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被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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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宫里大兴土木。

    原因无他,就是焉皇后对凤仪殿的居住环境不满意。

    楚宁皇的人设就是“表哥的爱情 小 奴 隶”,对焉薄晚是有求必应的。听说焉薄晚不喜欢凤仪殿,他就立即吩咐内廷司:“完全按照皇后的意思来修宫殿,不需要来回了!”

    首先,焉薄晚嫌“凤仪”两个字太娘,于是把“凤仪殿”改名为“虎贲殿”。“凤仪”两个字不要了,那么颇具有凤凰象征意义的梧桐树也全部拔掉。他把自己家宅里的树木全部移植到虎贲殿,还将大花园改造成骑射场地。此外,他还将自己以前养的马、猫儿、狗儿、飞鹰全部都带进了虎贲殿养着。

    整修好了之后,焉薄晚便来紫微宫找皇帝谢恩。

    但见焉薄晚仍是一身红衣的来。

    楚宁皇算是发现了,焉薄晚很喜欢穿红色。一般而言,男人穿红未免太艳了。然而,焉薄晚穿红色,则显得浓淡相宜。

    果然,颜值到达顶峰就能无视一切穿搭原则!

    楚宁皇见焉薄晚来了,不禁赞叹地点头。

    焉薄晚来的时候,正好曾繁则在旁伺候。见焉薄晚来了,曾繁行礼拜见皇后。焉薄晚则连眼角都懒得看她,不咸不淡地说:“行了,起来吧。”

    曾繁这才平身。

    楚宁皇忽然想起,太后曾经说过,楚宁皇册封曾繁是因为曾繁长得和焉薄晚很像。

    楚宁皇禁不住仔细打量起曾繁和焉薄晚来,却见曾繁的眉目间还真的有些像焉薄晚,可谓是倾城之貌。但比焉薄晚还是不如的。

    “我是来谢恩的。”焉薄晚说。

    语气如同在说“我是来砍你的”。

    楚宁皇笑了笑,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焉薄晚又说:“虎贲殿已经修好了,不过还有事想请皇上的旨意。”

    ——果然,说谢恩都是假的。不是有事情要求我,焉薄晚根本懒得来跟我说话。

    楚宁皇默默叹气,感觉自己真是一只卑微的舔狗。

    “皇后有什么需要的,不妨直说。”楚宁皇笑道,“你想要的,朕都可以给你。”

    ——老子想要您死。

    焉薄晚侧目,道:“虽然我是皇后,但终究男女有别,我想着,还是免了六宫妃嫔每天到我这儿来请安的礼数吧。”

    楚宁皇一听就懂了,焉薄晚一定是嫌那些妃嫔每天挤满一屋、满口“姐姐妹妹”的很烦人。

    “行,你说得对,平日例行的请安就免了吧。”楚宁皇说,“不过,每逢初一十五和节日的礼数还是少不了的。”

    “嗯。”焉薄晚点点头,又说,“还有,也是男女有别的缘故,虎贲殿就不要宫女伺候了。”

    楚宁皇点头:“那就多拨几个宦官去顶了宫女的缺吧。”

    “阉人就罢了。”焉薄晚说,“我想要多几个侍卫陪伴。”

    ——不要女人,也不要阉人,就要猛男是吧?

    楚宁皇无奈一笑,说:“好,就依你的。”

    焉薄晚便说:“谢恩,我先走了。”

    “去吧。”楚宁皇摆摆手。

    从此,焉薄晚住在了虎贲殿,殿内没有宫女也没有阉奴,都是些精干的侍卫,陪着焉薄晚天天在宫里飞鹰走狗、骑射习武。因此,除了不能出宫逛街之外,焉薄晚基本上过的还是以前武将子弟的生活。

    焉薄晚也不跟皇帝请安,倒是隔三差五的会到瑶花太后那儿刷脸,偶尔帮瑶花太后处理政务,为后宫干政添砖加瓦。

    对此,楚宁皇是乐见其成的,希望焉薄晚赶紧干政,用力干,好好干。

    与此同时,楚宁皇不忘自己沉迷女色的人设,用“秘药·你以为你爽了其实你没有”临幸了几个妃子。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却不想忽生了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故事。

    这天,小安子喜气洋洋地对楚宁皇说:“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傅贵人有喜了!”

    楚宁皇吓得手里的笔都掉了。

    有喜?

    怎么可能有喜?

    难道“秘药·你以为你爽了其实你没有”还有这个功效吗?

    楚宁皇用a2333的神识系统运算一番,推演出一个可能:朕被绿了。

    小安子端详楚宁皇脸上并无喜色,不觉疑惑起来:“皇上,您……是高兴傻了吗?”

    楚宁皇干咳两声,说:“没……没……朕很高兴……”

    楚宁皇仔细想想,横竖他和傅贵人又不是真夫妻,傅贵人乱搞也不算是给自己戴绿帽吧?

    乐观点看,自己什么都没干就白捡了一个孩子呢!

    这不等于农夫不用耕作就获得果实吗?

    太好了,这是喜事啊!

    楚宁皇想通了之后,终于露出笑容:“嗯,很好!朕要当爹啦!”

    楚宁皇还亲自去看了傅贵人,傅贵人一脸娇羞欢喜的,演得跟真的怀了龙种一样。要不是楚宁皇开了天眼,都真的要被傅贵人骗过去了。

    他不禁想道: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每个月初一,宫妃们都要去跟皇后请安。焉薄晚其实不喜欢这些虚礼,但还是坐得稳稳的,在宝座上不言不语地看着众妃。妃子们吱吱喳喳地聊着天,话题的中心自然就是怀孕了的傅贵人了。

    傅贵人一脸骄矜的,高傲地对曾繁说:“唉,宛贵人不用着急,你侍寝的次数比我多,我都怀孕了,你很快也会有喜的。”

    这话分明是挤兑曾繁:我都怀孕了,你都没怀上,你这个没用的盐碱地!

    曾繁哪儿听不出傅贵人的意思,只是笑笑说:“那就承妹妹吉言了。”

    齐昭仪却开口,笑道:“宛贵人也好,旁人也罢,只要是女人,终究是有怀孕的希望的。”

    这话说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气氛一时非常尴尬。

    大家都听懂了齐昭仪的意思,她就是讽刺焉薄晚是个男人,生不出孩子。

    焉薄晚皱了皱眉: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喜欢和妃子们相处。如果是平常有人得罪他,他一拳就过去了。但偏偏对方是女子,他不打女人,只能忍着了。

    “都散了吧。”焉薄晚不冷不热地说,“我乏了。”

    齐昭仪只说:“难道是嫔妾失言,让皇后生气了?还请皇后原谅嫔妾!”

    焉薄晚脸如寒霜:“我就是不原谅你,你又如何?”

    齐昭仪怔了怔,似乎没想到焉薄晚会这么说。

    难道不应该是皇后表示大度地说“我没有生气啦,妹妹不要多想,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齐昭仪含泪说:“那、那嫔妾只能跪在这儿请皇后恕罪了。”

    “不用跪这儿。”焉薄晚指了指窗外,“跪外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