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背锅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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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煜婷本身就是一个格斗高手，江海警队出了名的暴力警花，可不是因为暴力成名，而是因为比暴力，没有人比得过她。
如果不是这样，汪众也不会邀请她担当格斗馆的总教练。
法医很难直接推断出那些外伤是打黑拳造成的，毕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但是谭煜婷，经验丰富，几乎可以肯定就是打黑拳弄出来的。
在艾慧如说出来之前，她并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事实上，她早就锁定了这个方向。
没有这个案子之前，她便已经想要查地下黑拳这条线了。
那是因为另一个没有结案的案子，那是因为，在她师父的日记里，反复出现了一个名字。
没有着急去查，不是为了保持独立，一件事归一件事，而是因为，伍星杰跟另外那个死者确实存在某种联系，有连环命案的标记。
总之，她肯定是不会承认这一切都是因为汪众的。
“汪大大，汪哥哥，我觉得就是这样的。你觉得呢？”见谭煜婷沉默着，艾慧如扯着汪众的衣角，小声地问道。
汪众确实也是这样觉得的，看谭煜婷此时的表情，多半心里也有如此判断。
但是，觉得没用啊！
那些职工又不会听他的，他说了也不算。
汪众尽量显得友好而不过火地问道：“谭队长，你觉得呢？”
问完以后，他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犯贱。
可他也很无奈，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再贱点，就得跪舔了啊。
“我觉得什么？我什么都不觉得！你有证据吗？凶手在哪里？”谭煜婷就是不想看到汪众得逞，矢口否认，
汪众就知道会吃力不讨好，苦着脸道：：“谭队长，这人家要是签了生死状，恐怕就没有什么凶手了吧？”
回想艾慧如说起这事的态度，伍星杰遭受胁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既然是自愿去打的黑拳，不说活该被打死，起码也算生死有命吧。
“什么生死状？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这事合法吗？打死人在你看来，都是小事，都不用偿命了是吗？”谭煜婷连珠炮般质问。
草！
人家愿意为了打拳或者赚钱去死，照你这意思，还不行了？
一个人，没有生的权利，还没有死的权利？
这女人，果然还是一根筋啊！
当然了，这些话，汪众打死也是不敢说出口的。
真要说出口，第一个字说完，他就得被骂臭牛虻，然后挨揍……
“谭队长，你的意思是，不但要抓住那个打死伍星杰的家伙，还要扫掉这个地下拳赛？”汪众有些无语了，这不是小事化大嘛。
“我怎么办案，跟你有关吗？”谭煜婷直接甩给汪众一张冷脸，随即转向艾慧如，也是没有什么豪气，“你知道在哪里吗？”
艾慧如立马拨浪鼓似的直摇头：“婷婷姐，我真不知道啊！人家真的很乖的好不好？你不准人家去，人家就不会去的。我就是听他提过一嘴，而且就连他也不知道那地方在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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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艾慧如的话，谭煜婷自然不会全信，不过也觉得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这个地下黑拳由来已久，这么多年都能够经营自如，基本的防卫措施不会少，拳手不知道地点应该是首要的那几条之一。
“不过，婷婷姐，你应该听说过的。整个江海，这一块，除了四大地王的拳霸，没有人敢碰的。”艾慧如又补充了一句。
谭煜婷打量了艾慧如半响，没能从她眼睛里看到说谎的痕迹，这才放过她。
她冷冷地说道：“好好的在这里待着，我没你这么闲，要是让我知道你参与了什么，你知道后果的。”
扔下这话，谭煜婷便是转身大跨步往外走。
除了目送谭煜婷离开，汪众也没有其他法子。
拦住她？分分钟要被扣上袭警的罪名……
而且，这事从谭煜婷的角度，从警方的角度来看，确实也还没法结案。
没有结案，就不会给出什么交代。
警方一日没有案情公告，大楼里那些中层职工就一天不能安心，还会闹腾的。
在他们那里，警方才是权威的，只会相信警方的说法。
汪众越想，越感到事情棘手。
这样的话，他还得继续查，就要帮着谭煜婷把地下黑拳整个打掉才行啊。
“我靠！这叫什么事？”
汪众烦躁地跳下台去，也是要离开这里。
艾慧如突然拉住他，摆出一张楚楚可怜的美脸，恳求道：“汪大大，让我帮你找到那个可恶的家伙好不好？我可以当饵的，我符合他们的拳手资格。我也是要替伍星杰报仇的！”
汪众还没说什么呢，手机先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谭煜婷发来的。
他随即苦笑着把手机屏幕放到艾慧如的面前，那上面是谭煜婷的话——汪无耻，你要是敢拖艾慧如下水，我一定会杀了你！
看完短信，艾慧如耷拉下了脑袋，颓然地一屁股坐到地上，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汪众本来就没有让艾慧如继续帮忙的打算，也没想过艾慧如能够帮上什么忙。
走到拳馆外面，鬼使神差般，他又折返回去。
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在跟谭煜婷赌气，还是理智地觉得通过艾慧如是最快的途径。
“你刚才说可以当饵，你为什么那样说？什么叫做你有拳手资格？”汪众来到艾慧如面前站定，直截了当地问道。
看得出来，艾慧如真的很沮丧，蹲在地上直到现在还没起来。
他不关心艾慧如为什么想要打黑拳，又有多渴望替伍星杰报仇，他只关心艾慧如关于地下黑拳，还知道些什么。
关于四大地王以及拳霸的资料，汪众已经让雷琳动手去查。
现在他需要的是，更多的细节。
艾慧如抬头看了汪众几秒钟后，猛地回过了魂，激动地窜起来，差点撞到汪众。
“汪大大，你是不是答应了？你肯定是答应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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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一会儿后，她稍作冷静，狐疑地看着汪众：“可是，汪大大，你真的不怕婷婷姐会杀了你吗？”
汪众没有回答，皱眉催促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汪大大，你好凶啊！对婷婷姐，你明明很温柔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呢！”艾慧如嘟着小嘴埋汰了几句。
闻言汪众也是无言以对，总不能说那不是温柔，那其实是犯溅吧？
好在艾慧如紧接着就转入了正题，娓娓道来：“我有他们拳探给的名片，伍星杰也是收到了名片，才可以去打黑拳的。这地下黑拳不是谁都可以去打的喔！”
毫无疑问，这话有炫耀的成分。
还有拳探，真是厉害了……
“如果我想去参加，只要按照拳探说的给他传递信息就行。伍星杰刚……输了，”艾慧如说到这里，声音变得哽咽，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他们肯定缺人，加上我是女的。”
不管是比赛，只要有女的，总会自然而然地成为瞩目的焦点。
一个女拳手，光是听听，就觉得很有噱头。
汪众承认艾慧如说的在理，用艾慧如当鱼饵，真的可以钓出一条大鱼来。
“汪大大，我觉得那个拳探，对地下黑拳在哪里打肯定不知道的，他就是负责按照要求挑选拳手而已。”艾慧如还不忘提前给汪众打了个预防针。
这是生怕汪众引出那个拳探，就要对她过河拆桥，
汪众看了艾慧如一眼，淡淡地说道：“少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如果我让你去，你能够做到专心打拳吗？”
“专心打拳？”艾慧如怔了下，不明白汪众这是什么意思。
汪众点点头，肯定了艾慧如的想法：“嗯，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专心打你的拳。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他担心艾慧如在别人那里耍这种小聪明，被看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汪众不需要一个通风报信的卧底，他只需要一个听话的鱼饵。
到时候，人家让艾慧如做什么，艾慧如只管照着做就是。
“汪大大，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艾慧如姓奋到要跳起来。
汪众用眼神示意艾慧如控制一下情绪，等艾慧如平静了下来，他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嗯，我们合作，找出这个地下黑拳在哪里。不过在你联系那个拳探之前，我需要让你做几件事情。”
“嗯嗯，汪大大，只要你同意让我去，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艾慧如说到最后，还大胆至极地开了个玩笑，“汪大大，你想要哪个姿势都行喔，我都会做、都能做到的。”
汪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戳穿她道：“我看你只是需要一个背锅侠而已吧！嘴上说的好听，心里恐怕一点也不在意我会被你家婷婷姐杀死吧？”
什么同意不同意的，艾慧如又不是未成年，做什么事还需要谁的同意啊。
艾慧如吐了吐舌头，对此避而不答，转移话题道：“我就知道汪大大你不喜欢我这样的，要身材没身材，不像婷婷姐，可大了呢，男人都喜欢大的。”
“大你个头！还不去给我拿瓶矿泉水来！”汪众敲了艾慧如脑袋一记，不敢跟艾慧如聊这个话题。
谭煜婷本身就是一个格斗高手，江海警队出了名的暴力警花，可不是因为暴力成名，而是因为比暴力，没有人比得过她。
如果不是这样，汪众也不会邀请她担当格斗馆的总教练。
法医很难直接推断出那些外伤是打黑拳造成的，毕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但是谭煜婷，经验丰富，几乎可以肯定就是打黑拳弄出来的。
在艾慧如说出来之前，她并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事实上，她早就锁定了这个方向。
没有这个案子之前，她便已经想要查地下黑拳这条线了。
那是因为另一个没有结案的案子，那是因为，在她师父的日记里，反复出现了一个名字。
没有着急去查，不是为了保持独立，一件事归一件事，而是因为，伍星杰跟另外那个死者确实存在某种联系，有连环命案的标记。
总之，她肯定是不会承认这一切都是因为汪众的。
“汪大大，汪哥哥，我觉得就是这样的。你觉得呢？”见谭煜婷沉默着，艾慧如扯着汪众的衣角，小声地问道。
汪众确实也是这样觉得的，看谭煜婷此时的表情，多半心里也有如此判断。
但是，觉得没用啊！
那些职工又不会听他的，他说了也不算。
汪众尽量显得友好而不过火地问道：“谭队长，你觉得呢？”
问完以后，他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犯贱。
可他也很无奈，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再贱点，就得跪舔了啊。
“我觉得什么？我什么都不觉得！你有证据吗？凶手在哪里？”谭煜婷就是不想看到汪众得逞，矢口否认，
汪众就知道会吃力不讨好，苦着脸道：：“谭队长，这人家要是签了生死状，恐怕就没有什么凶手了吧？”
回想艾慧如说起这事的态度，伍星杰遭受胁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既然是自愿去打的黑拳，不说活该被打死，起码也算生死有命吧。
“什么生死状？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这事合法吗？打死人在你看来，都是小事，都不用偿命了是吗？”谭煜婷连珠炮般质问。
草！
人家愿意为了打拳或者赚钱去死，照你这意思，还不行了？
一个人，没有生的权利，还没有死的权利？
这女人，果然还是一根筋啊！
当然了，这些话，汪众打死也是不敢说出口的。
真要说出口，第一个字说完，他就得被骂臭牛虻，然后挨揍……
“谭队长，你的意思是，不但要抓住那个打死伍星杰的家伙，还要扫掉这个地下拳赛？”汪众有些无语了，这不是小事化大嘛。
“我怎么办案，跟你有关吗？”谭煜婷直接甩给汪众一张冷脸，随即转向艾慧如，也是没有什么豪气，“你知道在哪里吗？”
艾慧如立马拨浪鼓似的直摇头：“婷婷姐，我真不知道啊！人家真的很乖的好不好？你不准人家去，人家就不会去的。我就是听他提过一嘴，而且就连他也不知道那地方在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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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艾慧如的话，谭煜婷自然不会全信，不过也觉得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这个地下黑拳由来已久，这么多年都能够经营自如，基本的防卫措施不会少，拳手不知道地点应该是首要的那几条之一。
“不过，婷婷姐，你应该听说过的。整个江海，这一块，除了四大地王的拳霸，没有人敢碰的。”艾慧如又补充了一句。
谭煜婷打量了艾慧如半响，没能从她眼睛里看到说谎的痕迹，这才放过她。
她冷冷地说道：“好好的在这里待着，我没你这么闲，要是让我知道你参与了什么，你知道后果的。”
扔下这话，谭煜婷便是转身大跨步往外走。
除了目送谭煜婷离开，汪众也没有其他法子。
拦住她？分分钟要被扣上袭警的罪名……
而且，这事从谭煜婷的角度，从警方的角度来看，确实也还没法结案。
没有结案，就不会给出什么交代。
警方一日没有案情公告，大楼里那些中层职工就一天不能安心，还会闹腾的。
在他们那里，警方才是权威的，只会相信警方的说法。
汪众越想，越感到事情棘手。
这样的话，他还得继续查，就要帮着谭煜婷把地下黑拳整个打掉才行啊。
“我靠！这叫什么事？”
汪众烦躁地跳下台去，也是要离开这里。
艾慧如突然拉住他，摆出一张楚楚可怜的美脸，恳求道：“汪大大，让我帮你找到那个可恶的家伙好不好？我可以当饵的，我符合他们的拳手资格。我也是要替伍星杰报仇的！”
汪众还没说什么呢，手机先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谭煜婷发来的。
他随即苦笑着把手机屏幕放到艾慧如的面前，那上面是谭煜婷的话——汪无耻，你要是敢拖艾慧如下水，我一定会杀了你！
看完短信，艾慧如耷拉下了脑袋，颓然地一屁股坐到地上，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汪众本来就没有让艾慧如继续帮忙的打算，也没想过艾慧如能够帮上什么忙。
走到拳馆外面，鬼使神差般，他又折返回去。
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在跟谭煜婷赌气，还是理智地觉得通过艾慧如是最快的途径。
“你刚才说可以当饵，你为什么那样说？什么叫做你有拳手资格？”汪众来到艾慧如面前站定，直截了当地问道。
看得出来，艾慧如真的很沮丧，蹲在地上直到现在还没起来。
他不关心艾慧如为什么想要打黑拳，又有多渴望替伍星杰报仇，他只关心艾慧如关于地下黑拳，还知道些什么。
关于四大地王以及拳霸的资料，汪众已经让雷琳动手去查。
现在他需要的是，更多的细节。
艾慧如抬头看了汪众几秒钟后，猛地回过了魂，激动地窜起来，差点撞到汪众。
“汪大大，你是不是答应了？你肯定是答应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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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一会儿后，她稍作冷静，狐疑地看着汪众：“可是，汪大大，你真的不怕婷婷姐会杀了你吗？”
汪众没有回答，皱眉催促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汪大大，你好凶啊！对婷婷姐，你明明很温柔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呢！”艾慧如嘟着小嘴埋汰了几句。
闻言汪众也是无言以对，总不能说那不是温柔，那其实是犯溅吧？
好在艾慧如紧接着就转入了正题，娓娓道来：“我有他们拳探给的名片，伍星杰也是收到了名片，才可以去打黑拳的。这地下黑拳不是谁都可以去打的喔！”
毫无疑问，这话有炫耀的成分。
还有拳探，真是厉害了……
“如果我想去参加，只要按照拳探说的给他传递信息就行。伍星杰刚……输了，”艾慧如说到这里，声音变得哽咽，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他们肯定缺人，加上我是女的。”
不管是比赛，只要有女的，总会自然而然地成为瞩目的焦点。
一个女拳手，光是听听，就觉得很有噱头。
汪众承认艾慧如说的在理，用艾慧如当鱼饵，真的可以钓出一条大鱼来。
“汪大大，我觉得那个拳探，对地下黑拳在哪里打肯定不知道的，他就是负责按照要求挑选拳手而已。”艾慧如还不忘提前给汪众打了个预防针。
这是生怕汪众引出那个拳探，就要对她过河拆桥，
汪众看了艾慧如一眼，淡淡地说道：“少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如果我让你去，你能够做到专心打拳吗？”
“专心打拳？”艾慧如怔了下，不明白汪众这是什么意思。
汪众点点头，肯定了艾慧如的想法：“嗯，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专心打你的拳。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他担心艾慧如在别人那里耍这种小聪明，被看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汪众不需要一个通风报信的卧底，他只需要一个听话的鱼饵。
到时候，人家让艾慧如做什么，艾慧如只管照着做就是。
“汪大大，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艾慧如姓奋到要跳起来。
汪众用眼神示意艾慧如控制一下情绪，等艾慧如平静了下来，他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嗯，我们合作，找出这个地下黑拳在哪里。不过在你联系那个拳探之前，我需要让你做几件事情。”
“嗯嗯，汪大大，只要你同意让我去，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艾慧如说到最后，还大胆至极地开了个玩笑，“汪大大，你想要哪个姿势都行喔，我都会做、都能做到的。”
汪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戳穿她道：“我看你只是需要一个背锅侠而已吧！嘴上说的好听，心里恐怕一点也不在意我会被你家婷婷姐杀死吧？”
什么同意不同意的，艾慧如又不是未成年，做什么事还需要谁的同意啊。
艾慧如吐了吐舌头，对此避而不答，转移话题道：“我就知道汪大大你不喜欢我这样的，要身材没身材，不像婷婷姐，可大了呢，男人都喜欢大的。”
“大你个头！还不去给我拿瓶矿泉水来！”汪众敲了艾慧如脑袋一记，不敢跟艾慧如聊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