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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衔尾蛇-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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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档案说明:该数据文件被指定为Scp-001,独立于基金会主数据库中其他掩盖Scp-001文件存在,并且只能通过Area-11或Site-01上的封闭端口访问。此数据文件不存在其他备份。该数据文件经过设计,将破坏其他任何它所存在的、未携带上述两个站点的加密标记的系统。

    特殊收容措施:Scp-001目前被收容在挪威库内斯附近的武装控制区域Area-11地下六层的彼得里科夫-方丹空间稳定阵列内。Scp-001收容室的温度必须保持不超过3.2K。AdcA-11内驻扎着一支完整的研究团队和四支应用特遣队。目前,接受委派的队伍包括:

    AtF Indianapolis-13 \"Killboys\"(“杀戮男孩”)

    AtF detroit-11 \"blessed Rain\" (“细雨”)

    AtF Atlanta-9 \"Sherman's march\" (“谢尔曼远征”)

    AtF Nevada-3 \"Firestarters\" (“点火器”)

    除了彼得里科夫-方丹空间稳定阵列外,该收容措施自从发现Scp-001以来,已经进行了一些重大修改:

    加入另外三个Ivorycannon级液体氟化物钍反应堆,以平衡额外的能量负荷。

    九具VI级镁合金悬挂环,以保持阵列的结构完整。

    十六台斯克兰顿-肯普夫谐波阻尼器,以控制过度的能量输出。

    三个polycott偏转盘,以控制过度的能量输出。

    八个韦尔顿-斯坦利融合能量汇,以控制过度的能量输出。

    建造一个深度钻井1,以排放并控制过度的能量输出。

    一个自主智能响应向量2,以管理复杂的时空计算。

    如果发生不稳定事件,将执行FoRtY dAYS(四十日)协议:

    武装控制区域Area-11(dEEpwELL#9)

    代理站点管理员将启动站点撤离计划,进入倒计时四十分钟。

    倒计时40分钟:给出撤离命令。

    倒计时33分钟:7分钟的疏散过后,通往附近河流的闸门将被打开,淹没设施的底层部分。

    倒计时31分钟:9分钟后,位于测试室附近的炸药发射,使测试室和地下层沉入深度钻井当中。

    倒计时21分钟:整个站点的附加炸药启动,使整幢建筑物塌陷至钻井内。

    倒计时6分钟:设置在山腰处的炸药触发,造成山体滑坡并填补钻井。接着用一组锁定钢板封锁钻井出口,这些钢板的面积足以密封整个钻井。

    倒计时0分钟:位于钻井底部的核弹装置发射,摧毁Scp-001。

    若“FoRtY dAYS”未能摧毁异常,所有受到指定的基金会监督者、地区行政人员、站点主管和执行主管应向监督者指挥部(Site-01)报告,并等待执行tredecim协议。

    tredecim协议的激活实际上相当于cxK级“darkbody”万世末日情景的开始。所有基金会人员都会收到该协议激活的提醒,这标志着Scp基金会将立刻解散,并终止所有已签订的员工合约。由于cxK级情景的性质,在初次通知后将不再提供其他信息。

    有关tredecim协议的更多信息,请参阅附录001.6。

    更新收容备忘录:此文件已被列为5级权限 - 仅供监督者阅览,Area-11中的所有人员已被重新分配并接受记忆消除,所有应用特遣队已被重新分配并接受记忆消除。收容管理将完全交由NEtZAch系统并置于监督者的管控之下,40 dAYS协议的识别和实施将仅由NEtZAch系统进行。其他人员无权阅览该文件。

    卡尔文·迪斯梅特博士的档案照片,约摄于1974年。

    描述:Scp-001是当前被收容在Area-11的彼得里科夫-方丹阵列内的人形引力奇点。Scp-001的密度无法估量;只有通过使用斯克兰顿-肯普夫设备来减轻其对时空的影响,基金会人员才能够维持空间稳定阵列的结构完整性。如果没有专门的设备(通常是高对比度红外摄像仪),将无法观测Scp-001,因为它经常被浓密的放射性气体和雾化碎片包围。此外,作为一个奇点,Scp-001不反射光线,只能通过模糊周围的光线才隐约可见。

    Scp-001能够通过重力改变时空形态和结构以操纵现实本质。且它的异常能力不能被彼得里科夫-方丹阵列3以外的任何其他因素阻碍,并且Scp-001所造成的时空改变是不可逆转的。

    ——

    附录001.1

    初始表现

    1982年6月19日,一个由拉马尔·方丹博士领导的基金会研究团队4正在对彼得里科夫-方丹空间稳定阵列进行工程试验,准备将该阵列用于控制处理具备时空特性5的异常。在这些试验过程中,使用粒子加速器产生超重力?6,而这种超重力?反过来将自身坍塌,形成小型奇点。已在其他场合进行过几次试验,但每个奇点在显现后都表现出相当的不稳定性。6月19日的试验旨在作为该程序的放大测试。

    当地时间20:30后不久,当粒子加速器正在后台处理期间,该项目的研究助理之一卡尔文·迪斯梅特博士注意到该阵列稳定环的一个悬臂上出现了较小的功率波动。迪斯梅特博士想要替换失效的联轴器,已知该联轴器在测试室的低温下会逐渐失效。由于测试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腔室没有密封,迪斯梅特博士进入修复联轴器。随着加速器持续脱机转动,连接到系统的主发电机的功率调节器开始出现问题7。在非测试条件下,该事件可能使试验场所充满电离辐射,因此下达疏散指令并封闭腔室。迪斯梅特博士没有听到阵列联机的声音警报(由于系统中存在过量功率),继续在连接处工作。

    大约7分钟后,当外部研究人员试图开始断电循环时,功率调节器完全失效,加速器开始以接近测试条件的功率供电。迪斯梅特博士放弃修复动力联轴器并企图逃离试验室。在他抵达紧急出口前,加速器达到了最高测试功率并形成了一个奇点。该阵列将奇异点拉至对齐位置,但在那之前仅几毫秒间,损坏的稳定臂失效,迪斯梅特博士暴露于裸奇点中。该试验室坍塌为奇点,其他研究侧翼和迪斯梅特博士本人也是如此。不久之后,奇点消失了。

    1982年6月19日的灾难之后的Area-11。

    6月19日的事故之后,Area-11的许多管理人员被重新分配,而工程技术人员和基金会施工团队正在修复设施的损坏部分(当时仍存在其他几个异常),这种努力持续了好几年,在此期间,稳定阵列的重要控制部分被移除并被自主系统8取代,以减少人员配置并限制暴露。自1995年3月开始,工程团队开始对稳定器的能力进行测试。

    在接下来的几年中,Area-11的工程团队对稳定器进行了小型测试,通常旨在降低能耗和提高自动化水平。到2002年,该系统几乎完全自动化,只需要少数支持人员进行操作。自2004年起,该阵列开始出现少量重力异常,并在2005年前始终如此。2005年末,Area-11的工作人员开始了试验,试验旨在独立奇点上测试稳定器。

    2006年初,在NEtZAch智能系统9的帮助下,站点工程团队开始将他们的测试扩展至全面实验。经过几个月的测试,2006年5月,Area-11的工程团队成功使奇点暴露于全功率阵列内,并保证了奇点和收容室的结构完整性。

    然而,经过两个小时的测试后,阵列内的空间开始发生巨大变化。奇点的规模迅速扩大,威胁阵列边界。随着自动化系统发起疏散警告,NEtZAch开始进行调整,以解决由于奇点而导致的能量显着增加。最终奇点的增长速度停滞了,它对收容室的影响随着NEtZAch对阵列的改变得到缓解。正在这时,旋转的放射性气体和尘埃形成了厚厚的云层,模糊了内部的奇点。

    随着基金会工程师开始加强受损阵列,Scp-001首次尝试与基金会工作人员沟通。最初的沟通尝试主要包括无法理解的噪音,完整的句子逐渐成形,再后来的交谈之中,基金会人员发现云层中的奇点构成了人形,虽然一动不动,但显然在尝试着与他们沟通。

    ——

    附录001.2

    首次接触

    Scp-001与基金会之间的第一次接触是由Site-17的J.巴顿·拉姆齐博士,在Area-11内的Scp-001收容阵列中进行的。值得注意的是,Scp-001似乎没有能力自然沟通。其令人难以置信的密度使得声音无法投射。作为替代,Scp-001使用引力振动阵列的吊环以产生声音10。

    [音频记录开始]

    拉姆齐博士:(瓮声瓮气)——麦克风。它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不确定的轻喃)

    Scp-001:(低沉的嗡嗡声)

    拉姆齐博士:等等!那是什么?你能听到吗?(停顿)听。

    Scp-001:(金属振响)约翰尼斯——约翰尼斯·拉姆齐。

    拉姆齐博士:你知道我的名字?

    Scp-001:(停顿)他——是的,约翰尼斯·巴顿·拉姆齐,你是一位博士,来自S—(停顿)—Scp基金会。控制。他被收容了吗?(停顿)他目不能视,他——这是阵列,这是……彼得里科夫-方丹……他知道这个地方,他——

    拉姆齐博士:你以前来过这儿吗?

    Scp-001:不,他——(停顿)此处无我,只有他,或是别的。一个男人。我想我是他,或者他——他是我。(停顿)他来过一次,然后就不在了。

    拉姆齐博士:(远离麦克风并低语)耶稣基督啊,是那个迪斯梅特?

    Scp-001:谁?(停顿)没错。迪斯梅特。卡尔文。他的名字是卡尔文。

    拉姆齐博士:(与收容人员在麦克风外讨论)不幸的是我们无法——

    Scp-001:这台机器,这——停用它。他需要做些什么,他需要……需要看到……需要——(逐渐消失)

    拉姆齐博士:你是什么?

    Scp-001:一种——区分两种相似事物的方式。(停顿)他需要……一名监督者。监督者们。他们所有。带他们来这里。

    拉姆齐博士:这违反协议,并且——

    Scp-001:不,他们会为此而来。他有东西可以提供给他们。

    拉姆齐博士:什么?

    Scp-001:出路。

    [音频记录结束]

    ——

    附录001.3

    出路

    以下是o5-1与Scp-001交互的完整记录。

    [音频记录开始]

    o5-1:谁要和我谈话?

    Scp-001:从技术上来说,恐怕很难解释。这需要时间,并且需要更多时间来彰显身份。这似乎没有必要但是……为了简化这种沟通方式,你可以将我标识为卡尔文·迪斯梅特。(停顿)这似乎很奇怪。将特征应用于完全不同于其起源的东西。

    o5-1:二十二年前在这个房间中遇难的卡尔文·迪斯梅特?

    Scp-001:不,不完全是。相似,在某些方面,但有所不同。

    o5-1:那么你明白,我们违反了多少协议。

    Scp-001:是的,我想他会承认这一点。但这些都是特殊情况。

    o5-1:你提到了一条出路。

    Scp-001:是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o5-1:什么出路?

    Scp-001:你们收容着奇异或反常的事物,因为他们威胁着你的世界,但这治标不治本。问题的根源在于熵。不可避免,尽你所能去尝试却无法超越,存在之于现实正如一张无限复杂的挂毯,互相整齐地排列在一起。熵不断研磨着边缘,事物便开始……渗漏。

    o5-1:你怎么知道?

    Scp-001:我看到一切。卡尔文·迪斯梅特看到了这些,就在他的灵魂投入黑暗前的一刹。你们收容着无法加以解释的事物,但它们在某个地方却可被理解。一个全然不同的现实正在渗入你的现实。熵加剧了这一点。随着时间的推移,边界将完全消失,你的世界,就像所有的世界一样,将成为无限现实中的争夺彼此相关性的万魔殿。你的世界将会消亡。所有世界都将消亡。他们会在宴席上彼此欢饮,同时窒息而死。这不是假设;这是不可避免的。

    o5-1:(停顿)你确定?

    Scp-001:毫无疑问。

    o5-1:在那之前我们还有多久?

    Scp-001:几十年。每一次微小的撕裂都会为整个系统带来沉重的负荷。它们将继续增长,直到边界被打破,而当雪崩效应开始的那一刻,造物的命运就注定了。未经修筑,且无法复原。也许你等不到那一天,但你的子孙将在临死前看到噩梦般的天空。

    o5-1:你所说的出路是什么?

    Scp-001:卡尔文在进入虚空前进行了推演。秩序不能永远存在于无序的宇宙中。一条线可以永远延伸,但无数条线会引起混乱。相交点。只有一种方法可以确保这个世界的未来:消灭其他所有世界。

    o5-1:我不明白。

    Scp-001:我也不期望你明白,因为你看不到叙事。卡尔文看到了,只言片刻。卡尔文看到了世界末日,卡尔文推演了一条出路。删除所有叙事除了你所创造的这个。一个不被他者影响所玷污的宇宙。安全。你的亲人免受黑暗侵袭。你的孩子不必生活在恐慌当中。结束你永久的斗争。终结黑暗。自由地生活在光明之中。

    o5-1:摧毁其他所有现实,哪怕造成不可估量的生命损失。

    Scp-001:(停顿)是的。

    o5-1:你有这个能力吗?

    Scp-001:是的。

    o5-1:(停顿)怎样做?

    Scp-001:立刻消除所有现实屏障;保存这一个。在最易受攻击的点上压缩时空,并允许熵来完成其余的工作。

    o5-1:若是你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为什么还没有完成这项工作?

    Scp-001:当我暴露于此,这台机器……我无法看到外部。我无法看到你。你必须停用这台机器。

    o5-1:是什么阻止了这些无限现实中的任何一个以同样的方式阻止你?是什么阻止他们意识到我们做了什么,并来毁灭我们?

    Scp-001:他们要等我把事情做完才会知道我做了什么。

    [记录结束]

    这次谈话结束后不久,位于Area-11的所有工作人员被责令前往附近站点接受重新分配和记忆消除。

    ——

    附录001.4

    商议

    o5-1:议会被要求听取有关为了阻止世界末日而利用Scp-001的论点。o5-3,如果你愿意的话。

    o5-3:经过几个团队相互独立进行调查后,我们确定Scp-001对于创作本质的描述似乎是正确的。就我们所知,近年来异常数量的上升趋势,已经出现了Scp-001所预测的加速进展。根据我们的模型推演,预计30年内将会出现数量不可承受的新增异常,甚至更多。我们最好的猜测是,45年内将会发生一起大事件,到那时我们就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

    o5-7:这怎么可能?这个宇宙如何能像该实体所说的那样快地分崩离析?

    o5-1:根据迪斯梅特的观点,在其他现实中采取的行动阻止了他们的世界终结,但这已经严重破坏了所有宇宙的形而上学建构。在某些方面,我们和其他所有人一样都应受到指责,但是——(停顿)无限的指责散布在无限的责任之上。

    o5-8:如果有一个真正无限的多重宇宙,拯救的想法降临到我们身上,而不是另一个宇宙……这在统计学上是不可能的。

    o5-3:是的,但不是不可能的,它会降临至这其中的任何一个宇宙,也包括我们。

    o5-11:如何确定那个实体没有欺骗我们呢?

    o5-3:如果是这样的话,它并没有直接体验到它所声称的那些经历,却对高水平的物理概念有着一种简直令人难以置信的把握。

    o5-1:不仅如此。我冒昧地……咨询了一些预知者,并且——

    o5-9:(插嘴)这是明令禁止的。

    o5-12:(打断o5-9)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o5-9:我们不可草率决定——

    o5-1:——我们尽可能确认到,有一个即将到来的时间点遮挡了他们的视野。他们可以看到它,却无法超越。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们从数十次测试中提取数据后方才意识到,他们都没有就2066年之后的事情做出预测。

    o5-6:如果它只是一个现实扭曲者呢?当我们将它从阵列中放出它也许会杀了我们所有人。

    o5-1:如果它是一个真正的现实扭曲者,那它已经做了。它没有操控休谟;而是操控重力,也就是时空。如果它能够操控休谟,可能刚刚伸出手就足以把我们碾作碎片;稳定阵列减轻了扰乱时空的事物的影响,这正是目前将它阻止的原因。这个实体,迪斯梅特博士,如果真的被束缚在里面,也许不是一个绿型。这完全不同。它已经成为……根本,万物的本质。

    o5-2:我——(停顿)如果这个生物真的如它所说,可以做到那些事情,这意味着——意味着无限多的生命的死亡,我们怎能坐在这里审判那么多的生命?

    o5-4:谁能保证其他宇宙的想法并不反常?也许就该如此,也许是天意。

    o5-9:这真荒谬,我们——

    o5-2:这仍然意味着无数生命的终结,这——这甚至超出了我能够理解的范畴,无限。

    o5-1:除了我们。

    沉默

    o5-3:我们承诺维持秩序并保护我们的世界,这个世界。其他宇宙的生命是他们自己的事儿。我们希望其他任何监督者议会都以同样方式行事——为了他们自己的宇宙。一切,这一切,科学,军国主义,应有尽有。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一个单一的,无法达到的目标。收容视线之外的怪物。现在我们发现这可能还不够。无论如何,终结之日即将到来。但我们有一个选择: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那所有世界都将在尖叫中毁灭。如果我们采取行动,所有宇宙还是会在尖叫中毁灭但除了我们。一旦终结之日到来,一切便都结束了。我们为之奋斗的一切,为了保护我们的世界而牺牲的每一个人,都将得到认可。这条道路的终点难道不值得吗?我们为保护自己的世界免受末日的毁灭所做的努力难道不值得吗?

    沉默

    o5-1:我提出投票。为了阻止世界末日而利用Scp-001。谁赞成?

    o5-3, -4, -12, -1, -11, -10, -5, -6:赞成。

    o5-1:谁反对?

    o5-9, -2, -7, -8:反对。

    o5-1:o5-13弃权。提案通过。

    o5-9:即使我们设法逃脱这一不可预知的命运……怪物……请记住今天是我们放弃使命的日子。我们控制,我们收容。这两项使命曾处于第一位。我们现在冒着一切危险,为了最后一丝希望而努力,可我担心它会让我们失望。(停顿)你为何如此信任它,普拉米蒙德?我们取得了这么多成就,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呢?

    沉默

    o5-1:数年前我便认识卡尔文·迪斯梅特,在一段不同的人生当中。他并非被基金会招募——而是自愿加入。他是与混沌分裂者签约的研究团队中的一员,该团队负责对他们当时正在开发的新技术进行试验。但是他有一个年轻的女儿,在1975年的运输过程中,被Scp-106杀死了,就在我们为它开发了特殊收容措施前的几年。之后,他找到了我们。他说得不多,但你可以看得出来。如果他在里面找到了一种方法去除宇宙中所有异常的痕迹,那么不论代价多大他都会去做的。我知道他会这么做的。我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来。

    ——

    附录001.5

    欺骗

    2007年1月11日,在与Scp-001和另外的独立研究团队进一步讨论后,监督委员会以8-4-1的投票比例通过提案,开始关闭空间稳定阵列并允许Scp-001采取其所描述的行动。三名监督员(o5-1,o5-4和o5-12)出席了会议。为表诚意,我们选择了一件异常人造制品(Scp-884)作为试探,而Scp-001的目标直指该制品起源的现实。o5-3在实验过程中全程监督该人造制品。

    [视频记录开始]

    o5-1, -4,和-12身处稳定阵列的控制中心,从另一个屏幕上可见包围在Scp-001周边的气体和灰尘构成的黑云。o5-4右手边有一个电话。他们向o5-1点头示意。

    o5-1:我们将开始逐步降低输入阵列的功率,当达成约定的时候我们将保持不变,直到你向我们证明你所声称能够做到的事情。你明白吗?

    Scp-001:明白。

    o5-1启动降压程序。NEtZAch循环关闭2号和3号反应堆。包围Scp-001的放射性尘埃和碎片云落入其下面的钻井中。现在可以看到,在阵列光线被扭曲处,形成了一个黑色的人形物体。实体一动不动。

    o5-1:好了。你能看到我吗?

    Scp-001:我能看见一切。

    o5-1:你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吗?

    Scp-001:一面镜子。

    o5-1:做吧。

    Scp-001没有回应,它未从阵列中心的位置上移动。

    Scp-001:我看到的世界与你拥有的不同。在那个世界里,一片垂死的灵魂附着在那面镜子上,诅咒着它的持有者。(停顿)这些已经发生了。

    片刻沉默,直到o5-3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出。

    o5-3:上帝啊……

    o5-1:怎么了?

    o5-3:它消失了。它刚刚被放在桌子上,接着就好像……好像它不停折叠自身直到消失,一无所留。

    o5-1:(转向Scp-001)是你做的?

    Scp-001:叙事已被终结。

    o5-1:需要多长时间?

    Scp-001:不过片刻。

    o5-1:这会伤害到他们吗?

    Scp-001:这将是痛苦的终结。

    o5-1:(停顿,继而点头)

    Scp-001周围的空间开始闪烁。周围的空气发出低而响亮的噪音脉冲,室内的光线开始向Scp-001方向弯曲。在压力下,阵列吱吱嘎嘎作响。o5-4和o5-12远离观察窗口。o5-1没有走动。

    他们周围的建筑物开始震动,Scp-001附近的空气节点开始扭曲,仿佛被逐个拖向了Scp-001。房间变暗了。下方钻井中升起了更多低脉冲声,Scp-001周围开始形成一圈稀薄的白热碎片,其他事物加入其中,当NEtZAch警告称,阵列上出现了难以承载的负荷时,可以听到一声高音。

    o5-1:你受伤了吗?

    Scp-001:这真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突然,o5-1抽搐着倒退,他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形,仿佛被拉往以他为中心的节点。他朝向观察窗,身体不自然地压缩。

    o5-1:(呛声)我不——

    Scp-001:(用o5-01的声音说道)如果他在里面找到了一种方法去除宇宙中所有异常的痕迹,那么不论代价多大他都会去做的。我知道他会这么做的。我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来。

    o5-1:什——

    Scp-001:(它自己的声音)你的孩子不必生活在恐慌当中。结束你永久的斗争。终结黑暗。自由地生活在光明之中。所有痕迹必须被清除。(o5-01的声音)……去除宇宙中所有异常的痕迹。(它自己的声音)这世界必须被清洗,这是唯一的出路。

    o5-1:(汩汩声)

    o5-1的身体开始坍缩,折叠并扭曲成一个点,在空中悬浮片刻,然后消失。房间四周的墙壁开始弯曲变形,空气变得稀薄。o5-4被举到空中,尖叫着,她的身体开始折叠起来。她的眼睛肿胀,骨头碎裂。另一波力从稳定阵列中发射,观测窗口碎裂。Scp-001转身仰望o5-4,她被迅速压缩成一个点并消失。o5-12准备逃跑,但似乎被吓得僵住了。

    一声巨响,o5-12跌倒在地,从密封室内部传来一阵愈发剧烈的嗡鸣声。Scp-001被观测到,在被一团尘埃和碎片包围之前凝视着观察窗。当阵列就位时,低脉冲声消失了,所能听到的就是NEtZAch发出的警报声,表明它已经启动了紧急故障保护。可以听到o5-12在观察室内不可见的角落中啜泣,而Scp-001的声音开始从稳定阵列的金属环中传出。

    Scp-001:(沉闷而刺耳的吼叫)你的孩子不必生活在恐慌当中。结束你永久的斗争。终结黑暗。自由地生活在光明之中。所有痕迹必须被清除。这世界必须被清洗。基金会并不是在赎罪,这是唯一的出路。

    [记录结束]

    ——

    附录001.6

    tredecim协议

    如果Scp-001破坏了容器,将启动tredecim协议,为所有高级基金会人员提供一个外维度的逃生路径,以避免因Scp-001的攻击造成湮灭。

    我们都错了。tredecim不再是一个选择。每一种选择都必须加以考虑。持续收容Scp-001现在是基金会的唯一目标。

    当我收到更多的信息时,会告诉你的。

    o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