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帝座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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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俐童倒是提醒了成白，他索性一把抓过传承魔方，喝道：“快快变大。”
俐童呐呐道：“你又利用偶。”
转眼间魔方变化为十来米长方的巨大方盒，盖子一开，强大吸力笼罩住6名黄巾力士，如黑洞般将之吸入其中，合上盖子又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成白笑道：“有仙器在手，怎能不用？”
俐童露出娃娃脸，讪笑道：“这些不好吃，你自己的域都不吞，莫要让我吞太多，人造材料难以消化，高文雅典越多越好。”
成白不与它争辩，望向将军独战戟阵未分出胜负，事不宜迟，朝黄巾力士阵形点射狙击弹矢。
这次目标个个关键地方，不是打眼睛，就是瞄准手腕，或是脚踝，诚心让黄巾力士阵形出现破绽。
将军抓准良机，开山槊横冲直撞，又有四名黄巾力士被挑飞老远，导致阵形大乱。平衡局面终于被打破，将军成功冲出围困，对其余黄巾力士痛下杀手，开山槊接连扫飞数名黄巾力士，胜局已定。
败走的黄巾力士垂头丧气回城，城门内竟然又走出两队黄巾力士，共有16名，手持开山槊，走到阵前列为两排。
战斗再次升级了，更高战力的督级黄巾力士出面迎接挑战，数量虽然少，战力却更强得多。
但是战场面前空空如也，成白等人不见了。
就在上一批黄巾力士撤退回城时，成白将黄巾力士大将、俐童和烟鬼都收进百宝袋，隐身跟随其后，悄然溜进了攻伐之城。
这一场不出所料胜率更低，成白毫无把握，不如换个角度思考，并非都要靠战斗才能进得了城。
城中街道宽敞，建筑古色古香，亭台楼榭应有尽有，石雕、壁画、装饰点缀精美生动，古老的石板路规整匀净，明亮的灯火熠熠生辉，将城市照耀得比下层都要明亮，仿佛置身于完美的诗意画卷中，宁静而美丽。
成白惊叹道：“所有灯光都是月莹石炼制宝器灯具，整座城多不胜数，好大手笔。”
月莹石属于一阶半宝石，宝物硬度0.8，能够长久发出稳定光芒，修士常用于夜间代替蜡烛，光线柔和，安全可靠，虽然不算特别稀有珍贵，但这海量也是巨大财富。
俐童迫不及待从成白的百宝袋中溜了出来，笑道：“月莹石不算什么。当年天工打造，岂有凡品？攻伐之城遍地天材地宝，由无数宝器组合而成，本身就是一件尊品魂器，依附于生金塔，受其掌控成为一部分。”
魂器也称为圣物，此等级法宝往往灵智已开，自成小世界，玄妙莫测，远非普通宝物所能相提并论。
成白环顾四周，没有黄巾力士守卫，便显现身形，放出了烟鬼，钦佩道：“生金塔不愧是尊品仙器，等于内藏七重小世界，想必在同品阶数一数二。”
俐童忙道：“生金塔是很了不起，不过未必第一，我若多吃高文雅典，金石宝物，将来有望晋升为神器。”
成白好奇道：“哦？仙器之上还有神器？”
俐童解释道：“远在荒古年代，那时还未有仙，也未有人，洪荒宇宙中只有荒古大神存在，它们留下的宝物被尊称为神器，件件伟力浩瀚。后世超越仙器极限的也被誉为神器，荒古年代的神器遗物被改称为荒古灵宝，与之区别。”
成白想了想道：“仙是怎么出现的？”
俐童答道：“说来话长。荒古神族造就了人族和其他太古遗族，太古年代各族争霸，人族居于劣势，却在不断压迫中创立各种修炼法门，达到相当境界者被尊称为‘仙’，超然于凡尘之上，自此就有了仙族。”
成白笑道：“原来仙族也是人族分支。”
烟鬼脸色大变，悄声道：“主上切莫如此说。”转头四顾，小心翼翼。
成白正觉奇怪，却见俐童连连摇头，继续谈论。
“我还未说完，没有这么简单。仙族在太古时代末期垄断万古，仙圣之道一手遮天，其他太古遗族几乎被剿灭，自此开创远古全新纪元。但时至今日，世间所说的仙与远古年代又有不同了，位列仙班的新晋仙人们将远古时代的仙称为‘古仙’，是高高在上的仙族，并非人族。若被古仙听到你与之相提并论，只怕要引来杀身之祸。”
成白眉头微微一皱，轻声道：“仙族自命远高于人族，是吗？”
俐童道：“正是，仙族居所位列诸天万域之上，自成仙界，云界星海之中难以得见古仙，实乃幸事。”
一行人边说边走，深入城中接近核心区域。
攻伐之城中央建筑是一座巍峨帝宫，富丽堂皇又不失威严肃穆，在月莹石照耀下金光闪闪，上有匾额铁画银钩四个古字“金玉天府”，增添几分古朴典雅，门前数名黄巾力士守门，大门紧闭。
成白远远望去，上下打量赞道：“居所蔚然大观，真乃富贵之处。”心中却在想着怎样闯空门。
还未容他考虑好方案，那帝宫宽厚大门缓缓开启，走出来一名小巧玲珑的白玉童子，朝成白方向招手，朗声道：“各位，莫要躲了，进来吧。”
俐童道：“那就是石痴，它在邀请我们。”
成白拎起它，快步上前道：“石痴前辈，小子成白叨扰了。”
俐童盯着眼前的白玉童子，突然道：“不对，你不是石痴。”
白玉童子瞄了一眼俐童，说道：“你瞧出来了。与一万四千年前是有不同，但我还是石痴。器灵也有寿数，生金塔运转千万年，我便已千万岁，多了他人精魂才得以延寿数万年，谁让材质不如你好。”
俐童叹息道：“世间哪有真正永恒？我也不过多在沉睡中，保养寿数罢了。”
成白心中一动，想起异虫池桥畔的碑文，问道：“前辈得了谁的精魂？莫非是石佋前辈的？”
石痴点头道：“一万四千年前，石佋在善会城归来，受了很重的伤，寿元大损，来到生金塔将部分精魂转赠于我，不久就溘然长逝。因此我也有了石佋的记忆，或者说他有一部分生命在我身上得以延续。”
俐童道：“以石佋的化龙境修为，本该有好几万年寿命，怎会才区区一千多年就死了，这是穷奇大陆当年一桩迷案，如今才知端倪。”
成白肃然道：“这样说来，该称石佋前辈才是。”
“还是直呼我石痴吧，我喜欢这名字。”石痴带领成白一行进入金玉天府。
宫殿内宽敞明净，光线柔和舒适，五彩珍珠琉璃瓦，鹅黄金丝玉缕墙，洁白羊脂玉栏杆，色泽淡雅端庄，细节精雕细琢，独特的艺术魅力让人为之倾倒。
石痴悠悠道：“你们来到这里，关键还是要通过挑战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仙路茫茫谁为峰，帝座显化修真身。来到这里，帝子也好，天骄也罢，都是为了登上帝位。”
来到金玉天府的太和门，眼前殿堂雄伟宽广惊人，中央至高处矗立着巨大的五色石帝座，其上富丽堂皇，盘绕九九八十一条五爪金龙仿佛呼之欲出，散发隐隐大帝威压。
成白讶然道：“这是……什么？”
石痴兴致勃勃，反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成白疑惑道：“这上面雕刻的是龙吗？长得与黑龙有很大不同。”
俐童嘿嘿偷笑。
石痴愕然道：“此乃五爪金龙献祭血肉镶嵌于帝座之上，每一条都超凡入圣，乃度劫大圆满之境，真龙血脉何等精纯，岂是那区区下位黑龙可比？”
成白奇道：“龙也有等级么？”
石痴正色道：“真龙之种，绝非他族化龙而成，进化等级森严。幼小时为虬，少年为蛟，千年为蟠龙，成年才得黑龙，壮年可成苍龙，万年以上修炼成白龙，然后又由赤转青，涅盘法身，肉身成圣后为黄龙，度劫为大圣才是五爪金龙，晋阶何其困难。”
成白笑道：“到此境界超凡入圣，却只能沦为帝座上的装饰物，何其可悲。”
石痴愣怔片刻道：“莫打岔，刚才你只看到龙么？有多少条？”
成白数了又数，如实道：“八十一条，有何奥妙？”
石痴与俐童大眼瞪小眼，齐声问道：“你没有看到别的么？”
成白瞧了又瞧，摇头道：“还有一个空空如也的大宝座，别的没了。”
石痴不肯死心，追问道：“你没见大帝端坐帝位之上，与你交流，或是指点你的修为么？”
成白愕然道：“没有呀。”
石痴连声叹道：“可惜，可惜，与帝座无缘，失之交臂。”
俐童忙道：“这可是圣阶灵石，五色石打造，加上九九八十一条度劫真龙炼成的太和帝座，可媲美能品仙器，怎会一丝反应都没有，你又不是全无灵根，没有丝毫修炼天赋的废材，真是咄咄怪事。”
成白心中一动，自从炅煌对他包藏杀意后，平时皆以消敛能力隐藏自身状态，让人捉摸不透天赋和修为深浅，莫非与此有关？
正要打算撤去消敛掩饰，忽听石痴叫道：“咦？城外有其他挑战者进来了。”
俐童吃惊道：“难道是莫若，他竟能冲过异虫池。”
成白想了想道：“他若在桥上多装死几次，也不是没可能冲上第七层。不过进不了城吧。”
石痴不好意思道：“我本以为你能坐上帝位，操控全城，便将小周天阵撤除，黄巾力士都调遣到金玉天府附近，方便清点人手。此时城外只要有人推门，便可以进来。”
俐童惊叫道：“你故意的吧，这是大大放水呀。”
石痴直言道：“莫若与你交手多次，若真能掌控帝座，他岂非是最好的试金石？既然能够进得来，就说明与此城有些缘分。帝座之下，人人皆为蝼蚁。容他近前参悟又有何妨？”
成白闻言心中一动，问道：“皆为蝼蚁？这是为何？”
俐童眨了眨眼，实话实说：“因为帝座传道。”
……
城中街道上，莫若一路大步逛游，冰霜魔龙王没有带到第七层。
他眼界非凡，左顾右盼，也看得眼花缭乱，惊呼道：“分明是一座圣城，精深奥妙之处匪夷所思，只怕快赶上善会城了。”
眼见四下无人，又不禁浮想联翩：“此地无人镇守，原来熬过了第六层的虫兽难关，就是遍地宝物，比前两层的满地破烂好了不知多少……且慢，若能找到圣城中枢，岂不是有可能掌控整座城，激活圣物？前方那座宏伟帝宫，必定深藏奥妙。”心中大喜，加快了脚步。
金玉天府面前无人看守，硕大而华美的门扉无声打开，莫若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太和帝座前，往上一瞧，瞪圆了眼睛。
面前真龙苏醒，龙吟禅唱，天摇地动，金光四射照山河，瑞气万条映紫霞。
帝位上有盖世大帝俯视凡尘，庄严宏大的声音道：“莫若，汝历尽艰险，诸般苦难，方能得见灵圣真颜，观汝灵光从天灵喷涌，根骨若飞龙在天，福缘深厚，可顿悟无上妙法，涅盘成圣，凌驾于苍生之上，愿得吾奥旨，承吾洪恩否？”
莫若闻言大喜，他在巨兽岛雷击谷苦修，试图参透大帝功法奥妙，何等艰辛，也难得其分毫，如今大好机缘就在眼前，立刻面向帝座三叩九拜，朗声道：“弟子莫若，愿承帝恩，得圣训，铭记于心。”
大帝洪声道：“天高地厚，世大物博，多傲慢、妒忌、懒惰、贪婪、淫欲、嫉恨、杀戮、欺凌之辈，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无礼无信，恶贯满盈，造就无边之孽，致有地狱轮回，永堕幽冥之灾，受那摧心剖骨，黯然销魂之苦。吾有无上妙法真谛，能度千般渊，可破万重难，攘除奸凶，救世济民，助汝登临绝巅。”
莫若把头磕得像小鸡啄米，欣喜若狂道：“弟子虚心受教，义不容辞。”
大帝声势铿锵道：“领会多少，看汝之悟性了，起身接招罢。”
不过俐童倒是提醒了成白，他索性一把抓过传承魔方，喝道：“快快变大。”
俐童呐呐道：“你又利用偶。”
转眼间魔方变化为十来米长方的巨大方盒，盖子一开，强大吸力笼罩住6名黄巾力士，如黑洞般将之吸入其中，合上盖子又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成白笑道：“有仙器在手，怎能不用？”
俐童露出娃娃脸，讪笑道：“这些不好吃，你自己的域都不吞，莫要让我吞太多，人造材料难以消化，高文雅典越多越好。”
成白不与它争辩，望向将军独战戟阵未分出胜负，事不宜迟，朝黄巾力士阵形点射狙击弹矢。
这次目标个个关键地方，不是打眼睛，就是瞄准手腕，或是脚踝，诚心让黄巾力士阵形出现破绽。
将军抓准良机，开山槊横冲直撞，又有四名黄巾力士被挑飞老远，导致阵形大乱。平衡局面终于被打破，将军成功冲出围困，对其余黄巾力士痛下杀手，开山槊接连扫飞数名黄巾力士，胜局已定。
败走的黄巾力士垂头丧气回城，城门内竟然又走出两队黄巾力士，共有16名，手持开山槊，走到阵前列为两排。
战斗再次升级了，更高战力的督级黄巾力士出面迎接挑战，数量虽然少，战力却更强得多。
但是战场面前空空如也，成白等人不见了。
就在上一批黄巾力士撤退回城时，成白将黄巾力士大将、俐童和烟鬼都收进百宝袋，隐身跟随其后，悄然溜进了攻伐之城。
这一场不出所料胜率更低，成白毫无把握，不如换个角度思考，并非都要靠战斗才能进得了城。
城中街道宽敞，建筑古色古香，亭台楼榭应有尽有，石雕、壁画、装饰点缀精美生动，古老的石板路规整匀净，明亮的灯火熠熠生辉，将城市照耀得比下层都要明亮，仿佛置身于完美的诗意画卷中，宁静而美丽。
成白惊叹道：“所有灯光都是月莹石炼制宝器灯具，整座城多不胜数，好大手笔。”
月莹石属于一阶半宝石，宝物硬度0.8，能够长久发出稳定光芒，修士常用于夜间代替蜡烛，光线柔和，安全可靠，虽然不算特别稀有珍贵，但这海量也是巨大财富。
俐童迫不及待从成白的百宝袋中溜了出来，笑道：“月莹石不算什么。当年天工打造，岂有凡品？攻伐之城遍地天材地宝，由无数宝器组合而成，本身就是一件尊品魂器，依附于生金塔，受其掌控成为一部分。”
魂器也称为圣物，此等级法宝往往灵智已开，自成小世界，玄妙莫测，远非普通宝物所能相提并论。
成白环顾四周，没有黄巾力士守卫，便显现身形，放出了烟鬼，钦佩道：“生金塔不愧是尊品仙器，等于内藏七重小世界，想必在同品阶数一数二。”
俐童忙道：“生金塔是很了不起，不过未必第一，我若多吃高文雅典，金石宝物，将来有望晋升为神器。”
成白好奇道：“哦？仙器之上还有神器？”
俐童解释道：“远在荒古年代，那时还未有仙，也未有人，洪荒宇宙中只有荒古大神存在，它们留下的宝物被尊称为神器，件件伟力浩瀚。后世超越仙器极限的也被誉为神器，荒古年代的神器遗物被改称为荒古灵宝，与之区别。”
成白想了想道：“仙是怎么出现的？”
俐童答道：“说来话长。荒古神族造就了人族和其他太古遗族，太古年代各族争霸，人族居于劣势，却在不断压迫中创立各种修炼法门，达到相当境界者被尊称为‘仙’，超然于凡尘之上，自此就有了仙族。”
成白笑道：“原来仙族也是人族分支。”
烟鬼脸色大变，悄声道：“主上切莫如此说。”转头四顾，小心翼翼。
成白正觉奇怪，却见俐童连连摇头，继续谈论。
“我还未说完，没有这么简单。仙族在太古时代末期垄断万古，仙圣之道一手遮天，其他太古遗族几乎被剿灭，自此开创远古全新纪元。但时至今日，世间所说的仙与远古年代又有不同了，位列仙班的新晋仙人们将远古时代的仙称为‘古仙’，是高高在上的仙族，并非人族。若被古仙听到你与之相提并论，只怕要引来杀身之祸。”
成白眉头微微一皱，轻声道：“仙族自命远高于人族，是吗？”
俐童道：“正是，仙族居所位列诸天万域之上，自成仙界，云界星海之中难以得见古仙，实乃幸事。”
一行人边说边走，深入城中接近核心区域。
攻伐之城中央建筑是一座巍峨帝宫，富丽堂皇又不失威严肃穆，在月莹石照耀下金光闪闪，上有匾额铁画银钩四个古字“金玉天府”，增添几分古朴典雅，门前数名黄巾力士守门，大门紧闭。
成白远远望去，上下打量赞道：“居所蔚然大观，真乃富贵之处。”心中却在想着怎样闯空门。
还未容他考虑好方案，那帝宫宽厚大门缓缓开启，走出来一名小巧玲珑的白玉童子，朝成白方向招手，朗声道：“各位，莫要躲了，进来吧。”
俐童道：“那就是石痴，它在邀请我们。”
成白拎起它，快步上前道：“石痴前辈，小子成白叨扰了。”
俐童盯着眼前的白玉童子，突然道：“不对，你不是石痴。”
白玉童子瞄了一眼俐童，说道：“你瞧出来了。与一万四千年前是有不同，但我还是石痴。器灵也有寿数，生金塔运转千万年，我便已千万岁，多了他人精魂才得以延寿数万年，谁让材质不如你好。”
俐童叹息道：“世间哪有真正永恒？我也不过多在沉睡中，保养寿数罢了。”
成白心中一动，想起异虫池桥畔的碑文，问道：“前辈得了谁的精魂？莫非是石佋前辈的？”
石痴点头道：“一万四千年前，石佋在善会城归来，受了很重的伤，寿元大损，来到生金塔将部分精魂转赠于我，不久就溘然长逝。因此我也有了石佋的记忆，或者说他有一部分生命在我身上得以延续。”
俐童道：“以石佋的化龙境修为，本该有好几万年寿命，怎会才区区一千多年就死了，这是穷奇大陆当年一桩迷案，如今才知端倪。”
成白肃然道：“这样说来，该称石佋前辈才是。”
“还是直呼我石痴吧，我喜欢这名字。”石痴带领成白一行进入金玉天府。
宫殿内宽敞明净，光线柔和舒适，五彩珍珠琉璃瓦，鹅黄金丝玉缕墙，洁白羊脂玉栏杆，色泽淡雅端庄，细节精雕细琢，独特的艺术魅力让人为之倾倒。
石痴悠悠道：“你们来到这里，关键还是要通过挑战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仙路茫茫谁为峰，帝座显化修真身。来到这里，帝子也好，天骄也罢，都是为了登上帝位。”
来到金玉天府的太和门，眼前殿堂雄伟宽广惊人，中央至高处矗立着巨大的五色石帝座，其上富丽堂皇，盘绕九九八十一条五爪金龙仿佛呼之欲出，散发隐隐大帝威压。
成白讶然道：“这是……什么？”
石痴兴致勃勃，反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成白疑惑道：“这上面雕刻的是龙吗？长得与黑龙有很大不同。”
俐童嘿嘿偷笑。
石痴愕然道：“此乃五爪金龙献祭血肉镶嵌于帝座之上，每一条都超凡入圣，乃度劫大圆满之境，真龙血脉何等精纯，岂是那区区下位黑龙可比？”
成白奇道：“龙也有等级么？”
石痴正色道：“真龙之种，绝非他族化龙而成，进化等级森严。幼小时为虬，少年为蛟，千年为蟠龙，成年才得黑龙，壮年可成苍龙，万年以上修炼成白龙，然后又由赤转青，涅盘法身，肉身成圣后为黄龙，度劫为大圣才是五爪金龙，晋阶何其困难。”
成白笑道：“到此境界超凡入圣，却只能沦为帝座上的装饰物，何其可悲。”
石痴愣怔片刻道：“莫打岔，刚才你只看到龙么？有多少条？”
成白数了又数，如实道：“八十一条，有何奥妙？”
石痴与俐童大眼瞪小眼，齐声问道：“你没有看到别的么？”
成白瞧了又瞧，摇头道：“还有一个空空如也的大宝座，别的没了。”
石痴不肯死心，追问道：“你没见大帝端坐帝位之上，与你交流，或是指点你的修为么？”
成白愕然道：“没有呀。”
石痴连声叹道：“可惜，可惜，与帝座无缘，失之交臂。”
俐童忙道：“这可是圣阶灵石，五色石打造，加上九九八十一条度劫真龙炼成的太和帝座，可媲美能品仙器，怎会一丝反应都没有，你又不是全无灵根，没有丝毫修炼天赋的废材，真是咄咄怪事。”
成白心中一动，自从炅煌对他包藏杀意后，平时皆以消敛能力隐藏自身状态，让人捉摸不透天赋和修为深浅，莫非与此有关？
正要打算撤去消敛掩饰，忽听石痴叫道：“咦？城外有其他挑战者进来了。”
俐童吃惊道：“难道是莫若，他竟能冲过异虫池。”
成白想了想道：“他若在桥上多装死几次，也不是没可能冲上第七层。不过进不了城吧。”
石痴不好意思道：“我本以为你能坐上帝位，操控全城，便将小周天阵撤除，黄巾力士都调遣到金玉天府附近，方便清点人手。此时城外只要有人推门，便可以进来。”
俐童惊叫道：“你故意的吧，这是大大放水呀。”
石痴直言道：“莫若与你交手多次，若真能掌控帝座，他岂非是最好的试金石？既然能够进得来，就说明与此城有些缘分。帝座之下，人人皆为蝼蚁。容他近前参悟又有何妨？”
成白闻言心中一动，问道：“皆为蝼蚁？这是为何？”
俐童眨了眨眼，实话实说：“因为帝座传道。”
……
城中街道上，莫若一路大步逛游，冰霜魔龙王没有带到第七层。
他眼界非凡，左顾右盼，也看得眼花缭乱，惊呼道：“分明是一座圣城，精深奥妙之处匪夷所思，只怕快赶上善会城了。”
眼见四下无人，又不禁浮想联翩：“此地无人镇守，原来熬过了第六层的虫兽难关，就是遍地宝物，比前两层的满地破烂好了不知多少……且慢，若能找到圣城中枢，岂不是有可能掌控整座城，激活圣物？前方那座宏伟帝宫，必定深藏奥妙。”心中大喜，加快了脚步。
金玉天府面前无人看守，硕大而华美的门扉无声打开，莫若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太和帝座前，往上一瞧，瞪圆了眼睛。
面前真龙苏醒，龙吟禅唱，天摇地动，金光四射照山河，瑞气万条映紫霞。
帝位上有盖世大帝俯视凡尘，庄严宏大的声音道：“莫若，汝历尽艰险，诸般苦难，方能得见灵圣真颜，观汝灵光从天灵喷涌，根骨若飞龙在天，福缘深厚，可顿悟无上妙法，涅盘成圣，凌驾于苍生之上，愿得吾奥旨，承吾洪恩否？”
莫若闻言大喜，他在巨兽岛雷击谷苦修，试图参透大帝功法奥妙，何等艰辛，也难得其分毫，如今大好机缘就在眼前，立刻面向帝座三叩九拜，朗声道：“弟子莫若，愿承帝恩，得圣训，铭记于心。”
大帝洪声道：“天高地厚，世大物博，多傲慢、妒忌、懒惰、贪婪、淫欲、嫉恨、杀戮、欺凌之辈，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无礼无信，恶贯满盈，造就无边之孽，致有地狱轮回，永堕幽冥之灾，受那摧心剖骨，黯然销魂之苦。吾有无上妙法真谛，能度千般渊，可破万重难，攘除奸凶，救世济民，助汝登临绝巅。”
莫若把头磕得像小鸡啄米，欣喜若狂道：“弟子虚心受教，义不容辞。”
大帝声势铿锵道：“领会多少，看汝之悟性了，起身接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