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通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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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栀没有直接去找牛叔对质，这种事情他也不会承认的，反而伤了和气。
再说掺和人家夫妻感情的事儿本来就不好做，一不小心就是出力不讨好了， 沈南栀前世就经历过几次，可长教训了。
那时候年轻啊，不大懂人心， 同事跟她吐槽自己男朋友多少缺点，怎么不体贴，不温柔啦，都想换男朋友啦。
沈南栀傻乎乎的跟着说人家男朋友的缺点，本来就不是什么优质男人，还那么的自信，白给她都不要。
结果同事的脸都绿了，她只是吐槽，并非真的想换，你这么说，她不换都不行，这么拿不出手的男人，她怎么能要？
于是人家分手，结果那男的找上她算账，非说是她挑唆，女朋友才分手的，要沈南栀赔偿他，不然天天来找她。
沈南栀给气的呀，在公司里闹了好大一场，还被经理教训，罚了奖金，以后对同事敬而远之了。
好在经理人不错，算是她的贵人，看她年轻，跟她分析自己的错，沈南栀才恍然，以后再不敢吐槽别人的男朋友了。
背地里专门夸人，就是倭人也得找出人家省布料的优点来，再没有那么耿直，人缘好很多呢。
这一世，自然是想到更好的处理办法了。
菜市场的人现在都认识沈南栀，老牛家的厉害侄女儿，打的过恶霸，赚钱的点子多，人脉广，跟县太爷和宁五爷都能在一起喝酒吃饭的奇女子呀。
人家这是黑白两道都有人呢。
沈南栀一来，就得到了菜市场摊主们的热情欢迎，都拉着她问候，将来有赚钱的机会带上他们，都是好邻居呢。
沈南栀瞅准这时候牛叔不在，跟他隔壁卖菜的大娘唠起来， “我牛叔其实没必要摆这个摊子了，不赚几个钱，还辛苦，早早就得起来，赚的也不多，可是他非要做，闲不住，大概是舍不得咱们这些老邻居了。”
大娘客气道：“肯定是了， 你牛叔可是出了名的好人，咱们这个菜市场谁没有被他帮过？
出摊子图的是个热闹，他说你安排的活儿也不忙的， 还能干肯定要干下去了。”
“这倒也是，不过忙起来忽略了家里，最近牛婶儿跟他总吵架，我都想着要不要劝劝牛叔专心顾家了呢，您老经验多，给我出出主意呗。”
沈南栀把话题引到了他们吵架的问题，给大娘抓了把花生，边吃边聊。
大娘看周围的人都忙着，心中不忍，小声道：“沈姑娘啊，大娘偷偷跟你说，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我肯定不说，大娘您放心，我出了名的嘴严实。”
“其实吧，你牛叔是好人，可就是太好了，现在又赚了钱，这不被人盯上了？”
“谁呀？人贩子？想绑架？要钱？”
“你这姑娘真是单纯，绑架要钱是犯法，还是一锤子买卖，人家要的是一辈子。
那个卖豆腐的林寡妇看上你牛叔了， 总找他帮忙，以前是一会儿，现在一去就是大半个时辰，谁知道帮什么忙呢？”
“通下水道呢？”
沈南栀想起前世的一个段子，下意识就说了出来。
把卖菜大娘都给说懵了，“什么通下水道？哪儿的下水道？”
沈南栀尴尬，道：“我胡说的，没那啥，这个林寡妇长得很漂亮？”
卖豆腐的，不会是个豆腐西施吧？
“漂亮倒是谈不上，就是有股子招惹男人的劲儿，浑身跟没骨头似的，看人都是含着水的，柔弱的不能自理一样，哪个男人不心疼？
要说做豆腐是个辛苦活儿，人家硬是能找到人来帮忙磨豆腐，所以做出来的也不少，人家每天还能卖完了，这也是本事。
不怕你笑话，曾经附近一家姓钱的员外天天买，家里顿顿豆腐，把人家太太给惹恼了，好生闹了一场才消停呢。
以前你牛叔也少不了帮她搬搬抬抬，修修东西什么的，倒也没啥，都是一条街的邻居，说出来了不能不帮。
可是最近就很不正常，你大娘我这双眼睛看过太多人了，林寡妇总给你牛叔送东西， 做吃的，还每天留着他磨豆腐，我看磨豆腐是假，磨人是真的呢。”
沈南栀听懂了，这个林寡妇不简单呢。
“多谢大娘了，您火眼金睛，看出问题来肯定是有事儿。”
“有事儿是有事儿，不过沈姑娘，你到底不是人家长辈，这事儿不好管。
咱们女人都活的辛苦，男人没钱跟着辛苦，还要生养孩子， 有钱了立马就起花花肠子，没有例外的。
她林寡妇要是老老实实的，不如让你牛叔纳了妾室，他们家还多个伺候的丫鬟了。”
沈南栀摇头：“那对我牛婶子太不公平了，也难说林寡妇愿意，人家说不定看不上做妾，要是想做，早做了，不会等到今天。
大娘您放心，我有法子处理，您等着看热闹吧。”
“哦，你这么聪明，大娘就等着了。”
沈南栀问了林寡妇的家，就在街头的小院子里，倒是好找。
没有急着去找她，先去了牲口市场，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头青色的小毛驴，花了她二十两银子呢，是一头半大的小毛驴，还是公的。
牵着驴回到菜市场，直奔林寡妇家去了，惹来无数好奇的目光。
“沈姑娘牵一头驴干嘛呢？”
“谁知道？不过老牛还在林寡妇这儿呢，最近他们俩可不正常。”
“当然不正常了，老牛老了还能开花，真让人羡慕，我咋没有这么好的侄女儿呢。”
说话的摊主被媳妇儿扯着耳朵：“你做梦去吧，穷鬼一个，还想找女人？有老娘伺候你还不够吗？今儿晚上不给老娘来个三五次的， 看老娘能饶了你！”
“啊，我一次都不行了，你当是刚成亲的时候？”
“那就吃药， 不给你榨干了你还起花花肠子，老娘用废了都不能便宜别的狐狸精了。”
众人大笑，这婆娘真的是泼辣，同情男人。
出来做生意的要是绵绵软软的，不被人欺负死了？
沈南栀不管别人怎么看热闹，已经敲响了林寡妇家的门了，开门的是个小姑娘，七八岁，长的也算的上是清秀，“你找谁啊？”
“找你阿娘，给她送点儿东西的，给你吃糖 ，小妹妹真可爱。”
沈南栀给她两块儿冰糖，小姑娘跑着去喊人，“阿娘，有人找你，送东西的。“
屋子里， 牛叔正在经历天人煎熬，刚才给林寡妇修床铺呢，真难为他帮人次数多了，木匠活儿也能做一点儿。
只是林寡妇给他倒茶，不小心撒在了胸口上，这不，去换衣服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帘子，都能看清楚林寡妇白生生的小腿，还有她伸手拿衣服的白皙胳膊，真的是白的他心慌意乱。
都是过来人，什么意思牛叔能不明白？
林寡妇不是最漂亮，却是有着年轻少妇的成熟风韵，附近出了名的美人，更是送上门儿来的，哪个男人能扛得住这个诱惑？
可是牛叔到底还想着家里的妻子和孩子们，他要是这么做，太对不住妻子了。
挣扎了好大一会儿，就在林寡妇等不及，一把扯下布帘子，露出白生生的胸脯子，眉眼含春，道：“牛大哥，你等什么呀？非要奴家把话说出来了吗？”
牛叔可撑不住了，就要投降，狠狠吃了这个水嫩的俏寡妇，被外面的喊声惊动了，像是一桶冷水泼在头上，一下冷静了。
林寡妇也生气了，坏她好事儿。
只是来送东西的，不知道是哪个男人，不要白不要， 赶紧穿好衣服走出来，“谁呀？”
沈南栀笑眯眯打招呼：“是我，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沈，沈南栀，卖肉的牛叔是我家叔叔，听说来给你帮忙了，我也来搭把手。”
“沈姑娘？我听过你的，牛大哥他在呢，你进来说话吧。”
林寡妇一阵心虚，若是牛婶子找上门还好些，她也好趁机撕一撕，有的是法子让牛大哥怜惜自己，厌烦撒泼的原配。
来的是沈南栀，就摸不准她什么意思了。
先把人让进来，关上门堵住那些看热闹的好奇眼神，林寡妇脸上一阵烧得慌。
“哎呦，林姐姐，我这么喊你吧，你这是忙什么？脸这么红，不会中暑的吧？”
“没，没有，天儿热，你坐下，我给你倒茶。”
林寡妇让沈南栀坐在院子里，自己进屋，牛大叔正好走出来，脸上一阵不自然，“南栀，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家里不忙了吗？”
沈南栀笑眯眯道：“大热天的懒的做事儿，来找牛叔去吃饭的，没想到牛叔给人家帮忙。
牛叔这么乐意助人为乐，我也不能落后，这不，听说林姐姐的困难，我给雪中送炭来了。”
“你送的什么？”
沈南栀拍了拍驴子：“拉磨的驴啊，这样林姐姐就不用辛苦磨豆腐了，也不用整条街的男人们都惦记林姐姐辛苦了。
不是我说你们，这么多人想不出一个从根源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明明一头驴能解决的事儿，大家众筹一下嘛，非得闹成这么多事儿。
你们觉得清白，可对林姐姐的名声终究是不好的，林姐姐，你说是吧？”
林寡妇一张脸瞬间白了下来，羞臊欲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牛叔也尴尬，想解释几句，想想自己刚才差点儿投降，也没底气了，“咱们回家说，别打扰人家。”
“别啊，林姐姐，还有什么活儿，我来给你干，我这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力气大，什么都能做，你不用客气，尽管使唤我吧。
只是我牛叔到底是有家庭的，牛婶儿辛苦赚钱，生养四个孩子，对家里的贡献这么大，可不能让牛婶儿误会，委屈了她。”
林寡妇撑着最后的体面道：“我知道了，姑娘放心，以后我就是再苦再难，不会求牛大哥了。”
“别这么说，一条街的街坊，真的遇到事儿还是要帮忙的，只是底线不能破，牛叔，你说是吧？”
“是，是的，咱回去吧。”
“这驴子留给姐姐了，我的心意，姐姐别客气。”
林寡妇没好气道：“不需要，你拉走吧，我这儿养不起牲口。”
“怎么养不起？守着菜市场，剩菜叶子可不少，再添点儿饲料，不比自己辛苦拉磨好的吗？
听说朝廷对不守妇道的淫荡妇人惩罚极其残忍，有个骑木驴的刑法，林姐姐听说过吗？”
沈南栀脸色有点儿冷了，林寡妇脸色更白，毫无血色，想起那个场面身子怕的微微颤抖。
牛叔不忍，道：“南栀，你别吓唬人，林妹子不是那种人。”
沈南栀面无表情看他一眼，“牛叔，这话你自己信吗？也就我牛婶儿善良，换别的当家太太能饶了她？
牛叔若是真的为她好，就该仔细想想该怎么做。”
说完沈南栀先走了，留下牛叔更加尴尬， “这驴子你收下吧， 能帮你干活儿，我先走了。”
沈南栀敲打了林寡妇，心情到底不大好了，牛叔真的让她有些失望。
心情不好就想花钱，买了几匹漂亮的料子，胭脂水粉，珠花首饰，还有孩子爱吃的点心糖果， 都是给牛婶儿和孩子们买的。
花了三十多两银子，买了快一车东西了，银子的购买力还是很强大的。
有人研究过，古代的一两银子大概等于人民币三千块，三十两就小十万块钱了，沈南栀对自己人花钱真的很大方。
送到牛婶儿家，她可是惊呆了，“不过年不过节，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这日子不过了？”
沈南栀有点儿累，逛街消耗很大的，但是心情也好很多，“想买就买呗，日子怎么都能过，这钱咱不花，将来不知道给谁花。
婶子，以后对自己好一点儿，这个世道，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了。 ”
牛婶儿眼眶一红：“你都知道了？”
“嗯，不仅知道了，还敲打了那女的，好在事情没有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
牛婶子你也消消气，以后好好打扮自己，你还不到三十岁呢，还年轻，谁打扮起来不是一枝花？”
沈南栀没有直接去找牛叔对质，这种事情他也不会承认的，反而伤了和气。
再说掺和人家夫妻感情的事儿本来就不好做，一不小心就是出力不讨好了， 沈南栀前世就经历过几次，可长教训了。
那时候年轻啊，不大懂人心， 同事跟她吐槽自己男朋友多少缺点，怎么不体贴，不温柔啦，都想换男朋友啦。
沈南栀傻乎乎的跟着说人家男朋友的缺点，本来就不是什么优质男人，还那么的自信，白给她都不要。
结果同事的脸都绿了，她只是吐槽，并非真的想换，你这么说，她不换都不行，这么拿不出手的男人，她怎么能要？
于是人家分手，结果那男的找上她算账，非说是她挑唆，女朋友才分手的，要沈南栀赔偿他，不然天天来找她。
沈南栀给气的呀，在公司里闹了好大一场，还被经理教训，罚了奖金，以后对同事敬而远之了。
好在经理人不错，算是她的贵人，看她年轻，跟她分析自己的错，沈南栀才恍然，以后再不敢吐槽别人的男朋友了。
背地里专门夸人，就是倭人也得找出人家省布料的优点来，再没有那么耿直，人缘好很多呢。
这一世，自然是想到更好的处理办法了。
菜市场的人现在都认识沈南栀，老牛家的厉害侄女儿，打的过恶霸，赚钱的点子多，人脉广，跟县太爷和宁五爷都能在一起喝酒吃饭的奇女子呀。
人家这是黑白两道都有人呢。
沈南栀一来，就得到了菜市场摊主们的热情欢迎，都拉着她问候，将来有赚钱的机会带上他们，都是好邻居呢。
沈南栀瞅准这时候牛叔不在，跟他隔壁卖菜的大娘唠起来， “我牛叔其实没必要摆这个摊子了，不赚几个钱，还辛苦，早早就得起来，赚的也不多，可是他非要做，闲不住，大概是舍不得咱们这些老邻居了。”
大娘客气道：“肯定是了， 你牛叔可是出了名的好人，咱们这个菜市场谁没有被他帮过？
出摊子图的是个热闹，他说你安排的活儿也不忙的， 还能干肯定要干下去了。”
“这倒也是，不过忙起来忽略了家里，最近牛婶儿跟他总吵架，我都想着要不要劝劝牛叔专心顾家了呢，您老经验多，给我出出主意呗。”
沈南栀把话题引到了他们吵架的问题，给大娘抓了把花生，边吃边聊。
大娘看周围的人都忙着，心中不忍，小声道：“沈姑娘啊，大娘偷偷跟你说，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我肯定不说，大娘您放心，我出了名的嘴严实。”
“其实吧，你牛叔是好人，可就是太好了，现在又赚了钱，这不被人盯上了？”
“谁呀？人贩子？想绑架？要钱？”
“你这姑娘真是单纯，绑架要钱是犯法，还是一锤子买卖，人家要的是一辈子。
那个卖豆腐的林寡妇看上你牛叔了， 总找他帮忙，以前是一会儿，现在一去就是大半个时辰，谁知道帮什么忙呢？”
“通下水道呢？”
沈南栀想起前世的一个段子，下意识就说了出来。
把卖菜大娘都给说懵了，“什么通下水道？哪儿的下水道？”
沈南栀尴尬，道：“我胡说的，没那啥，这个林寡妇长得很漂亮？”
卖豆腐的，不会是个豆腐西施吧？
“漂亮倒是谈不上，就是有股子招惹男人的劲儿，浑身跟没骨头似的，看人都是含着水的，柔弱的不能自理一样，哪个男人不心疼？
要说做豆腐是个辛苦活儿，人家硬是能找到人来帮忙磨豆腐，所以做出来的也不少，人家每天还能卖完了，这也是本事。
不怕你笑话，曾经附近一家姓钱的员外天天买，家里顿顿豆腐，把人家太太给惹恼了，好生闹了一场才消停呢。
以前你牛叔也少不了帮她搬搬抬抬，修修东西什么的，倒也没啥，都是一条街的邻居，说出来了不能不帮。
可是最近就很不正常，你大娘我这双眼睛看过太多人了，林寡妇总给你牛叔送东西， 做吃的，还每天留着他磨豆腐，我看磨豆腐是假，磨人是真的呢。”
沈南栀听懂了，这个林寡妇不简单呢。
“多谢大娘了，您火眼金睛，看出问题来肯定是有事儿。”
“有事儿是有事儿，不过沈姑娘，你到底不是人家长辈，这事儿不好管。
咱们女人都活的辛苦，男人没钱跟着辛苦，还要生养孩子， 有钱了立马就起花花肠子，没有例外的。
她林寡妇要是老老实实的，不如让你牛叔纳了妾室，他们家还多个伺候的丫鬟了。”
沈南栀摇头：“那对我牛婶子太不公平了，也难说林寡妇愿意，人家说不定看不上做妾，要是想做，早做了，不会等到今天。
大娘您放心，我有法子处理，您等着看热闹吧。”
“哦，你这么聪明，大娘就等着了。”
沈南栀问了林寡妇的家，就在街头的小院子里，倒是好找。
没有急着去找她，先去了牲口市场，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头青色的小毛驴，花了她二十两银子呢，是一头半大的小毛驴，还是公的。
牵着驴回到菜市场，直奔林寡妇家去了，惹来无数好奇的目光。
“沈姑娘牵一头驴干嘛呢？”
“谁知道？不过老牛还在林寡妇这儿呢，最近他们俩可不正常。”
“当然不正常了，老牛老了还能开花，真让人羡慕，我咋没有这么好的侄女儿呢。”
说话的摊主被媳妇儿扯着耳朵：“你做梦去吧，穷鬼一个，还想找女人？有老娘伺候你还不够吗？今儿晚上不给老娘来个三五次的， 看老娘能饶了你！”
“啊，我一次都不行了，你当是刚成亲的时候？”
“那就吃药， 不给你榨干了你还起花花肠子，老娘用废了都不能便宜别的狐狸精了。”
众人大笑，这婆娘真的是泼辣，同情男人。
出来做生意的要是绵绵软软的，不被人欺负死了？
沈南栀不管别人怎么看热闹，已经敲响了林寡妇家的门了，开门的是个小姑娘，七八岁，长的也算的上是清秀，“你找谁啊？”
“找你阿娘，给她送点儿东西的，给你吃糖 ，小妹妹真可爱。”
沈南栀给她两块儿冰糖，小姑娘跑着去喊人，“阿娘，有人找你，送东西的。“
屋子里， 牛叔正在经历天人煎熬，刚才给林寡妇修床铺呢，真难为他帮人次数多了，木匠活儿也能做一点儿。
只是林寡妇给他倒茶，不小心撒在了胸口上，这不，去换衣服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帘子，都能看清楚林寡妇白生生的小腿，还有她伸手拿衣服的白皙胳膊，真的是白的他心慌意乱。
都是过来人，什么意思牛叔能不明白？
林寡妇不是最漂亮，却是有着年轻少妇的成熟风韵，附近出了名的美人，更是送上门儿来的，哪个男人能扛得住这个诱惑？
可是牛叔到底还想着家里的妻子和孩子们，他要是这么做，太对不住妻子了。
挣扎了好大一会儿，就在林寡妇等不及，一把扯下布帘子，露出白生生的胸脯子，眉眼含春，道：“牛大哥，你等什么呀？非要奴家把话说出来了吗？”
牛叔可撑不住了，就要投降，狠狠吃了这个水嫩的俏寡妇，被外面的喊声惊动了，像是一桶冷水泼在头上，一下冷静了。
林寡妇也生气了，坏她好事儿。
只是来送东西的，不知道是哪个男人，不要白不要， 赶紧穿好衣服走出来，“谁呀？”
沈南栀笑眯眯打招呼：“是我，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沈，沈南栀，卖肉的牛叔是我家叔叔，听说来给你帮忙了，我也来搭把手。”
“沈姑娘？我听过你的，牛大哥他在呢，你进来说话吧。”
林寡妇一阵心虚，若是牛婶子找上门还好些，她也好趁机撕一撕，有的是法子让牛大哥怜惜自己，厌烦撒泼的原配。
来的是沈南栀，就摸不准她什么意思了。
先把人让进来，关上门堵住那些看热闹的好奇眼神，林寡妇脸上一阵烧得慌。
“哎呦，林姐姐，我这么喊你吧，你这是忙什么？脸这么红，不会中暑的吧？”
“没，没有，天儿热，你坐下，我给你倒茶。”
林寡妇让沈南栀坐在院子里，自己进屋，牛大叔正好走出来，脸上一阵不自然，“南栀，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家里不忙了吗？”
沈南栀笑眯眯道：“大热天的懒的做事儿，来找牛叔去吃饭的，没想到牛叔给人家帮忙。
牛叔这么乐意助人为乐，我也不能落后，这不，听说林姐姐的困难，我给雪中送炭来了。”
“你送的什么？”
沈南栀拍了拍驴子：“拉磨的驴啊，这样林姐姐就不用辛苦磨豆腐了，也不用整条街的男人们都惦记林姐姐辛苦了。
不是我说你们，这么多人想不出一个从根源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明明一头驴能解决的事儿，大家众筹一下嘛，非得闹成这么多事儿。
你们觉得清白，可对林姐姐的名声终究是不好的，林姐姐，你说是吧？”
林寡妇一张脸瞬间白了下来，羞臊欲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牛叔也尴尬，想解释几句，想想自己刚才差点儿投降，也没底气了，“咱们回家说，别打扰人家。”
“别啊，林姐姐，还有什么活儿，我来给你干，我这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力气大，什么都能做，你不用客气，尽管使唤我吧。
只是我牛叔到底是有家庭的，牛婶儿辛苦赚钱，生养四个孩子，对家里的贡献这么大，可不能让牛婶儿误会，委屈了她。”
林寡妇撑着最后的体面道：“我知道了，姑娘放心，以后我就是再苦再难，不会求牛大哥了。”
“别这么说，一条街的街坊，真的遇到事儿还是要帮忙的，只是底线不能破，牛叔，你说是吧？”
“是，是的，咱回去吧。”
“这驴子留给姐姐了，我的心意，姐姐别客气。”
林寡妇没好气道：“不需要，你拉走吧，我这儿养不起牲口。”
“怎么养不起？守着菜市场，剩菜叶子可不少，再添点儿饲料，不比自己辛苦拉磨好的吗？
听说朝廷对不守妇道的淫荡妇人惩罚极其残忍，有个骑木驴的刑法，林姐姐听说过吗？”
沈南栀脸色有点儿冷了，林寡妇脸色更白，毫无血色，想起那个场面身子怕的微微颤抖。
牛叔不忍，道：“南栀，你别吓唬人，林妹子不是那种人。”
沈南栀面无表情看他一眼，“牛叔，这话你自己信吗？也就我牛婶儿善良，换别的当家太太能饶了她？
牛叔若是真的为她好，就该仔细想想该怎么做。”
说完沈南栀先走了，留下牛叔更加尴尬， “这驴子你收下吧， 能帮你干活儿，我先走了。”
沈南栀敲打了林寡妇，心情到底不大好了，牛叔真的让她有些失望。
心情不好就想花钱，买了几匹漂亮的料子，胭脂水粉，珠花首饰，还有孩子爱吃的点心糖果， 都是给牛婶儿和孩子们买的。
花了三十多两银子，买了快一车东西了，银子的购买力还是很强大的。
有人研究过，古代的一两银子大概等于人民币三千块，三十两就小十万块钱了，沈南栀对自己人花钱真的很大方。
送到牛婶儿家，她可是惊呆了，“不过年不过节，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这日子不过了？”
沈南栀有点儿累，逛街消耗很大的，但是心情也好很多，“想买就买呗，日子怎么都能过，这钱咱不花，将来不知道给谁花。
婶子，以后对自己好一点儿，这个世道，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了。 ”
牛婶儿眼眶一红：“你都知道了？”
“嗯，不仅知道了，还敲打了那女的，好在事情没有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
牛婶子你也消消气，以后好好打扮自己，你还不到三十岁呢，还年轻，谁打扮起来不是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