。”
苏倾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惊异，她想起女仆们迟疑的表情，还有贾三的大少奶奶，原来屋里的人都知道，只有一个林小姐。
骤然的松弛，弄得她的黑眼睛里有些迷糊了：“怎么会？”
“你既不姓苏，为什么不可能姓林。”他手上玩着那皮带扣，解开了又扣上。一声声地清脆的响。
“林小姐还是苏小姐，搞不清也没关系。”皮带扣悬在他手里荡一荡，他脸上含着一点恨恨的作弄，“还玩不玩，叶太太？”
苏倾的腿悬在床边荡着，通红着脸说：“不玩了。”
这夜长得漫无边际。
苏倾抱膝坐着，陷在大红色的床里，柔软的丝绸睡衣盖在脚背上，头发还有些湿，盖住了雪白的脊背。
叶芩背对她坐着，单手解衣服纽扣，解到一半，听见苏倾用细细的声音问他：“那我们还过不过新婚之夜？”
他的手指一顿，没作声。
等他换好衣服，回过头来，苏倾一双细长的手臂还抱着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睛看着他，耐心地等。
叶芩不能看她，只垂眸看着她半露出来的莹润的脚趾，踩在大红色床单上。
“那你过来亲我一下。”
说完这话，他自己耳根子先热了，撑着床凑过去，嗅她脖子间的味道，苏倾好像是怕，脸都冒热气了，他伸手往她肩头一推，就把她摊平推倒了。
她背后枕着微卷的发丝，睫毛下眼睛乌黑，倒映出两朵明亮的顶灯，他的手从她脸上虚虚抚过，掠过胸口的荷叶褶，往下极慢地划过去，有几下勾住了她的衣服。
苏倾闭着眼睛，睫毛一直颤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不用喝酒就已软了。
她闭着眼，叶芩才敢认真看她，恶劣地再划一遍：“叶太太，巴巴地想给人当姨太太。”
苏倾睁眼，红着脸想辩解什么，他蓦地俯身下来，一下咬在她耳垂上。
身下的人猛地颤抖了一下，他把她箍紧了，手从她脸上滑过去，到了脖颈，指腹所到之处这样的软，一朵接一朵红云绽开在他指下。
苏倾眼前模糊一片，好半天才回了神，因为叶芩停止撩动她了，他撑着床，琥珀似的眸子含着点嘲笑，望着她：“今天先饶你一天。”
“知道为什么？”他见她不搭话，故意往她脸上一下下轻点，大人给小孩做，是“不知羞”的意思，偏他做出来，带着点轻佻的缠绵，“碰你哪里，哪里就红一片，怕你受不住。”
苏倾的脑子轰地沸腾了，他说出来的话，就像刀片反刮木板，一下一下的，把她的心起的全是毛边儿。
叶芩仔细端详她，好像想要找找补偿似的，脸贴下来，终于吻上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