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四十七章 梦中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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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主持人还拍卖了什么，石一坚实在毫无兴趣再听下去了。他拿起手机，打开计算器功能键，直接算起了账。
150万除去百分之三十的手续费，剩余105万，再减去80万，还剩25万。
看着胖子一脸兴奋得样子，石一坚越想越是后悔，越想越是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败家仔。
之前用来降服黑熊的那两张血符就已经是300万啊，这在省府直接可以买个不错的商铺坐等收租享受人生了，或者在老家直接盖上几栋豪华小洋楼，住洋楼养番狗，也羡煞旁人了。
不过，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石一坚心中郁闷难平，只好拿胖子开刀：“等下你哪里也不用去了，直接回房抄写经书吧，败家仔。”
胖子被石一坚莫名地训了一顿，很是无辜：“老叔，您老是不是有重大冤情，我可什么都没做过啊。”
“怎么没有，上次与黑熊交战，为了救你这败家仔，我一连用了两张血符，那可是300万，300万啊，把你这身肥肉卖十次，也不够抵债。”
胖子一听，恍然大悟，不过这锅他肯定不背，不然也不知道石一坚用什么方法折磨他。
“诶，我说老叔，您这也太会栽赃嫁祸了，明明是猴子打不过黑熊，您才出手的，您要找晦气，明儿我跟您一起去找他说理去。还有，明明用一张神符就可以把黑熊收服了，您非要用两张。唉，都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300万啊，您以为天地通，烧的时候就没感觉烫手吗?”
胖子越说越卖劲，就差动手给石一坚一个巴掌了。
石一坚也是觉得自己理亏，但他死要面子：“反正我不管，你得回去老实给我抄写经书十遍，再多说一个字，加一遍。”
胖子一看石一坚来个泰山压顶，也只能默默地点上一根香烟，舒缓一下心情了。
随着最后一件压轴拍卖品红袍斗甲的出现，并拍出了230万的高价之后，这场名为学术研讨会，实为法器古董拍卖会也是拉开了落幕。
在兑换现场，看着石一杰和小光头一边哭丧着脸刷着银行卡，一边接过几件高价得来的藏品，石一坚沮丧的心情，终于是烟消云散。
胖子更是乐得手舞足蹈，他大声嚷嚷道：“唉，好不容易来趟杭州，想破点财收几件破烂回去当废品，却平白无故多了几十万。你说，这年头的钱怎么就这么难花出去呢，要不我们也买辆玛莎利蒂开开吧，说不定就能交点智商税。”
现场一片哄笑。
石一杰一把拉住想要上来干架的小光头，阴沉着脸，压低声音说道：“石一坚，以后有你们好受的，走着瞧。”说罢，怒气冲冲，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场大门。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胖子还不忘补上一刀：“开车小心点，毕竟是租来的豪车，路上要是蹭破了点油漆，你们把那几件破烂卖了都赔不起。”
看着两人最终消失在电梯口，石一坚轻轻拍了拍胖子的胳膊：“得罪了他们，以后走路要小心了。不过现在嘛，我只能说，干得漂亮。”
收好了银行卡和祭祀铜铃之后，石一坚和胖子刚出酒店大门，后面就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声音：“坚哥、强哥，先别走，孙会长有请两位到办公室聚聚。”
两人一看是许正，原本晚上还打算约他出来聚一聚的，现在既然人家亲自过来，那自然是客随主便了。
就在石一坚进入到办公室后，这才发现原来里面已经坐了不下十人。
孙卓森一见两人进来，立刻站起身来招呼道：“这下齐了，我们东南七家终于又聚在一起了。来，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说着，就将东南六家的当家人给逐一介绍了个遍，许浩、张显海、傅高义、钟坤、范安。
石一坚执晚辈礼，逐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孙卓森看着众人，笑着说道：“许久都没像现在一样了高兴了，往年燕岭石家都很少参加这些俗世的，现在一坚侄子一出手就是钟馗天师血符，果然是后生可畏啊。就在刚才，我还跟你父亲通了电话。”
石一坚看着这秃顶老头得了便宜还卖乖，也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毕竟这里都是长辈，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份。
许浩接话：“既然七家重聚，那我们几家得旧事重提了。不过嘛，现在已经到了饭点时间，相约不如碰巧，正好一边吃饭，一边说事。”
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齐身附和，石一坚和胖子两人也就随行就市，跟着众人一起来到了一家饭店的包间。石一坚代表着石家，与六家的家主坐在了一起，而许正、胖子他们则是坐在了第二桌。
菜未上，这酒就先开始喝起来了，一轮下来，就已经将石一坚先搞了个半醉。
坐在石一坚旁边的张先浩说道：“今年形势不容乐观啊，得想个办法出来应付一下，不然会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范安点了点头：“诶，早知这样，就不应该接受委托，当初也不知道前辈们是怎么想的，一万两黄金就把我们几大家搭了进去，这分明就是个无底深渊。”
“就是，进去了很可能就有去无回，这场买卖我们不干了，我看就退钱吧，地府办事，也得让人活啊。”傅高义一脸愤怒地说着，还不忘将手中的就一饮而尽。
张显海说道：“老范、老傅，稍安勿躁，我们是来商量对策的，不是来发泄情绪的。”
孙卓森也是一脸惆怅，他弹了弹手中的烟灰：“这事不能乱来，前两次被我们忽悠过去了，同样的手法肯定是不能再用了，唯今之计，还得早做打算，想个一劳永逸的方法才是正道，不然我们几大家实在没法安生。”
石一坚越是听他们讲话，就越是觉得糊涂。虽然他曾听说过三太公和老爸提到过石家与东南六家的一些事情，但是一万两黄金，他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随着一盘盘精致的美食上桌，刚才映在众人眼前的一片愁云也随之消失。
许浩见没人发泄情绪，就开口说道：“老规矩吧，依照黄金所得分配，孙许张三家出各出两人，傅钟范石四家各出一人，在除夕的子时集合，具体怎样安排，大家多少都给点提议，不过，一切都以大局为重，私人之事，暂且放在一边。”
石一坚虽然是在座的各位的晚辈，不过既然现在代表着石家，他肯定要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个清楚。
“各位前辈，我石一坚人微言轻，不过能不能容我问个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然，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给出点有用的提议。”说罢，他向在座的各位举了一下酒杯，然后一饮而尽，算是小小的赔不是了。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口中，石一坚算是真正了解了36年前东南七家的危机来源。
一位蒙着脸面的神秘来客，带着一万两黄金找到了在奇门江湖中有着千年长青树之称的孙许张三大家族，让他们找一件丢失在三界鬼域里的龙头木。
当时三家用鲜血立了一份永久契约，自契约的诞生日起，直至将龙头木带回阳间界，这才算结束，否则这份契约将会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东南三大家自知实力不够，独吞不了这么多的黄金，于是就找到了在奇门玄术中有着一席之地的傅钟范三家，最后还找到了有奇门泰斗之称的石老三。
只是当年的鬼眼石三正旧病复发，就派了他两位亲侄子跟着东南六大家一起去了三界鬼域，只可惜一去不复返。
就在七个家族逐渐淡忘此事之时，时隔12年后，这位神秘来客又找上门来了。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份用鲜血签订的契约书。
虽然当时七大家都想有赖账的打算，但是这份契约上面却盖有北冥阴律司受六个大字，正儿八经的地府印章。
迫于无奈，七大家只好虚与委蛇，在三界鬼域的边缘溜达了一圈之后，又返回了人间。只不过这样弄虚作假，神秘人也发现了端倪。
就在36年后的这一年，神秘人再次出现，并发出了正式的警告。
石一坚听完，也是唏嘘不已，感情石家还是个隐形的土豪家族，可这么多年来，自己一天都没享受过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三太公未免大不厚道了。
酒足饭饱的石一坚，在得知三太公家中藏有千两黄金后，一时激动之下，被在座的几个小老头子灌得是酩酊大醉，最后在胖子的搀扶下，一步三晃地回到了公寓楼。
石一坚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迷迷糊糊之间，那个久违的梦魇又再一次袭来了。
同样的天空、同样的道路，但不同的是，这次他的手中却多了一样东西，祭祀铜铃。虚幻的梦境之中，石一坚似乎感到了祭祀铜铃的召唤，一丝丝轻微的铃铃铃声响，正与老头脖子上挂着的铜铃遥相呼应。
石一坚站在这条残缺崎岖的石道上，看着正被大铁链子牢牢地栓着的白胡子老头，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立刻跑了过去跪坐在老头面前，握着他那粗糙冰凉的手，想问明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梦里的画面似乎又开始断断续续地胶着不清起来，两人对视而坐，看似朝夕相处，但又只有弹指之间的刹那，看似耳闻目睹，但又少了身临其境的感觉。
当石一坚抱着着头痛欲裂的脑袋从睡梦中惊醒，豆粒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划过的一刻，他脑海里忽然闪现了八句迷一样的诗：
荒野孤坟蜿蜒路，锁骨楼台望来程。
一叶孤舟飘然下，何必干戈枉费神？
黄泉大道不好走，缥缈绝路下天涯。
彼岸花开于彼岸，凄迷前途更似家。
后面的主持人还拍卖了什么，石一坚实在毫无兴趣再听下去了。他拿起手机，打开计算器功能键，直接算起了账。
150万除去百分之三十的手续费，剩余105万，再减去80万，还剩25万。
看着胖子一脸兴奋得样子，石一坚越想越是后悔，越想越是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败家仔。
之前用来降服黑熊的那两张血符就已经是300万啊，这在省府直接可以买个不错的商铺坐等收租享受人生了，或者在老家直接盖上几栋豪华小洋楼，住洋楼养番狗，也羡煞旁人了。
不过，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石一坚心中郁闷难平，只好拿胖子开刀：“等下你哪里也不用去了，直接回房抄写经书吧，败家仔。”
胖子被石一坚莫名地训了一顿，很是无辜：“老叔，您老是不是有重大冤情，我可什么都没做过啊。”
“怎么没有，上次与黑熊交战，为了救你这败家仔，我一连用了两张血符，那可是300万，300万啊，把你这身肥肉卖十次，也不够抵债。”
胖子一听，恍然大悟，不过这锅他肯定不背，不然也不知道石一坚用什么方法折磨他。
“诶，我说老叔，您这也太会栽赃嫁祸了，明明是猴子打不过黑熊，您才出手的，您要找晦气，明儿我跟您一起去找他说理去。还有，明明用一张神符就可以把黑熊收服了，您非要用两张。唉，都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300万啊，您以为天地通，烧的时候就没感觉烫手吗?”
胖子越说越卖劲，就差动手给石一坚一个巴掌了。
石一坚也是觉得自己理亏，但他死要面子：“反正我不管，你得回去老实给我抄写经书十遍，再多说一个字，加一遍。”
胖子一看石一坚来个泰山压顶，也只能默默地点上一根香烟，舒缓一下心情了。
随着最后一件压轴拍卖品红袍斗甲的出现，并拍出了230万的高价之后，这场名为学术研讨会，实为法器古董拍卖会也是拉开了落幕。
在兑换现场，看着石一杰和小光头一边哭丧着脸刷着银行卡，一边接过几件高价得来的藏品，石一坚沮丧的心情，终于是烟消云散。
胖子更是乐得手舞足蹈，他大声嚷嚷道：“唉，好不容易来趟杭州，想破点财收几件破烂回去当废品，却平白无故多了几十万。你说，这年头的钱怎么就这么难花出去呢，要不我们也买辆玛莎利蒂开开吧，说不定就能交点智商税。”
现场一片哄笑。
石一杰一把拉住想要上来干架的小光头，阴沉着脸，压低声音说道：“石一坚，以后有你们好受的，走着瞧。”说罢，怒气冲冲，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场大门。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胖子还不忘补上一刀：“开车小心点，毕竟是租来的豪车，路上要是蹭破了点油漆，你们把那几件破烂卖了都赔不起。”
看着两人最终消失在电梯口，石一坚轻轻拍了拍胖子的胳膊：“得罪了他们，以后走路要小心了。不过现在嘛，我只能说，干得漂亮。”
收好了银行卡和祭祀铜铃之后，石一坚和胖子刚出酒店大门，后面就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声音：“坚哥、强哥，先别走，孙会长有请两位到办公室聚聚。”
两人一看是许正，原本晚上还打算约他出来聚一聚的，现在既然人家亲自过来，那自然是客随主便了。
就在石一坚进入到办公室后，这才发现原来里面已经坐了不下十人。
孙卓森一见两人进来，立刻站起身来招呼道：“这下齐了，我们东南七家终于又聚在一起了。来，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说着，就将东南六家的当家人给逐一介绍了个遍，许浩、张显海、傅高义、钟坤、范安。
石一坚执晚辈礼，逐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孙卓森看着众人，笑着说道：“许久都没像现在一样了高兴了，往年燕岭石家都很少参加这些俗世的，现在一坚侄子一出手就是钟馗天师血符，果然是后生可畏啊。就在刚才，我还跟你父亲通了电话。”
石一坚看着这秃顶老头得了便宜还卖乖，也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毕竟这里都是长辈，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份。
许浩接话：“既然七家重聚，那我们几家得旧事重提了。不过嘛，现在已经到了饭点时间，相约不如碰巧，正好一边吃饭，一边说事。”
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齐身附和，石一坚和胖子两人也就随行就市，跟着众人一起来到了一家饭店的包间。石一坚代表着石家，与六家的家主坐在了一起，而许正、胖子他们则是坐在了第二桌。
菜未上，这酒就先开始喝起来了，一轮下来，就已经将石一坚先搞了个半醉。
坐在石一坚旁边的张先浩说道：“今年形势不容乐观啊，得想个办法出来应付一下，不然会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范安点了点头：“诶，早知这样，就不应该接受委托，当初也不知道前辈们是怎么想的，一万两黄金就把我们几大家搭了进去，这分明就是个无底深渊。”
“就是，进去了很可能就有去无回，这场买卖我们不干了，我看就退钱吧，地府办事，也得让人活啊。”傅高义一脸愤怒地说着，还不忘将手中的就一饮而尽。
张显海说道：“老范、老傅，稍安勿躁，我们是来商量对策的，不是来发泄情绪的。”
孙卓森也是一脸惆怅，他弹了弹手中的烟灰：“这事不能乱来，前两次被我们忽悠过去了，同样的手法肯定是不能再用了，唯今之计，还得早做打算，想个一劳永逸的方法才是正道，不然我们几大家实在没法安生。”
石一坚越是听他们讲话，就越是觉得糊涂。虽然他曾听说过三太公和老爸提到过石家与东南六家的一些事情，但是一万两黄金，他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随着一盘盘精致的美食上桌，刚才映在众人眼前的一片愁云也随之消失。
许浩见没人发泄情绪，就开口说道：“老规矩吧，依照黄金所得分配，孙许张三家出各出两人，傅钟范石四家各出一人，在除夕的子时集合，具体怎样安排，大家多少都给点提议，不过，一切都以大局为重，私人之事，暂且放在一边。”
石一坚虽然是在座的各位的晚辈，不过既然现在代表着石家，他肯定要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个清楚。
“各位前辈，我石一坚人微言轻，不过能不能容我问个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然，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给出点有用的提议。”说罢，他向在座的各位举了一下酒杯，然后一饮而尽，算是小小的赔不是了。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口中，石一坚算是真正了解了36年前东南七家的危机来源。
一位蒙着脸面的神秘来客，带着一万两黄金找到了在奇门江湖中有着千年长青树之称的孙许张三大家族，让他们找一件丢失在三界鬼域里的龙头木。
当时三家用鲜血立了一份永久契约，自契约的诞生日起，直至将龙头木带回阳间界，这才算结束，否则这份契约将会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东南三大家自知实力不够，独吞不了这么多的黄金，于是就找到了在奇门玄术中有着一席之地的傅钟范三家，最后还找到了有奇门泰斗之称的石老三。
只是当年的鬼眼石三正旧病复发，就派了他两位亲侄子跟着东南六大家一起去了三界鬼域，只可惜一去不复返。
就在七个家族逐渐淡忘此事之时，时隔12年后，这位神秘来客又找上门来了。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份用鲜血签订的契约书。
虽然当时七大家都想有赖账的打算，但是这份契约上面却盖有北冥阴律司受六个大字，正儿八经的地府印章。
迫于无奈，七大家只好虚与委蛇，在三界鬼域的边缘溜达了一圈之后，又返回了人间。只不过这样弄虚作假，神秘人也发现了端倪。
就在36年后的这一年，神秘人再次出现，并发出了正式的警告。
石一坚听完，也是唏嘘不已，感情石家还是个隐形的土豪家族，可这么多年来，自己一天都没享受过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三太公未免大不厚道了。
酒足饭饱的石一坚，在得知三太公家中藏有千两黄金后，一时激动之下，被在座的几个小老头子灌得是酩酊大醉，最后在胖子的搀扶下，一步三晃地回到了公寓楼。
石一坚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迷迷糊糊之间，那个久违的梦魇又再一次袭来了。
同样的天空、同样的道路，但不同的是，这次他的手中却多了一样东西，祭祀铜铃。虚幻的梦境之中，石一坚似乎感到了祭祀铜铃的召唤，一丝丝轻微的铃铃铃声响，正与老头脖子上挂着的铜铃遥相呼应。
石一坚站在这条残缺崎岖的石道上，看着正被大铁链子牢牢地栓着的白胡子老头，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立刻跑了过去跪坐在老头面前，握着他那粗糙冰凉的手，想问明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梦里的画面似乎又开始断断续续地胶着不清起来，两人对视而坐，看似朝夕相处，但又只有弹指之间的刹那，看似耳闻目睹，但又少了身临其境的感觉。
当石一坚抱着着头痛欲裂的脑袋从睡梦中惊醒，豆粒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划过的一刻，他脑海里忽然闪现了八句迷一样的诗：
荒野孤坟蜿蜒路，锁骨楼台望来程。
一叶孤舟飘然下，何必干戈枉费神？
黄泉大道不好走，缥缈绝路下天涯。
彼岸花开于彼岸，凄迷前途更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