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互相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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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霓裳！竟然是练霓裳”
“这是巧合吗？可未免实在太巧合了！”
牧界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紧紧盯着床上那昏迷不醒的少女。
忽然，他似乎想到什么。
“天龙卫，你给我出来！”
牧界狠狠呼唤。
他之所以来到小山界，甚至现在来到这个练霓裳的床边，一切都要归咎于天龙卫。
诚然，之前这家伙的解释，十分合情合理。为了抵消定志自爆产生的巨大力量，划开空间将其宣泄，然后空间崩塌，自己被卷入，坠入小山界。
可是。
现在细细琢磨，这里面有太多太多的漏洞！
怎么就这么巧，空间裂缝正好链接小山界？怎么正好练霓裳就在小山界？
“这一切，是不是你早就预谋好的？”
牧界眯着眼，质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天龙卫愣了愣神，语气很是淡然，随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这个少女，你认识？”
“...”
听到这问话，牧界呆了一呆，忍不住拍了拍脑袋。
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质了？
天龙卫来自于上古，又不是来自于未来，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与练霓裳间的关系？
“这小丫头，长的倒是不错。”
“只是可惜了...”
没有得到牧界的回答，天龙卫也不在意，瞥了一眼那床上的少女，发出一声感叹。
“怎么？”
牧界有些疑惑。
“她的麻烦，跟你有的一拼，但比你更惨。”
“你仔细看看她。”
天龙卫如此说道。
回过神来，牧界仔细检查床上的练霓裳。
陡然，他再次一愣，不敢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她...她竟然是...”
牧界吃了一惊，忍不住靠的更近，上上下下打量不停。
唯一能够运动的手臂，轻轻抚上练霓裳的身体。伴随着手掌的移动，少女身上，开始一点一点浮现出丝丝缕缕的线条。
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肤上，诡异的线条不断闪烁，很快便充斥少女的娇躯。
只是，这些线条有些凌乱，并没有彻底成型。
仔细看去。
清晰可见在少女的身上，一大半的部位都布满了印记，但却有一部分的身体上，空荡荡一片。看上去，就好像是被强制的删除了一般，极其怪异！
“没错。”
“这个小丫头，并不是纯粹的精怪。”
“她拥有一半人类的血脉。”
“复苏的印记，生长的并不完整，当抵达人类的那部分之后便受到限制，从而导致了她这种奇怪的状态。”
天龙卫一脸凝重说道。
“可是，我不也是人类。”
“为什么我就没有问题。”
牧界想到自己。
他可是纯粹的人类，但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而且还轻而易举的练成了玉蛟精体，可谓是一帆风顺。
“你们的情形不一样。”
“你体内有天道宝鉴这等至宝，足以将血脉彻底镇压。”
“但她可没有这等机缘。”
天龙卫摇了摇头，但显然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阐释，接着说道：“而且你的基础极其扎实，几乎一步一个脚印。这个少女不一样，她的进境太快，基础不牢。尤其是现在，冲击校阶失败，身上的印记并不成熟。”
“不成熟？”
牧界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不由有些疑惑。
“身体的印记，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当主体突破一个境界的时候，印记也会随之变化，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完美。”
“你应该还记得，你的玉蛟精体刚刚练成的时候，绝大部分的印记都是模糊一片的，而随着你进阶越高，它们才变得越清晰。”
“但是这里面也有危险，那就是进阶的过程中遇到突发状况，导致正在生长的印记被强行中断，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天龙卫侃侃而谈，说完之后，他指着少女的身体，肃然道：“你看那些空荡荡的地方，印记到达这里便被阻止，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唔，原来是这样。”
牧界如今对印记的理解日益深厚，稍加点拨便明白过来。
印记是由血肉精气构建而成的天然符阵，而随着进阶，血肉精气亦会不断的进化，不断的变强，同样的，印记自然也会跟随着重新变化。不，不对，应该说是进化。
印记是活得，它会随着身体的变化而产生最适合的进化，从而更加强大。
不过，明白归明白，他很快便感觉棘手。
首先，练霓裳这样的状态，可不好解决。
印记本来就是由血肉精气组成的天成大阵，而此刻大阵停止工作，显然标示着练霓裳此刻的身体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
滋养印记生长的力量与阻挡印记生长的力量，处在一种诡异的平衡之中，从而导致她昏厥不醒。若想要将她唤醒，就必须要打破这种平衡，但打破之后，有极大的几率，可能导致她的身体直接崩溃！
而且最重要的是，牧界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要动手。
若是别人还好，可这个少女是练霓裳。
在牧界的记忆中，这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曾经的九世帝储，九世至尊，足有将近三世的时间，他都被这个女人所阻挡，甚至最后还被她偷袭，险些身死道消。
不管这到底是真实经历还只是一场梦境，牧界都有充足的理由对她不管不顾。
当然。
以他现在的状态，也根本没有把握去救她。
只是...
“牧先生，怎么样？”
始终保持沉默的练穹，终于开口。他紧紧盯着牧界，一双眸子中充斥着无尽冷意。
很明显！
若是牧界没有办法，等待他的，绝对是死路一条！
该死的！
牧界心中一跳，忍不住想要骂人。
现在这状态，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界主是似凤一脉吧...”
无可奈何之下，牧界只能够先稳住这个界主。
“牧先生果然好眼力。”
练穹眼中的冷意略微收敛了一些，轻声笑道。
似凤可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血脉，哪怕是那些传承久远的高阶精怪知道的也少之又少。可这个少年只是看了一眼便能够认出来，只是这份眼力和学识，便证明了他的能力。
这无疑让练穹心中升起一抹希冀，或许，他真的能够治好霓裳！
“你女儿体质特异，应该是人类与精怪的混血吧。”
牧界点了点头，也不等练穹回答，接着说道：“似凤一脉的传承极其特殊，尤其是晋升校阶的时候，体内血脉复苏，脱胎换骨。然而令女身为人类的身体终归孱弱，根本难以承受复苏后的血脉冲击，从而导致了进阶失败，印记也停止生长。”
练穹脸色终于发生变化，始终淡然的眸子深处绽放一抹精光。
为了能够唤醒自己的女儿，他遍寻整个小山界，甚至将触手延伸向周遭的几个大界，邀请过至少数百名唤纹师，但却没有一人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甚至绝大部分连问题出在哪里都不知道。
但眼前这个少年，不但能够看懂病症，甚至还能够说个八九不离十，显然是真正有本事的人！
这让他无比激动。
“牧先生真才实学，在下佩服。”
“却不知道牧先生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想到这里，练穹不由微微一礼，询问道。
“说实话。”
“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虽然知道原因，但若想找到解决的办法，也着实困难。”
看了一眼练穹，牧界小心翼翼道：“想必界主应该也知道，进阶的途中受到阻碍有多么危险，令女现在的身体看上去无恙，但体内早已经混乱一片，若是稍稍有些失误，性命堪忧！”
练穹点了点头，这分析，准确无误。
不过，他显然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牧界，微微一笑：“我相信牧先生肯定会有办法的。”
话说到这里，牧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至少，短时间内，这位界主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不利。
“在下确实有些想法，但到底可行不可行，还要研究研究。”
“如果界主希望在下出手，便要有足够的耐心。”
“毕竟关乎令女的性命，在下需要不断的尝试才行。”
牧界平静道。
“那是自然，我会吩咐下面，全力配合先生。”
练穹展颜一笑，话语中满是不容拒绝：“不过为了能够让先生尽情的研究，就只能够暂时委屈一下了！”
“好！”
牧界心知肚明此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自己走，表情不变，点头道。
练穹显然对牧界的识趣非常满意，尤其终于有了一点希望，他心情也颇为不错。挥了挥手，吩咐手下一声，牧界很快便被带到一个院落。
这个小院距离大殿非常之近，而且门口还有数位精怪镇守，非常明显的透漏出练穹的心思。
不过。
到了此刻，牧界反而彻底松了口气。
好歹现在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至于安全更不需要担忧。
这座小院看似一座牢狱，但也相当于一座堡垒，短时间他根本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终于有时间有机会，堂而皇之的研究。
至于到底是研究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天龙卫，出来。”
“之前的计划继续，而且要将材料上升一个档次。”
“管你什么界主不界主，敢如此对我，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冷冷一笑，牧界开始沉思。
前前后后数遍的重新整理，很快一份清单再度出炉。
与之前的计划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材料的等级俱都硬生生提高了一筹。
单单只是这一张清单，便足以让巨大多数精怪为之崩溃！
太贵重了，实在是太贵重了，若是以修者界的等级论来看，这张清单上的材料，没有任何一件是低于五品的，甚至巨大部分都是六品，而且数量吓人。
如此一笔材料，当真可谓是价值连城。
哪怕是一界之主，也得咬咬牙，再咬咬牙，才不舍得拿出来！
“练霓裳！竟然是练霓裳”
“这是巧合吗？可未免实在太巧合了！”
牧界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紧紧盯着床上那昏迷不醒的少女。
忽然，他似乎想到什么。
“天龙卫，你给我出来！”
牧界狠狠呼唤。
他之所以来到小山界，甚至现在来到这个练霓裳的床边，一切都要归咎于天龙卫。
诚然，之前这家伙的解释，十分合情合理。为了抵消定志自爆产生的巨大力量，划开空间将其宣泄，然后空间崩塌，自己被卷入，坠入小山界。
可是。
现在细细琢磨，这里面有太多太多的漏洞！
怎么就这么巧，空间裂缝正好链接小山界？怎么正好练霓裳就在小山界？
“这一切，是不是你早就预谋好的？”
牧界眯着眼，质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天龙卫愣了愣神，语气很是淡然，随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这个少女，你认识？”
“...”
听到这问话，牧界呆了一呆，忍不住拍了拍脑袋。
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质了？
天龙卫来自于上古，又不是来自于未来，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与练霓裳间的关系？
“这小丫头，长的倒是不错。”
“只是可惜了...”
没有得到牧界的回答，天龙卫也不在意，瞥了一眼那床上的少女，发出一声感叹。
“怎么？”
牧界有些疑惑。
“她的麻烦，跟你有的一拼，但比你更惨。”
“你仔细看看她。”
天龙卫如此说道。
回过神来，牧界仔细检查床上的练霓裳。
陡然，他再次一愣，不敢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她...她竟然是...”
牧界吃了一惊，忍不住靠的更近，上上下下打量不停。
唯一能够运动的手臂，轻轻抚上练霓裳的身体。伴随着手掌的移动，少女身上，开始一点一点浮现出丝丝缕缕的线条。
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肤上，诡异的线条不断闪烁，很快便充斥少女的娇躯。
只是，这些线条有些凌乱，并没有彻底成型。
仔细看去。
清晰可见在少女的身上，一大半的部位都布满了印记，但却有一部分的身体上，空荡荡一片。看上去，就好像是被强制的删除了一般，极其怪异！
“没错。”
“这个小丫头，并不是纯粹的精怪。”
“她拥有一半人类的血脉。”
“复苏的印记，生长的并不完整，当抵达人类的那部分之后便受到限制，从而导致了她这种奇怪的状态。”
天龙卫一脸凝重说道。
“可是，我不也是人类。”
“为什么我就没有问题。”
牧界想到自己。
他可是纯粹的人类，但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而且还轻而易举的练成了玉蛟精体，可谓是一帆风顺。
“你们的情形不一样。”
“你体内有天道宝鉴这等至宝，足以将血脉彻底镇压。”
“但她可没有这等机缘。”
天龙卫摇了摇头，但显然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阐释，接着说道：“而且你的基础极其扎实，几乎一步一个脚印。这个少女不一样，她的进境太快，基础不牢。尤其是现在，冲击校阶失败，身上的印记并不成熟。”
“不成熟？”
牧界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不由有些疑惑。
“身体的印记，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当主体突破一个境界的时候，印记也会随之变化，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完美。”
“你应该还记得，你的玉蛟精体刚刚练成的时候，绝大部分的印记都是模糊一片的，而随着你进阶越高，它们才变得越清晰。”
“但是这里面也有危险，那就是进阶的过程中遇到突发状况，导致正在生长的印记被强行中断，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天龙卫侃侃而谈，说完之后，他指着少女的身体，肃然道：“你看那些空荡荡的地方，印记到达这里便被阻止，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唔，原来是这样。”
牧界如今对印记的理解日益深厚，稍加点拨便明白过来。
印记是由血肉精气构建而成的天然符阵，而随着进阶，血肉精气亦会不断的进化，不断的变强，同样的，印记自然也会跟随着重新变化。不，不对，应该说是进化。
印记是活得，它会随着身体的变化而产生最适合的进化，从而更加强大。
不过，明白归明白，他很快便感觉棘手。
首先，练霓裳这样的状态，可不好解决。
印记本来就是由血肉精气组成的天成大阵，而此刻大阵停止工作，显然标示着练霓裳此刻的身体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
滋养印记生长的力量与阻挡印记生长的力量，处在一种诡异的平衡之中，从而导致她昏厥不醒。若想要将她唤醒，就必须要打破这种平衡，但打破之后，有极大的几率，可能导致她的身体直接崩溃！
而且最重要的是，牧界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要动手。
若是别人还好，可这个少女是练霓裳。
在牧界的记忆中，这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曾经的九世帝储，九世至尊，足有将近三世的时间，他都被这个女人所阻挡，甚至最后还被她偷袭，险些身死道消。
不管这到底是真实经历还只是一场梦境，牧界都有充足的理由对她不管不顾。
当然。
以他现在的状态，也根本没有把握去救她。
只是...
“牧先生，怎么样？”
始终保持沉默的练穹，终于开口。他紧紧盯着牧界，一双眸子中充斥着无尽冷意。
很明显！
若是牧界没有办法，等待他的，绝对是死路一条！
该死的！
牧界心中一跳，忍不住想要骂人。
现在这状态，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界主是似凤一脉吧...”
无可奈何之下，牧界只能够先稳住这个界主。
“牧先生果然好眼力。”
练穹眼中的冷意略微收敛了一些，轻声笑道。
似凤可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血脉，哪怕是那些传承久远的高阶精怪知道的也少之又少。可这个少年只是看了一眼便能够认出来，只是这份眼力和学识，便证明了他的能力。
这无疑让练穹心中升起一抹希冀，或许，他真的能够治好霓裳！
“你女儿体质特异，应该是人类与精怪的混血吧。”
牧界点了点头，也不等练穹回答，接着说道：“似凤一脉的传承极其特殊，尤其是晋升校阶的时候，体内血脉复苏，脱胎换骨。然而令女身为人类的身体终归孱弱，根本难以承受复苏后的血脉冲击，从而导致了进阶失败，印记也停止生长。”
练穹脸色终于发生变化，始终淡然的眸子深处绽放一抹精光。
为了能够唤醒自己的女儿，他遍寻整个小山界，甚至将触手延伸向周遭的几个大界，邀请过至少数百名唤纹师，但却没有一人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甚至绝大部分连问题出在哪里都不知道。
但眼前这个少年，不但能够看懂病症，甚至还能够说个八九不离十，显然是真正有本事的人！
这让他无比激动。
“牧先生真才实学，在下佩服。”
“却不知道牧先生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想到这里，练穹不由微微一礼，询问道。
“说实话。”
“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虽然知道原因，但若想找到解决的办法，也着实困难。”
看了一眼练穹，牧界小心翼翼道：“想必界主应该也知道，进阶的途中受到阻碍有多么危险，令女现在的身体看上去无恙，但体内早已经混乱一片，若是稍稍有些失误，性命堪忧！”
练穹点了点头，这分析，准确无误。
不过，他显然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牧界，微微一笑：“我相信牧先生肯定会有办法的。”
话说到这里，牧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至少，短时间内，这位界主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不利。
“在下确实有些想法，但到底可行不可行，还要研究研究。”
“如果界主希望在下出手，便要有足够的耐心。”
“毕竟关乎令女的性命，在下需要不断的尝试才行。”
牧界平静道。
“那是自然，我会吩咐下面，全力配合先生。”
练穹展颜一笑，话语中满是不容拒绝：“不过为了能够让先生尽情的研究，就只能够暂时委屈一下了！”
“好！”
牧界心知肚明此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自己走，表情不变，点头道。
练穹显然对牧界的识趣非常满意，尤其终于有了一点希望，他心情也颇为不错。挥了挥手，吩咐手下一声，牧界很快便被带到一个院落。
这个小院距离大殿非常之近，而且门口还有数位精怪镇守，非常明显的透漏出练穹的心思。
不过。
到了此刻，牧界反而彻底松了口气。
好歹现在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至于安全更不需要担忧。
这座小院看似一座牢狱，但也相当于一座堡垒，短时间他根本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终于有时间有机会，堂而皇之的研究。
至于到底是研究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天龙卫，出来。”
“之前的计划继续，而且要将材料上升一个档次。”
“管你什么界主不界主，敢如此对我，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冷冷一笑，牧界开始沉思。
前前后后数遍的重新整理，很快一份清单再度出炉。
与之前的计划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材料的等级俱都硬生生提高了一筹。
单单只是这一张清单，便足以让巨大多数精怪为之崩溃！
太贵重了，实在是太贵重了，若是以修者界的等级论来看，这张清单上的材料，没有任何一件是低于五品的，甚至巨大部分都是六品，而且数量吓人。
如此一笔材料，当真可谓是价值连城。
哪怕是一界之主，也得咬咬牙，再咬咬牙，才不舍得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