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宝妖阁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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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虞城主”三个字的时候龙文牧就乐了。
原来虞家也是宝妖阁的底气之一呀。
袁掌柜已经下令，那十来个妖师之中有七八人同时扑来，气势凶猛。
晴儿护在千灵雪和夜阑跟前，青云堡的底气让她来者不拒。
龙文牧也不慌不忙的出手。
朝着一个扑到自己面前的人点出一指，那人虽然想防御，但龙文牧速度何其之快，在对方防御姿势还没有成型的时候就已经点在对方的额头。
那人眼睛翻白，连声惨叫都没发出就晕了过去。
按照修为，那人最多是个中品小妖师，龙文牧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击倒。
剩下几人，龙文牧如法炮制，每人送去一指。
那场面就像是好几人扑向龙文牧，然后都在快要扑到的时候齐齐摔倒一样。
或俯或仰，横七竖八倒了一片。
千灵雪美眸闪过赞赏之光，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龙文牧出手。
手法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全部是一招制敌，这手法实在是漂亮。
这个男人如果真的加入青云堡，没准真的能登上几个月后那场比试的舞台。
看着自己的手下挨个挨个下饺子般往地上倒，袁掌柜是彻底不淡定了。
这家伙居然这么强？
龙文牧的手法他看在眼里，无法抑制的寒意从心底深处涌出来。
“这……这怎么会……起来，全都给我起来！”袁掌柜连连后退。
这么多人围攻，怎么会是这幅样子？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他看来，龙文牧不该是这么强的人才对。
还记得龙文牧第一次来时候的打扮，招摇过市，这种人怎么可能是这种强者。
可是此刻又由不得他不信，因为匪夷所思的场面就发生在眼前。
“他……他们是什么来历？”鹤大师同样在后退，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握拐杖的手都在发抖，之前那种高傲的姿态荡然无存。
“这个，我也不知道呀。”袁掌柜眉头都快凝出水来了。
若是早知道龙文牧有这种实力，动手之前也得掂量一二。
就在说话间，十来个妖师中，七八人已经倒在了龙文牧和晴儿的脚边，其余人早已被吓破了胆，惊恐万状的连连后退。
龙文牧拍了拍手，掸了掸衣袖，正了正衣领：“阿肥，怎样？现在还要不要赶我们出去？”
袁掌柜面如白纸：“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与你有什么关系，我今天来只是来找我的天狼弓。”龙文牧云淡风轻的说。
袁掌柜腿肚子都在哆嗦，龙文牧的声音里有种彻骨的寒意：“你可知道……我宝妖坊和虞家也有关系。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不管你是何方高人，难不成你敢在老康城闹事？”
龙文牧抬眸望他，轻浅的哼笑。
晴儿在旁边大步的走上来，素掌扬起。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袁掌柜整个人朝着旁边飞了出去，在他脸上，映着一个鲜红的掌印。
袁掌柜重重的落在地上，怪叫连连。一丝丝鲜血在嘴角流出来，地上还有几颗断牙。
晴儿恶狠狠的拍拍手：“看你还敢不敢乱说。”
袁掌柜哀嚎不断，一手掩面：“好，好，你们你有种，有本事等着！”
“等？我们凭什么要等？”晴儿没好气的喝道，“要我说，现在就一剑杀了你和那个没脸没皮的大师，直接从你们尸体上把东西搜出来。”
袁掌柜吓得哆嗦，加上刚刚那一巴掌，风声鹤唳。
他是看出来了，龙文牧脾气还算好，可这个姑娘却是个暴脾气。话不投机半句多，没准真就一剑把自己给杀了。
鹤大师也脸色蜡黄，早就缩在一旁，这丫头，骂自己是没脸没皮？
鹤大师何等高人，因为身为铸器师，身份比妖师还尊贵。即便是那些大势力的人，见到自己都要礼让三分，这丫头……这丫头居然说自己没脸没皮！
眼前的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把他放在眼里。
龙文牧抬手制止晴儿：“袁掌柜，我也是好言已尽了，如果你还是执意如此，那有什么家伙，不妨都亮出来。”
事情会闹到这个份上，确实出乎龙文牧的意料。但是天狼弓对他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他也不可能放弃。
本来出手威慑，以为袁掌柜会乖乖认错，谁知道他居然还冥顽不灵。
龙文牧绝非什么善类，特别是对那些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的人。
袁掌柜只觉得脸庞火辣辣的痛，朝一个手下打了个眼色，那手下心领神会连忙夺门而出。
龙文牧也不急，只是静静的等待。
宝妖阁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在门外已经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都对着龙文牧指指点点。
大多数人都在猜测，以前还没见过有人敢在宝妖阁闹事的，今天这件事怕不会善了。敢在此闹事的，恐怕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双方剑拔弩张，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前奔出去的人去而复返。
“这么快？”袁掌柜神色振奋，连忙问，“怎么样？”
刚刚回来的人大气连喘：“来了，虞家已经率人来了。”
袁掌柜大喜，冲着龙文牧怒目而视：“小子，留下乾坤环，我还能保你一命。冥顽不灵，我定要让你吃够苦头。”
龙文牧无所谓的耸耸肩。
袁掌柜觉得有些纳闷，这小子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都听说了虞家已经来人了，怎么还这么淡定。
不光是他，连他身后的那三个女子怎么也丝毫不慌。还小声的交谈，有说有笑，像是在等着看一场笑话。
袁掌柜一头雾水，而心底莫名有种不美妙的感觉。
“哼，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鹤大师拐杖狠狠敲了敲地面。
他可是堂堂铸器师，在老康城久负盛名，即便是虞家家主来了，也要对他礼让三分，他倒是想看看，这小子能在自己面前硬气到什么时候。
而就在这时，外面响起几声马的嘶鸣声，接着传来的就是一个男子的喝声。
“大白天的，谁敢在宝妖阁闹事！是谁在耽误本少的时间？”
急促的脚步声伴随一声长啸从门外传来。
听见这个声音，本来面色灰败的袁掌柜忽然大喜过望。闻声就像溺水的人遇见了救命稻草，之前的胆怯和颤栗一扫而空。
龙文牧表情古怪，也朝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灰衣的年轻公子昂首挺胸大步走来，他胸膛挺拔，虎步生风。
其身后还跟着五六名甲士，各个甲士都有强大的妖师气息。
“是四公子来了！”袁掌柜望人大喜，连忙抱拳问候。
让手下去虞家求援，没想到虞家这么快就来人了。
这下子有救了。
宝妖阁虽然也有妖师，但论实力远不如虞家。虞家是老康城的龙头之家，势力根深蒂固，实力雄厚。虞家出动，区区几个闹事之人还有拿不下之理？
虞大帅昂着头颅走进来，那姿态，那气魄，丝毫不辱没虞家的威名。
“是虞家四少爷来了！”
“那人是虞家四少！”
看热闹的人群中，喧哗不断。
袁掌柜双眼放光，今天来的虞家四少，居然是威风八面，好一副高昂的姿态。
“怎么，我听说有人在宝妖阁闹事？”虞大帅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鄙夷四下。
“四公子来的正是时候，今日有贼子在我宝妖阁闹事，还打伤我的属下，还望四公子为我主持公道。”袁掌柜暗暗冷笑的指向某个方向。
虞大帅目光晃了一圈，最终落在龙文牧的身上。
时间仿佛凝固。
虞大帅眼角慢慢垂了下去，胸膛也没那么挺了，背脊有些弯驼。像是装腔作势的大尾巴狼被打回了原形。
“四公子，便是此人闹事！”袁掌柜指着龙文牧说，器宇轩昂，“此人盗我宝妖阁之物，还诬赖我们拿了他的东西，更是动手伤了我的人，还扬言不把虞家放在眼里，四公子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呀！”
虞大帅笑容逐渐僵硬，嘴角一抽一抽的，脑袋也越来越低，嘴角也越来越苦涩。喉咙里咕咚咕咚的咽着口水。
不是说福龟是祥瑞之兽吗？自己难得替人出一回头容易吗？自己不就是想显摆一回，犯得着吗？
自己是上辈子作恶多端，连福气都救不了自己了吧。
“四公子，此等贼子祸乱我老康城，目中无人，不遵法令。四公子，千万不可放过他们！”袁掌柜还在怪叫。
虞大帅轻轻吞咽，在来的路上他还在想是谁在闹事，但是千想万想，他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位。
天大地大，自己出门是忘了给老神仙烧柱香了吧，自己遇见谁不好？
“呃，那个……”虞大帅在干咳，脸上有些不自然。
“四公子，此人实力不俗，四公子拿他的时候千万小心，切莫让他跑了。这等不遵法令之人，四公子代虞家出面，一定要给他好看。”袁掌柜还在喊。
虞大帅是恨不得一头撞死那个聒噪的老王八，心头苦涩难言。不遵法令就不遵呗，你吵吵个屁，你没见到他一刀抹了柳元呀。
虞大帅很想哭，但是又碍于面子哭不出来。
龙文牧啧啧舌，朝虞大帅招招手。
虞大帅像刚出阁的闺女一样小步小步磨过去，小声小气的问：“作……作甚？”
龙文牧挑着眉，半瞅着天花板，在虞大帅磨到自己身旁的时候，借着虞大帅身体的遮挡，一脚踩在他脚背上。
虞大帅嘴巴立马张成了圆圈，脸都成了猪肝色，偏偏憋着没叫出来。
“龙蛮子……你大爷！”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骂道，想去捂脚，但脚又被龙文牧踩着。
“人家叫你来主持公道，不是让你来发愣的，别给我闷着不说话，你以为自己真是缩头乌龟呀。”龙文牧也把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地步，龇牙咧嘴的说。
“那个……四公子？”袁掌柜没听见两人的交谈，只是觉得虞大帅这反应怎么有些奇怪。
虞大帅连忙堆笑着扭头过去。
“四公子，今日你可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此人诋毁我宝妖阁名声，觊觎我宝妖阁之物，此等贼子十恶不赦，望四公子严惩！”
虞大帅在心底把他咒骂了十万八千遍，恨不得把这老家伙抽筋扒皮。
龙文牧死死在虞大帅脚背上碾动，耳语道：“别闷着，说话。”
虞大帅脸上胀得通红，清了清嗓子，望向众人。
“咳咳，那个……”他深深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家和万事兴啊！”
宝妖阁里一片宁静，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袁掌柜。
虞大帅浑身都在发抖，那是痛的。龙文牧此刻还在他的脚背上碾动。
“我老康城，和气为贵，古人云，和气生财嘛……”
三女忍俊不禁，香肩颤抖，憋得辛苦。
“四……四公子……你这话是……”袁掌柜有些发傻。
“闭嘴！”虞大帅尖锐的嚎了一嗓子。
吓得袁掌柜往后一缩。
“我都说了嘛，万事以和为贵。整天打打闹闹，吵来吵去，莽夫所为，成何体统……”
龙文牧的脚稍稍抬起一些，虞大帅赶紧把脚抽了出去，龇着牙往旁边撤。
袁掌柜傻眼了半晌，一时半会儿还没闹明白。
虞大帅额头冒汗，一瘸一拐，觉得脚趾头都差点没被龙文牧踩断。嘶哑的咧着嘴：“你大爷的……”
“啊？我？”袁掌柜指着自己。
“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个……那个……”虞大帅不着痕迹的抖了抖脚，凶狠的目光从龙文牧身上移到了袁掌柜的身上，怒火转移，“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像个女人一样！”
袁掌柜很纳闷，自己刚刚不是说了吗？
晴儿在一旁叉腰：“女人怎么了？你看不起女人是不是？”
虞大帅刚刚雄起，立马又缩头了：“没……没怎样。”
龙文牧是啼笑皆非，这家伙，别的本事不见多大，就缩头速度快。
真不愧他炼化个乌龟，没准真不是巧合，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笑着摇了摇头：“行了，我来说吧。”
听见“虞城主”三个字的时候龙文牧就乐了。
原来虞家也是宝妖阁的底气之一呀。
袁掌柜已经下令，那十来个妖师之中有七八人同时扑来，气势凶猛。
晴儿护在千灵雪和夜阑跟前，青云堡的底气让她来者不拒。
龙文牧也不慌不忙的出手。
朝着一个扑到自己面前的人点出一指，那人虽然想防御，但龙文牧速度何其之快，在对方防御姿势还没有成型的时候就已经点在对方的额头。
那人眼睛翻白，连声惨叫都没发出就晕了过去。
按照修为，那人最多是个中品小妖师，龙文牧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击倒。
剩下几人，龙文牧如法炮制，每人送去一指。
那场面就像是好几人扑向龙文牧，然后都在快要扑到的时候齐齐摔倒一样。
或俯或仰，横七竖八倒了一片。
千灵雪美眸闪过赞赏之光，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龙文牧出手。
手法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全部是一招制敌，这手法实在是漂亮。
这个男人如果真的加入青云堡，没准真的能登上几个月后那场比试的舞台。
看着自己的手下挨个挨个下饺子般往地上倒，袁掌柜是彻底不淡定了。
这家伙居然这么强？
龙文牧的手法他看在眼里，无法抑制的寒意从心底深处涌出来。
“这……这怎么会……起来，全都给我起来！”袁掌柜连连后退。
这么多人围攻，怎么会是这幅样子？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他看来，龙文牧不该是这么强的人才对。
还记得龙文牧第一次来时候的打扮，招摇过市，这种人怎么可能是这种强者。
可是此刻又由不得他不信，因为匪夷所思的场面就发生在眼前。
“他……他们是什么来历？”鹤大师同样在后退，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握拐杖的手都在发抖，之前那种高傲的姿态荡然无存。
“这个，我也不知道呀。”袁掌柜眉头都快凝出水来了。
若是早知道龙文牧有这种实力，动手之前也得掂量一二。
就在说话间，十来个妖师中，七八人已经倒在了龙文牧和晴儿的脚边，其余人早已被吓破了胆，惊恐万状的连连后退。
龙文牧拍了拍手，掸了掸衣袖，正了正衣领：“阿肥，怎样？现在还要不要赶我们出去？”
袁掌柜面如白纸：“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与你有什么关系，我今天来只是来找我的天狼弓。”龙文牧云淡风轻的说。
袁掌柜腿肚子都在哆嗦，龙文牧的声音里有种彻骨的寒意：“你可知道……我宝妖坊和虞家也有关系。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不管你是何方高人，难不成你敢在老康城闹事？”
龙文牧抬眸望他，轻浅的哼笑。
晴儿在旁边大步的走上来，素掌扬起。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袁掌柜整个人朝着旁边飞了出去，在他脸上，映着一个鲜红的掌印。
袁掌柜重重的落在地上，怪叫连连。一丝丝鲜血在嘴角流出来，地上还有几颗断牙。
晴儿恶狠狠的拍拍手：“看你还敢不敢乱说。”
袁掌柜哀嚎不断，一手掩面：“好，好，你们你有种，有本事等着！”
“等？我们凭什么要等？”晴儿没好气的喝道，“要我说，现在就一剑杀了你和那个没脸没皮的大师，直接从你们尸体上把东西搜出来。”
袁掌柜吓得哆嗦，加上刚刚那一巴掌，风声鹤唳。
他是看出来了，龙文牧脾气还算好，可这个姑娘却是个暴脾气。话不投机半句多，没准真就一剑把自己给杀了。
鹤大师也脸色蜡黄，早就缩在一旁，这丫头，骂自己是没脸没皮？
鹤大师何等高人，因为身为铸器师，身份比妖师还尊贵。即便是那些大势力的人，见到自己都要礼让三分，这丫头……这丫头居然说自己没脸没皮！
眼前的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把他放在眼里。
龙文牧抬手制止晴儿：“袁掌柜，我也是好言已尽了，如果你还是执意如此，那有什么家伙，不妨都亮出来。”
事情会闹到这个份上，确实出乎龙文牧的意料。但是天狼弓对他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他也不可能放弃。
本来出手威慑，以为袁掌柜会乖乖认错，谁知道他居然还冥顽不灵。
龙文牧绝非什么善类，特别是对那些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的人。
袁掌柜只觉得脸庞火辣辣的痛，朝一个手下打了个眼色，那手下心领神会连忙夺门而出。
龙文牧也不急，只是静静的等待。
宝妖阁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在门外已经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都对着龙文牧指指点点。
大多数人都在猜测，以前还没见过有人敢在宝妖阁闹事的，今天这件事怕不会善了。敢在此闹事的，恐怕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双方剑拔弩张，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前奔出去的人去而复返。
“这么快？”袁掌柜神色振奋，连忙问，“怎么样？”
刚刚回来的人大气连喘：“来了，虞家已经率人来了。”
袁掌柜大喜，冲着龙文牧怒目而视：“小子，留下乾坤环，我还能保你一命。冥顽不灵，我定要让你吃够苦头。”
龙文牧无所谓的耸耸肩。
袁掌柜觉得有些纳闷，这小子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都听说了虞家已经来人了，怎么还这么淡定。
不光是他，连他身后的那三个女子怎么也丝毫不慌。还小声的交谈，有说有笑，像是在等着看一场笑话。
袁掌柜一头雾水，而心底莫名有种不美妙的感觉。
“哼，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鹤大师拐杖狠狠敲了敲地面。
他可是堂堂铸器师，在老康城久负盛名，即便是虞家家主来了，也要对他礼让三分，他倒是想看看，这小子能在自己面前硬气到什么时候。
而就在这时，外面响起几声马的嘶鸣声，接着传来的就是一个男子的喝声。
“大白天的，谁敢在宝妖阁闹事！是谁在耽误本少的时间？”
急促的脚步声伴随一声长啸从门外传来。
听见这个声音，本来面色灰败的袁掌柜忽然大喜过望。闻声就像溺水的人遇见了救命稻草，之前的胆怯和颤栗一扫而空。
龙文牧表情古怪，也朝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灰衣的年轻公子昂首挺胸大步走来，他胸膛挺拔，虎步生风。
其身后还跟着五六名甲士，各个甲士都有强大的妖师气息。
“是四公子来了！”袁掌柜望人大喜，连忙抱拳问候。
让手下去虞家求援，没想到虞家这么快就来人了。
这下子有救了。
宝妖阁虽然也有妖师，但论实力远不如虞家。虞家是老康城的龙头之家，势力根深蒂固，实力雄厚。虞家出动，区区几个闹事之人还有拿不下之理？
虞大帅昂着头颅走进来，那姿态，那气魄，丝毫不辱没虞家的威名。
“是虞家四少爷来了！”
“那人是虞家四少！”
看热闹的人群中，喧哗不断。
袁掌柜双眼放光，今天来的虞家四少，居然是威风八面，好一副高昂的姿态。
“怎么，我听说有人在宝妖阁闹事？”虞大帅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鄙夷四下。
“四公子来的正是时候，今日有贼子在我宝妖阁闹事，还打伤我的属下，还望四公子为我主持公道。”袁掌柜暗暗冷笑的指向某个方向。
虞大帅目光晃了一圈，最终落在龙文牧的身上。
时间仿佛凝固。
虞大帅眼角慢慢垂了下去，胸膛也没那么挺了，背脊有些弯驼。像是装腔作势的大尾巴狼被打回了原形。
“四公子，便是此人闹事！”袁掌柜指着龙文牧说，器宇轩昂，“此人盗我宝妖阁之物，还诬赖我们拿了他的东西，更是动手伤了我的人，还扬言不把虞家放在眼里，四公子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呀！”
虞大帅笑容逐渐僵硬，嘴角一抽一抽的，脑袋也越来越低，嘴角也越来越苦涩。喉咙里咕咚咕咚的咽着口水。
不是说福龟是祥瑞之兽吗？自己难得替人出一回头容易吗？自己不就是想显摆一回，犯得着吗？
自己是上辈子作恶多端，连福气都救不了自己了吧。
“四公子，此等贼子祸乱我老康城，目中无人，不遵法令。四公子，千万不可放过他们！”袁掌柜还在怪叫。
虞大帅轻轻吞咽，在来的路上他还在想是谁在闹事，但是千想万想，他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位。
天大地大，自己出门是忘了给老神仙烧柱香了吧，自己遇见谁不好？
“呃，那个……”虞大帅在干咳，脸上有些不自然。
“四公子，此人实力不俗，四公子拿他的时候千万小心，切莫让他跑了。这等不遵法令之人，四公子代虞家出面，一定要给他好看。”袁掌柜还在喊。
虞大帅是恨不得一头撞死那个聒噪的老王八，心头苦涩难言。不遵法令就不遵呗，你吵吵个屁，你没见到他一刀抹了柳元呀。
虞大帅很想哭，但是又碍于面子哭不出来。
龙文牧啧啧舌，朝虞大帅招招手。
虞大帅像刚出阁的闺女一样小步小步磨过去，小声小气的问：“作……作甚？”
龙文牧挑着眉，半瞅着天花板，在虞大帅磨到自己身旁的时候，借着虞大帅身体的遮挡，一脚踩在他脚背上。
虞大帅嘴巴立马张成了圆圈，脸都成了猪肝色，偏偏憋着没叫出来。
“龙蛮子……你大爷！”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骂道，想去捂脚，但脚又被龙文牧踩着。
“人家叫你来主持公道，不是让你来发愣的，别给我闷着不说话，你以为自己真是缩头乌龟呀。”龙文牧也把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地步，龇牙咧嘴的说。
“那个……四公子？”袁掌柜没听见两人的交谈，只是觉得虞大帅这反应怎么有些奇怪。
虞大帅连忙堆笑着扭头过去。
“四公子，今日你可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此人诋毁我宝妖阁名声，觊觎我宝妖阁之物，此等贼子十恶不赦，望四公子严惩！”
虞大帅在心底把他咒骂了十万八千遍，恨不得把这老家伙抽筋扒皮。
龙文牧死死在虞大帅脚背上碾动，耳语道：“别闷着，说话。”
虞大帅脸上胀得通红，清了清嗓子，望向众人。
“咳咳，那个……”他深深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家和万事兴啊！”
宝妖阁里一片宁静，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袁掌柜。
虞大帅浑身都在发抖，那是痛的。龙文牧此刻还在他的脚背上碾动。
“我老康城，和气为贵，古人云，和气生财嘛……”
三女忍俊不禁，香肩颤抖，憋得辛苦。
“四……四公子……你这话是……”袁掌柜有些发傻。
“闭嘴！”虞大帅尖锐的嚎了一嗓子。
吓得袁掌柜往后一缩。
“我都说了嘛，万事以和为贵。整天打打闹闹，吵来吵去，莽夫所为，成何体统……”
龙文牧的脚稍稍抬起一些，虞大帅赶紧把脚抽了出去，龇着牙往旁边撤。
袁掌柜傻眼了半晌，一时半会儿还没闹明白。
虞大帅额头冒汗，一瘸一拐，觉得脚趾头都差点没被龙文牧踩断。嘶哑的咧着嘴：“你大爷的……”
“啊？我？”袁掌柜指着自己。
“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个……那个……”虞大帅不着痕迹的抖了抖脚，凶狠的目光从龙文牧身上移到了袁掌柜的身上，怒火转移，“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像个女人一样！”
袁掌柜很纳闷，自己刚刚不是说了吗？
晴儿在一旁叉腰：“女人怎么了？你看不起女人是不是？”
虞大帅刚刚雄起，立马又缩头了：“没……没怎样。”
龙文牧是啼笑皆非，这家伙，别的本事不见多大，就缩头速度快。
真不愧他炼化个乌龟，没准真不是巧合，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笑着摇了摇头：“行了，我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