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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腹黑49章:不若绵绵帮你扎一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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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绵绵也是佩服这些姑娘,她看的出,有些姑娘是真有本事的,她印象最深的是一穿品红色细碎洒金缕桃花纹锦琵琶襟上衣的姑娘,那一手擂鼓作画写字的特长。看的人是拍案叫绝。

    人长的好,端庄大气,画也作的好,就是最后的题字,那一手簪花小楷,竟是与九殿下的字不逞多让。

    她正看的津津有味,偶尔凤鸾跟她说些这些贵女的八卦,倒也不无聊,她原本以为自个这三天就是走个过场,打打酱油罢了。

    哪知,这才头一天,皇后竟然就点她的名了——

    “九皇子府的苏姑娘可是来了?”

    苏绵绵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一边的凤鸾赶紧推了她一下,苏绵绵适才起身,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座上的皇后不明所以。

    皇后脸上逸出一丝雍容的浅笑,她边上的秦关鸠也是笑容明媚。

    然后,苏绵绵就听皇后道:“不知苏姑娘可会什么才艺,不若与本宫开开眼界?本宫也好看看小九可是亏待了姑娘否?”

    众人皆知,此次春宴是为给几位适龄皇子选皇子妃,故而各家贵女才争奇斗艳,各展神通。

    而苏绵绵,就一不满十岁的小姑娘,先说年龄就不在此列,但目下,却被皇后娘娘亲点了出来,大多数人心知肚明是为什么,是以没人敢跟苏绵绵说情。

    苏绵绵也是心明如镜的,就是这样她才觉得恶心人。

    堂堂一国之母的皇后,竟屈尊来为难她一个小姑娘,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不过,她面上带起腆浅笑。颇为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回皇后娘娘,绵绵没有什么特长啊。”

    皇后脸上的笑意浓郁,她身边的秦关鸠也是笑的越发和气。

    她甚至开口道:“苏姑娘,如今大家都施展了才艺,好和坏都无所谓,不会有人笑话你的。”

    本来,她就是一小乞丐么,纵使在九皇子府过了大半年,可乞丐就是乞丐!

    凤鸾地扭了扭手,有些气愤不过,她顾不得会得罪皇后,当即就想站起来。

    哪知苏绵绵在案几下,小小地踹了她一脚,让她身子一歪,没站的起来。

    这时,就听苏绵绵单纯而无辜的道:“既然如此,那绵绵就献丑了。”

    说完,她在凤鸾大急的目光中走了出去,小小的一人,在一众高门贵女中,穿戴并不差,还可谓是出挑的,但先是个人就矮了一大截。

    她站到殿中,随后有些不知道所措地看着皇后道:“娘娘,绵绵听闻秦姑娘素来才貌双全,可否能让秦姑娘帮衬一把?”

    皇后悠悠然地抬头,漫不经心的道:“准!”

    秦关鸠自然应下,她娉婷婀娜地下来到殿中,站在苏绵绵丈远的地方道:“不知关鸠能帮到苏姑娘什么?”

    苏绵绵天真单纯的笑了,就跟无害的幼兽一样,她弯着眸子道:“很简单,一会你站着别动,帮我拿个东西就行。”

    尽管不知苏绵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秦关鸠笃定了她一会定然会丢人现眼,让众人笑话。

    是以,她嘴角笑意越发深邃:“好。”

    苏绵绵眼珠子一转,瞥见某个贵女条案上摆着几个鸡蛋大小的香梨,便走过去礼貌问道:“我能借姑娘一个香梨吗?”

    那姑娘一愣,虽对苏绵绵多有同情,但却不能做什么,不过一个香梨却是可以借的,当即二话不说就塞了最大的一个给她。

    苏绵绵甜腻腻笑着道谢,然后让秦关鸠双手捧着香梨于胸前。

    随后,她往后走出约莫两丈远,偏着脑袋,弯着眸子,软萌萌的小姑娘多让人喜欢来着。

    众人也没见她有所动作,只在腰间一摸,软乎乎的小指间就赫然出现几根寒光点点的银针!

    众人一惊,苏绵绵朝秦关鸠笑了笑,紧接着她小手一扬,几根银针嗖嗖的就弹射出去。

    “啊!”秦关鸠忍不住惊叫一声,吓的花容失色。

    不及眨眼的功夫,殿中众人在睁眼。就见秦关鸠捧着的香梨上,稳稳当当地扎着那几根银针。

    秦关鸠吓的双腿一软,想也不想,她就将手头的香梨扔了出去,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便是连座上的皇后也吃了一惊,她一拍案几,怒道:“苏绵绵,你想干什么?本宫的春宴,你竟敢带利器上殿!”

    苏绵绵懵懂无知地望着皇后,软糯糯的道:“那不是利器啊,只是治病救人的银针哪。”

    不等皇后开口,她又道:“殿下,只让绵绵学了这个,旁的绵绵都不会呢。”

    她这副小儿无知的神色,倒让皇后一噎,仿佛若再追究,就显得太过心胸狭窄。

    她只得缓了口气笑:“小九也真是的。学什么不好,偏生让你学这个,看来本宫这个儿子还是不懂女儿家要娇养的道理。”

    这当秦关鸠都还手软脚软着,她死死盯着苏绵绵,分明是愤恨的神色,却偏生让天生上翘的嘴角给冲淡了几分。

    苏绵绵回头看她,黑浚浚地眼珠子竟莫名有几分高深莫测,忽的她咧嘴一笑:“秦姑娘可是受惊了,不若绵绵帮你扎一针吧,扎了就没事了。”

    边说,她还边从腰身上又摸出跟更粗更长的银针来。

    秦关鸠面色一僵,人不断后退:“不……不用……”

    许是皇后也担心苏绵绵乱来,便对身边的宫娥使了个眼色:“关鸠,既然苏姑娘已经展示过才艺了,便不需你帮衬了。”

    宫娥下来扶着秦关鸠,秦关鸠这才有了些力气,她被宫娥搀着到皇后身边,面色都还惨白着。

    苏绵绵悻悻收了银针,又将香梨上的银针收了回来,那梨子却是不能再用来还人了。

    在高座的皇后,眉目幽深地看着苏绵绵,好一会才道:“小九,最近也不在京城,本宫观苏姑娘还缺些教导,至少琴棋书画此等也都该学学,不知苏姑娘可有计较?”

    苏绵绵歪头,她吃不准皇后说这话的意思。

    秦关鸠赶紧开口道:“关鸠与苏姑娘一见如故,且关鸠也十分佩服苏姑娘那一手的银针技艺,不若在九殿下没回京城前,苏姑娘到秦府做客如何?”

    苏绵绵张口就要拒绝。哪知皇后根本不给她机会,瞬时接下道:“如此也好。”

    苏绵绵拧起小眉头,离了九皇子府,她是半点安全感都没有,更勿论还要跟秦关鸠去秦家。

    凤鸾再忍不住,腾地站起身道:“不必去秦家,绵绵到凤家来,我会与绵绵年纪相当,正可一起学琴棋书画。”

    似乎没料到凤鸾半路插进来,皇后轻笑了声道:“你个小姑娘素来都需要人照顾,又哪里能照顾的好苏姑娘。就依关鸠所言,苏姑娘一并去秦家,跟关鸠学学也是不错的。”

    说完这话,她眼底有厉色划过,又转头看着苏绵绵道:“苏姑娘不是说,本宫很厉害?此次恰好可让去秦家让关鸠与你讲讲本宫从前的事。看看本宫从前住的地方。”

    话都说到这份上,苏绵绵哪里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便乖乖巧巧地敛衽行礼,应了下来。

    回到座位上后,又有另外的贵女站出来一展所长,这茬才算揭过。

    凤鸾一把拉住苏绵绵袖子,不无担心的道:“绵绵。怎么办,秦关鸠她可不是好人,你要去了秦家,他们会不会整治你啊?”

    苏绵绵拍了拍她的手,视线在殿中环视一圈道:“不怕,今儿整个京城的高门贵女都在。大伙都亲眼看到了的,往后我从秦家出来,要有损半根头发,她秦关鸠都脱不了干系。”

    所以,秦关鸠还会竭尽所能地将她好吃好喝给供着。

    凤鸾咬了咬唇,圆乎乎的脸上还是有担心:“那,我时常到秦家来看你,要秦家敢苛待你,我定不饶她秦关鸠。”

    苏绵绵心头温暖,她亲昵地低头轻撞了下凤鸾:“我晓得了。”

    话虽这样说,但苏绵绵始终猜不透皇后跟秦关鸠费尽心思将她弄进秦府的原因,她在九皇子府鲜少出门,换到秦家,最多也是那样,所以这样一看,其实不甚有必要。

    她想不明白,便暂时放置脑后不去想,总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一场春宴,这还是头一天。就尽看贵女们争奇斗艳的好不厉害。

    到了晚上,苏绵绵和凤鸾自然同样睡在四公主那边,期间,苏绵绵唤了碎玉,别开两人,将今个堂上的事说了一遍,并让她将此事传出去给月星。

    九殿下身边的侍卫,除却月星,金木水三人都跟着他去了云州,至于月牙,她压根就还没见到过。

    苏绵绵稍微一想,又叮嘱了碎玉一遍:“恐皇后这会已经有人盯着我在,是以,消息能传则传,没机会就暂时算了,安全要紧。”

    碎玉抿嘴一笑:“姑娘不用担心,殿下走时交代过这些,婢子有法子的。”

    这样,苏绵绵就放心了,她挥手让碎玉下去,进屋就见凤鸾和四公主出奇的竟没闹上,两人见她进来,还齐齐看过来。

    苏绵绵笑道:“这是怎的了?”

    四公主看了凤鸾一眼,憋了会,才扭头道:“过些时日,本公主会来秦家找你。”

    闻言,苏绵绵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哪里不晓得这傲娇公主和凤鸾一样,是在变相的给她撑腰,生怕她被秦家人给欺负了。

    凤鸾也道:“我晚点跟六表哥说一声。进了秦家,你就去六表哥那边,别理秦关鸠她们,省的看见了讨厌!”

    苏绵绵一口应下:“好,我就去竹笙哥那边。”

    说妥当了,三个小姑娘又嘻嘻哈哈地玩成一团,半点都没烦恼的模样。

    三天的春宴,一晃而逝,除了第一天秦关鸠给她找了不痛快,往后两天,她和凤鸾还有四公主,倒好生在行宫里玩了个痛快。

    春宴结束,苏绵绵与凤鸾当先一步。率先回京,可才到京城门口,不等苏绵绵回皇子府,秦家的人早得了信,已经在城门口候着,说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让苏绵绵直接去秦家。

    凤鸾气的想抽人,她闹腾着也不回凤家了,要跟着上秦府,看秦家人到底想干什么!

    凤家与秦家本就有姻亲关系,故而凤鸾要去,还真人能阻拦。

    苏绵绵反倒过来安慰她莫恼,早去秦家,晚去秦家,都是要去的,她无碍。

    碎玉在旁茶水伺候,她倒茶的间隙,与苏绵绵对视一眼,尔后微微地笑了。

    苏绵绵福至心灵,她便晓得,碎玉是将消息传了出去了的,她放下心来,竟还有心思去逗凤鸾。

    九皇子府的马车,一路直接到的秦府,苏绵绵下来,她看着气派的秦家府门,威武的石麒麟,上挂着大气磅礴的“秦府”两字。

    她顿了顿,就见大门口迎来个身穿绸衣,还戴金镯的嬷嬷,约莫四十来岁,面有皱纹。

    她一见苏绵绵,顿脸上笑开了花,上前来道:“苏姑娘好,老奴是四姑娘的奶娘花嬷嬷,早收到了消息,院子早收拾妥当。姑娘只需入住便可。”

    苏绵绵点头,她对这人无好感也无恶感,遂点点头表示知晓。

    凤鸾这当也从马车上跳下来,故作姿态地挽着苏绵绵,等着花嬷嬷道:“长点眼睛,若是怠慢了绵绵,我非得让秦关鸠吃不了兜着走!”

    花嬷嬷脸上的笑意不变,老好的说:“凤四姑娘说的什么话,苏姑娘是皇后娘娘和咱家四姑娘的贵客,老奴哪里敢担待了。”

    凤鸾哼了声,挽着苏绵绵抬脚就往里边走,她并未有带苏绵绵去花嬷嬷准备的院子,而是想也不想,直接将人领到了秦竹笙那边。

    秦竹笙那房,住在秦家东南面的小跨院里,那跨院一半处后宅,一半属前宅。

    凤鸾熟门熟路,直接进了小跨院就喊着:“六表哥,六表哥……”

    院子里探出一十来岁的小婢女来,她见是凤鸾,便跳出来道:“凤四姑娘,六公子正在后宅伺候夫人用药,婢子去禀一声。”

    听闻这话,凤鸾挥手,让那小婢女赶紧去,紧接着她就皱起了眉头:“姨母又在喝药了。”

    苏绵绵看了眼在小跨院外头张望的花嬷嬷,没理她,直接问凤鸾:“竹笙哥的母亲,身子不好?”

    凤鸾小脸都愁紧了:“嗯,听闻六表哥出生的时候,伤了身子,加上姨父早逝,姨母受不住这打击,就常年缠绵病榻。”

    苏绵绵跟着皱眉:“具体是什么病症?”

    凤鸾摇头,她一小人,家里人也不会跟她说这些。

    两人正说着,秦竹笙过来了,他一见两人,就挑眉笑道:“怎的绵绵要过来,鸾表妹也没提前与我说一声,我也好准备点你们爱用的点心。”

    提起这事,凤鸾就来气,不用苏绵绵说,她就噼里啪啦的将春宴的事说了一遍。

    末了,当着秦竹笙的面,恨恨的道:“秦关鸠真是讨厌,我不喜欢她。”

    秦竹笙嘴角始终噙着浅淡笑意,仿佛他不是个秦家人一样。

    “六表哥,绵绵在秦家,要被秦关鸠欺负了怎么办?不若你这跨院里挪个小院子出来,让苏绵绵住你这边。”凤鸾想当然的提议道。

    秦竹笙皱了皱眉头,青葱一样的少年摆出一副老成的面孔,很是喜人。

    苏绵绵抿嘴笑道:“四鸾,如此并不妥当。”

    凤鸾睁大了眸子,想不明白怎的就不妥当了,总归都是住秦家。

    秦竹笙倒是猜到几分,他叹息一声,伸手点了凤鸾额头一记:“我是男子,绵绵又是个姑娘,哪里好住一个跨院。传出去,绵绵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凤鸾捂着额头:“可是绵绵才六岁啊,表哥你也不过十二岁,哪里需要避嫌了。”

    秦竹笙气笑了:“又哪里不需要了?”

    苏绵绵也是如此考虑的,其实她更担心的是,依着冥殿下对秦竹笙的不喜。要知道她还跟他同住一个屋檐,回来她定然没好日子过。

    “竹笙哥说的在理,”苏绵绵附和道:“四鸾你不必担心,秦关鸠不敢将我怎么样,要我有个损,她担不起那些个闲言碎语。”

    秦竹笙同样看的明白,他跟着劝慰凤鸾:“绵绵说的对,鸾表妹放心吧,既然都是在秦家,我会照拂绵绵的。”

    如此,凤鸾才算放心下来。

    凤鸾想起秦竹笙母亲的事,犹豫了会才问道:“竹笙哥,伯母到底是什么病症?”

    小姑娘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如水眸子。纯粹又干净,当真是真切的关心。

    秦竹笙微微一笑:“不是什么病,身子虚的很,只能靠补。”

    苏绵绵点头,她眉头一蹙,就想去看看,自打她能看到人体内的气来,就还没见过体虚之人又是哪种。

    她踟蹰半晌,即便晓得失礼还是问:“不知我能去看看伯母吗?”

    秦竹笙讶然地望着苏绵绵,便凤鸾都有些惊讶。

    苏绵绵不好意思地敛了敛鬓角细发,笑道:“殿下最近给我找了很多医书,我有在学,所以想看看,如果不方便,竹笙哥就当我冒昧了不用理会便是。”

    听闻这话,秦竹笙失笑:“没什么,可以看看的。”

    说着,他起身,当真就准备领着苏绵绵进后宅子,凤鸾赶紧跟上。

    小跨院并不大,不过绕过一节回廊到了后面,就是厢房。

    秦竹笙轻手轻脚地进了其中一向阳的房间,苏绵绵甫一进去,就嗅到一股子浅淡的中药味。

    里间的人许是听到动静,便出声道:“竹笙?是竹笙吗?”

    那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很是虚弱。

    秦竹笙直接进到里间,在床沿边坐下道:“是,娘,鸾表妹带着她的手帕交苏绵绵姑娘来看你了。”

    凤鸾站出去,红着眼眶糯糯地喊了声:“姨母。”

    苏绵绵转过屏风,靠近床沿,就看见床幔里。面容苍白削瘦地秦凤氏安安静静地躺在那。

    她唇色浅淡,眉目单薄,被子外的手,也是皮包骨头一般,很是虚弱。

    她费力地睁开眼,先是看了看凤鸾,笑了下,然后转动眼珠子。就看到了苏绵绵。

    苏绵绵闭眼,再睁眼,果然就见秦凤氏身上缓缓出现的气。

    就单单是她露在外的气,每一条都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有些几乎凝滞不动。

    苏绵绵皱眉,她这样的情况,分明是近乎油灯枯竭,靠养是养不回来了的。非得能刺激她心底最深处的求生**方可。

    秦竹笙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小少年难得脸上没有笑意。

    苏绵绵忽的就觉得有些为秦竹笙难过,她冷着脸,对床上的秦凤氏道:“伯母是早就不想活了吗?”

    听闻这话的三人一愣,秦凤氏继而脸上泛起个浅淡的笑。

    “娘?”秦竹笙难以置信,他死死抓着母亲的手。

    苏绵绵也不知怎的。心头倏起愤怒,她自个本身是个很惜命的人,但凡能赖活着,就绝不好死,且秦竹笙不过才十二岁,正是需要长辈好生引导的年纪。

    父亲早逝,作为他唯一的依靠,一个母亲怎么就能狠心舍下自个的骨肉。去追随一个死人!

    “恕晚辈多言,伯母要是早心死了,又何必这些年拖累着竹笙哥?”苏绵绵面无表情,她从来都觉得母爱应该是这世上战无不胜的,任何的东西在它面前,都能变得微不足道。

    秦竹笙脸色一下就冷了,他转过头来道:“苏绵绵。这是我自个的家事,不用你操心。”

    说完这话,他回头,动作温柔小心地将秦凤氏的手放下被子里。

    哪知,秦凤氏一把抓住他,目光却看着苏绵绵道:“苏姑娘说的对,是我拖累了竹笙……”

    “娘,莫要说这些,好生休息。”秦竹笙纵使再懂事早熟,可也只有十二岁,这当也是红了眼眶。

    凤鸾更是低头在一边,不敢吭声。

    苏绵绵不为所动,她微微偏着头道:“晚辈一直以为,母亲是这个世间最伟大的,竹笙哥年纪并不大,且如今的秦家,你们的处境这样不好,或者,你一走了知后,他们就能寻个由头将竹笙哥扫地出门,从此秦家名正言顺的就只有皇后一脉是嫡出。”

    秦竹笙手捏成了拳头,他不想苏绵绵在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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