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笛声与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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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三九天的天气不够冷，还是因为穿的衣服太厚，林昊额头上的汗直直的往下趟，当他擦了第三把汗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小东的鬼魂就在眼前。
几个月来，他老想着要亲自做场法事，与邪恶较量较量，真正到了这个时候他却发现自己的两条腿都在打颤，那些说过的豪言壮语，早就抛在了脑勺后面。现在面前的不过是个还没出蛋壳的小鬼，要是换成什么凶残的恶魔，他估计直接瘫痪在地上。
离了唐天心，还是不能自立门户。
杨蕊与卫启生躲在林昊背后，卫启生道：“林大师，鬼来了，看你的了。”
林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才是这里的主角，他深吸一口气，强镇自己的神经，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那半盒牛眼泪，涂在眼眶上，挤了挤眼睛，期待着看到小东的模样。
可令他失望的是，居然什么也看不见，只看到小婉与空气在说着话，他有些心焦，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见，这回才彻底死心。
心里把奶牛场老板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奶奶的王八蛋，养的什么牛，尽出假货，用假牛眼泪坑老子，牛眼泪是假的，他卖的牛奶肯定也是假的，他养的说不定根本不是牛。这样的孙子制造假货，扰乱社会，就应该枪毙。
“林大师，要不要用墙上那个什么追魂网把鬼斩了？”卫启生见林昊一动不动的傻站着，便提醒他。
“不行，不行。”杨蕊立即反对，“我们与小婉商量好了的，等一下小婉会劝说鬼钻林昊的麻袋的。”
林昊这时也没了注意，又怕让卫启生认出自己是个南郭先生，便含糊不清的道：“不急不急，先看看先看看。”
只见小婉与那个看不见的小东有说有笑，她指着林昊对小东说：“小东，告诉你个好消息，这位大哥哥叫林昊，他可以帮助你转世投胎的，你以后不用在医院里乱跑了，也不用怕太阳了。”
小东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小婉摇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转过头问林昊：“大哥哥，你不会拿着菜刀砍小东吧？”
“不会不会。”林昊道。
鬼也有害怕的时候，大概前几个陪护女人，哪个拿着菜刀吓唬小东了。
难道鬼怕菜刀？林昊心中闪过一丝疑问。
小婉继续与小东商量着，几句话就说通了小东，小东答应钻进林昊的麻袋中，让林昊把他带走。
几个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林昊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他准备的几样道具，现在完全用不上了。总之用不上更好，省了很多麻烦。
小婉拉着空气朝着林昊走来，林昊把麻袋张开，等待着鬼往进钻。可是小婉走到林昊身前一丈处，就停下了脚步，回头问后面：“怎么了小东，你怎么不走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几个人的心又开始悬了起来。
紧接着小婉对林昊道：“大哥哥，小东说你胸口有个菩萨，在凶巴巴的瞪着他，他不敢靠近你，还有，他说你身上发热，烤的厉害。”
杨蕊看了看林昊胸口，莫名问道：“怎么？你胸口哪来的菩萨？”
卫启生这时对林昊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哇，林大师身上还有菩萨，定是菩萨转世。厉害了厉害了。”
“没有，我那是什么菩萨转世呀。”林昊干笑两声，然后取出胸口的玉观音，道：“是这个菩萨，这是经过高人开光的，避邪驱祟。”
“那你身上怎么烤的厉害？”
“可能是我血的问题，当初祥云旅馆老板的鬼魂也不敢靠近我。”
林昊把麻袋扔给小婉，小婉接过麻袋与小东说了两句道别的话，然后张开麻袋道：“来吧，小东，大哥哥答应过我，让你下辈子投胎投个好人家，你就放心吧”
林昊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对于这话自己倒十分内疚，下一步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做，该如何去找天德门，即使找到了天德门也未必碰到唐天心，至于小东的转世投胎更是个未知数，万一小婉知道自己在骗她，会伤心到什么程度。
“我一定到天德门，求心姐的师祖们，让他们帮小东一把。”林昊暗暗发誓。
但是发誓谁都会，真要办成，就可能难如登天。
“想不到高等学府教育出来的人才，居然能与鬼打交道。”杨蕊半开玩笑半挖苦。
“帮助孤儿人人有责，你不也跑到这里教学来了吗？”
“林大师，真有你的。”卫启生赞许道。
“其实每个孤魂野鬼都希望找到归宿，他们本来就不是阳世的……阳世的……阳世的东西了，他们害怕光，害怕热量，害怕任何避邪的东西，流浪汉一般，我这么做，其实也是在帮这些鬼魂。”大功告成，林昊现在放个屁都是道理。
卫启生与杨蕊连连点头。
杨蕊见小婉张开麻袋，目不转睛的盯着麻袋口，便问林昊：“林昊，那个小东是不是已经钻进麻袋了？”
“应该是吧。”
“应该是？怎么？你看不见他吗？”杨蕊瞪大眼睛问道。
林昊慌忙答道：“鬼和鬼不一样，有的鬼刚死不久，还没完全学会隐身，只要我一发功就能瞧见，但是这个小东死了几个月了，没有十足的准备，是很难……”
“林大师，林大师。”卫启生突然打断他的话，“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林昊问道。
“我听见斯斯的声音。”
静听了片刻，林昊与杨蕊同时摇摇头，说没听到，小婉也说：“是的，我好像也听到了。”她仔细听了几秒钟，又道：“但是现在没声音了。”
忽然，小婉脸色大变，摇着麻袋口，大喊：“小东，你怎么了，小东，快起来啊，你怎么晕倒了？大哥哥，小**然晕倒了。”
这一下变故出乎人的意料，林昊急忙跑过去，望着空空如也的地面，问小婉：“怎么了？鬼也会晕倒？”
小婉也不解释，直拽着林昊胳膊，嚷道：“大哥哥，你快想想办法，小东一定是中毒了。”
“真是奇怪，一个鬼怎么还能生病？”卫启生道，“林大师要不你掐掐他的人中？”
“我……我……”
“卫院长，你快点叫值班医生，小东可能冻坏了，你让医生给他打一针。”小婉又在哀求卫启生。
卫启生苦笑着道：“他他他是个鬼呀，这这……”
“蛇。”杨蕊猛然间撕叫一声。
顺着杨蕊的目光看去，只见病房门口盘旋这一条乌黑发亮，胳膊粗细的巨蛇，几个人都如冰水浇头，林昊吓的怪叫一声，拉着已经吓的面无血色的小婉，与卫启生、杨蕊跌跌撞撞的奔到三丈开外的楼梯口，那蛇也不追击，只是盯着几个人看，林昊他们也是心乱加恐慌，站在楼梯口，扶着栏杆，望着这条大蛇，心中全都没了主意。
现在是三九天气，虽说华南地区没有北方寒冷，但是这个天气，蛇类应该都在草窝里冬眠才是正道，怎么会出来乱跑乱闯？林昊有些想不通。
再者，这种蛇通体黑色，它的毒性必定见血封喉，所以，这蛇应该生活在深山老林中，怎么跑到现代化大城市，还算比较干净的医院中？林昊更是想不通。
“林昊，它……它……要干嘛？”杨蕊惊恐的问道。
“我……我哪里知道啊？”林昊同样惊恐的回答。
“林大师，你有没有什么……什么驱害虫的符纸啊？烧一张把它赶走。”卫启生道。
“我……我……”林昊支支吾吾，寻思着赶蛇的办法。
“大哥哥，大哥哥。”小婉指着蛇小声嚷嚷，“你快把它赶走，它正在盯着小东看呢，它是不是要伤害小东？”
那蛇果然盯着麻袋口，吐着红信，时不时发出“斯斯”之声，原来刚才卫启生听到的叫声，就是这蛇发出来的。
林昊安慰小婉道：“不要惊慌，不要惊慌，先看看再说，蛇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我们不要出声，说不定，等会它自己就走了。万一我们打草惊蛇，它就会冲过来咬我们，这蛇毒得很。”
“那蛇会不会主动攻击鬼呢？天哪，蛇也能看见鬼？”杨蕊皱着眉道。
“嗯……嗯……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从没听说过蛇咬鬼。”
就在这一片寂静之中，一道悠悠的笛子声清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曲声沉闷压抑，哭丧一般，听着让人十分的揪心。
“大半夜的谁在吹笛子？”
每个人都在想着这个问题，但没有人说出来，那条怪蛇居然在这笛声之下有了动作，它慢慢的将头往身体上缩，嘴里红信吐的更急。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蛇类发出攻击的信号。几个人紧绷着神经，盯着这条怪蛇，杨蕊的手心里已经满是冷汗。
忽然，笛声变的尖锐刺耳，简直要刺穿人的耳膜，四个人脑子同时一阵凌乱，用手捂住耳朵，那可怕的笛音几乎将小婉惊的从楼梯上滚下去，幸好卫启生站在她后面。
而那条怪蛇也随着这刺耳的声音，箭一般的蹿向麻袋。
也不知是三九天的天气不够冷，还是因为穿的衣服太厚，林昊额头上的汗直直的往下趟，当他擦了第三把汗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小东的鬼魂就在眼前。
几个月来，他老想着要亲自做场法事，与邪恶较量较量，真正到了这个时候他却发现自己的两条腿都在打颤，那些说过的豪言壮语，早就抛在了脑勺后面。现在面前的不过是个还没出蛋壳的小鬼，要是换成什么凶残的恶魔，他估计直接瘫痪在地上。
离了唐天心，还是不能自立门户。
杨蕊与卫启生躲在林昊背后，卫启生道：“林大师，鬼来了，看你的了。”
林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才是这里的主角，他深吸一口气，强镇自己的神经，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那半盒牛眼泪，涂在眼眶上，挤了挤眼睛，期待着看到小东的模样。
可令他失望的是，居然什么也看不见，只看到小婉与空气在说着话，他有些心焦，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见，这回才彻底死心。
心里把奶牛场老板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奶奶的王八蛋，养的什么牛，尽出假货，用假牛眼泪坑老子，牛眼泪是假的，他卖的牛奶肯定也是假的，他养的说不定根本不是牛。这样的孙子制造假货，扰乱社会，就应该枪毙。
“林大师，要不要用墙上那个什么追魂网把鬼斩了？”卫启生见林昊一动不动的傻站着，便提醒他。
“不行，不行。”杨蕊立即反对，“我们与小婉商量好了的，等一下小婉会劝说鬼钻林昊的麻袋的。”
林昊这时也没了注意，又怕让卫启生认出自己是个南郭先生，便含糊不清的道：“不急不急，先看看先看看。”
只见小婉与那个看不见的小东有说有笑，她指着林昊对小东说：“小东，告诉你个好消息，这位大哥哥叫林昊，他可以帮助你转世投胎的，你以后不用在医院里乱跑了，也不用怕太阳了。”
小东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小婉摇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转过头问林昊：“大哥哥，你不会拿着菜刀砍小东吧？”
“不会不会。”林昊道。
鬼也有害怕的时候，大概前几个陪护女人，哪个拿着菜刀吓唬小东了。
难道鬼怕菜刀？林昊心中闪过一丝疑问。
小婉继续与小东商量着，几句话就说通了小东，小东答应钻进林昊的麻袋中，让林昊把他带走。
几个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林昊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他准备的几样道具，现在完全用不上了。总之用不上更好，省了很多麻烦。
小婉拉着空气朝着林昊走来，林昊把麻袋张开，等待着鬼往进钻。可是小婉走到林昊身前一丈处，就停下了脚步，回头问后面：“怎么了小东，你怎么不走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几个人的心又开始悬了起来。
紧接着小婉对林昊道：“大哥哥，小东说你胸口有个菩萨，在凶巴巴的瞪着他，他不敢靠近你，还有，他说你身上发热，烤的厉害。”
杨蕊看了看林昊胸口，莫名问道：“怎么？你胸口哪来的菩萨？”
卫启生这时对林昊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哇，林大师身上还有菩萨，定是菩萨转世。厉害了厉害了。”
“没有，我那是什么菩萨转世呀。”林昊干笑两声，然后取出胸口的玉观音，道：“是这个菩萨，这是经过高人开光的，避邪驱祟。”
“那你身上怎么烤的厉害？”
“可能是我血的问题，当初祥云旅馆老板的鬼魂也不敢靠近我。”
林昊把麻袋扔给小婉，小婉接过麻袋与小东说了两句道别的话，然后张开麻袋道：“来吧，小东，大哥哥答应过我，让你下辈子投胎投个好人家，你就放心吧”
林昊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对于这话自己倒十分内疚，下一步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做，该如何去找天德门，即使找到了天德门也未必碰到唐天心，至于小东的转世投胎更是个未知数，万一小婉知道自己在骗她，会伤心到什么程度。
“我一定到天德门，求心姐的师祖们，让他们帮小东一把。”林昊暗暗发誓。
但是发誓谁都会，真要办成，就可能难如登天。
“想不到高等学府教育出来的人才，居然能与鬼打交道。”杨蕊半开玩笑半挖苦。
“帮助孤儿人人有责，你不也跑到这里教学来了吗？”
“林大师，真有你的。”卫启生赞许道。
“其实每个孤魂野鬼都希望找到归宿，他们本来就不是阳世的……阳世的……阳世的东西了，他们害怕光，害怕热量，害怕任何避邪的东西，流浪汉一般，我这么做，其实也是在帮这些鬼魂。”大功告成，林昊现在放个屁都是道理。
卫启生与杨蕊连连点头。
杨蕊见小婉张开麻袋，目不转睛的盯着麻袋口，便问林昊：“林昊，那个小东是不是已经钻进麻袋了？”
“应该是吧。”
“应该是？怎么？你看不见他吗？”杨蕊瞪大眼睛问道。
林昊慌忙答道：“鬼和鬼不一样，有的鬼刚死不久，还没完全学会隐身，只要我一发功就能瞧见，但是这个小东死了几个月了，没有十足的准备，是很难……”
“林大师，林大师。”卫启生突然打断他的话，“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林昊问道。
“我听见斯斯的声音。”
静听了片刻，林昊与杨蕊同时摇摇头，说没听到，小婉也说：“是的，我好像也听到了。”她仔细听了几秒钟，又道：“但是现在没声音了。”
忽然，小婉脸色大变，摇着麻袋口，大喊：“小东，你怎么了，小东，快起来啊，你怎么晕倒了？大哥哥，小**然晕倒了。”
这一下变故出乎人的意料，林昊急忙跑过去，望着空空如也的地面，问小婉：“怎么了？鬼也会晕倒？”
小婉也不解释，直拽着林昊胳膊，嚷道：“大哥哥，你快想想办法，小东一定是中毒了。”
“真是奇怪，一个鬼怎么还能生病？”卫启生道，“林大师要不你掐掐他的人中？”
“我……我……”
“卫院长，你快点叫值班医生，小东可能冻坏了，你让医生给他打一针。”小婉又在哀求卫启生。
卫启生苦笑着道：“他他他是个鬼呀，这这……”
“蛇。”杨蕊猛然间撕叫一声。
顺着杨蕊的目光看去，只见病房门口盘旋这一条乌黑发亮，胳膊粗细的巨蛇，几个人都如冰水浇头，林昊吓的怪叫一声，拉着已经吓的面无血色的小婉，与卫启生、杨蕊跌跌撞撞的奔到三丈开外的楼梯口，那蛇也不追击，只是盯着几个人看，林昊他们也是心乱加恐慌，站在楼梯口，扶着栏杆，望着这条大蛇，心中全都没了主意。
现在是三九天气，虽说华南地区没有北方寒冷，但是这个天气，蛇类应该都在草窝里冬眠才是正道，怎么会出来乱跑乱闯？林昊有些想不通。
再者，这种蛇通体黑色，它的毒性必定见血封喉，所以，这蛇应该生活在深山老林中，怎么跑到现代化大城市，还算比较干净的医院中？林昊更是想不通。
“林昊，它……它……要干嘛？”杨蕊惊恐的问道。
“我……我哪里知道啊？”林昊同样惊恐的回答。
“林大师，你有没有什么……什么驱害虫的符纸啊？烧一张把它赶走。”卫启生道。
“我……我……”林昊支支吾吾，寻思着赶蛇的办法。
“大哥哥，大哥哥。”小婉指着蛇小声嚷嚷，“你快把它赶走，它正在盯着小东看呢，它是不是要伤害小东？”
那蛇果然盯着麻袋口，吐着红信，时不时发出“斯斯”之声，原来刚才卫启生听到的叫声，就是这蛇发出来的。
林昊安慰小婉道：“不要惊慌，不要惊慌，先看看再说，蛇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我们不要出声，说不定，等会它自己就走了。万一我们打草惊蛇，它就会冲过来咬我们，这蛇毒得很。”
“那蛇会不会主动攻击鬼呢？天哪，蛇也能看见鬼？”杨蕊皱着眉道。
“嗯……嗯……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从没听说过蛇咬鬼。”
就在这一片寂静之中，一道悠悠的笛子声清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曲声沉闷压抑，哭丧一般，听着让人十分的揪心。
“大半夜的谁在吹笛子？”
每个人都在想着这个问题，但没有人说出来，那条怪蛇居然在这笛声之下有了动作，它慢慢的将头往身体上缩，嘴里红信吐的更急。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蛇类发出攻击的信号。几个人紧绷着神经，盯着这条怪蛇，杨蕊的手心里已经满是冷汗。
忽然，笛声变的尖锐刺耳，简直要刺穿人的耳膜，四个人脑子同时一阵凌乱，用手捂住耳朵，那可怕的笛音几乎将小婉惊的从楼梯上滚下去，幸好卫启生站在她后面。
而那条怪蛇也随着这刺耳的声音，箭一般的蹿向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