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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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众把头转向了一边，不过这次，并非出于他的自愿。
脸颊火辣辣的生痛，说明刚刚拿开那只小手，非常狠心，非常大力。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脑子闪回这些日子以来，他做过的种种事情。
不能说全是为了黄静怡，但是毫无疑问，都跟她有关。
如果，所有的一切，最后换来的，就是这样的一巴掌，那么，他觉得已经足够……已经受够。
汪众缓缓闭上眼睛，任由各种情愫交织。
耳后，传来了黄文韬的声音，他却没有让黄文韬说下去，扬起了手，制止了黄文韬。
“汪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爸？你这算什么？你这是在囚禁我爸！你就是个魂淡！”
紧接着，是黄静怡的咆哮。
汪众扬起了头，自嘲地笑出声来。
他到底在图什么？
到头来，换来的就是这个吗？
“你……你还笑！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黄静怡蓦地觉得心在绞痛，却还是吼叫了出来。
汪众没有解释，也没有试图争辩，只是说了一个“好”字，随即转身离开。
他甚至没有再回公寓，直接就离开了。
气氛仿佛凝固了，即便黄静怡在气头上，也没想过汪众会离开得如此决绝。
本来她以为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但当汪众消失在眼前的时候，她却感觉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好像身体里面什么都不剩。
直到耳边传来黄文韬的声音，黄静怡才稍微缓过来。
“静怡，你在干什么？”黄文韬要劝说黄静怡去追汪众，莫名的，发现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似乎觉得已经没有意义，汪众已经走了，又好像是因为别的。
“爸，你还要帮他说话吗？”黄静怡看看那些锁链，又看看黄文韬。
“我……”黄文韬感觉如鲠在喉，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黄静怡拉着黄文韬走出房间，不想再看那些锁链一眼，把门重重地关上。
她随即去看别的房间，没有一个让她满意的。
随即，她决定把黄文韬带回公寓，让黄文韬跟自己一起睡。
“爸，我们走。”黄静怡拉着黄文韬往外走。
眼看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黄文韬本能地生出一股力量，当即停了下来。
“爸，怎么了？没关系的，今晚就跟我一起睡，明天我让人给你收拾好房间，保证让你满意。”黄静怡疑惑地看向黄文韬。
黄文韬神情挣扎地说道：“不！我可以睡沙发。”
说完，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向那边的沙发。
“爸！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以让你睡沙发啊？不行！你今晚就跟我一起睡！”黄静怡说完又要拉着黄文韬继续走。
这时候，黄文韬突然用力把黄静怡的手甩开了，大吼道：“黄静怡！”
这话说得一字一顿，脸色狰狞，好像每说一个字都让他非常痛苦跟吃力。
“爸，你……”黄静怡被黄
文韬吓到了，不知道黄文韬这是怎么了。
“我说过了，我睡沙发……”黄文韬几乎是把话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语气非常的肯定，不容置疑。
“爸，你……我……”黄静怡有些不知所措了。
黄文韬猛地把黄静怡推开了门外：“你走！快！”
话没说完，他就把门给关上，然后整个人靠在门后，全身都在抽搐。
“爸！爸你别这样！你让我进去啊！我陪你睡沙发好了，你开门好不好？”黄静怡没法理解黄文韬的异常举动，使劲地拍门，要陪着黄文韬才能安心。
“走啊！”
结果，换回来的，是黄文韬的一声嘶吼。
声音之中，透着黄文韬的痛苦跟愤怒。
闻言，黄静怡不敢再劝说，也不敢再试图进去。
“好，爸，我走。”黄静怡捂了捂嘴巴，“那我明天再过来看你，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爸……”
半响，黄静怡才转身走向公寓，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紧闭的门。
门后，黄文韬艰难地把所有的锁都上了。
朝房间走了几步，发现实在做不到，转而走向沙发。
倒在沙发上，双手紧紧地环在胸口，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拿腋下紧紧地夹住，不让他们有乱动的可能，双脚则是绷着笔直，使劲地互相夹着。
“汪众，我们没有搞错……啊！”
喊了一嗓子，他赶紧把嘴巴闭上，死死地咬住牙齿，似乎要把牙齿生生给他咬碎掉。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冒出来，没多久，一个颤栗，双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黄静怡回到公寓的一刻，汪众出现在楼梯间。
耳朵里，有雷琳的声音。
“百目，你这样为她付出，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觉得亏吗？”
汪众死死地盯着晕死过去的黄文韬，不敢有一丝松懈，平静地回道：“我没有为她，我说了，我受够她了，我只是不想谖谖伤心。”
“切！你不就是因为被她打了一巴掌，觉得丢脸，还要这样为她，不好意思承认吗？我早就看穿你了。”雷琳一点也不信汪众的话，突然间，非常非常地羡慕黄静怡。
如果汪众也愿意这样为她，那她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吧。
汪众转移话题道：“他真的晕过去了，在晕过去前，好像在告诉我什么，我们没猜错之类的话。”
“百目，就算你没判断错，黄文韬真的被人操控了，你真的有信心通过黄文韬找到背后那人？”雷琳问道。
“没有，但是总得试试，不能这样一直下去。”汪众摇摇头，他哪里来的信心。
在这之前，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操控，有在体内植入芯片，有在脑子里面植入炸弹，有通过心脏起搏器，有通过身上的机械部位，但是像黄文韬这样的……
不但见所未见，而且闻所未闻。
他仔细地检查过黄文韬不下百遍，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外在的异物。
因此他更加肯定，对方是通过血液来操控黄文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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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问题是，黄文韬现在体内，是没有任何血液的。
对于黄文韬来说，血液就是他的营养，一旦摄入，就会消化殆尽，不会像正常人那样，有血液的循环。
所以，通过换血来摆脱这样的操控，根本无济于事。
当初给黄文韬喝下的僵尸血，已经成为了黄文韬身体的一部分，在他的骨髓里，在他的血肉之中，难以分离。
“你已经不相信黄文韬了，对吗？”雷琳不确定地问道。
“嗯，我不知道那人或者那什么东西是否可以通过黄文韬眼睛跟耳朵，得到跟他交流的所有信息。这次发现锁链，多少有些蹊跷，黄文韬应该能够做得更好的。”汪众点头回道。
雷琳想到了另一件事情，说道：“那个护士之前就找过她一次，或许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也许抓住的话，能知道什么。”
“不会的，没用的。别管她了，只要保证别再让她出现在黄静怡视线范围内就行。专注在黄文韬身上吧，对方要做成什么，总归是靠黄文韬的。”汪众让雷琳放下李乃文那事。
“好吧，我听你的。不过百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要不你过来找我吧，我把我的房间让给你。”雷琳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在她心里，有一部分是因为黄静怡跟汪众闹掰而欣喜若狂的。
离开黄静怡以后，汪众就自由了啊。
汪众柔声拒绝道：“不用了，丫头。我可以去住酒店，我先把手头的活干完，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然后，他就坐在楼梯间的地板上开始画符。
公寓里，黄静怡倚在门上，久久都不能迈开步子。
她不明白黄文韬最后的异常举动，让她开始重新审视这一切。
难道说，爸爸是同意那个魂淡的吗？
爸爸是跟那个魂淡一边的……
爸爸也意识到他自己是危险的，所以选择用锁链铐住自己。
爸爸觉得她不应该那样对待汪众，所以才会那样凶她。
黄静怡举起那只手，发现手不自觉地发抖，心脏猛地一阵抽搐，让她差点不能站稳，捂住胸口，两行眼泪从脸颊滑落。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
她为什么总是这样对待汪众？
想到这里，黄静怡双脚发软，一下子跪倒在地，感觉浑身都没了力气，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小妍听到动静，疑惑地走出来。
发现黄静怡跪在门厅那里，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总裁，你怎么了？你别吓小妍，你怎么了啊？”
黄静怡使劲地摇头，什么也不想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总裁，小妍先扶你回房间哦。不会有事的啦，一切都会好的。不过，总裁，汪总人呢？怎么不见他跟你一起回去呀？”小妍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黄静怡从地上扶起来。
黄静怡稍微恢复了些力气，没有去穿落下的那只脚，就这样光着一只脚，有气无力地往房间里面走。
“他走了，他……不会回来了。”
汪众把头转向了一边，不过这次，并非出于他的自愿。
脸颊火辣辣的生痛，说明刚刚拿开那只小手，非常狠心，非常大力。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脑子闪回这些日子以来，他做过的种种事情。
不能说全是为了黄静怡，但是毫无疑问，都跟她有关。
如果，所有的一切，最后换来的，就是这样的一巴掌，那么，他觉得已经足够……已经受够。
汪众缓缓闭上眼睛，任由各种情愫交织。
耳后，传来了黄文韬的声音，他却没有让黄文韬说下去，扬起了手，制止了黄文韬。
“汪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爸？你这算什么？你这是在囚禁我爸！你就是个魂淡！”
紧接着，是黄静怡的咆哮。
汪众扬起了头，自嘲地笑出声来。
他到底在图什么？
到头来，换来的就是这个吗？
“你……你还笑！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黄静怡蓦地觉得心在绞痛，却还是吼叫了出来。
汪众没有解释，也没有试图争辩，只是说了一个“好”字，随即转身离开。
他甚至没有再回公寓，直接就离开了。
气氛仿佛凝固了，即便黄静怡在气头上，也没想过汪众会离开得如此决绝。
本来她以为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但当汪众消失在眼前的时候，她却感觉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好像身体里面什么都不剩。
直到耳边传来黄文韬的声音，黄静怡才稍微缓过来。
“静怡，你在干什么？”黄文韬要劝说黄静怡去追汪众，莫名的，发现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似乎觉得已经没有意义，汪众已经走了，又好像是因为别的。
“爸，你还要帮他说话吗？”黄静怡看看那些锁链，又看看黄文韬。
“我……”黄文韬感觉如鲠在喉，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黄静怡拉着黄文韬走出房间，不想再看那些锁链一眼，把门重重地关上。
她随即去看别的房间，没有一个让她满意的。
随即，她决定把黄文韬带回公寓，让黄文韬跟自己一起睡。
“爸，我们走。”黄静怡拉着黄文韬往外走。
眼看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黄文韬本能地生出一股力量，当即停了下来。
“爸，怎么了？没关系的，今晚就跟我一起睡，明天我让人给你收拾好房间，保证让你满意。”黄静怡疑惑地看向黄文韬。
黄文韬神情挣扎地说道：“不！我可以睡沙发。”
说完，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向那边的沙发。
“爸！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以让你睡沙发啊？不行！你今晚就跟我一起睡！”黄静怡说完又要拉着黄文韬继续走。
这时候，黄文韬突然用力把黄静怡的手甩开了，大吼道：“黄静怡！”
这话说得一字一顿，脸色狰狞，好像每说一个字都让他非常痛苦跟吃力。
“爸，你……”黄静怡被黄
文韬吓到了，不知道黄文韬这是怎么了。
“我说过了，我睡沙发……”黄文韬几乎是把话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语气非常的肯定，不容置疑。
“爸，你……我……”黄静怡有些不知所措了。
黄文韬猛地把黄静怡推开了门外：“你走！快！”
话没说完，他就把门给关上，然后整个人靠在门后，全身都在抽搐。
“爸！爸你别这样！你让我进去啊！我陪你睡沙发好了，你开门好不好？”黄静怡没法理解黄文韬的异常举动，使劲地拍门，要陪着黄文韬才能安心。
“走啊！”
结果，换回来的，是黄文韬的一声嘶吼。
声音之中，透着黄文韬的痛苦跟愤怒。
闻言，黄静怡不敢再劝说，也不敢再试图进去。
“好，爸，我走。”黄静怡捂了捂嘴巴，“那我明天再过来看你，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爸……”
半响，黄静怡才转身走向公寓，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紧闭的门。
门后，黄文韬艰难地把所有的锁都上了。
朝房间走了几步，发现实在做不到，转而走向沙发。
倒在沙发上，双手紧紧地环在胸口，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拿腋下紧紧地夹住，不让他们有乱动的可能，双脚则是绷着笔直，使劲地互相夹着。
“汪众，我们没有搞错……啊！”
喊了一嗓子，他赶紧把嘴巴闭上，死死地咬住牙齿，似乎要把牙齿生生给他咬碎掉。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冒出来，没多久，一个颤栗，双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黄静怡回到公寓的一刻，汪众出现在楼梯间。
耳朵里，有雷琳的声音。
“百目，你这样为她付出，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觉得亏吗？”
汪众死死地盯着晕死过去的黄文韬，不敢有一丝松懈，平静地回道：“我没有为她，我说了，我受够她了，我只是不想谖谖伤心。”
“切！你不就是因为被她打了一巴掌，觉得丢脸，还要这样为她，不好意思承认吗？我早就看穿你了。”雷琳一点也不信汪众的话，突然间，非常非常地羡慕黄静怡。
如果汪众也愿意这样为她，那她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吧。
汪众转移话题道：“他真的晕过去了，在晕过去前，好像在告诉我什么，我们没猜错之类的话。”
“百目，就算你没判断错，黄文韬真的被人操控了，你真的有信心通过黄文韬找到背后那人？”雷琳问道。
“没有，但是总得试试，不能这样一直下去。”汪众摇摇头，他哪里来的信心。
在这之前，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操控，有在体内植入芯片，有在脑子里面植入炸弹，有通过心脏起搏器，有通过身上的机械部位，但是像黄文韬这样的……
不但见所未见，而且闻所未闻。
他仔细地检查过黄文韬不下百遍，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外在的异物。
因此他更加肯定，对方是通过血液来操控黄文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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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问题是，黄文韬现在体内，是没有任何血液的。
对于黄文韬来说，血液就是他的营养，一旦摄入，就会消化殆尽，不会像正常人那样，有血液的循环。
所以，通过换血来摆脱这样的操控，根本无济于事。
当初给黄文韬喝下的僵尸血，已经成为了黄文韬身体的一部分，在他的骨髓里，在他的血肉之中，难以分离。
“你已经不相信黄文韬了，对吗？”雷琳不确定地问道。
“嗯，我不知道那人或者那什么东西是否可以通过黄文韬眼睛跟耳朵，得到跟他交流的所有信息。这次发现锁链，多少有些蹊跷，黄文韬应该能够做得更好的。”汪众点头回道。
雷琳想到了另一件事情，说道：“那个护士之前就找过她一次，或许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也许抓住的话，能知道什么。”
“不会的，没用的。别管她了，只要保证别再让她出现在黄静怡视线范围内就行。专注在黄文韬身上吧，对方要做成什么，总归是靠黄文韬的。”汪众让雷琳放下李乃文那事。
“好吧，我听你的。不过百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要不你过来找我吧，我把我的房间让给你。”雷琳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在她心里，有一部分是因为黄静怡跟汪众闹掰而欣喜若狂的。
离开黄静怡以后，汪众就自由了啊。
汪众柔声拒绝道：“不用了，丫头。我可以去住酒店，我先把手头的活干完，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然后，他就坐在楼梯间的地板上开始画符。
公寓里，黄静怡倚在门上，久久都不能迈开步子。
她不明白黄文韬最后的异常举动，让她开始重新审视这一切。
难道说，爸爸是同意那个魂淡的吗？
爸爸是跟那个魂淡一边的……
爸爸也意识到他自己是危险的，所以选择用锁链铐住自己。
爸爸觉得她不应该那样对待汪众，所以才会那样凶她。
黄静怡举起那只手，发现手不自觉地发抖，心脏猛地一阵抽搐，让她差点不能站稳，捂住胸口，两行眼泪从脸颊滑落。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
她为什么总是这样对待汪众？
想到这里，黄静怡双脚发软，一下子跪倒在地，感觉浑身都没了力气，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小妍听到动静，疑惑地走出来。
发现黄静怡跪在门厅那里，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总裁，你怎么了？你别吓小妍，你怎么了啊？”
黄静怡使劲地摇头，什么也不想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总裁，小妍先扶你回房间哦。不会有事的啦，一切都会好的。不过，总裁，汪总人呢？怎么不见他跟你一起回去呀？”小妍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黄静怡从地上扶起来。
黄静怡稍微恢复了些力气，没有去穿落下的那只脚，就这样光着一只脚，有气无力地往房间里面走。
“他走了，他……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