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野外有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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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池姬摇摇头，说，“不知道，我知道他姓伪，叫伪伟杰，13岁。”
“那白扯，”柯丽霞说，“他们相互间都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只知道代码。”
“你们不和他们住在一起？”
“吓！住在一起还了得！”柯丽霞惊惊炸炸地说，“咱们这里不让学员搞对象，要是住在一起，难免不发生那样的事，那还得了？”
胡池姬嘻嘻笑了起来，“没那么严重吧？”
柯丽霞说，“严重，很严重。男女不能在一起。”
胡池姬想了一下，说，“也就是说，你们看不到他们，他们也看不到你们？”
“看都看得到，都在大餐里吃饭，操练都在一个园子，怎么能看不到呢？”柯丽霞说，“再说，有时候在野外拉练，也能碰在一起。但是，就是不能搞对象，不能有身体上的接触，那要让教官知道了，还得了？”
“罚、罚呗？”
“当然得罚，那是躲不过的。”
胡池姬很想问问都怎么惩罚，但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不敢保证柯丽霞没有被惩罚过，那样，提起这个茬儿，不等于揭人疮疤吗？
柯丽霞从她的柜子里翻出一个东西，是听诊器上的两根皮管，中间绑一个皮兜。
胡池姬说，“这是什么？”
柯丽霞说，“是掷弹兜。咱们一会儿到野外，野外有野兽，咱么要是碰到了野兽，好有个制服它的武器。”
胡池姬要过来那个皮管兜，在手里抻了抻，说，“这东西能制服野兽？”
柯丽霞把皮管兜收了回去，说，“能呀。”
柯丽霞又翻出两个空矿泉水瓶子，灌满了水，给了胡池姬一瓶，自己拿了一瓶，就走出了宿舍。
她们没有从进来的大门走出去，而是走到北边的一扇小门。
小门也有人把守，把守的那人冲着柯丽霞嘻嘻笑着，说，“来找哥吗？”
柯丽霞指着胡池姬说，“咱们的客人，魏总管让我领着到北崖那处看看。”
把门人听说胡池姬是他们的客人，立即就收敛了嬉笑，拿出一个对讲机，打开，对着对讲机说，“魏总魏总，听到了请回话。”
对讲机里传来了魏巍巍的被电波笼罩的声音，“我是魏巍巍，讲话。”
“2310领了一个CZ要通过我们的门，说是您的指示，是这样吗？”
“是的，放行。”
“明白。”守门人说着，把对讲机关了，按了一个门卫里的一个按钮，电动门“哗哗”地打开了。
柯丽霞和胡池姬走了出去。
到了那边，就是一片开阔地，有一条水流从一个高墙的下边水渠里淌了出来，形成一个沟渠，有几个人穿着背心裤头在水渠边上洗衣服，看到柯丽霞走过来，他们嬉笑着对柯丽霞说，“霞老妹儿，来呀！”
柯丽霞扯着胡池姬闷着头往前边走，她低低地说，“别看他们，咱们走咱们的。”
胡池姬也低低问，“他们是谁？”
柯丽霞仍是闷着头，说，“国警兵，骚哄哄的，赛脸。”
这时，一个国警兵从沟渠的下游跑了上来。向她们招着手，嘴里喊着什么，听不清。
胡池姬扽了柯丽霞的手一下，说，“那个人好像冲咱们俩来了。”
柯丽霞看了一眼，从地上捡起一粒手指肚大小的石子，掏出了她的那个皮管兜，把捡起的那粒石子兜在皮兜里。
洗衣的国警兵看到柯丽霞这样一番操作，都注意起她和那个跑过来的国警兵。有的，对跑中的国警兵喊，“小勾，霞Z要打你！”
那个跑过来的国警兵不是没听到，就是没把柯丽霞当回事，他站一站，然后还是继续往这边跑。
柯丽霞站住了，她把手里皮管的一头用手攥住，在身体一侧旋转手里的皮管，皮管另一头的皮兜里有石子的重量，旋转成“呜呜”的呼声。远处那个跑来的国警兵，迟疑一下，甚至停下来，但是，他还像得了疯病似的，又撒开腿往这边跑来。
柯丽霞不怎么的一顿，那粒石子射了出去，跑来的国警兵忽然“嗷唠”一声，捂住了他的两腿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胡池姬压着声音对柯丽霞说，“坏了，你打在了他的命根子上了。”
柯丽霞低着头，扯着胡池姬，也压着声音说，“不会，打在了他的大腿根儿上，顶多打出一个紫豆子。”
二人快速向北走去。
胡池姬问柯丽霞说，“紫豆子也够呛，你干嘛下那个死手？”
“你知道他过来要干什么？”
“能干什么？”
“他要我。这大天白日，众目睽睽的，怎么可以？”
胡池姬没明白柯丽霞的意思，她不明白‘他要我’是什么意思。这话听起来像是要她干什么，只是没说全而已。
在渠边洗衣服的国警兵，往那个被打、蹲在地上的国警兵处跑去——胡池姬几乎一步一回头地看向那边——洗衣服的国警兵，可能问那个蹲着、被打的国警兵打在了哪里，或者问，是不是打在了命根子上。被打的国警兵脱下了裤头给他们看，他们忍不住嘘唏，其中一个指着这边骂道，“BZ!你下死手啊，你给我站住，看我不CS你！”
柯丽霞不应声，仍旧拉着胡池姬闷着头往北边极速地走去。
看柯丽霞没应声，那个要CS柯丽霞的国警兵喊着，“你站下！打完了人你就走啊？！”
柯丽霞还是不应声，还是闷着头走自己的路。
那个国警兵向这边指了一下，又喊了一声“站住”，柯丽霞没有理他，那人竟然追了过来。
胡池姬对柯丽霞说，“他追过来了！”
柯丽霞回头看了一眼，躬身从地上又捡起一粒石子，兜在皮兜里，背对着跑过来的人，又悠了起来。国警兵看柯丽霞这样，立即止住了步子。他是真怕柯丽霞皮兜里的石子甩在他的身上，他用两手捂住了两腿之间，像足球守卫门前球的队员似的。
看他这个样子，胡池姬忍不住嘟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柯丽霞斥责她，“别笑！你知道他为什么敢追过来吗？”
“嗯，不知，”胡池姬说，“他为什么敢呢？”
柯丽霞没有出声，继续快步往前走。
胡池姬回头看，见那人已经不追了，站在那里，大声地骂着，什么磕碜骂什么。
胡池姬摇摇头，说，“不知道，我知道他姓伪，叫伪伟杰，13岁。”
“那白扯，”柯丽霞说，“他们相互间都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只知道代码。”
“你们不和他们住在一起？”
“吓！住在一起还了得！”柯丽霞惊惊炸炸地说，“咱们这里不让学员搞对象，要是住在一起，难免不发生那样的事，那还得了？”
胡池姬嘻嘻笑了起来，“没那么严重吧？”
柯丽霞说，“严重，很严重。男女不能在一起。”
胡池姬想了一下，说，“也就是说，你们看不到他们，他们也看不到你们？”
“看都看得到，都在大餐里吃饭，操练都在一个园子，怎么能看不到呢？”柯丽霞说，“再说，有时候在野外拉练，也能碰在一起。但是，就是不能搞对象，不能有身体上的接触，那要让教官知道了，还得了？”
“罚、罚呗？”
“当然得罚，那是躲不过的。”
胡池姬很想问问都怎么惩罚，但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不敢保证柯丽霞没有被惩罚过，那样，提起这个茬儿，不等于揭人疮疤吗？
柯丽霞从她的柜子里翻出一个东西，是听诊器上的两根皮管，中间绑一个皮兜。
胡池姬说，“这是什么？”
柯丽霞说，“是掷弹兜。咱们一会儿到野外，野外有野兽，咱么要是碰到了野兽，好有个制服它的武器。”
胡池姬要过来那个皮管兜，在手里抻了抻，说，“这东西能制服野兽？”
柯丽霞把皮管兜收了回去，说，“能呀。”
柯丽霞又翻出两个空矿泉水瓶子，灌满了水，给了胡池姬一瓶，自己拿了一瓶，就走出了宿舍。
她们没有从进来的大门走出去，而是走到北边的一扇小门。
小门也有人把守，把守的那人冲着柯丽霞嘻嘻笑着，说，“来找哥吗？”
柯丽霞指着胡池姬说，“咱们的客人，魏总管让我领着到北崖那处看看。”
把门人听说胡池姬是他们的客人，立即就收敛了嬉笑，拿出一个对讲机，打开，对着对讲机说，“魏总魏总，听到了请回话。”
对讲机里传来了魏巍巍的被电波笼罩的声音，“我是魏巍巍，讲话。”
“2310领了一个CZ要通过我们的门，说是您的指示，是这样吗？”
“是的，放行。”
“明白。”守门人说着，把对讲机关了，按了一个门卫里的一个按钮，电动门“哗哗”地打开了。
柯丽霞和胡池姬走了出去。
到了那边，就是一片开阔地，有一条水流从一个高墙的下边水渠里淌了出来，形成一个沟渠，有几个人穿着背心裤头在水渠边上洗衣服，看到柯丽霞走过来，他们嬉笑着对柯丽霞说，“霞老妹儿，来呀！”
柯丽霞扯着胡池姬闷着头往前边走，她低低地说，“别看他们，咱们走咱们的。”
胡池姬也低低问，“他们是谁？”
柯丽霞仍是闷着头，说，“国警兵，骚哄哄的，赛脸。”
这时，一个国警兵从沟渠的下游跑了上来。向她们招着手，嘴里喊着什么，听不清。
胡池姬扽了柯丽霞的手一下，说，“那个人好像冲咱们俩来了。”
柯丽霞看了一眼，从地上捡起一粒手指肚大小的石子，掏出了她的那个皮管兜，把捡起的那粒石子兜在皮兜里。
洗衣的国警兵看到柯丽霞这样一番操作，都注意起她和那个跑过来的国警兵。有的，对跑中的国警兵喊，“小勾，霞Z要打你！”
那个跑过来的国警兵不是没听到，就是没把柯丽霞当回事，他站一站，然后还是继续往这边跑。
柯丽霞站住了，她把手里皮管的一头用手攥住，在身体一侧旋转手里的皮管，皮管另一头的皮兜里有石子的重量，旋转成“呜呜”的呼声。远处那个跑来的国警兵，迟疑一下，甚至停下来，但是，他还像得了疯病似的，又撒开腿往这边跑来。
柯丽霞不怎么的一顿，那粒石子射了出去，跑来的国警兵忽然“嗷唠”一声，捂住了他的两腿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胡池姬压着声音对柯丽霞说，“坏了，你打在了他的命根子上了。”
柯丽霞低着头，扯着胡池姬，也压着声音说，“不会，打在了他的大腿根儿上，顶多打出一个紫豆子。”
二人快速向北走去。
胡池姬问柯丽霞说，“紫豆子也够呛，你干嘛下那个死手？”
“你知道他过来要干什么？”
“能干什么？”
“他要我。这大天白日，众目睽睽的，怎么可以？”
胡池姬没明白柯丽霞的意思，她不明白‘他要我’是什么意思。这话听起来像是要她干什么，只是没说全而已。
在渠边洗衣服的国警兵，往那个被打、蹲在地上的国警兵处跑去——胡池姬几乎一步一回头地看向那边——洗衣服的国警兵，可能问那个蹲着、被打的国警兵打在了哪里，或者问，是不是打在了命根子上。被打的国警兵脱下了裤头给他们看，他们忍不住嘘唏，其中一个指着这边骂道，“BZ!你下死手啊，你给我站住，看我不CS你！”
柯丽霞不应声，仍旧拉着胡池姬闷着头往北边极速地走去。
看柯丽霞没应声，那个要CS柯丽霞的国警兵喊着，“你站下！打完了人你就走啊？！”
柯丽霞还是不应声，还是闷着头走自己的路。
那个国警兵向这边指了一下，又喊了一声“站住”，柯丽霞没有理他，那人竟然追了过来。
胡池姬对柯丽霞说，“他追过来了！”
柯丽霞回头看了一眼，躬身从地上又捡起一粒石子，兜在皮兜里，背对着跑过来的人，又悠了起来。国警兵看柯丽霞这样，立即止住了步子。他是真怕柯丽霞皮兜里的石子甩在他的身上，他用两手捂住了两腿之间，像足球守卫门前球的队员似的。
看他这个样子，胡池姬忍不住嘟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柯丽霞斥责她，“别笑！你知道他为什么敢追过来吗？”
“嗯，不知，”胡池姬说，“他为什么敢呢？”
柯丽霞没有出声，继续快步往前走。
胡池姬回头看，见那人已经不追了，站在那里，大声地骂着，什么磕碜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