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帝业 > 第三百零九章 没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

第三百零九章 没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唐砖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比不得鱼非池与石凤岐,偶尔抽个空出来,他们还会想一想眼下七国的局势,猜一猜白衹的战火会不会一触而起,把老天他烧出个窟窿来。

    余大善人在意的只是眼前这局棋,倒也不是说他目光短浅,毕竟大家从一开始的立意就不太一样,他在长宁城所求的只是一洗当年的屈辱,得到他想要的储君之位。

    而鱼非池他们师从鬼夫子,一直被灌输的就是如此之大的眼界与天地。

    所以余大善人他暂时只盘算着他自己那点小九九,也是可以理解的。

    余大善人很是自如地利用起了那布防图失窃之事,他并不是很关心边关会不会出事,在七国将乱的这紧要关头,若是南燕的边关不稳,会对整个南燕造成多大的影响也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

    他唯一关心的,是这件事可以给音弥生带去多大的伤害。

    南燕如今这生意行当是每日猛进,天天都有富商与后蜀来往,时时都有大把的银子像流水一般地流进南燕的腰包,鼓鼓又胀胀。

    燕帝是个很懂得为后人铺路的帝王,他把这所有的功劳都记在了音弥生头上,百姓们都知道,这开放国门,与后蜀加多贸易往来的好事,是世子殿下向燕帝进言,争取来的天大好处。tqR1

    没有人会不喜欢银子嘛,哪怕前些日子还把世子殿下骂得狗血淋头,怨他羞辱关押了余大善人,可是当这么多的银子滑进他们的钱袋子时,这种埋怨也就可以冲淡许多。

    更不要提,余大善人他善归善,可是总归是把银子往外拿,从百姓口袋中掏银子出去,而不似音世子这般好心,是把银子往他们口袋里塞,这完全就是两个概念嘛!

    于是,人们开始有点喜欢这位给他们送银子的音世子了。

    毕竟,世上很少有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

    虽然,这一切跟那位玉人世子,并没有太大关系。

    人们真善忘,也真善变。

    同情与善良都显得如此的廉价,大幕一拉,重新粉饰个太平,他们同样为之歌颂与称好。

    余岸未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一来他不会愿意与后蜀做生意,成为音弥生这搏名之举的受益人之一,二来嘛,他就算想做生意,也得问问鱼非池答应不答应啊。

    所以余大善人有一点点着急,他花了大量的银钱去辛苦各位官老爷们,在朝堂上为他斡旋战斗,却险些要失去他在民间积累多年的威望了。

    余大善人有一回说:“都是些白眼狼!余某这么多年来行善之事竟然比不得区区几个臭钱!”

    大哥,你这是废话啊!

    好在余大善人很快就找到了机会,他觉得布防图之事可以给音弥生一记重击,再次瓦解他在民间的刚刚积累的好名声。

    当然了,余岸也是一个极为谨慎之人,他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完全相信这个流言,他对此抱着观望态度,这也是他能在长宁城中如鱼得水这么多年的原因,谨慎的人才有资格活得长久。

    当他派人反复确认这个消息之后,他才敢放手去做,而给了他最大信心的人,是那位神秘的女子。

    一直以来,余岸与这女子的合作都很是愉快,这女子给的情报也向来准确,有她的点头,余岸才敢拿出百分百的信心与音弥生来斗。

    叛国,卖国,出卖边疆将士性命,置南燕于危急之中,这样重的罪名,足以让音弥生死一万次,就算是燕帝也不能再偏帮音弥生。

    余岸要做的,是使这个罪名坐实,稳稳地扣在音弥生脑袋上,也就能同时毁掉他好不容易在百姓中刚刚积累起来的好名声。

    可谓是一举多得之事,余岸在反复的思量之后,觉得极为可行,所以下起狠手来毫不留情,哪怕他将手中的佛珠转出了一层层光泽,也还是未能沾得半点佛心。

    更不要提像音弥生那般,成为一个真正与世无争,温和纯净的人了。

    罗列罪证并不是什么很难做的事,很多时候事情的真相在权力的角逐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的拳头更硬,谁就具有更多的话语权。

    很明显,余岸的拳头是极为强硬的。

    他不在朝堂,但朝堂上有的是他的人,闻风而动的大臣们开始了或明确或阴晦的站队,他们知道,未来的南燕帝君就在这些日子里,要粉墨登场了。

    就是苦了老将军一大把年纪,柱着拐杖站在朝堂上,再也不能装聋作哑老神在在地看着这些小丑跳,时不时地也要说几句话来稳一稳君心,至少要让燕帝确信,此时的音弥生还并没有那么不堪一击,这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

    每次早朝过后,燕帝都会留下老将军说会话儿,这是他们一君一臣多年来的习惯,旁人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显然这几日燕帝的情绪越来越不好,督促着挽平生快些将此事了结。

    挽平生知道燕帝心急的是什么,但是此事就算是他想快也没什么办,毕竟去办事的人是石凤岐,所以老将军只好一再跟燕帝:“斩草除根之事,总是要慢慢来,陛下请稍安勿燥。”

    燕帝拧着眉间“川”字便有些愁叹:“时间久了,寡人怕节外生枝,此时收网是最好的时机。”

    “是,臣会催促此事的。”挽平生低头行礼说道。

    “弥生此次极为危险,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朝中官员对他多有不满,原本一些宵小之辈更是大放厥词,寡人不好总是做个昏君强行护着他,你有空去找他谈一谈,让他也多想想此事,如果是他,他会如何化解此局。”

    燕帝可谓是为音弥生操碎了心,累白了发,无奈那是个怎么都油盐不进的人。

    老将军苦笑一声,陛下这任务怕是不好完成,他已是连世子府的门都进不去了,如何还能指望他与世子殿下来个促膝交谈?

    两位老人在御书房细说了一会话,老将军也就依着旧规矩退下,数一数此次出宫他要用多少步,是不是又老了一些。

    而燕帝则是将目光收回在了御案之上,他需要赶紧将南燕国内的这些杂事处理完,方可全心全意地应对南燕国以外的事。

    帝王不易做,谁做谁知道。

    在御书房之后是王宫内庭,南燕的王宫内庭不似后蜀的那般奢华阔绰,只透着与南燕画风一致的幽静精致,任何细节处都透着这个国家的讲究与体面。

    内庭里有一座不起眼的宫殿,宫殿里泛着清幽的女儿香,薄纱重重后面的宽大浴池里花瓣几起几伏,在清澈的浴水中如片片小舟泛浪,沉沉浮浮。

    漂亮的女子藕臂划过池水,扬起些清亮的水珠串成线,划过半空,松松挽起的发在颈上垂下几缕,无端地盈着暧昧。

    一个人胆大妄为的人坐在浴池对面的椅子上,大胆放肆地打量着这入浴的女子,嘴角处还噙着些笑意。

    “你说,他们两个谁会赢?”浴中的女子双手叠在浴池边沿,秀丽的下巴枕在手臂上。

    她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替余岸游说朝臣,若是不能上演一场精彩的比试,那还有什么意思?

    “那不是我们要关心的问题。”打量着她的那人淡声道。

    “怎能不关心呢?你可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女子娇嗔一眼,眼神极媚地瞟了那人一眼,一眼看到这人眼中淡淡的漠然之意,莫名心间微颤。

    人也是古怪,越是得不到,越是抓心挠肺地想要,非要把得不到的捏在手心里了才甘心。

    这位金贵的女子就是这样的想法,越是觉得这人离她千万里之遥,越是想把这人圈在身边无分厘之远。

    端坐在那处一动不动的那人只是轻笑,也不说话。

    “你笑什么?难道……你不舍得她?”

    那人抬抬眼,似是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摇头笑了一声,不予回答。

    “你可别忘了……”浴中的女子从水中走出来,紧实光滑的肌肤上滴着水珠,掉满几瓣依偎在她肤上的花瓣,赤着足一步步缓慢走到那人跟前,边走边笑:“没了我,你的大愿可是无法得到实现的哦。”

    取过桌上一件薄薄绢衣,那人手臂一抬,这绢衣便罩在这女子身上,沾了水的绢衣贴紧女子肌肤,若隐若现之下透着令人心悸的诱惑。

    然后但见这人手臂一拉,便拉得女子跌入自己怀中。

    扣着女子的下巴,手指滑过她细腻的脸颊,这人似笑非笑:“你是否对我很不放心?”

    “人家哪有。”女子一声嘤咛,被这人看得面颊发红,骨头都软,瘫倒在那人怀中,手臂缠上那人脖子,撒着娇一般:“人家不过是担心此事是否能成罢了,毕竟那石凤岐与鱼非池都非善类,总是要打起精神来嘛。”

    “好好听话,你想要的总会得到。”

    “知道了……”

    那人有个习惯,很是喜欢手指轻转女子的后背,滑过微微陷下去的脊梁沟,再慢慢爬上来,如此反复。

    然后在手指上下游动之时,会目光幽深,像是穿透这女子看着另一个人。

    世间时局无数操盘手,大家不知高人在山外时,总以为自己是最后的黄雀,总以为,自己是最后的大局掌控者。

    【持续高能烧脑,希望大家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