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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皇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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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焉薄晚听到这话,心花也是一瓣一瓣地渐次开了千重,梨花白的脸上也逐渐染了胭脂色。

    “你说的是真的?”焉薄晚问,语尾微颤,仿佛风吹花影的微动。

    那是不可置信的喜悦。

    叁叁赧然,到底是脸皮薄,只能低声说一个音节:“嗯。”

    这“嗯”字轻轻的,却像钩子似的,一下将焉薄晚的神魂都勾留了。

    焉薄晚失神一般,怔忡看着叁叁,仍是满脸的不敢相信。

    叁叁倒有些奇怪了:“怎么?你不信?”

    焉薄晚沉吟半晌,才说:“我信。”

    “你说的,我都信……”焉薄晚半合眼睛,又说了这句话。

    之前,叁叁按梁青梨的吩咐去跟焉薄晚撒不靠谱的谎,焉薄晚就是这么回答的:

    ——我信,你说的我都信。

    但这句话真的是“我信你”的字面意思吗?

    还是说,里头另有别的含义?

    叁叁皱眉:“你不要不信我……”

    这话说出口,叁叁都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

    他凭什么要求焉薄晚相信自己呢?

    按照梁青梨说的,焉薄晚应该已经知道叁叁撒过许多拙劣的谎言了。

    大概,在焉薄晚眼中,叁叁的信誉早就破产了吧!

    叁叁又想起梁青梨说的话:

    焉薄晚应该早就察觉了叁叁是另有所图,一直不挑明,可能是两个原因:

    第一个,是焉薄晚隐忍不发,谋而后动;

    第二个,则是焉薄晚恋爱脑,愿意被叁叁骗。

    而真相到底是哪一个呢?

    叁叁定定地看着焉薄晚。

    想起初见时,焉薄晚一身朱红色滚金线的鲜衣,仿佛一朵盛放的红莲。

    重逢的时候,焉薄晚则身穿素色的长袍,如同濯濯出水的白莲。

    现在焉薄晚重新穿回红衣,看起来还是那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但叁叁却知道,焉薄晚已经没了初见时那种红花怒放的心性的。

    焉薄晚的心原本没什么挂碍,如今却多了思虑。

    从前焉薄晚无所畏惧、年少无愁,现在却生了疑与怖、忧与惧。

    “晚哥,”叁叁心生愧疚,声音也发虚,“你不信我也没关系……”

    焉薄晚愣了愣,随后一笑:“我怎会不信?”

    叁叁却怀疑焉薄晚这话的真实性:“可我看着你怎么好像不太信我?”

    “胡说。”焉薄晚摇头,握起叁叁的手,“我只是欢喜坏了。”

    叁叁笑了:“有那么高兴吗?”

    “自然。”焉薄晚点头,神情诚恳。

    叁叁本以为,接下来分桃是自然而然的了。

    谁料,焉薄晚正人君子得很,竟认真地问:“那狐仙还与我分床睡吗?”

    叁叁脸颊一红,想着:晚哥一提这个,我就答应,会不会显得很急色啊?

    我可能还是得先拒绝一下,等他再要求,我才答应好吧。

    于是,叁叁便说:“还是分床睡吧。”

    “嗯,好。”焉薄晚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也是这么想的?

    叁叁愣住了。

    叁叁开始怀疑,太医院送那么多分桃膏过来,是真的拿来擦脸的。

    焉薄晚又与叁叁说:“狐仙,虽然你说‘无媒苟合是最长情的告白’……”

    ——啊?我还说过这等屁话?

    叁叁接不上话了:“呃……”

    焉薄晚继续说:“但我还是想要有名分。”

    叁叁怔住了,半晌说:“你可是皇后啊!”

    焉薄晚说:“我可以不当皇后。”

    “你怎么可以不当皇后呢?”叁叁很惊讶,“难道你要和皇帝和离?”

    焉薄晚笑了:“除了和离,我还可以丧偶啊。”

    这大逆不道的狂悖之语,从焉薄晚的嘴里说出来跟玩儿似的。

    叁叁脸都吓青了:“你这话说出来太吓人了。”

    “不是我吓人,是太医吓人。”焉薄晚只道,“我听太医说,皇帝这病怕是不好了。”

    叁叁算了算时间,发现楚宁确实也差不多该崩了。

    焉薄晚原本在禅宫让梁青梨备着分桃膏,一个是以备“不时之需”,另一个是确实同意叁叁“无媒苟合”的请求。

    焉薄晚身为皇后,要和一个野狐在一块,除了“无媒苟合”,似乎也没有别的思路了。

    然而,焉薄晚渐渐打开了思路,又看到了与叁叁光明正大的曙光,便不想就在这个野外营地里与叁叁“成事”。

    说到底,焉薄晚是个古代人,还是觉得婚前x行为是不尊重的举动。

    叁叁只想着楚宁快要挂的事情,半晌才说:“可是晚哥,你是皇后啊。就算丧夫了,也就是从‘皇后’变成了‘太后’……”

    “我可不想当什么劳什子的太后。”焉薄晚讲话依旧是霸气十足,“我会让新帝尊奉我为‘皇父’。”

    叁叁打了个寒颤,忍不住担忧:“你、你知道被君王称‘皇父’的人最可能是什么下场吗?”

    焉薄晚淡然一笑:“即便是君王,又奈我何?”

    叁叁无奈一叹:焉薄晚还是那么傲。

    怎么办啊?

    按照历史,焉薄晚是太后啊!

    不是皇父啊!

    焉薄晚见叁叁脸色不好,问:“你不乐意?”

    叁叁挠了挠头,从神识系统里翻阅大楚皇朝的历史,以“皇父”作关键字搜索。

    搜到一则:大楚哀帝时期,太后改嫁。这位太后也是个狠角色,哀帝没办法阻止她改嫁,只能同意。不仅如此,哀帝还称太后的新丈夫为“皇父”。

    叁叁计上心头,一拍脑门,说:“主要是我想当‘皇父’。”

    “你、你想当皇父?”焉薄晚惊讶。

    叁叁搓着手说:“对啊,不是说太后的老公是皇父吗?要不你嫁我吧!我娶个太后,当上‘皇父’,也挺风光的……新帝还得叫我爸爸呢!”

    兜兜转转,楣儿还是得认我作爹呀!

    焉薄晚沉吟半晌,说:“行吧。”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明明刚刚还是狂傲地说“即便是君王,又奈我何”的人似乎完全奈何不了叁叁。

    二人算是相安无事过了一晚。

    翌日,小梁子又来当差了。

    叁叁看见梁青梨,连忙慰问:“你还好吧?你不是被打了板子吗?怎么还能当差?”

    梁青梨摆摆手:“没事!”

    “想当初,艾青青被打了板子后休养半个月还是死了。而你被打了板子后第二天还能上班考勤?”叁叁瞥梁青梨一眼,“难道这就是武者与弱者的差距吗?”

    “这就是有塞钱和没塞钱的区别。”梁青梨回答。

    “什么?”叁叁一下没明白。

    梁青梨便热心地介绍:“负责打板子的人都是熟练工,手段了得。他乐意的话,两个板子下来你就屁股开花也行,一百板子下来你就淤青一块也行。”

    叁叁愕然:“还有这种门道?”

    “不然呢?”梁青梨只道,“不过,焉薄晚盯着呢,我也没敢让人放太多水。主要我也是有内力的,所以第二天能下地是正常的。”

    叁叁观察到,梁青梨虽然能下地干活,但走起路来还是一跛一跛的,估计还是受了伤。

    叁叁点点头。

    梁青梨看着叁叁一叹,说:“我看你又没分桃吧?”

    “这你也看得出?”叁叁佩服地说。

    梁青梨说:“你走得比我还利索,那桃肯定是好着呢。这我还能看不出?”

    叁叁又对梁青梨说:“昨天楚楣替我挡了刀,他今天怎么样了?”

    梁青梨笑道:“没事,死不了。他还要当皇帝呢,不是吗?”

    叁叁见梁青梨语气轻松,便也没那么担心了,只说:“他到底是为了我才挡刀的,我是不是应该慰问他?”

    梁青梨只说:“也是,总得给他个机会,让他有登基后就要你的念想。”

    叁叁听到梁青梨这话,心下一沉,脸色也有点奇怪了。

    梁青梨斜觑叁叁一眼:“怎么?觉得对不起你晚哥?”

    叁叁咽了咽:“我……”

    “你记住,你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谈恋爱的。”梁青梨教导,“你要做任务的时候顺便谈个恋爱我没意见,但不能因为谈恋爱而影响任务。否则我一杯毒酒送你回总局写检查。”

    梁青梨摆起大佬的谱儿,叁叁只得低头:“是,我知道了。”

    于是,叁叁又说:“那你要带我去见楚楣吗?”

    “当然不可能!”梁青梨摇头,“我要是带你去见楚楣,就是我一杯毒酒回总局写检查了。”

    昨天梁青梨保护叁叁不力已经惹恼了焉薄晚,今天若是带叁叁去见楚楣,焉薄晚知道后一定会把梁青梨杀了的。

    梁青梨只道:“楚楣大概会派人来慰问你。”

    梁青梨猜测得不错,楚楣果然派人来慰问狐仙了。

    不过,梁青梨奉命不准任何人进皇后帐中,便堵在门口。

    叁叁却撩起帘子,对来人说:“你是仁孝王派来的吗?”

    来人恭敬地回答:“拜见狐仙大人,奴才是仁孝王派来的,仁孝王很担心狐仙昨天有没有受惊过度而伤身。可惜仁孝王受伤无法下床,不然,他会亲自来探望狐仙的。”

    叁叁闻言十分感动:“本该我去探望他才是。”

    梁青梨连忙拦着:“皇后吩咐了,狐仙不能离开。”

    叁叁点头,又对仁孝王的使者说:“你回去跟你们王爷说,我很感谢他。无法亲自探望他,我也很抱歉。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亲自谢谢他。”

    仁孝王的使者闻言,便离开了, 回头又将叁叁的话添油加醋地转达给楚楣:“狐仙说了,他很感激您,特别想亲自来找您呢,只是皇后不准他离开。我要走的时候,他还巴巴儿地望着呢!”

    楚楣自然是美滋滋的,感觉自己这一刀没白挨啊!

    另一方面,也有暗卫跟焉薄晚报信:“狐仙似乎很感激楚楣,要不是梁统领拦着,他都要去楚楣那儿了!还说自己想去探望,只是条件不允许……以后有机会,会亲自谢他。”

    焉薄晚闻言,牙槽咬紧,只别过脸去,拉弓射箭,将一头无辜的野生动物射杀于箭下。

    焉薄晚骑在马上,挽弓在萧瑟秋风之中,杀伐无数,和叁叁面前那柔情郎君端的是判若两人。

    “楚楣的伤如何?”焉薄晚看着眼前的血光,神色冰冷。

    “楚楣只是轻伤。”暗卫答,“倒是皇上……”

    楚楣自幼习武,又内功功底,挨那一刀也是有意为之,控制得挺好的,只是看着可怕,其实都是皮肉伤,很快就能好。

    倒是太医说:楚宁皇原本就是虚弱,上回中秋中毒伤了根本,如今急火攻心,旧疾复发,可以准备棺材冲喜。

    谁料,这一冲喜,就把楚宁皇给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