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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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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跃这一喊,傅清疏突然记起来,自己过来找沈隽意的时候让他看着采集棚,有人来的话就通知他一声。

    他把这一茬儿忘了。

    这些人训练有素,无论是对入侵者的敏锐和体力,都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比的,李跃的才刚喊完就被抓了。

    沈隽意看着追过来的人,低笑了声:“比一比咱们谁打倒的人多?”

    傅清疏斜了他一眼:“认真点。”

    两人话音一落便被团团包围了,随着为首男人的一句“抓起来!”两人迎头就感觉到了铁棍的呼呼风声。

    沈隽意避过一下攻击,随即站稳拽了傅清疏一下,言简意赅地说:“我缠着他们,你找准机会去救李跃。”

    李跃那边只有两个人,而且没有武器,以傅清疏的身手,就算救不了李跃应该也吃不了什么亏。

    “好。”

    阴凉的密林里鸟雀被惊起来一片,呼啦啦的飞走,沈隽意缠住四个男人的攻击,给傅清疏留出了机会去救李跃。

    “你再过来,我就掐死他!”

    傅清疏脚步一停,眉头倏地皱紧,冷声说:“放开他!”

    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匕首抵在了李跃的脖子上,很快锋利的刃就将他的脖子按出一道血痕,李跃呜呜咽咽地哭喊:“傅叔叔……好疼……”

    “你放了他,我跟你交换。”傅清疏伸出两手敞开,慢慢走向他,沉声说:“他只是个孩子,你们抓了他起不了任何作用。”

    男人说:“多一个少一个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他要死,你也要死。”

    傅清疏冷笑一声:“我看不一定。”说时迟那时快,他手腕一转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猛地向后一折,另一手将李跃捞了过来。

    另一个男人见状立刻挥拳朝傅清疏太阳穴而去,沈隽意一回头就看见这一幕,魂都要吓掉了,大声喊:“小心右边!”

    傅清疏一个利落的转身堪堪避过了这一下攻击,然而这边有三个人,后背顿时挨了一棍子,随即闷哼一声踉跄了下。

    刹那间,男人捡起匕首冲着他的脖子而来。

    沈隽意被四个人缠住无法抽身,看见匕首贴近傅清疏的时候眼睛都要红了,发狠似的直接用手抓住一根铁棍,虎口顿时被震的失去知觉。

    他仿佛感觉不到,猛地抽过一根棍子,失去理智般朝男人身上砸去。

    傅清疏抱着李跃动作受限,躲攻击和出手都不方便,不多时白皙的脸上便浮现了一丝红,有伤,也有疲累。

    沈隽意眉头压得更紧,眼睛微微一眯,迸现出浓烈的杀意。

    李跃在他手里是安全的,只要放下就等于白抢过来,但他并不轻,傅清疏再能打也是个ega,体力不如沈隽意,渐渐就不支了,双腿有些脱力的打颤。

    他强撑着避过攻击,只守不攻的拖延时间往沈隽意靠。

    沈隽意发现他的目的,也往他那边去,只不过被缠的太紧完全无法脱身,身上炸起一层冷汗,动作越发狠戾。

    两人背靠背站着,沈隽意感觉到傅清疏一直在喘粗气,脊背间的摩擦不太正常,拧眉转头看他:“你怎么样?”

    傅清疏强撑着说:“没事,李跃受伤了,要送医院。”

    沈隽意看着小李跃的脖子上有一个不小的伤痕,虽然没有伤及动脉,但这么一直流血加上惊吓已经休克了,还有腿上胳膊上大大小小的伤也不容忽视。

    傅清疏手指发颤的抱着李跃,有些脱力,但对方七个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走不掉了。

    “你带李跃走,送他回去之后来救我。”傅清疏说着将李跃一把塞进沈隽意的手上,抽过他手里的铁棍猛地朝其中一个男人肩膀砸去!

    “快走!”

    沈隽意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想把李跃重新塞回他手里,可是来不及了,他已经冲着那些人过去了,清瘦的身体利落又迅猛。

    铁棍在他手里像是侠客的利剑,流畅又轻巧,但砸在人身上的闷声却沉重极了,沈隽意这才真正发现傅清疏会打架,不是说着玩儿的。

    他咬了下牙,沉声说:“等我回来!”

    “我不会有事。”傅清疏说:“我相信你能赶回来救我,快!听我一次。”

    沈隽意死死咬牙:“不可能!”

    “李跃是因为我的交代才受的伤,他家里就他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失去他。我不会有事,相信我。”

    沈隽意不走。

    傅清疏知道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放任自己有危险,但李跃再不送回去,他们三个都会被抓,到时候李跃就真的救不了了。

    傅清疏深吸了口气,想起他见完老铂西回来那天做梦,呢喃“别扔下阿意”,一咬牙低声说:“听话,阿意。”

    沈隽意猛地一颤,被他这两个字砸的眼冒金星,张了下嘴,心脏几乎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撞得他头晕眼花。

    阿意。

    傅清疏说:“我等你回来。”

    沈隽意低头看着已经休克的李跃,咬紧了牙最后看了傅清疏一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跨步往采集棚跑。

    “他要跑了,给我追!”男人下令,立刻有两个人跟着沈隽意追了上去。

    心脏紧缩在一起拼了命的忍住回头的欲望,还好这里离采集棚并不算很远,不到两分钟就把李跃送了回去。

    采集棚有很多人在说话聊天,李跃的母亲也在。

    “跃跃!”

    李跃的母亲一看见他抱着满身是血的李跃就尖叫着扔了手里的东西跑过来,连声问:“怎么了!他怎么了!”

    “送医院!”沈隽意将人往她怀里一塞,顾不上解释,转身就回跑,迎面撞上了来追他的两个人。

    沈隽意看都没看两个人,避过他们的拦抓,争分夺秒的往回跑,结果一到地方整个人差点摔在了地上,一颗心撞的稀碎。

    “人呢!”沈隽意一回头,肩膀上立刻挨了一下,他却仿佛不觉,一把抓住其中一个男人,边受着攻击,边问他:“他人呢!”

    地上除了一根铁棍,傅清疏,和那几个人全都不见了!

    沈隽意瞳眸直颤,恶狠狠地比他们看起来更凶,男人用力挣脱开他的禁锢,有恃无恐的笑说:“被抓了就只有死的份儿了,你要不要去陪他啊?”

    沈隽意看着他的笑,嘴角一勾,嗤了声:“我陪你大爷。”说着一拳砸上他的太阳穴,直接将人打的懵了一秒。

    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沈隽意心系傅清疏,便故意被他们擒住,他必须现在去确认傅清疏的安全,只有被抓才有可能见到。

    男人抹了抹嘴角的血,笑道:“身手不错啊,不如跟哥混。”

    沈隽意被压着,冷笑道:“可以啊,你先告诉我,你们把我老婆弄哪儿去了。”

    “哟,那个大美人是你老婆啊,怪不得这么拼命。”男人一笑:“你跪下来求我,说爷爷我错了,我就带你去找他。”

    ——

    傅清疏到底是个ega,体力和alpha有着莫大的悬殊。

    虽然他能打,但在基因面前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吃力,刚才抱着李跃打了那么久,又一个人纠缠五个人,多少也撑不住了。

    男人将他押进基地大门,为首那个伸手在门上按了下,核对指纹后门往两边开启后率先走了进去。

    傅清疏轻喘了口气,说:“我跑不了,你不用这么押着我。”

    男人走在前头,轻笑了声说:“我可不信你,你这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打起架来比我还狠,好不容易抓着你,我不给自己找麻烦。”

    傅清疏被押着,手指攥紧让指甲掐紧了掌心,保持足够的神经紧绷。

    这里看着很干净,并不是想象里那种糟糕又肮脏的地下制药工厂,反而像极了基因实验室,到处都一尘不染的,空气里还有淡淡地甜香味。

    说不出是什么,很舒适。

    傅清疏微微蹙眉,越是让人舒适的东西越危险,这个制药工厂专门制造禁药,这种甜香味可能就是禁药制造泄露出来的?

    一扇门忽然打开,有一个看起来稍微干瘦的男人走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眼,蹙眉问:“这人是谁?”

    “石哥。”男人毕恭毕敬的弯了下腰,忙回答道:“他和另一个人在查探我们基地,以防万一我们就给他抓来了,还有一个跑了,老七和老四去追了。”

    石哥皱眉扫了几人一眼,“你们脸上的伤?”

    男人有些汗颜的咬了下牙,说:“这东西别看文文弱弱的吗,真踏马能打,要不是我们有五个人,我看都不一定能抓到他。”

    石哥一听不仅没恼,竟然还笑了下,赞许的打量了半天傅清疏。

    这么强?

    “啧,只可惜是个beta。”石哥说着,摆摆手示意几个人将他押着跟上来:“既然送上门了,是不可能让全乎出去了,那就好好改造改造吧。”

    走到一个门前,石哥要开门时忽然停住了脚,回过头笑说:“唔,这么像alpha的ega,一定有很多人争着要,玩起来肯定足够味儿。”

    傅清疏手指更加掐紧,感觉有些犯恶心,强自更加放慢了呼吸,尽量少吸进一些甜香气。

    沈隽意一定会回来,他得保存体力和足够的冷静,和沈隽意里应外合,不然两个人一定会陷落在这里。

    “你们敢明目张胆的在霍城制药,还敢私下买卖人口,上头有人?”傅清疏嘴角勾了一点笑,挣扎了下说:“不必抓着我了吧,都离门口这么远了,担心我会跑还是觉得自己不行?”

    石哥被他这个牙尖嘴利惊了一秒,弯着眼笑道:“还以为你是个少言寡语的高岭之花,没想到嘴这么毒。”

    傅清疏笑了声:“实话总是刺耳的。”

    石哥也没多跟他计较,冷笑了声推开门,将他一把推了进去,和刚才外面的安静整洁不一样,这里简直像是个地狱。

    肮脏。

    令人作呕的气息,各种甜腻的酸呛的乱七八糟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还有痛苦的、欢愉的呻吟声彼此交错起伏,硬生生的剐着耳膜。

    傅清疏脚底一晃,有些头晕。

    这里的空气太过糟糕,那些或痛苦或难受的声音都在扯他的神经,像是巨大的锤在试探着敲他的理智。

    “吓住啦?”石哥见他走得慢了,忽然放慢了脚步,笑起来:“他们来之前比你的反应可要大多了。不过你看现在,多乖。”

    过道两侧都是铁笼子似的房子,像监狱,地上是发黑的水泥地,有些干燥,有些人的身下积着一滩水,气味难闻。

    “救命……放我出去……我后悔了……我不要钱了……”两侧的笼子里不乏这样往外伸手的人,还有些已经没有了理智,沉浸在这种灭顶的感觉里。

    还有些在拼命抵抗,蜷缩成一团,手却不自觉往后伸了。

    痛是能忍的,但是痒极少有人能忍得下去,这种几乎蚀骨的麻痒更是蚕食人的理智。

    傅清疏微闭了下双眼,咬紧舌尖,瞬间尝到了一股血腥气,像极了沈隽意的信息素,莫名的有些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