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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老钱,给我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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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竹酒跟着老钱在街边买了两斤包子,回到客栈进了屋,虞温月已是坐在了桌边,正逗弄着无常嬉闹,昨日一整天她都没怎么理会乔竹酒和老钱,只顾着与无常说话,显然,无常除了外表新奇吸引人外,能听懂人言的能力也煞是让虞温月喜爱,难怪她为了无常,居然离开了那群已经共同生活几日的乞丐朋友,转而跟着乔竹酒游离四方。

    找老钱要了个酒葫芦,乔竹酒边吃边喝,见虞温月对无常的体贴照顾,不禁嚼着包子含糊问道:“你就这么喜欢无常?竟为了它跟我们两个陌生人一路,也不怕我和老钱对你不利?”

    虞温月压根不与乔竹酒视线相对,又扯下一块肉包喂到无常嘴里,面色平静的回应道:“之前便与你讲过,我能观面识心,你虽不是什么正经人,却也绝不是坑蒙拐骗的恶徒。”

    “你这算是赞赏还是谴责?”乔竹酒翻了个白眼,又狂饮了一口酒问道。

    虞温月终于扭过头来,认认真真道:“我在说实话。”

    乔竹酒不知如何继续和虞温月交流下去,只能自顾自吃包子喝酒,虞温月被酒气熏得有些不满,皱着精致雪白的鼻子不悦道:“你连吃包子都一定要喝酒?”

    乔竹酒闻言一愣,看了看手里要空了的酒葫芦,回道:“我姓乔,名竹酒,梅兰竹菊的竹,举酒作乐的酒,你说单是为了对得起我这名字,是不是也该喜欢喝酒?”

    “歪理!”虞温月自知管不得乔竹酒,挪着木椅往远处靠了靠不再多言。

    看着自家少爷和颇具灵性的少女斗嘴,老钱忍不住抿嘴发笑,被乔竹酒瞪了一眼也不怕,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笑容。

    吃得差不多了,老钱收拾好行囊,一行三人正要出门赶路,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把老少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出门靠着围栏,乔竹酒望见有两桌八名持刀汉子姿势不雅的坐在客栈一楼中央,其中一人起身拄刀,单脚踩在长凳上,骂骂咧咧喊道:“娘的,这都是什么狗屁酒水?是人喝的吗?你们这家客栈还想不想做下去了!”

    一听有人闹事,看起来又是惹不得的硬茬子,柜前的掌柜赶紧赔笑而来,连连道歉。“实在是对不住,我们这店小利薄,买不起也酿不出什么名酒,只能将就着让来往食客填饱肚子解解渴,这样,今儿的酒水就当孝敬几位大爷了,银钱全免。”

    “银钱全免”四个字入耳,乔竹酒立马眼前一亮,随即又忍不住小声嘀咕道:“早知道昨日入住时也态度强横一些,省得花费银两了。”说完,他偏头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老钱,上下扫了一遍他那把老骨头,又举目望下楼去,对比八名闹事汉子,最终无奈的摇摇头,不打算把这个想法付诸行动。

    楼下那闹事八人和知足的乔竹酒不同,掌柜退缩让步,换来的则是临胸一脚!

    砰!

    一声闷响发出,客栈掌柜被那拄刀而立的汉子一脚踹飞,躬着身子飞出丈远,又连贯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就浑身抽搐着蜷缩在地,嘴里哎呦哎呦痛呼呻.吟不停。

    见状,闹事八人尽是哈哈大笑起来,客栈里的店小二也不敢上前扶持自家掌柜,生怕惹怒了这些糙汉子自己跟着遭殃,那些客栈里刚来的零散食客,一个个赶忙跑出门去,大清早的,谁也不愿意触这个霉头。

    踩人的事乔竹酒过去几年里在晋城没少做,因此即便见到了这仗势欺人令常人气愤的一幕,他心中也没有多少感觉,更不用说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心思,道理他学过不少,却不会用在自己吃力不讨好的地方。

    自家少爷不动,老钱自然也不会有所举措,至于虞温月,她只皱了皱眉,同样未做出什么激烈反应。

    “少爷,咱们走吧?”老钱跟了乔竹酒八年,清楚对于这种事情后者不会有太多兴趣,于是提议一声询问道。

    乔竹酒诚然也是觉得没什么意思,朝老钱点了点头,叫上虞温月,三人顺着楼梯走下,把入住时取得木牌路引放到桌上,绕过仍躺在地上疼痛无比的掌柜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三人迈步将离之际,带头闹事的汉子忽然喊道:“等等!”

    一语落下,乔竹酒三人转目把视线投了过去,带头汉子摩挲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跟随行七人使了个眼色,八人起身,一并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乔竹酒因此动作皱起了眉头,等八人靠近,他发现那带头汉子目光一直盯在虞温月身上,而且眼神中带着曾经自己初见紫花楼紫花姐姐、露水阁脂雨姐姐的色彩……

    坏事做的多了,当别人要做同样的坏事时,就势必会提前有所预知。

    “你们想干什么!”

    本来以乔竹酒的身份,往远了不提,就说在这晋州,他应是丝毫不惧任何来自于外界的威胁,而且该嚣张的时候绝不谦卑,但自打有了和侏儒汉子的冲突、店小二的鄙夷这般教训在前,乔竹酒渐渐刻意隐藏起了乔家少爷的火爆脾气。

    不是他悟性高,而是他怕挨揍。

    让乔竹酒这么一喊,围拢而来的八人这才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对上乔竹酒那俊俏五官、白嫩肌肤,尤其是一对无比晶亮的眸子,立时让八位汉子眼前一亮,为首那人伸手要去轻抬乔竹酒下巴,被乔竹酒满脸厌恶的躲过去后,哈哈狂笑道:“若非我们哥几个没有那龙.阳之好,今儿非得让你陪哥几个好好快活快活,小子,识相的话,马上有多远滚多远,别耽误大爷们的正事!”

    从未预料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群无良汉子调.戏的乔竹酒又惊又气,这才出了乔家门两天,他就在外面遇到了这么多往日任他想象也想象不到的憋屈事。按理说弘城、宛城距离晋城都不甚遥远,为何在晋城之中,他就没遇到过这么多“怪人”呢?

    乔竹酒正有所思,却被一股子肩膀上传来的大力给推开,连连踉跄几步,等他回神时,那八名壮汉已是淫.笑着靠向虞温月。

    原来,经过昨夜一番清洗,加上今日换上了乔竹酒为其添置的衣裙,使得天生美人胚的她勾起了这八人恶欲,虞温月终究还是一介少女,哪里经得住如此情形压迫,怀里紧紧抱着无常,勾人的丹凤眼闪着慌色,却不失摄人心魄的诱惑,反而平添一种别样味道,让人更加有了狠狠蹂躏一通的念头!

    眼看虞温月就要惨遭毒手,乔竹酒半点也不犹豫,在身边拎起一把长凳,跑到那八名汉子身后,就近使劲砸在了一人背上,奈何这八人显然练过把式,一身肌肉紧致有力,挨打之人吃痛转身,目光凶悍瞪向乔竹酒,另外七人也一并回身,改变目标换成了他。

    虞温月借机跑到了老钱背后,在那八人围向乔竹酒的同时,小声说道:“钱爷爷,温月知道你不怕这群坏人,你去帮一下他好不好?”

    老钱闻言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抿嘴笑道:“不怕?谁说不怕,今时今日我已年过七十,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那些人一巴掌喽,少爷还年轻,挨几下打死不了的,就是怕他们打完少爷还有力气,到时候你可能就有危险了,要不,你先走?”

    “喵——”

    虞温月还未回应老钱,黑猫无常已是率先挣扎起来,使劲窜着想要脱离虞温月的怀抱去找乔竹酒,虞温月生怕它会受伤,不肯松手半分,而让乔竹酒打了一板凳的汉子此时已将前者手里长凳夺过扔到一边,随即抓着乔竹酒胸前衣物将其整个拎了起来,怒目狠声道:“小王八蛋,你敢打老子?”

    乔竹酒心里害怕,可英雄救美的事既然做了,说什么也得把气势维持下去,于是他硬着头皮,双手扳着汉子的手,反语相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能当你爷爷的老子?劝你最好把我放下来,否则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紧抓着乔竹酒的汉子重复一声,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好主意,阴笑着把乔竹酒拉到他们方才喝酒吃菜的桌边,用另一只手把一盘子碎鸡肉倒在桌子上,最后按住乔竹酒的头,用力按在了那一堆碎鸡肉上面!

    鸡肉的油腻、内心的屈辱,让乔竹酒身体和精神上受到了双重打击,好似一记重锤猛然敲砸在他胸膛,他强忍着因气而生的泪水,抵着那汉子的手艰难把头从桌子上扭到老钱所站方向,声音低沉的说道:“老钱……给我杀了他们……”

    老钱没有说话,没有抿嘴发笑,没有任何反应。

    他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就只是看着。

    给读者的话:

    PS:今天去医院看牙齿了,回来路上就感觉自己嗓子要出毛病,貌似又要感冒发烧一波,冷热交替,大家千万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