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坚持与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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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开平让他使用赤炼鼎，传授独门炼养丹药之法，药宗称之为“合炁”，有炼精、炼气、炼神三重阶段。
得此妙法，炼药灵效大有提升，至此才成为真正灵药师，否则只精通配方和器具的普通药师，炼成丹药多少要折损灵物先天药效，极品药材也不能发挥所有药力，优劣差距极大。
成白尝试以雷火炼药，越来越得心应手，虽比不上千叶莲火，也游刃有余，炼成灵丹能发挥十成药效，位列能品，在药宗只有极少数长老如此出类拔萃，心中颇为自得。
杨开平却愁眉苦脸道：“近日城中死者增多，死法蹊跷，又有老妖作祟。天枢城多灾多难，大势已去，药宗恐将自身难保，下次再来，我未必会在。”
成白安慰道：“前辈吉人天相，困难必可迎刃而解。”
杨开平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前几天沈涯来找过我，劝说放弃天枢城，已经带走不少人。药宗万年传承偌大基业，实在难以抉择。”
连沈涯都放弃了天枢城，成白不知该说什么好。
杨开平换了个话题道：“你对丹药炼制进步神速，常人决计无法做到，必然胸有成竹才有可能。是否得到了药宗遗失的《药藏秘典》？”
被他猜到了，成白只得承认此事：“我在三贤谷外捡到两本秘笈。”
杨开平也不计较，坦言道：“药宗这一代千辛万苦培养出一名圣子，可惜天妒英才，不幸早夭，宗门难免后继无人。你因缘际会尽得药宗配方，我也亲手教导多次，真传合炁之术，可算是我的亲传弟子。”
成白坦言道：“弟子已是玉衡圣殿和器宗的记名弟子。”
杨开平满不在乎道：“那只是记名，做不得数，我已符信联络石殿主和方宗主，他们不反对药宗收你为徒。”
药宗亲传分量比以往的记名重了许多，师道传承不同寻常，师者如父，不仅仅是单纯授艺关系。
杨开平又神色凝重道：“入我药宗传承长生大道，绝非等闲，你不会后悔。”
成白至今在药宗受益匪浅，没有理由拒绝，多几个师父不坏呀，便道：“承蒙恩师看中，弟子成白感激不尽。”
杨开平为了节约时间，将拜师礼仪简化不少，召来宗门四大护法长老，焚香奏表。新弟子跪拜药宗先祖和师父，杨开平简略讲述药宗文化历史。
上古强者姬怀冰在大陆成立猎人行会，药宗本是行会下属最大门店，逐渐势力越来越强。姬怀冰驾鹤西去后，药店脱离行会自立宗门，依然以姬怀冰为初代宗主，与行会、学院分属同源，相互间藕断丝连。
杨开平捧起赤炼鼎，叮嘱道：“成白，你身为药宗门下唯一亲传圣子，这件宝物是药宗珍藏灵器，代我传承下去。”
成白接过赤炼鼎收起，心中暗自嘀咕：“怎么杨师父像在交代遗言一般？”
杨开平正色道：“《药藏秘典》乃本宗门历代宗主呕心沥血，集毕生大成之作，为师还未来得及将自己的部分加入。”
又给了一本《杨氏内经》：“我个人经验尽在于此，对自然、灵物、长生、奇闻趣事都有涉及，可视为《药藏秘典》的补充，还有些传音、腹语等心法技巧，仔细研读，必有帮助。”
成白开心收下，来者不拒，临走时租金多给了八百两黄金道：“成白孝敬师父。”
回到三贤谷，成白闲暇看书，将潮汐怒兽肉交给卢妙婷喂养妖兽，晚餐烧烤死亡金面分享美食。
卢妙婷一如既往赞誉有加，没吃完的帮他包好明天当干粮。
成白提议道：“明天我们去学院交巨兽岛任务吧，五极宝树种籽分你一半。”
卢妙婷想了想道：“我不去了，雷爪、银嘴、飞镰很快就饿，会到处找我，放不下它们。”
她对雏鹰宝宝疼爱有加，关怀备至，三只雏鹰完全把女猎人当成母亲。
卢妙婷将给自己的三根鬼羽取出，交给成白道：“这些材料对你比对我有用，去获得猎人王回来，成为大陆第一人，相信你能做到。”
成白笑道：“我会的。”
和煦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地面铺满金色光斑。成白来到猎人学院，天权城里的温暖气候丝毫察觉不出金风送爽。
“狂杖王所得五极宝树种籽五十颗，行会积分奖励15万点。共计得分18万，名列榜首。”
这是目前巨兽岛论武狩猎排行榜的最佳成绩。
成白走向学院的任务点，但是没有进去，门口有人在等待着他。
云鹃迎面笑道：“谢谢你那天的灵药，让我心神镇定下来。”
成白讶然道：“你们俩没有继续去狩猎吗？”
“凝香退出了。”云鹃笑容中带着落寞。
成白颇感意外，追问道：“她去了哪里？”
“听说回到乡野小村，好像住在玉衡城西面。巡天灵舟借期已至，庄长老也返回器宗了。”
云鹃闲聊几句，邀请成白到僻静之处详谈：“可否借一步说话？”
成白点头跟上，心中暗道：“她必有所求。”
“我打算继续游历提升实力，找到沈涯和邢绝加入。”云鹃另起炉灶，以她的身份名望，建立新团队不难。
失踪许久的绝剑王又出现了，不管如何，躲过那阵风头是明智的。现在岑革在猎人行会如日中天，没人在乎往届龙头厉佺的死，甚至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寻人任务都不知不觉取消了，永远别找到更好。
成白瞥了一眼在远处寂静树荫下交谈的沈涯和邢绝，两人表情严肃，似在争论不休。
“我知道你得到最多种籽，可以转让给我吗？不会让你白干，想要什么好说。”云鹃直截了当地表明来意，声音轻柔动听。
大会的任务目标的确可以转让，只要愿意也是获得途径，但是有人会放弃猎人王的珍贵奖励吗？
成白若有所思。
云鹃见他缄口不言，提点道：“你一直对我很好，我心存感激，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
成白回应道：“让我考虑清楚，半个时辰如何？”
“好吧，记得来这里找我哦。”
云鹃行事干脆，转身走向沈涯和邢绝。
成白离开学院，远远望向天权圣殿，那里看守滴水不漏，许多工匠进进出出。
“我想要什么条件呢？除非她给我天荒剑，或者血魄如意那样的宝物，当然是没有。不过她有幽光刀刃，邢绝有阍影剑，器宗评估都在霸王枪之上，可以献祭给祭坛。”
强大秘术带来的实力突飞猛进，穷奇宝箓九重秘术仅剩最高层次未得，必须获得齐全。自己的宝物都很有用，当然不能轻易献祭。
他想清楚目标，又来到云鹃面前，直言道：“阍影剑换40颗五极宝树种籽，幽光刀刃换80颗。”
这样交易后，自己手上还剩余优势数量，依然占据大会排名第一。
云鹃惊愕失色，这个价格她难以接受，犹豫片刻道：“要求太强人所难，能换别的吗？”
成白并不需要其他，提议道：“这条件不高，你可以先付一件。”
邢绝走来朗声笑道：“阍影剑在大陆当今宝物排名榜位列探花，怎能如此贱卖？成贤弟莫开这么大玩笑……至少该换150颗五极宝树种籽。”
成白详细计算过炼器用料和工价，自信评估公允，摇头道：“邢兄此话毫无诚意。”
是别人有求于他，不是他有求于人，交易中自然占据主动。
邢绝眉头微皱，望向沈涯。
龙枪王看向云鹃，见她微微点头，便上前道：“成兄弟快人快语，我们希望价码稍好一些，听闻成兄弟欲将重铸霸王枪的飞影石和三万两黄金退回，这些价值不低，加上阍影剑，换50颗五极宝树种籽，如何？”
这样的价码对成白来说相当有诚意，只是这笔钱本打算用于城市建设，放弃就等于连天枢城都置之不顾，不太像沈涯的风格。
成白愕然道：“你不想重建天枢城了吗？”
沈涯摇头叹道：“前几日我安排天枢十六骑掩护剩余百姓迁离，天枢城已经失去希望，这点钱没用了，我有更伟大的目标。”
想起杨开平昨日所言，成白心中不安，颔首道：“各位赤诚相待，在下却之不恭了。”
交易顺利，成白收起阍影剑，论武狩猎大会排名榜有了新的变动。
“光刃王所得五极宝树种籽五十颗，行会积分奖励15万点，共计得分18万。”
云鹃娓娓道：“成白，你若是需要黄金，就更好办，其他种籽我都可以筹资收购。”
成白笑道：“我暂不缺钱，若有所需，再来叨扰。”
有了适合献祭的宝物，成白兴冲冲地回到三贤谷，准备去瑶光圣殿换取全新秘术，到手穷奇宝箓即可圆满，来到穷奇大陆的最初梦想即将实现，不免有些激动。
卢妙婷看他那高兴劲儿，听说他卖了部分种籽，摊手道：“还好你没有卖了全部，否则生金塔秘境若是失手，便要将猎人王拱手送人了。”
成白心中有数，打听道：“生金塔的任务可能是什么？”
卢妙婷道：“往届有血玉，或者金水。听闻传说，上古时代还有过孔雀蓝晶任务。”
原来生金塔是血玉的产地，成白以往闻所未闻，讶然道：“孔雀蓝晶？八大绝色之一，连这都有。”
八大绝色是星海传说中最昂贵的珠宝，极少数连仙人都不能免俗的珍品，也可以用于炼器，在行会每每津津乐道，却难以得见。
卢妙婷笑道：“绝色珍宝名气大，用处却不一定大。血玉是第三层塔的宝物，孔雀蓝晶在第四层。最有价值的还是金水，本质存在于天地中无形无相，生金塔汇聚天地元气而形成灵物，貌似液体，重逾真金，时隔多年才有一定产量，非常奇特。也许便是生金塔名称由来。”
成白默默记下，问道：“有什么厉害怪物吗？”
黄玉旗主留下的羊皮册中有详细记载，卢妙婷翻看书册告知相关内容：“生金塔内有不少罕见怪物，岩浆巨兽、摩云兽等等。还有一种名为黄巾力士的强大守卫，分为卒、兵、士、尉等等不同品阶。”
成白默默记下，叹道：“可惜这本羊皮册中只记载到第四层塔。”
卢妙婷道：“千年来，大陆诸多高手走到第三层都屈指可数，第四层的残缺记录还是上古时代留存，五层以上就更不得而知了，传说万余年前只有少数几人到达过，至今已虚实难辨。”
她将鬼王扇取出交给成白，嘱咐道：“去行会将这宝物换钱回来，留着没用。我问过庄长老，打造成本至少要一万八千两黄金，行会回收价格低些，但容易出手，卖价莫要低于二万两。”
“好吧，我一会儿就去。”成白收起鬼王扇，想起沈涯说的话，心中忐忑，便传送去了天枢城。
瞬间到达愚山脚下，只见药宗门店空无一人，灯光熄灭，房门虚掩。
成白轻呼道：“师父在吗？”
却无人应答，感受周围生命万物，大白天死气沉沉，黑雾弥漫，如坠鬼域，门店屋角软绵绵躺着四名药宗护法长老，干瘪如木乃伊，毫无生机。
并非没有生物，周围嗡嗡响飞来不少蚊子，朝成白身上叮去。
成白随手一拍，震死数只，翻过手掌，数滴鲜血缓缓流淌，心中一阵恶心。走出门店，仰望愚山顶，那里有高手相斗，肃杀之气凛然，其中一个正是杨开平。
另一个人影速度飞快，偶尔停留才能看清有着类人特征，外形前凸后翘，全身黑白环纹，高近3米，四臂双腿细长有力，双翅震动飞行，速度快到肉眼难见。
杨开平浑身是汗，脸色青紫，眼前的对手比黑蛉压力更大，只能用快、准、狠、毒来形容，稍一不慎就陷入麻烦之中。
那人影旋风般围绕杨开平转了数十圈，等她停下来时，秀丽的人面脸蛋带着戏谑的嘲笑，口中叼着一只干枯手臂。
杨开平封住失去左手的伤口穴位，阻止流血，神色凝重道：“你就是造成天枢城横尸遍野的罪魁祸首，上古大妖乙蚊女王。”
杨开平让他使用赤炼鼎，传授独门炼养丹药之法，药宗称之为“合炁”，有炼精、炼气、炼神三重阶段。
得此妙法，炼药灵效大有提升，至此才成为真正灵药师，否则只精通配方和器具的普通药师，炼成丹药多少要折损灵物先天药效，极品药材也不能发挥所有药力，优劣差距极大。
成白尝试以雷火炼药，越来越得心应手，虽比不上千叶莲火，也游刃有余，炼成灵丹能发挥十成药效，位列能品，在药宗只有极少数长老如此出类拔萃，心中颇为自得。
杨开平却愁眉苦脸道：“近日城中死者增多，死法蹊跷，又有老妖作祟。天枢城多灾多难，大势已去，药宗恐将自身难保，下次再来，我未必会在。”
成白安慰道：“前辈吉人天相，困难必可迎刃而解。”
杨开平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前几天沈涯来找过我，劝说放弃天枢城，已经带走不少人。药宗万年传承偌大基业，实在难以抉择。”
连沈涯都放弃了天枢城，成白不知该说什么好。
杨开平换了个话题道：“你对丹药炼制进步神速，常人决计无法做到，必然胸有成竹才有可能。是否得到了药宗遗失的《药藏秘典》？”
被他猜到了，成白只得承认此事：“我在三贤谷外捡到两本秘笈。”
杨开平也不计较，坦言道：“药宗这一代千辛万苦培养出一名圣子，可惜天妒英才，不幸早夭，宗门难免后继无人。你因缘际会尽得药宗配方，我也亲手教导多次，真传合炁之术，可算是我的亲传弟子。”
成白坦言道：“弟子已是玉衡圣殿和器宗的记名弟子。”
杨开平满不在乎道：“那只是记名，做不得数，我已符信联络石殿主和方宗主，他们不反对药宗收你为徒。”
药宗亲传分量比以往的记名重了许多，师道传承不同寻常，师者如父，不仅仅是单纯授艺关系。
杨开平又神色凝重道：“入我药宗传承长生大道，绝非等闲，你不会后悔。”
成白至今在药宗受益匪浅，没有理由拒绝，多几个师父不坏呀，便道：“承蒙恩师看中，弟子成白感激不尽。”
杨开平为了节约时间，将拜师礼仪简化不少，召来宗门四大护法长老，焚香奏表。新弟子跪拜药宗先祖和师父，杨开平简略讲述药宗文化历史。
上古强者姬怀冰在大陆成立猎人行会，药宗本是行会下属最大门店，逐渐势力越来越强。姬怀冰驾鹤西去后，药店脱离行会自立宗门，依然以姬怀冰为初代宗主，与行会、学院分属同源，相互间藕断丝连。
杨开平捧起赤炼鼎，叮嘱道：“成白，你身为药宗门下唯一亲传圣子，这件宝物是药宗珍藏灵器，代我传承下去。”
成白接过赤炼鼎收起，心中暗自嘀咕：“怎么杨师父像在交代遗言一般？”
杨开平正色道：“《药藏秘典》乃本宗门历代宗主呕心沥血，集毕生大成之作，为师还未来得及将自己的部分加入。”
又给了一本《杨氏内经》：“我个人经验尽在于此，对自然、灵物、长生、奇闻趣事都有涉及，可视为《药藏秘典》的补充，还有些传音、腹语等心法技巧，仔细研读，必有帮助。”
成白开心收下，来者不拒，临走时租金多给了八百两黄金道：“成白孝敬师父。”
回到三贤谷，成白闲暇看书，将潮汐怒兽肉交给卢妙婷喂养妖兽，晚餐烧烤死亡金面分享美食。
卢妙婷一如既往赞誉有加，没吃完的帮他包好明天当干粮。
成白提议道：“明天我们去学院交巨兽岛任务吧，五极宝树种籽分你一半。”
卢妙婷想了想道：“我不去了，雷爪、银嘴、飞镰很快就饿，会到处找我，放不下它们。”
她对雏鹰宝宝疼爱有加，关怀备至，三只雏鹰完全把女猎人当成母亲。
卢妙婷将给自己的三根鬼羽取出，交给成白道：“这些材料对你比对我有用，去获得猎人王回来，成为大陆第一人，相信你能做到。”
成白笑道：“我会的。”
和煦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地面铺满金色光斑。成白来到猎人学院，天权城里的温暖气候丝毫察觉不出金风送爽。
“狂杖王所得五极宝树种籽五十颗，行会积分奖励15万点。共计得分18万，名列榜首。”
这是目前巨兽岛论武狩猎排行榜的最佳成绩。
成白走向学院的任务点，但是没有进去，门口有人在等待着他。
云鹃迎面笑道：“谢谢你那天的灵药，让我心神镇定下来。”
成白讶然道：“你们俩没有继续去狩猎吗？”
“凝香退出了。”云鹃笑容中带着落寞。
成白颇感意外，追问道：“她去了哪里？”
“听说回到乡野小村，好像住在玉衡城西面。巡天灵舟借期已至，庄长老也返回器宗了。”
云鹃闲聊几句，邀请成白到僻静之处详谈：“可否借一步说话？”
成白点头跟上，心中暗道：“她必有所求。”
“我打算继续游历提升实力，找到沈涯和邢绝加入。”云鹃另起炉灶，以她的身份名望，建立新团队不难。
失踪许久的绝剑王又出现了，不管如何，躲过那阵风头是明智的。现在岑革在猎人行会如日中天，没人在乎往届龙头厉佺的死，甚至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寻人任务都不知不觉取消了，永远别找到更好。
成白瞥了一眼在远处寂静树荫下交谈的沈涯和邢绝，两人表情严肃，似在争论不休。
“我知道你得到最多种籽，可以转让给我吗？不会让你白干，想要什么好说。”云鹃直截了当地表明来意，声音轻柔动听。
大会的任务目标的确可以转让，只要愿意也是获得途径，但是有人会放弃猎人王的珍贵奖励吗？
成白若有所思。
云鹃见他缄口不言，提点道：“你一直对我很好，我心存感激，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
成白回应道：“让我考虑清楚，半个时辰如何？”
“好吧，记得来这里找我哦。”
云鹃行事干脆，转身走向沈涯和邢绝。
成白离开学院，远远望向天权圣殿，那里看守滴水不漏，许多工匠进进出出。
“我想要什么条件呢？除非她给我天荒剑，或者血魄如意那样的宝物，当然是没有。不过她有幽光刀刃，邢绝有阍影剑，器宗评估都在霸王枪之上，可以献祭给祭坛。”
强大秘术带来的实力突飞猛进，穷奇宝箓九重秘术仅剩最高层次未得，必须获得齐全。自己的宝物都很有用，当然不能轻易献祭。
他想清楚目标，又来到云鹃面前，直言道：“阍影剑换40颗五极宝树种籽，幽光刀刃换80颗。”
这样交易后，自己手上还剩余优势数量，依然占据大会排名第一。
云鹃惊愕失色，这个价格她难以接受，犹豫片刻道：“要求太强人所难，能换别的吗？”
成白并不需要其他，提议道：“这条件不高，你可以先付一件。”
邢绝走来朗声笑道：“阍影剑在大陆当今宝物排名榜位列探花，怎能如此贱卖？成贤弟莫开这么大玩笑……至少该换150颗五极宝树种籽。”
成白详细计算过炼器用料和工价，自信评估公允，摇头道：“邢兄此话毫无诚意。”
是别人有求于他，不是他有求于人，交易中自然占据主动。
邢绝眉头微皱，望向沈涯。
龙枪王看向云鹃，见她微微点头，便上前道：“成兄弟快人快语，我们希望价码稍好一些，听闻成兄弟欲将重铸霸王枪的飞影石和三万两黄金退回，这些价值不低，加上阍影剑，换50颗五极宝树种籽，如何？”
这样的价码对成白来说相当有诚意，只是这笔钱本打算用于城市建设，放弃就等于连天枢城都置之不顾，不太像沈涯的风格。
成白愕然道：“你不想重建天枢城了吗？”
沈涯摇头叹道：“前几日我安排天枢十六骑掩护剩余百姓迁离，天枢城已经失去希望，这点钱没用了，我有更伟大的目标。”
想起杨开平昨日所言，成白心中不安，颔首道：“各位赤诚相待，在下却之不恭了。”
交易顺利，成白收起阍影剑，论武狩猎大会排名榜有了新的变动。
“光刃王所得五极宝树种籽五十颗，行会积分奖励15万点，共计得分18万。”
云鹃娓娓道：“成白，你若是需要黄金，就更好办，其他种籽我都可以筹资收购。”
成白笑道：“我暂不缺钱，若有所需，再来叨扰。”
有了适合献祭的宝物，成白兴冲冲地回到三贤谷，准备去瑶光圣殿换取全新秘术，到手穷奇宝箓即可圆满，来到穷奇大陆的最初梦想即将实现，不免有些激动。
卢妙婷看他那高兴劲儿，听说他卖了部分种籽，摊手道：“还好你没有卖了全部，否则生金塔秘境若是失手，便要将猎人王拱手送人了。”
成白心中有数，打听道：“生金塔的任务可能是什么？”
卢妙婷道：“往届有血玉，或者金水。听闻传说，上古时代还有过孔雀蓝晶任务。”
原来生金塔是血玉的产地，成白以往闻所未闻，讶然道：“孔雀蓝晶？八大绝色之一，连这都有。”
八大绝色是星海传说中最昂贵的珠宝，极少数连仙人都不能免俗的珍品，也可以用于炼器，在行会每每津津乐道，却难以得见。
卢妙婷笑道：“绝色珍宝名气大，用处却不一定大。血玉是第三层塔的宝物，孔雀蓝晶在第四层。最有价值的还是金水，本质存在于天地中无形无相，生金塔汇聚天地元气而形成灵物，貌似液体，重逾真金，时隔多年才有一定产量，非常奇特。也许便是生金塔名称由来。”
成白默默记下，问道：“有什么厉害怪物吗？”
黄玉旗主留下的羊皮册中有详细记载，卢妙婷翻看书册告知相关内容：“生金塔内有不少罕见怪物，岩浆巨兽、摩云兽等等。还有一种名为黄巾力士的强大守卫，分为卒、兵、士、尉等等不同品阶。”
成白默默记下，叹道：“可惜这本羊皮册中只记载到第四层塔。”
卢妙婷道：“千年来，大陆诸多高手走到第三层都屈指可数，第四层的残缺记录还是上古时代留存，五层以上就更不得而知了，传说万余年前只有少数几人到达过，至今已虚实难辨。”
她将鬼王扇取出交给成白，嘱咐道：“去行会将这宝物换钱回来，留着没用。我问过庄长老，打造成本至少要一万八千两黄金，行会回收价格低些，但容易出手，卖价莫要低于二万两。”
“好吧，我一会儿就去。”成白收起鬼王扇，想起沈涯说的话，心中忐忑，便传送去了天枢城。
瞬间到达愚山脚下，只见药宗门店空无一人，灯光熄灭，房门虚掩。
成白轻呼道：“师父在吗？”
却无人应答，感受周围生命万物，大白天死气沉沉，黑雾弥漫，如坠鬼域，门店屋角软绵绵躺着四名药宗护法长老，干瘪如木乃伊，毫无生机。
并非没有生物，周围嗡嗡响飞来不少蚊子，朝成白身上叮去。
成白随手一拍，震死数只，翻过手掌，数滴鲜血缓缓流淌，心中一阵恶心。走出门店，仰望愚山顶，那里有高手相斗，肃杀之气凛然，其中一个正是杨开平。
另一个人影速度飞快，偶尔停留才能看清有着类人特征，外形前凸后翘，全身黑白环纹，高近3米，四臂双腿细长有力，双翅震动飞行，速度快到肉眼难见。
杨开平浑身是汗，脸色青紫，眼前的对手比黑蛉压力更大，只能用快、准、狠、毒来形容，稍一不慎就陷入麻烦之中。
那人影旋风般围绕杨开平转了数十圈，等她停下来时，秀丽的人面脸蛋带着戏谑的嘲笑，口中叼着一只干枯手臂。
杨开平封住失去左手的伤口穴位，阻止流血，神色凝重道：“你就是造成天枢城横尸遍野的罪魁祸首，上古大妖乙蚊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