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求婚求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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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莫尔懂事之后知道了母亲去世的真相，所以他从小对这些道貌岸然的光明神教徒就没什么好印象，更别说让他信仰光明神。由于从小缺乏母爱，成年后鲍莫尔的性格也表现得尖刻、孤僻，还有一些叛逆，时常在一些场合质疑光明神教的教义，好在他有一个罩得住的爷爷，不然以他这个炮筒子性格，恐怕裁决神官早把他烧死在火刑柱上了。
梁珂心中对神灵根本毫无敬意，但也知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弄不好就是两不讨好的结果，既得罪光明神教，也得不到那些异教徒的认可。他抬头看了看炎炎烈日，一个好主意涌上心头。
“神爱世人，这是无可非议的真理，我不敢妄自猜测神明的意志，但我想可以用一个小实验解释你的疑惑。”
梁珂说完，俯身在矮人塔克耳边轻声吩咐几句，小塔克转身向那架豪华的马车跑去，很快取回马车上的两盏车灯，梁珂让可可巴用火镰将车灯点亮，又重新拉上玻璃灯罩。他两只手各拿一盏马灯，缓步来到鲍莫尔身前。
“鲍莫尔先生！你觉得我手中哪一盏车灯更亮一些呢？”
鲍莫尔先看了看左面，然后又看了看右面，除了上面的花纹有所不同，亮度基本没什么区别，他摇头说道：“差不多一样亮。”
梁珂将右手的马灯向前送出一点，左手往身后放去，又问道：“现在呢？”
“现在当然是这一盏更亮一些。”鲍莫尔眯着眼睛指着梁珂右手里的灯说。
梁珂将右手中的马灯递到他眼前，将左手中的马灯交给可可巴，让他走得远一点，然后又问道：“现在是什么感觉呀？”
鲍莫尔被眼前的强光刺得几乎张不开眼睛，马灯中熊熊烛火散发出的高温也让他难以承受，他举起手臂掩着脸向后退了两步，气愤地说道：“你放得那么近，当然是近的又热又亮了。”
“你说的没错。”
梁珂将马灯交给塔克，然后笑着解释说：“神对众生之爱都是一样的，只是在这片大陆上的我们离光明主宰较近，自然被它的光辉蒙蔽了眼睛，看不到其他的神灵散播的福泽。从这一点看，我们是多么的幸运啊！”
梁珂的实验没有毛病，但那并不是天体的本质，但是如果说太阳就是个烧包的大火球，天生它就那么亮，白天出来晚上隐藏是公转和自转的原因，这样的科学道理并不被接受，恐怕达不到说服鲍莫尔的目的，也不利于今后自己在教廷立足，所以，他只能用这个小实验去引导鲍莫尔进入一个错误的思维定式，鲍莫尔非常聪明，他马上就认可了这个观点，但随即又提出另外一个问题。
“即使你说的对，那么晚上呢？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们是光明神的宠儿，为什么他会在夜晚离开我们，让黑暗统治这片土地，难道晚上光明神就不爱世人了吗？”
面对这个偏执狂，梁珂也渐渐生出一股无名邪火，他提高了声音抢白道：“让你顿顿吃龙肉你也会吐的，吃时间长了你也会怨的，阳光天天照着你的床你睡得着吗？”
鲍莫尔翻着白眼想了又想，怎么想也觉得这个道理说得通，梁珂见鲍莫尔被自己唬住，赶紧又放低声调继续说道：“其实，这才是神灵的博爱之处，白天我们能够看见他，感受他给我们带来的恩泽，晚上他也要去另外的地方，让那些白天没有看到他的人也能够感知到他的存在，而这个时候也是留给其他神灵的时间，毕竟我们都清楚，生命中不可能只有一种事物的存在，那样既枯燥又乏味，丰富多彩的多元化世界，才是我们需要的。”
这个家伙的道理听起来很可信，以鲍莫尔所学的知识，根本没有办法推翻梁珂的答案，他只能闷不做声地退了回去。梁珂暗自擦了一把汗，如果接下来还有这样不着边际的问题，还真难以过关啊！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天朝的老祖宗总结出来的东西就是灵验，梁珂正担惊受怕地看着两位娇妻，眼中流露出祈求的眼神，想让她们赶紧想办法结束这个无聊的环节，又一个更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咳咳！阿拉贡先生！您的智慧确实令人钦佩。借这个机会，我也有几个问题想向您请教。”
启德安斯看着说话的瘦小老头一皱眉，这个家伙叫布朗迪，是皇家军政学院的副院长。启德安斯在帝都的朋友不多，布朗迪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确实有学问，所以今天这样重要的场合，大主教才会邀请他一同来观礼，没想到，老顽固居然有兴致参与到年轻人的游戏中来。大主教怕自己的准孙婿不知道深浅，被这个老东西问住，赶紧出声介绍。
“这位是帝国军政学院的布朗迪副院长，布朗迪先生是我的好朋友，一生致力于政治研究，知识渊博如海，你可要好好跟院长学习学习。”
梁珂虽然心中打鼓，但却不得不继续应战，他微笑点头向布朗迪打过招呼。布朗迪抚摸着手杖上黝黑发亮的兽头，一脸严肃地问道：“以子爵阁下看来，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重要？”
梁珂不明白这个老头为什么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但以他的身份，提出这样一个问题，自然不能回答金币和美人最重要，梁珂略一思考，然后谨慎地回答说：“我认为应该是秩序最重要。”
“秩序！”布朗迪点了点头，追问道：“为什么是秩序？”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秩序，我们的日常生活就会陷入混乱。您看，帝都的大街上总是能看到泼妇骂街和懒汉打架，原因很简单，都是一些磕磕碰碰的小摩擦，如果我们建立一种秩序，再配合奖惩措施，让大家都遵循这个秩序，那么帝都的文明程度就会大幅度提升。”
“能说得具体一些吗？”
梁珂并不想跟这个老家伙探讨城市管理，可是又不能应付了事，只好耐着性子给他解释。
“比如，我们首先要规定，行人和车辆都必须靠一个方向通行，开始的时候大家可能觉得不习惯，但是几天之后，大家就会发现这样做的好处，起码不会出现迎面相撞的尴尬问题。再有就是马车的宽度大小要有限制，遇到路口，行人要有优先通过权，马车必须避让行人，这样也就限制了车速，降低了事故风险。街道两边的商铺也要加强管理，不能私自将货品摆放到街上，影响正常的交通秩序。当然，任何秩序也不是一天能够建立起来的，这需要一个长期适应的过程，通过长期的实验，我们就可以发现一些规律，然后逐渐的完善、修订这个秩序，以适应城市的发展。”
布朗迪听得很认真，他的专业就是行政管理，自然能分辨出梁珂说的内容是可行而有效的，布朗迪对梁珂的回答很满意，他称赞过后又换了一个问题。
“阁下认为，这个世界上什么力量最大？”
布朗迪的问题既清楚又含糊，但梁珂能听得出来，人家问的绝对不是什么魔兽最有劲，什么武器最吓人。
“规则！规则的力量最大！”
梁珂的回答很干脆，布朗迪同样认可这个答案，表情淡然地点头示意他解释一下。
“面包店老板依靠规则，可以让他们的伙计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税务官依靠规则，可以收取足额的税金交差；国王可以依靠规则控制军队，让国家处于稳定。规则的力量无处不在，即便是玄奥的魔法世界，法师们也是在终其一生学习、研究规则的奥秘，利用自然界的规则去实现自己的魔法目的。再放大到整个世界，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风云雷电，水火金石，这些都有其规则和规律所在，当然，那可能是神灵才可以掌控的规则。所以，谁掌握了制定规则的权力，并且能够维持这个规则，谁就是最强大的。”
梁珂的解释有自己的道理，但布朗迪的脸上却阴云密布，他突然提高了声音质问道：“你说的不错，可是有人试图通过自己的力量去破坏规则和秩序，挑衅国家法律，这又该怎么办呢？”
布朗迪指桑骂槐的本事实在不高，梁珂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在指责自己大闹帝都的行为，在秋风中被问了一早上，他也渐渐生出了火气，梁珂眼睛微眯从牙齿里蹦出几个字。
“那要看是谁掌握了道义。”梁珂冷冷地继续说：“规则之下人人平等，但如果制定规则的人反而妄图去破坏规则、亵渎秩序，那么就该以最激烈的手段让他们收起爪牙，回到秩序的轨道上，让所有人都看到不遵守规则的后果，对秩序重新树立信心。恶人得逞、好人好报，这就是天地之间的道义！王朝更迭，多半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果都按照你的做法行事，那还要法律干什么？”
“法律当然是用来维护道义的，而执法者手中的军队，武器，就是保证正义得以伸张的工具。可是，有些无耻的人混进了执法者的队伍，拿着手中的武器去欺压普通民众，我的家人因此惨死，帝国磐石两次受害，终究陨落在自己人手中，如果再没有人提醒规则的制定者，那么规则早晚会沦为卑鄙小人的阴谋工具，最终颠覆这个看似强大无比的帝国。”
梁珂的话急促有力，每个字都击打在布朗迪心头，老教授没有再跟梁珂争执，而是默默地退到一边，认真地思考帝国的司法是不是真的像他所说，已经崩坏到民众失去信心，心中萌生抵抗意志的边缘。
鲍莫尔懂事之后知道了母亲去世的真相，所以他从小对这些道貌岸然的光明神教徒就没什么好印象，更别说让他信仰光明神。由于从小缺乏母爱，成年后鲍莫尔的性格也表现得尖刻、孤僻，还有一些叛逆，时常在一些场合质疑光明神教的教义，好在他有一个罩得住的爷爷，不然以他这个炮筒子性格，恐怕裁决神官早把他烧死在火刑柱上了。
梁珂心中对神灵根本毫无敬意，但也知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弄不好就是两不讨好的结果，既得罪光明神教，也得不到那些异教徒的认可。他抬头看了看炎炎烈日，一个好主意涌上心头。
“神爱世人，这是无可非议的真理，我不敢妄自猜测神明的意志，但我想可以用一个小实验解释你的疑惑。”
梁珂说完，俯身在矮人塔克耳边轻声吩咐几句，小塔克转身向那架豪华的马车跑去，很快取回马车上的两盏车灯，梁珂让可可巴用火镰将车灯点亮，又重新拉上玻璃灯罩。他两只手各拿一盏马灯，缓步来到鲍莫尔身前。
“鲍莫尔先生！你觉得我手中哪一盏车灯更亮一些呢？”
鲍莫尔先看了看左面，然后又看了看右面，除了上面的花纹有所不同，亮度基本没什么区别，他摇头说道：“差不多一样亮。”
梁珂将右手的马灯向前送出一点，左手往身后放去，又问道：“现在呢？”
“现在当然是这一盏更亮一些。”鲍莫尔眯着眼睛指着梁珂右手里的灯说。
梁珂将右手中的马灯递到他眼前，将左手中的马灯交给可可巴，让他走得远一点，然后又问道：“现在是什么感觉呀？”
鲍莫尔被眼前的强光刺得几乎张不开眼睛，马灯中熊熊烛火散发出的高温也让他难以承受，他举起手臂掩着脸向后退了两步，气愤地说道：“你放得那么近，当然是近的又热又亮了。”
“你说的没错。”
梁珂将马灯交给塔克，然后笑着解释说：“神对众生之爱都是一样的，只是在这片大陆上的我们离光明主宰较近，自然被它的光辉蒙蔽了眼睛，看不到其他的神灵散播的福泽。从这一点看，我们是多么的幸运啊！”
梁珂的实验没有毛病，但那并不是天体的本质，但是如果说太阳就是个烧包的大火球，天生它就那么亮，白天出来晚上隐藏是公转和自转的原因，这样的科学道理并不被接受，恐怕达不到说服鲍莫尔的目的，也不利于今后自己在教廷立足，所以，他只能用这个小实验去引导鲍莫尔进入一个错误的思维定式，鲍莫尔非常聪明，他马上就认可了这个观点，但随即又提出另外一个问题。
“即使你说的对，那么晚上呢？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们是光明神的宠儿，为什么他会在夜晚离开我们，让黑暗统治这片土地，难道晚上光明神就不爱世人了吗？”
面对这个偏执狂，梁珂也渐渐生出一股无名邪火，他提高了声音抢白道：“让你顿顿吃龙肉你也会吐的，吃时间长了你也会怨的，阳光天天照着你的床你睡得着吗？”
鲍莫尔翻着白眼想了又想，怎么想也觉得这个道理说得通，梁珂见鲍莫尔被自己唬住，赶紧又放低声调继续说道：“其实，这才是神灵的博爱之处，白天我们能够看见他，感受他给我们带来的恩泽，晚上他也要去另外的地方，让那些白天没有看到他的人也能够感知到他的存在，而这个时候也是留给其他神灵的时间，毕竟我们都清楚，生命中不可能只有一种事物的存在，那样既枯燥又乏味，丰富多彩的多元化世界，才是我们需要的。”
这个家伙的道理听起来很可信，以鲍莫尔所学的知识，根本没有办法推翻梁珂的答案，他只能闷不做声地退了回去。梁珂暗自擦了一把汗，如果接下来还有这样不着边际的问题，还真难以过关啊！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天朝的老祖宗总结出来的东西就是灵验，梁珂正担惊受怕地看着两位娇妻，眼中流露出祈求的眼神，想让她们赶紧想办法结束这个无聊的环节，又一个更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咳咳！阿拉贡先生！您的智慧确实令人钦佩。借这个机会，我也有几个问题想向您请教。”
启德安斯看着说话的瘦小老头一皱眉，这个家伙叫布朗迪，是皇家军政学院的副院长。启德安斯在帝都的朋友不多，布朗迪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确实有学问，所以今天这样重要的场合，大主教才会邀请他一同来观礼，没想到，老顽固居然有兴致参与到年轻人的游戏中来。大主教怕自己的准孙婿不知道深浅，被这个老东西问住，赶紧出声介绍。
“这位是帝国军政学院的布朗迪副院长，布朗迪先生是我的好朋友，一生致力于政治研究，知识渊博如海，你可要好好跟院长学习学习。”
梁珂虽然心中打鼓，但却不得不继续应战，他微笑点头向布朗迪打过招呼。布朗迪抚摸着手杖上黝黑发亮的兽头，一脸严肃地问道：“以子爵阁下看来，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重要？”
梁珂不明白这个老头为什么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但以他的身份，提出这样一个问题，自然不能回答金币和美人最重要，梁珂略一思考，然后谨慎地回答说：“我认为应该是秩序最重要。”
“秩序！”布朗迪点了点头，追问道：“为什么是秩序？”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秩序，我们的日常生活就会陷入混乱。您看，帝都的大街上总是能看到泼妇骂街和懒汉打架，原因很简单，都是一些磕磕碰碰的小摩擦，如果我们建立一种秩序，再配合奖惩措施，让大家都遵循这个秩序，那么帝都的文明程度就会大幅度提升。”
“能说得具体一些吗？”
梁珂并不想跟这个老家伙探讨城市管理，可是又不能应付了事，只好耐着性子给他解释。
“比如，我们首先要规定，行人和车辆都必须靠一个方向通行，开始的时候大家可能觉得不习惯，但是几天之后，大家就会发现这样做的好处，起码不会出现迎面相撞的尴尬问题。再有就是马车的宽度大小要有限制，遇到路口，行人要有优先通过权，马车必须避让行人，这样也就限制了车速，降低了事故风险。街道两边的商铺也要加强管理，不能私自将货品摆放到街上，影响正常的交通秩序。当然，任何秩序也不是一天能够建立起来的，这需要一个长期适应的过程，通过长期的实验，我们就可以发现一些规律，然后逐渐的完善、修订这个秩序，以适应城市的发展。”
布朗迪听得很认真，他的专业就是行政管理，自然能分辨出梁珂说的内容是可行而有效的，布朗迪对梁珂的回答很满意，他称赞过后又换了一个问题。
“阁下认为，这个世界上什么力量最大？”
布朗迪的问题既清楚又含糊，但梁珂能听得出来，人家问的绝对不是什么魔兽最有劲，什么武器最吓人。
“规则！规则的力量最大！”
梁珂的回答很干脆，布朗迪同样认可这个答案，表情淡然地点头示意他解释一下。
“面包店老板依靠规则，可以让他们的伙计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税务官依靠规则，可以收取足额的税金交差；国王可以依靠规则控制军队，让国家处于稳定。规则的力量无处不在，即便是玄奥的魔法世界，法师们也是在终其一生学习、研究规则的奥秘，利用自然界的规则去实现自己的魔法目的。再放大到整个世界，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风云雷电，水火金石，这些都有其规则和规律所在，当然，那可能是神灵才可以掌控的规则。所以，谁掌握了制定规则的权力，并且能够维持这个规则，谁就是最强大的。”
梁珂的解释有自己的道理，但布朗迪的脸上却阴云密布，他突然提高了声音质问道：“你说的不错，可是有人试图通过自己的力量去破坏规则和秩序，挑衅国家法律，这又该怎么办呢？”
布朗迪指桑骂槐的本事实在不高，梁珂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在指责自己大闹帝都的行为，在秋风中被问了一早上，他也渐渐生出了火气，梁珂眼睛微眯从牙齿里蹦出几个字。
“那要看是谁掌握了道义。”梁珂冷冷地继续说：“规则之下人人平等，但如果制定规则的人反而妄图去破坏规则、亵渎秩序，那么就该以最激烈的手段让他们收起爪牙，回到秩序的轨道上，让所有人都看到不遵守规则的后果，对秩序重新树立信心。恶人得逞、好人好报，这就是天地之间的道义！王朝更迭，多半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果都按照你的做法行事，那还要法律干什么？”
“法律当然是用来维护道义的，而执法者手中的军队，武器，就是保证正义得以伸张的工具。可是，有些无耻的人混进了执法者的队伍，拿着手中的武器去欺压普通民众，我的家人因此惨死，帝国磐石两次受害，终究陨落在自己人手中，如果再没有人提醒规则的制定者，那么规则早晚会沦为卑鄙小人的阴谋工具，最终颠覆这个看似强大无比的帝国。”
梁珂的话急促有力，每个字都击打在布朗迪心头，老教授没有再跟梁珂争执，而是默默地退到一边，认真地思考帝国的司法是不是真的像他所说，已经崩坏到民众失去信心，心中萌生抵抗意志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