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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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无意中给一个女人带来这样的灾难，欧子墨非但没有任何愧疚心，反而还拿林姗姗的遭遇当成反面教材教训旁边看热闹的纪秦秦，“你也长点心眼，别像个傻瓜一样沉迷在虚拟世界，被里面那些心术不正的人给骗了。”
纪秦秦被骂得有点无辜，“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欧子墨冷冷向她这边瞥来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早上到现在，你根本就没有认真在学习，还不把游戏关掉！”
纪秦秦扁了扁嘴，关电脑的时候还不忘问一句，“你刚刚说，你游戏里的人物是代练在帮你玩，这是真的吗？”
欧子墨看她一眼，“这种事我有必要拿出来骗人？”
“那我当初在游戏里为了跟我抢BOSS，一刀把我秒了的人也是你的代练？”
“一刀秒了你的那个人，的确是我本人！”
纪秦秦抽了抽嘴角，“所以跟林姗姗比，我比较不幸？”
欧子墨大言不惭，“能被我亲手秒掉，是你的荣幸。”
“呸！”
纪秦秦啐了他一口，乖乖关掉电脑，假装拿起一本外文书故作认真的翻看着。
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的欧子墨不轻不重地在她头上敲了一记，“就算你装样子，至少也要装得像一点吧，书都拿倒了，你是作秀给谁看？”
纪秦秦这才发现书本的确是被拿反了，赶紧将书调转过来，却被欧子墨不客气地从她手中抽走书本。
“指望你乖巧听话，还不如去指望世界和平。从我带你进公司直到现在，你自己说说，究竟学到了多少东西？又不是小孩子，整天除了吃就是玩，不见你做过任何对社会有贡献的事情，说好听一点你这是在享受生活，说难听点，你就是一只没用的大米虫。”
纪秦秦被骂得心里非常不服，“我倒是想对社会有贡献，可你给我贡献的机会了吗？”
欧子墨随意检查了一下她书桌上被画得花花绿绿的书本，眯着眼道：“我让你趁清闲的时候多学些东西，难道不是在给你贡献社会的机会？”
“学东西？”
她指了指桌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本，“真正让我喜欢的专业领域跟这些书本没有任何关系……”
“你喜欢的领域，对社会也未必会有任何贡献。”
“你不给我机会做，怎么知道我做不出成绩？”
欧子墨冷笑了一声：“说一千道一万，你就不是想服从我的命令。”
“我又不是你员工……”
“所以你签下的那份协议不作数？”
纪秦秦气得跳脚，“你不要每次都拿协议来说事。”
见欧子墨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纪秦秦知道再吵下去，肯定又会面临无法收场的局势。
她有些懊恼的将桌上那些书捧到怀里，不情不愿的妥协道：“好了好了，我学还不行嘛，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偏偏让我遇到你。吃东西要管，穿衣服要管，就连每天做什么也要受制于你的操控之下。欧子墨，霸道是病，得治！”
欧子墨被她满口抱怨的小模样逗得心神微微荡漾，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放柔语气道：“之所以想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多学些东西，一来，是想给你找点事情做，二来……”
他的唇在她的耳侧轻轻磨蹭了几下，“也是想让你时刻留在我的身边，多陪陪我。”
被他一哄，纪秦秦的不满也渐渐消散几分，挣不开他的怀抱，就只能像只小猫一样偎依在他的怀里，“咱俩白天见，晚上见，几乎二十四小时都粘在一起，时间久了，你就不会对我生厌？”
欧子墨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你怕有朝一日我会对你生厌么？”
纪秦秦轻哼一声：“我巴不得那天快点到来。”
他捏了捏她挺俏的鼻尖，笑骂一声：“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我才没有口是心非……”
欧子墨也没将她的抱怨当回事，转而又道：“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学习我安排给你的这些课程，可以留在我身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帮我打打文件，煮煮咖啡，送送资料。”
纪秦秦赶紧问了一句，“有工资拿吗？”
欧子墨拍了拍她的额头，“你这个财迷，每个月给你五十万还不够你花？”
纪秦秦振振有词，“那五十万的意义和上班赚的工资意义不一样。”
“好，那你说，你想要我发给你多少工资？”
“肖诚每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欧子墨也没瞒她，“他的年薪是三百万，不算奖金福利以及各项分红。”
三百万这个数字把纪秦秦给吓到了，难怪肖诚对欧子墨这个老板言听计从，三百万，还不算福利奖金和各项分红，这工资在S市白领界绝对称得上是顶尖级别了。
欧子墨见她扒着手指着又开始念念叨叨，忍不住调侃，“如果你想跟肖诚比，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首先，肖诚毕业于麻省理工，算得上是公司花重金挖来的精英型人才。而你……”
他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S市的A大虽然是知名学府，可你在专业领域方面却没办法跟肖诚的工作能力相媲美。打个比方，肖诚每个月能给公司带来五千万利润的话，你恐怕连五百块的利润都带不来。”
纪秦秦立刻炸毛了，“你怎么知道我没办法给公司带来丰厚的利润？”
欧子墨闲闲地反问，“你觉得端茶倒水煮咖啡这种是个人就能做的工作，能给公司带来什么利润？”
“谁说我要做这种打工小妹的工作？我指的是我的专业领域……”
“你的专业领域就是将我伺候得开开心心！”
欧子墨就是一个残忍的暴君，每次都能将她刚刚生出来的希望小火苗给打压得一滴不剩。
什么学习？什么打杂，这不过都是他戏弄她的一种手段。
他要的并不是她多有能耐，他只是想在身边养一只乖巧又听话的小宠物，在他无聊的时候陪他逗逗闷子，有需要的时候发泄一下身体里多余的欲望。
想到自己的命运无时无刻都被人捏在手里，这让纪秦秦的心情没来由地又低落了几分。
这种时刻被当成牵线木偶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欧子墨似乎看出她眼底的不快，轻声哄道：“我安排给你的生活让你不满意吗？”
纪秦秦很想用力点头，意识到头点下去后，恐怕又要遭来他的训斥和挤兑，只能改口道：“工资合理的话，我不介意当你的打杂小妹。”
这个回答成功取悦了欧子墨，以至于接下来的几天，他对她一直和颜悦色，并大度的满足她提出来的一切要求和条件。
比如准许她吃几袋没营养的小零食，趁上班的时候去外面溜达放风，晚上临睡前给周亚男打电话煲电话粥……
这天，帮欧子墨整理文件的纪秦秦，意外的在文件夹里看到了一张拍卖会的请帖。
类似这种请帖，欧子墨几乎每隔一个星期都会收到好几份。
这张请帖之所以会吸引纪秦秦的注意，是因为发请帖过来的，是亚东拍卖行。
如果她没记错，亚东拍卖行，正是上一世她那无良的父亲沈前程，跟欧子墨因为一瓶红酒而结下仇怨的地方。
回想起前世发生车祸之前，欧子墨亲口对她说，沈前程在拍下红酒的时候，并不知道竞争对手是欧子墨派去的。
事后当他得知真相，才意识到自己惹下了滔天大祸。
为了避免日后在商场上遭来欧子墨的打压，沈前程才主动找到她这个被他弃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并将她当成礼物，亲手送到欧子墨的床上……
“秦秦，在想什么，叫你那么多声怎么都没反应？”
被欧子墨一召唤，纪秦秦很快从冥想中回过神，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顺手将亚东拍卖行发来的请帖递到他面前。
“我在文件夹里找到了这张请帖，请帖上注明的拍卖时间就是明天下午。”
欧子墨接过帖子随意看了一眼，不怎么在意道：“S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举办一次这样的拍卖会，没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不用去理会。”
纪秦秦试探地问道：“你确定不用理会？还是说，直接将帖子交给肖诚，让他代你过去？”
欧子墨好奇地看她一眼，“你对这个拍卖会很感兴趣？”
纪秦秦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就是随口一问，也没别的意思。”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
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这辈子沈前程同样因为一瓶红酒得罪了欧子墨，在没有她这张筹码的情况下，沈前程该如何处理他跟欧子墨之间的关系危机？tqR1
“秦秦，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带你去玩玩。”
欧子墨误以为纪秦秦对拍卖会感兴趣，于是良心建议了一句。
纪秦秦刚要拒绝，转念一想，万一沈前程也出现在拍卖会中，事情岂不是会变得很好玩？
第二天下午，欧子墨开车，载着纪秦秦双双来到亚东拍卖行。
亚东拍卖行在S市屹立不倒二十几年，足以证明拍卖行的老板在经营方面有着极其丰富的策略和手段。
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拍卖一批价值连城的稀有宝物，比如名酒，名画，古老的玉石，具有传奇色彩的钻石或王冠……
“欧先生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到欧子墨携漂亮的女伴出现在拍卖场，面带笑容的便迎接了过来。
欧子墨冲对方颔首点头，用客套而又不失疏离的语气道：“李先生，好久不见。”
他口中的这位李先生正是亚东拍卖行的老板李亚东，这个人纪秦秦上辈子倒是见过一两次，都是跟欧子墨出席一些拍卖会时遇到的。
两人在李老板的恭维下缓步向拍卖场的方向走去，欧子墨问，“今天拿来的拍卖品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李老板赶紧介绍，“今天的拍卖品一共十八件，除了名画、名酒以及一些稀有的玉石之外，还有一套从英国空运过来的蓝宝石首饰，我想这位小姐看了之后一定会非常喜欢。”
欧子墨宠溺地看了纪秦秦一眼，“你喜欢的话，我就帮你拍下来。”
纪秦秦对首饰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价格贵不贵还在其次，主要那种东西戴在身上特别容易遭人犯罪。
不过面对欧子墨诚恳的笑容，她又不好当着李老板的面直接拒绝，只能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看看再说吧。”
几人说话的功夫，已经走进了拍卖会现场。
纪秦秦果然没料错，一进大厅，就看到沈前程和汪月梅这对狗男女跟其它宾客笑容满面的正在说着什么。
“欧先生来了……”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很快，拍卖会现场的宾客纷纷向欧子墨这边投来注视的目光。
一些在商场上跟欧子墨打过交道的客户赶紧过来打招呼问好。
沈前程自然也不甘落于人后，拉着他老婆屁颠屁颠迎了过来，“欧总，真是巧，在这里居然也能看到您的身影，看来咱们之间还真是有缘分……”
旁边一个穿黑西装的中年男子见沈前程主动跟过来跟S市顶尖级的钻石王子攀交情，不由得羡慕的问了一句，“老沈，没想到你跟欧总还是旧识啊。”
沈前程露出一脸自鸣得意的表情，“客气客气，我和欧总之前的确因为一些事情打过几次交道。”
纪秦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沈前程到底是有多不要脸，才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么一番厚颜无耻的话。
沈前程不要脸，汪月梅也不甘落于人后。
上次在警局，她因为欧子墨的介入被迫损失了两百万，事后从老公和女儿口中得知，眼前这位年轻俊美的男人，就是S市大名鼎鼎的宇宙集团的总裁，她一下子就对这个年轻人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比如极力将自己漂亮端庄的女儿介绍给这位财神爷。
“欧总，上次回去之后，我家琪琪一直跟我和她爸爸提到你，她说欧总年少有为，是S市最年轻、也是最有前途的商业钜子。可惜上次咱们见面有些过于仓促，欧总要是不介意，等拍卖会结束，由我跟我老公作东，好好宴请欧总，向您赔罪。哦对了，再叫上琪琪，这阵子琪琪一直在念叨欧总，说当初参加宴会的时候，受了欧总不少照顾……”
越往下听，纪秦秦的脸色就变得越诡异。
对于自己无意中给一个女人带来这样的灾难，欧子墨非但没有任何愧疚心，反而还拿林姗姗的遭遇当成反面教材教训旁边看热闹的纪秦秦，“你也长点心眼，别像个傻瓜一样沉迷在虚拟世界，被里面那些心术不正的人给骗了。”
纪秦秦被骂得有点无辜，“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欧子墨冷冷向她这边瞥来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早上到现在，你根本就没有认真在学习，还不把游戏关掉！”
纪秦秦扁了扁嘴，关电脑的时候还不忘问一句，“你刚刚说，你游戏里的人物是代练在帮你玩，这是真的吗？”
欧子墨看她一眼，“这种事我有必要拿出来骗人？”
“那我当初在游戏里为了跟我抢BOSS，一刀把我秒了的人也是你的代练？”
“一刀秒了你的那个人，的确是我本人！”
纪秦秦抽了抽嘴角，“所以跟林姗姗比，我比较不幸？”
欧子墨大言不惭，“能被我亲手秒掉，是你的荣幸。”
“呸！”
纪秦秦啐了他一口，乖乖关掉电脑，假装拿起一本外文书故作认真的翻看着。
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的欧子墨不轻不重地在她头上敲了一记，“就算你装样子，至少也要装得像一点吧，书都拿倒了，你是作秀给谁看？”
纪秦秦这才发现书本的确是被拿反了，赶紧将书调转过来，却被欧子墨不客气地从她手中抽走书本。
“指望你乖巧听话，还不如去指望世界和平。从我带你进公司直到现在，你自己说说，究竟学到了多少东西？又不是小孩子，整天除了吃就是玩，不见你做过任何对社会有贡献的事情，说好听一点你这是在享受生活，说难听点，你就是一只没用的大米虫。”
纪秦秦被骂得心里非常不服，“我倒是想对社会有贡献，可你给我贡献的机会了吗？”
欧子墨随意检查了一下她书桌上被画得花花绿绿的书本，眯着眼道：“我让你趁清闲的时候多学些东西，难道不是在给你贡献社会的机会？”
“学东西？”
她指了指桌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本，“真正让我喜欢的专业领域跟这些书本没有任何关系……”
“你喜欢的领域，对社会也未必会有任何贡献。”
“你不给我机会做，怎么知道我做不出成绩？”
欧子墨冷笑了一声：“说一千道一万，你就不是想服从我的命令。”
“我又不是你员工……”
“所以你签下的那份协议不作数？”
纪秦秦气得跳脚，“你不要每次都拿协议来说事。”
见欧子墨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纪秦秦知道再吵下去，肯定又会面临无法收场的局势。
她有些懊恼的将桌上那些书捧到怀里，不情不愿的妥协道：“好了好了，我学还不行嘛，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偏偏让我遇到你。吃东西要管，穿衣服要管，就连每天做什么也要受制于你的操控之下。欧子墨，霸道是病，得治！”
欧子墨被她满口抱怨的小模样逗得心神微微荡漾，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放柔语气道：“之所以想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多学些东西，一来，是想给你找点事情做，二来……”
他的唇在她的耳侧轻轻磨蹭了几下，“也是想让你时刻留在我的身边，多陪陪我。”
被他一哄，纪秦秦的不满也渐渐消散几分，挣不开他的怀抱，就只能像只小猫一样偎依在他的怀里，“咱俩白天见，晚上见，几乎二十四小时都粘在一起，时间久了，你就不会对我生厌？”
欧子墨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你怕有朝一日我会对你生厌么？”
纪秦秦轻哼一声：“我巴不得那天快点到来。”
他捏了捏她挺俏的鼻尖，笑骂一声：“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我才没有口是心非……”
欧子墨也没将她的抱怨当回事，转而又道：“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学习我安排给你的这些课程，可以留在我身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帮我打打文件，煮煮咖啡，送送资料。”
纪秦秦赶紧问了一句，“有工资拿吗？”
欧子墨拍了拍她的额头，“你这个财迷，每个月给你五十万还不够你花？”
纪秦秦振振有词，“那五十万的意义和上班赚的工资意义不一样。”
“好，那你说，你想要我发给你多少工资？”
“肖诚每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欧子墨也没瞒她，“他的年薪是三百万，不算奖金福利以及各项分红。”
三百万这个数字把纪秦秦给吓到了，难怪肖诚对欧子墨这个老板言听计从，三百万，还不算福利奖金和各项分红，这工资在S市白领界绝对称得上是顶尖级别了。
欧子墨见她扒着手指着又开始念念叨叨，忍不住调侃，“如果你想跟肖诚比，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首先，肖诚毕业于麻省理工，算得上是公司花重金挖来的精英型人才。而你……”
他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S市的A大虽然是知名学府，可你在专业领域方面却没办法跟肖诚的工作能力相媲美。打个比方，肖诚每个月能给公司带来五千万利润的话，你恐怕连五百块的利润都带不来。”
纪秦秦立刻炸毛了，“你怎么知道我没办法给公司带来丰厚的利润？”
欧子墨闲闲地反问，“你觉得端茶倒水煮咖啡这种是个人就能做的工作，能给公司带来什么利润？”
“谁说我要做这种打工小妹的工作？我指的是我的专业领域……”
“你的专业领域就是将我伺候得开开心心！”
欧子墨就是一个残忍的暴君，每次都能将她刚刚生出来的希望小火苗给打压得一滴不剩。
什么学习？什么打杂，这不过都是他戏弄她的一种手段。
他要的并不是她多有能耐，他只是想在身边养一只乖巧又听话的小宠物，在他无聊的时候陪他逗逗闷子，有需要的时候发泄一下身体里多余的欲望。
想到自己的命运无时无刻都被人捏在手里，这让纪秦秦的心情没来由地又低落了几分。
这种时刻被当成牵线木偶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欧子墨似乎看出她眼底的不快，轻声哄道：“我安排给你的生活让你不满意吗？”
纪秦秦很想用力点头，意识到头点下去后，恐怕又要遭来他的训斥和挤兑，只能改口道：“工资合理的话，我不介意当你的打杂小妹。”
这个回答成功取悦了欧子墨，以至于接下来的几天，他对她一直和颜悦色，并大度的满足她提出来的一切要求和条件。
比如准许她吃几袋没营养的小零食，趁上班的时候去外面溜达放风，晚上临睡前给周亚男打电话煲电话粥……
这天，帮欧子墨整理文件的纪秦秦，意外的在文件夹里看到了一张拍卖会的请帖。
类似这种请帖，欧子墨几乎每隔一个星期都会收到好几份。
这张请帖之所以会吸引纪秦秦的注意，是因为发请帖过来的，是亚东拍卖行。
如果她没记错，亚东拍卖行，正是上一世她那无良的父亲沈前程，跟欧子墨因为一瓶红酒而结下仇怨的地方。
回想起前世发生车祸之前，欧子墨亲口对她说，沈前程在拍下红酒的时候，并不知道竞争对手是欧子墨派去的。
事后当他得知真相，才意识到自己惹下了滔天大祸。
为了避免日后在商场上遭来欧子墨的打压，沈前程才主动找到她这个被他弃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并将她当成礼物，亲手送到欧子墨的床上……
“秦秦，在想什么，叫你那么多声怎么都没反应？”
被欧子墨一召唤，纪秦秦很快从冥想中回过神，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顺手将亚东拍卖行发来的请帖递到他面前。
“我在文件夹里找到了这张请帖，请帖上注明的拍卖时间就是明天下午。”
欧子墨接过帖子随意看了一眼，不怎么在意道：“S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举办一次这样的拍卖会，没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不用去理会。”
纪秦秦试探地问道：“你确定不用理会？还是说，直接将帖子交给肖诚，让他代你过去？”
欧子墨好奇地看她一眼，“你对这个拍卖会很感兴趣？”
纪秦秦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就是随口一问，也没别的意思。”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
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这辈子沈前程同样因为一瓶红酒得罪了欧子墨，在没有她这张筹码的情况下，沈前程该如何处理他跟欧子墨之间的关系危机？tqR1
“秦秦，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带你去玩玩。”
欧子墨误以为纪秦秦对拍卖会感兴趣，于是良心建议了一句。
纪秦秦刚要拒绝，转念一想，万一沈前程也出现在拍卖会中，事情岂不是会变得很好玩？
第二天下午，欧子墨开车，载着纪秦秦双双来到亚东拍卖行。
亚东拍卖行在S市屹立不倒二十几年，足以证明拍卖行的老板在经营方面有着极其丰富的策略和手段。
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拍卖一批价值连城的稀有宝物，比如名酒，名画，古老的玉石，具有传奇色彩的钻石或王冠……
“欧先生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到欧子墨携漂亮的女伴出现在拍卖场，面带笑容的便迎接了过来。
欧子墨冲对方颔首点头，用客套而又不失疏离的语气道：“李先生，好久不见。”
他口中的这位李先生正是亚东拍卖行的老板李亚东，这个人纪秦秦上辈子倒是见过一两次，都是跟欧子墨出席一些拍卖会时遇到的。
两人在李老板的恭维下缓步向拍卖场的方向走去，欧子墨问，“今天拿来的拍卖品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李老板赶紧介绍，“今天的拍卖品一共十八件，除了名画、名酒以及一些稀有的玉石之外，还有一套从英国空运过来的蓝宝石首饰，我想这位小姐看了之后一定会非常喜欢。”
欧子墨宠溺地看了纪秦秦一眼，“你喜欢的话，我就帮你拍下来。”
纪秦秦对首饰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价格贵不贵还在其次，主要那种东西戴在身上特别容易遭人犯罪。
不过面对欧子墨诚恳的笑容，她又不好当着李老板的面直接拒绝，只能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看看再说吧。”
几人说话的功夫，已经走进了拍卖会现场。
纪秦秦果然没料错，一进大厅，就看到沈前程和汪月梅这对狗男女跟其它宾客笑容满面的正在说着什么。
“欧先生来了……”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很快，拍卖会现场的宾客纷纷向欧子墨这边投来注视的目光。
一些在商场上跟欧子墨打过交道的客户赶紧过来打招呼问好。
沈前程自然也不甘落于人后，拉着他老婆屁颠屁颠迎了过来，“欧总，真是巧，在这里居然也能看到您的身影，看来咱们之间还真是有缘分……”
旁边一个穿黑西装的中年男子见沈前程主动跟过来跟S市顶尖级的钻石王子攀交情，不由得羡慕的问了一句，“老沈，没想到你跟欧总还是旧识啊。”
沈前程露出一脸自鸣得意的表情，“客气客气，我和欧总之前的确因为一些事情打过几次交道。”
纪秦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沈前程到底是有多不要脸，才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么一番厚颜无耻的话。
沈前程不要脸，汪月梅也不甘落于人后。
上次在警局，她因为欧子墨的介入被迫损失了两百万，事后从老公和女儿口中得知，眼前这位年轻俊美的男人，就是S市大名鼎鼎的宇宙集团的总裁，她一下子就对这个年轻人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比如极力将自己漂亮端庄的女儿介绍给这位财神爷。
“欧总，上次回去之后，我家琪琪一直跟我和她爸爸提到你，她说欧总年少有为，是S市最年轻、也是最有前途的商业钜子。可惜上次咱们见面有些过于仓促，欧总要是不介意，等拍卖会结束，由我跟我老公作东，好好宴请欧总，向您赔罪。哦对了，再叫上琪琪，这阵子琪琪一直在念叨欧总，说当初参加宴会的时候，受了欧总不少照顾……”
越往下听，纪秦秦的脸色就变得越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