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小东，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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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种尴尬，一种是胡嫖浪荡碰到爱人，一种是坑蒙拐骗遇到熟人。
黄昏时分，卫启生、杨蕊还有小婉三个人并排坐在小婉的病床前，盯着林昊，林昊一手拿着铁榔头，一手拿着钢钉，颤颤抖抖的一锤一锤的砸进墙上。
一边砸一边撇着眼偷看一下三人，脸比猴屁股还要红，如果有老鼠洞，他率先钻进去。
“想不到啊，杨蕊，你居然与林大师是同学。这真是巧了。”卫启生先打破了房间的尴尬。
杨蕊问道：“林昊，你真的跟那个女人去捉树妖了吗？”
“是真的呀，卫院长没有骗你的。”林昊转过身说道。
卫启生也道：“杨蕊，是真的，林大师与他的师姐一起斩树妖的事迹已经在玄城一代广为流传了。”
林昊心中暗笑，卫启生如此身份，说话的水分也如此大，要是林昊捉妖的事迹广为流传的话，哪个酒店敢让他做保安，还不当爷供着。要知道社会再怎么发展，所有做生意的大老板多多少少都对神明有所敬畏。
杨蕊道：“太难以想象了，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那你现在在墙上钉那些钉子有什么用？”
“这个呀，这个叫‘七子追魂网’，你别瞧它就几根线，可要是一旦发出威力，保证惊掉你的大牙。”林昊说道，“还有给你说，知道为什么我要学道术吗？”
几个人同时摇摇头。
林昊越说越得劲，手舞足蹈起立：“因为心姐说我是甲子年甲子月甲子日甲子时辰出生的，阳气特别旺，所以我就……”
“什么意思？什么甲子年，啥意思吗？”杨蕊狐疑的瞪着大眼睛问道。
小婉一脸鄙视，撅着嘴道：“杨老师，我看你这个同学就爱胡说八道。”
卫启生急忙责备小婉，说她亵渎神灵，叫她不要多说话，小婉努努小嘴，将头转向一旁，林昊看到忍不住笑出声，小婉瞅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林昊继续给杨蕊讲道：“心姐说我阳气旺，你知道我阳气旺就行了，给你讲那么多你也理解不透，你只要知道我的血是猛鬼克星。”
小婉转过脸急着道：“小东可不是猛鬼，他是一个可怜的鬼。”
“好好好。没人说小东是猛鬼，人家林昊只是提到猛鬼而已。”杨蕊轻抚着小婉秀发，温柔的解释说。
卫启生干笑几声，带着歉意对林昊道：“林大师，你……你……你别和小婉一般见识啊，她……她还小。”
其实林昊现在更觉得小婉生气的模样讨人喜爱，哪里会生气，他也笑道：“没事的没事的，我有一个侄女，年纪与小婉一样大，可还没有小婉听话懂事呢，而且……而且笑起来也没小婉可爱。”
“哼，别以为夸我，我就会原谅你。”小婉虽嘴上这么说，但明显脸有喜色。卫启生与杨蕊看她的模样，都忍俊不禁。
林昊继续讲他的“七子追魂网”，道：“这几根红线看上去特别细，特别软，但要是一沾上我的宝血，那可就不一样了。半年前捉柳树精的时候，我轻轻一弹，一道血光就会飞出，将那柳树精拦腰劈断，”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的弹着红线，样子得意之极。一撇眼又看到小婉正对他怒目而视，急忙改口道：“当然对于小东这样的善良的鬼，我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那你会怎么样做？”小婉问道。
“遇到小东我这个网就会发出美妙的音乐，让小东……让小东……嗯……嗯……”
小婉的眼睛似乎突然发出某种魔力，看的林昊心慌意乱，本来一肚子的谎话，现在怎么也讲不出口，林昊急忙把头扭到一边，卫启生猜测说这双眼睛来自地狱，看来也不无道理。
他拉着杨蕊到病房外，递给杨蕊一根大号的针管，说道：“蕊，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杨蕊糊里糊涂的接过针管，纳闷问道：“帮什么忙？”
“你能不能在我胳膊上抽点血出来？”
“啥？让我给你抽血？”
“刚才去化验室那边，那些护士非要医生开的单子，任我磨破嘴皮子，他们也不给我抽血，真是迂腐到家，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我……我……，这……这……”
看着杨蕊唯唯诺诺的样子，林昊鼓励道：“没什么好害怕的，哥胳膊上血管粗得很，闭着眼睛都能把血抽出来，放心好了。要是没有我的宝血，我那个七子追魂网是万万不管用的。”
“那……那好吧，你……忍着点啊。”
半个小时后，林昊望着针管里自己的宝血，擦干悲壮的泪水，咬着牙齿，用纱布将筛子一样的胳膊包扎起来，心里狠狠的道：早知道这样，让她砍我一刀多爽快。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
林昊坐在椅子上，看似镇定，其实内心慌的厉害，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最清楚，长这么大唯一一次见的鬼魂，就是祥云旅馆的老板，不过这个老板慈眉善目，并没有害人之心，不知道那个小东是什么样子，他会不会吸血？会不会吸人阳气？会不会附体在人的身上？
“应该不会吧。”林昊心里暗忖，“要是那小东长得青面獠牙，小婉一定会害怕的。”
他摸了摸胸前的那块玉菩萨，祈祷唐天心保佑自己此次做法能顺利完成，不要丢了天德门的人，反正这个“天煞困魂阵”和墙上那个“七子追魂阵”是你天德门的阵法。
晚上九点半，三楼住院部已经走的没人了，白天还有几个输液挂水的，现在一到晚上都回家去了，林昊也观察到了，这些人包括有些护士，都把小婉当成怪胎，刚才有个查房的护士，站在门口，问了问病情，做了做样子，就赶紧下楼。
如果唐天心能在这里，肯定能治好小婉的眼睛，不然小婉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她该如何面向社会？
“你能帮小东的忙吗？”小婉突然问道。
她的问话打断了林昊的思绪。小婉现在口气软了许多，她大概也看清了形势，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捉小东已经是势在必然了，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帮什么忙？”林昊问道。
“你能不能帮助超度小东？”小婉问道。
她的话让林昊发怔了半天，才答道：“当……当然，我能超度他的。”
“你保证？”她小小的年纪却用老辣的眼光看着人，让林昊无形中感觉到如果说谎会遭到惩罚。
“我……我……保证。”
林昊也不知道该拿什么保证。
杨蕊问小婉：“小婉，你会相信他？”
“我不相信他，但我相信你，杨老师。”
杨蕊会心的笑了笑。
卫启生轻轻拍着小婉肩头：“放心吧小婉，林大师法力超群，他说能超度小东，就能超度小东。”
小婉点点头，对林昊道：“小东对我说那两个可怕的人要带他下地狱，他不想跟着那两个人走，所以你能不能劝劝那两个人，让他们别抓小东？”
“哪两个人？”
卫启生附在林昊耳边小声道：“是黑白无常。”
“对对，是黑白无常，是这两个货。”
但是按照小婉的意思，是让林昊与黑白无常谈判，林昊很纳闷，这傻女孩定是认为自己与黑白无常的关系很要好了。
林昊有些不解，问小婉：“黑白无常想要带小东下地狱，那简直易如反掌，为什么都几个月来没有带小东走呢？”
小婉说道：“因为他们说小东没有买路财，没有瘦身衣也没有钱。”
“没有瘦身衣？”林昊有些听不懂。
卫启生笑道：“是寿衣。”
小婉又道：“大哥哥，你能不能把小东带走超度，别人那两个人把他带走，那两个人可凶可坏了，上个星期，将二楼的那个老奶奶用铁链拉绑住，用钩子钩着老奶奶的下巴，给抓走了。我很害怕他们会来抓小东。”
这事卫启生给林昊讲过了，现在听小婉再说起，还是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林昊道：“卫院长，我听小婉的意思是不让那个小东下地狱，直接让我来帮小东转世投胎。”
“这样行吗？”
“我哪里知……”
不能露馅赶紧改口：“这哪里行？转世投胎是要经过轮回隧道的，轮回隧道在地狱，还……还要喝孟婆……孟婆汤。”
卫启生将林昊拉到门外，小声说道：“林大师，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按照她的意思办，她让你带走鬼，你就把鬼带走随你怎么处置，我们的目的是让那个鬼东离小玉远远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就不保证以后还有什么鬼缠她了吗？”
“这……这个再从长计议。林大师麻烦你先把眼前的难题解决了。”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小婉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林昊说道，“小婉，小东每天晚上什么时候来呢？”
“一般在十一点多他来找我玩。”小婉眨巴着天真的眼睛说道。
林昊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了，医院里静的吓人，他哆嗦了一下身子，将大衣紧紧的裹住，问小婉：“今晚他也是十一点来吗？”
“应该是，只要那两个坏人不在医院，小东就会来找我玩。大哥哥，你要是真心帮小东，我等一下与小东商量商量，让他钻进你的麻袋，就可以了。。?。。”
林昊大喜，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简单，本来悬着的心，更是放松多了，他迫不及待的道：“好好，大哥哥答应你，一定让小东转世投胎，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不要再受苦受难了。”
这句话终于骗到小婉，她连声道谢，喜欢的又蹦又跳，好像自己要投个好人家一般。
杨蕊问林昊：“你真有这个本事？”
林昊挤挤眼睛，道：“哄孩子呢，你以为我真有这本事？”杨蕊白了林昊一眼，偷偷的在林昊腰间猛掐一把。
林昊憋红着脸道：“等事成之后，我把小东带到天德门，那里全是世外高人，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正说话间，林昊忽然发现小婉的双眼红光微微一闪，就犹如萤火之光，忽明忽灭了一下。紧接着小婉看向走廊尽头黑暗处，兴奋的说道：“小东，你来啦，你怎么今晚来这么早？”
有两种尴尬，一种是胡嫖浪荡碰到爱人，一种是坑蒙拐骗遇到熟人。
黄昏时分，卫启生、杨蕊还有小婉三个人并排坐在小婉的病床前，盯着林昊，林昊一手拿着铁榔头，一手拿着钢钉，颤颤抖抖的一锤一锤的砸进墙上。
一边砸一边撇着眼偷看一下三人，脸比猴屁股还要红，如果有老鼠洞，他率先钻进去。
“想不到啊，杨蕊，你居然与林大师是同学。这真是巧了。”卫启生先打破了房间的尴尬。
杨蕊问道：“林昊，你真的跟那个女人去捉树妖了吗？”
“是真的呀，卫院长没有骗你的。”林昊转过身说道。
卫启生也道：“杨蕊，是真的，林大师与他的师姐一起斩树妖的事迹已经在玄城一代广为流传了。”
林昊心中暗笑，卫启生如此身份，说话的水分也如此大，要是林昊捉妖的事迹广为流传的话，哪个酒店敢让他做保安，还不当爷供着。要知道社会再怎么发展，所有做生意的大老板多多少少都对神明有所敬畏。
杨蕊道：“太难以想象了，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那你现在在墙上钉那些钉子有什么用？”
“这个呀，这个叫‘七子追魂网’，你别瞧它就几根线，可要是一旦发出威力，保证惊掉你的大牙。”林昊说道，“还有给你说，知道为什么我要学道术吗？”
几个人同时摇摇头。
林昊越说越得劲，手舞足蹈起立：“因为心姐说我是甲子年甲子月甲子日甲子时辰出生的，阳气特别旺，所以我就……”
“什么意思？什么甲子年，啥意思吗？”杨蕊狐疑的瞪着大眼睛问道。
小婉一脸鄙视，撅着嘴道：“杨老师，我看你这个同学就爱胡说八道。”
卫启生急忙责备小婉，说她亵渎神灵，叫她不要多说话，小婉努努小嘴，将头转向一旁，林昊看到忍不住笑出声，小婉瞅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林昊继续给杨蕊讲道：“心姐说我阳气旺，你知道我阳气旺就行了，给你讲那么多你也理解不透，你只要知道我的血是猛鬼克星。”
小婉转过脸急着道：“小东可不是猛鬼，他是一个可怜的鬼。”
“好好好。没人说小东是猛鬼，人家林昊只是提到猛鬼而已。”杨蕊轻抚着小婉秀发，温柔的解释说。
卫启生干笑几声，带着歉意对林昊道：“林大师，你……你……你别和小婉一般见识啊，她……她还小。”
其实林昊现在更觉得小婉生气的模样讨人喜爱，哪里会生气，他也笑道：“没事的没事的，我有一个侄女，年纪与小婉一样大，可还没有小婉听话懂事呢，而且……而且笑起来也没小婉可爱。”
“哼，别以为夸我，我就会原谅你。”小婉虽嘴上这么说，但明显脸有喜色。卫启生与杨蕊看她的模样，都忍俊不禁。
林昊继续讲他的“七子追魂网”，道：“这几根红线看上去特别细，特别软，但要是一沾上我的宝血，那可就不一样了。半年前捉柳树精的时候，我轻轻一弹，一道血光就会飞出，将那柳树精拦腰劈断，”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的弹着红线，样子得意之极。一撇眼又看到小婉正对他怒目而视，急忙改口道：“当然对于小东这样的善良的鬼，我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那你会怎么样做？”小婉问道。
“遇到小东我这个网就会发出美妙的音乐，让小东……让小东……嗯……嗯……”
小婉的眼睛似乎突然发出某种魔力，看的林昊心慌意乱，本来一肚子的谎话，现在怎么也讲不出口，林昊急忙把头扭到一边，卫启生猜测说这双眼睛来自地狱，看来也不无道理。
他拉着杨蕊到病房外，递给杨蕊一根大号的针管，说道：“蕊，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杨蕊糊里糊涂的接过针管，纳闷问道：“帮什么忙？”
“你能不能在我胳膊上抽点血出来？”
“啥？让我给你抽血？”
“刚才去化验室那边，那些护士非要医生开的单子，任我磨破嘴皮子，他们也不给我抽血，真是迂腐到家，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我……我……，这……这……”
看着杨蕊唯唯诺诺的样子，林昊鼓励道：“没什么好害怕的，哥胳膊上血管粗得很，闭着眼睛都能把血抽出来，放心好了。要是没有我的宝血，我那个七子追魂网是万万不管用的。”
“那……那好吧，你……忍着点啊。”
半个小时后，林昊望着针管里自己的宝血，擦干悲壮的泪水，咬着牙齿，用纱布将筛子一样的胳膊包扎起来，心里狠狠的道：早知道这样，让她砍我一刀多爽快。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
林昊坐在椅子上，看似镇定，其实内心慌的厉害，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最清楚，长这么大唯一一次见的鬼魂，就是祥云旅馆的老板，不过这个老板慈眉善目，并没有害人之心，不知道那个小东是什么样子，他会不会吸血？会不会吸人阳气？会不会附体在人的身上？
“应该不会吧。”林昊心里暗忖，“要是那小东长得青面獠牙，小婉一定会害怕的。”
他摸了摸胸前的那块玉菩萨，祈祷唐天心保佑自己此次做法能顺利完成，不要丢了天德门的人，反正这个“天煞困魂阵”和墙上那个“七子追魂阵”是你天德门的阵法。
晚上九点半，三楼住院部已经走的没人了，白天还有几个输液挂水的，现在一到晚上都回家去了，林昊也观察到了，这些人包括有些护士，都把小婉当成怪胎，刚才有个查房的护士，站在门口，问了问病情，做了做样子，就赶紧下楼。
如果唐天心能在这里，肯定能治好小婉的眼睛，不然小婉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她该如何面向社会？
“你能帮小东的忙吗？”小婉突然问道。
她的问话打断了林昊的思绪。小婉现在口气软了许多，她大概也看清了形势，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捉小东已经是势在必然了，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帮什么忙？”林昊问道。
“你能不能帮助超度小东？”小婉问道。
她的话让林昊发怔了半天，才答道：“当……当然，我能超度他的。”
“你保证？”她小小的年纪却用老辣的眼光看着人，让林昊无形中感觉到如果说谎会遭到惩罚。
“我……我……保证。”
林昊也不知道该拿什么保证。
杨蕊问小婉：“小婉，你会相信他？”
“我不相信他，但我相信你，杨老师。”
杨蕊会心的笑了笑。
卫启生轻轻拍着小婉肩头：“放心吧小婉，林大师法力超群，他说能超度小东，就能超度小东。”
小婉点点头，对林昊道：“小东对我说那两个可怕的人要带他下地狱，他不想跟着那两个人走，所以你能不能劝劝那两个人，让他们别抓小东？”
“哪两个人？”
卫启生附在林昊耳边小声道：“是黑白无常。”
“对对，是黑白无常，是这两个货。”
但是按照小婉的意思，是让林昊与黑白无常谈判，林昊很纳闷，这傻女孩定是认为自己与黑白无常的关系很要好了。
林昊有些不解，问小婉：“黑白无常想要带小东下地狱，那简直易如反掌，为什么都几个月来没有带小东走呢？”
小婉说道：“因为他们说小东没有买路财，没有瘦身衣也没有钱。”
“没有瘦身衣？”林昊有些听不懂。
卫启生笑道：“是寿衣。”
小婉又道：“大哥哥，你能不能把小东带走超度，别人那两个人把他带走，那两个人可凶可坏了，上个星期，将二楼的那个老奶奶用铁链拉绑住，用钩子钩着老奶奶的下巴，给抓走了。我很害怕他们会来抓小东。”
这事卫启生给林昊讲过了，现在听小婉再说起，还是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林昊道：“卫院长，我听小婉的意思是不让那个小东下地狱，直接让我来帮小东转世投胎。”
“这样行吗？”
“我哪里知……”
不能露馅赶紧改口：“这哪里行？转世投胎是要经过轮回隧道的，轮回隧道在地狱，还……还要喝孟婆……孟婆汤。”
卫启生将林昊拉到门外，小声说道：“林大师，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按照她的意思办，她让你带走鬼，你就把鬼带走随你怎么处置，我们的目的是让那个鬼东离小玉远远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就不保证以后还有什么鬼缠她了吗？”
“这……这个再从长计议。林大师麻烦你先把眼前的难题解决了。”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小婉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林昊说道，“小婉，小东每天晚上什么时候来呢？”
“一般在十一点多他来找我玩。”小婉眨巴着天真的眼睛说道。
林昊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了，医院里静的吓人，他哆嗦了一下身子，将大衣紧紧的裹住，问小婉：“今晚他也是十一点来吗？”
“应该是，只要那两个坏人不在医院，小东就会来找我玩。大哥哥，你要是真心帮小东，我等一下与小东商量商量，让他钻进你的麻袋，就可以了。。?。。”
林昊大喜，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简单，本来悬着的心，更是放松多了，他迫不及待的道：“好好，大哥哥答应你，一定让小东转世投胎，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不要再受苦受难了。”
这句话终于骗到小婉，她连声道谢，喜欢的又蹦又跳，好像自己要投个好人家一般。
杨蕊问林昊：“你真有这个本事？”
林昊挤挤眼睛，道：“哄孩子呢，你以为我真有这本事？”杨蕊白了林昊一眼，偷偷的在林昊腰间猛掐一把。
林昊憋红着脸道：“等事成之后，我把小东带到天德门，那里全是世外高人，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正说话间，林昊忽然发现小婉的双眼红光微微一闪，就犹如萤火之光，忽明忽灭了一下。紧接着小婉看向走廊尽头黑暗处，兴奋的说道：“小东，你来啦，你怎么今晚来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