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自由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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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觉吗？希妹子这下子好像…立起来了？就是那种，感觉一下子突然变得厉害起来的样子。】
【楼上的，按照我们这边的方言来说，这叫雄起！】
【不过，有一说一，刚刚希妹是不是紧张了，语速飚的好快，我差点都听不清楚了。但是感觉这样说话，反而更爽啊！】
【有一说一，看着对面的反应，的确很爽。】
【有二说二，爽就对了。】
【管他的呢，不过，希妹子的确是突然就“雄起”了，按照粉丝群里小道士的说法，“希妹子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非昔比了啊！”】
【呃，我记得云中只是说了“今非昔比，以后不能叫希妹子了，但叫希妹应该也可以吧！”没说什么…一日不见吧！】
【这叫潜台词，潜台词你懂不懂。不懂就老实看直播，主播好不容易硬气了一回，大家就别老讨论其他的了。】
而在异世界里，讨论还在继续。
“你不赞同自由主义？”出乎意料的是，在短暂的惊讶后，卡莱尔却没有反唇相讥，而是收敛了情绪，若有所思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不”，希仙摇了摇头，年轻的女孩低头认真起来，浮现出莫名的冷静气质，她解释道：
“准确的说，我很少会反对一种主义。我只会反对以它为名义，精英化有组织性的阶级团体。啧，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
面对同伴们疑惑或是好奇的目光，希仙下意识有了退却的想法，但是一想到这是在直播中，她就忍不住上前一步。
“自由当然是个很好的东西。当然我说的自由，是指‘不拘泥与外部的影响，做出自己的判断和抉择，遵从自己的心意’。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希仙是这么表示的。
她想起法国大革命中，那份起草的《人权宣言》，里面写到——“自由即有权做一切无害于他人的任何事情。”
孟德斯鸠则表示：“自由是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任意行事的权利。”
而最符合她心意的说法，却是康德的那句绕口令：
“自由不是我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我不要做什么就能够不做什么。”
看上去的确很绕的一段话，确实说中了她的心声，以至于即使在异世界的时候，面对着自己结实不久的同伴，她也能鼓起勇气的说出自己心中的，关于自由的定义。
希仙：“虽然这听起来像是醉酒之人的喃喃自语，但我还是要说，我们在座的诸位都或多或许追求过自己的‘自由’。怎么，难道你们没有走在岔路口时，毅然迈向自己心中那条道路的时候吗？”
另外三人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却没有任何表示。
这几人肯定都是在装傻。少女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减慢了自己的说话速度，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大不了把队友都怼一遍试试。
一针见血是不够的，倘若不扎在你身上，你怎么会叫疼呢？
于是，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毫不客气地说道：
“对学长来说，自由大概就是，在周围人都不看好你的情况下，别人都规劝你不要过多执着于某件物品时，你却心说：去他tm的，我做什么与你何干？然后依旧微笑着，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吧？”
希仙回忆起对方一直寻找的那本《神明和祂们的器物》，莫名有点心虚。
被突然cue的卡莱尔眯起了眼睛。
紧接着，她又硬着头皮说道：
“而对于埃斯法师呢！我虽不甚了解，但我想，但凡能在某方面作出重大成绩，必定要投入极大的精力和热情。可这世上总有人会蒙着眼睛说起瞎话。”
希仙反问：“您难道就没有遇到过面对外界设立的障碍，选择遵从自己的心意，追求自己心中所想的时候？”
她的目光在对方手里的《魔药大全》上一扫而过。
黑法师微微皱眉，却没有反驳。
面对莉兰妮，这位青涩而美丽的小姐姐，她却投入了十二分的认真和真诚。
希仙：“兰妮，你会甘心嫁给像今天那个草包一样的人吗？”
只一句，就戳中了对方的心事。
莉兰妮微愣，她今年14岁，按理说17、18岁才是正常的结婚年龄。但十几岁就嫁给年龄差距甚大的丈夫，这在贵族圈里也是常有的事。
所幸，莉兰妮的父母，本身也是一对叛逆夫妻的结合。在这件事情上，依然表示更多要看子女的意愿。
但根据希仙之前的观察，和若有若无的直觉提醒，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希仙：“孩童吃了糖，不会消减对蜜的渴求。艺术家窥见了缪斯的倩影，又怎会对灵感转瞬即逝无动于衷？我只想问你一句，兰妮…”
“你会甘心把婚姻的自由权利交到别人的手上，让其他人替你做主吗？”
少女补充道：“即使那是你的父母。”
从莉兰妮脸上突然消失的微笑，以及不由自主攥紧的衣角来看，她多半也是不愿意的。
这也很正常。
她环视了一眼面露沉思的三人，觉得自己下的这一剂猛药下够了，也是时候，该再自黑一把了，光说别人有什么用？
希仙又开始讲起自己的经历，当然是经过异界背景修改的删减版，但大致经历不变的版本：“我小时候，一度沉迷于写作和阅读中，为此跟叔叔吵了一架。”
“叔叔认为我该去当医生，当律师。因为医疗和法律，可以说是社会中长久不衰的行业。医生是越老越吃香，这个时间久，有保障。而律师呢，他觉得可以克服我性格上的缺点。”
此话一出，埃斯眉头皱地更深了，莉兰妮眨了眨眼，学长给了她一个了然的眼神。
显然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个所谓的“缺点”是什么。
“可是我不喜欢，”女孩是如此坚决而果断，以至于这不像是在吐露心事，更像是在宣誓道：“哪怕让我去当个语文教师，不厌其烦后跟一群小孩子纠正作文写法，或者在图书馆里每天忙忙碌碌的整理书架，都比这两个职业让我喜欢的多！”
“看样子，你拒绝了你的叔叔。”开口的是学长，他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
“而且是毫不犹豫地狠狠拒绝了。”埃斯挑眉补充道。
“说不定，还说了类似‘宁愿平庸、也不妥协’的说辞，导致你叔叔勃然大怒，这才能解释争吵的由来。”莉兰妮也跟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希仙轻轻鼓掌。表示你们说的对，说得好，说的呱呱叫，简直就是世间真理，人类瑰宝，应该裱起来放在墙上之类的。
随后四人不约而同地哂笑起来。
严肃地氛围一扫而空。
希少女语气也轻松起来，“当然，我会这么说也不是心血来潮。那时，我父母本身就留有两家店铺，几栋房子，即使把它们都租出去，也足够养活我好久了。”
“因此我小时候一直都想，等我成年的时候，去图书馆和书店打工，等积累了够多的经验，就拿着父母留下的钱，跟朋友一起开家书店。”
“到时候，还可以弄个清吧跟阅读区的结合，一边看书一边喝饮料，我甚至花了好几年的时间，跑去各个书店考察，考察他们的装修，评价他们的书架摆放，以及常见的出版社和当红的读物。”
希仙坐在椅子上，头往后一仰，伸手轻轻盖住了眼睛，她望着指缝透露出的阳光，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期望的、希翼的那个未来。
她是那么地心满意足，似乎整个世界捧在手上都不能让她达到这般的快乐！
可瞬间，那份愉快又从脸上散去了。
“叔叔却不是这么想的。”希仙解释道，“我从小是叔叔带大的，我父母……”她想起异世界的背景，改了口。
“我父母经常外出经商，所以把我丢给叔叔一家抚养。叔叔他替我做好了长久的规划，但这与我的本愿背道而驰。”
少女耸了耸肩，“于是家庭战争就这么开始咯！”
三人了然。
良久之后，还是莉兰妮先接过话茬，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这段经历，才让你不反对自由的原因吗？”
“或许吧！”似乎有些倦了，希仙打了个哈欠说道：“倘若我愿意过叔叔为我安排的生活，那我大可不必来这里了。”
她暗指的是同意系统的合同，来这边完成任务。而其他人却理解为，离开东方，来到这边参加哲理辩论赛。
希仙又苦口婆心道：
“大家都有自己想追求的东西，婚姻也好，梦想也好。对我来说，自由是免于他人的约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这有个前提。”
希仙又正色强调：“我所追求的自由，是在不伤害自身和他人利益的前提下，这才是真正我赞同的自由。”
“注意，是在不伤害自身和他人利益的情况下。”
少女难得讥笑了一次，“任性也好，无法无天也好，刻意地追求所谓的‘自由’并做出超出伦理道德的举动的，这可不是自由。”
“你是指之前卡莱尔说的那些情况？”莉兰妮迅速反应过来，并指出，“但你知道，大多数人不是这么认为的吧？”
希仙却接受良好：
“我追求自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可是这份快乐一旦到了伤害别人，在良心不安和愧疚感的作用下，我反而会更加不开心。
那自由就是本末倒置了。”
埃斯和卡莱尔很有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意有所指，又转过头去不理对方了。
“同样的，假如所谓的‘自由’，会伤害到我自己。那我才是愚不可及的那个，这不就是跟我追求的相反吗？”
“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任性自私？”
“这叫作践！”
【是我的错觉吗？希妹子这下子好像…立起来了？就是那种，感觉一下子突然变得厉害起来的样子。】
【楼上的，按照我们这边的方言来说，这叫雄起！】
【不过，有一说一，刚刚希妹是不是紧张了，语速飚的好快，我差点都听不清楚了。但是感觉这样说话，反而更爽啊！】
【有一说一，看着对面的反应，的确很爽。】
【有二说二，爽就对了。】
【管他的呢，不过，希妹子的确是突然就“雄起”了，按照粉丝群里小道士的说法，“希妹子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非昔比了啊！”】
【呃，我记得云中只是说了“今非昔比，以后不能叫希妹子了，但叫希妹应该也可以吧！”没说什么…一日不见吧！】
【这叫潜台词，潜台词你懂不懂。不懂就老实看直播，主播好不容易硬气了一回，大家就别老讨论其他的了。】
而在异世界里，讨论还在继续。
“你不赞同自由主义？”出乎意料的是，在短暂的惊讶后，卡莱尔却没有反唇相讥，而是收敛了情绪，若有所思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不”，希仙摇了摇头，年轻的女孩低头认真起来，浮现出莫名的冷静气质，她解释道：
“准确的说，我很少会反对一种主义。我只会反对以它为名义，精英化有组织性的阶级团体。啧，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
面对同伴们疑惑或是好奇的目光，希仙下意识有了退却的想法，但是一想到这是在直播中，她就忍不住上前一步。
“自由当然是个很好的东西。当然我说的自由，是指‘不拘泥与外部的影响，做出自己的判断和抉择，遵从自己的心意’。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希仙是这么表示的。
她想起法国大革命中，那份起草的《人权宣言》，里面写到——“自由即有权做一切无害于他人的任何事情。”
孟德斯鸠则表示：“自由是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任意行事的权利。”
而最符合她心意的说法，却是康德的那句绕口令：
“自由不是我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我不要做什么就能够不做什么。”
看上去的确很绕的一段话，确实说中了她的心声，以至于即使在异世界的时候，面对着自己结实不久的同伴，她也能鼓起勇气的说出自己心中的，关于自由的定义。
希仙：“虽然这听起来像是醉酒之人的喃喃自语，但我还是要说，我们在座的诸位都或多或许追求过自己的‘自由’。怎么，难道你们没有走在岔路口时，毅然迈向自己心中那条道路的时候吗？”
另外三人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却没有任何表示。
这几人肯定都是在装傻。少女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减慢了自己的说话速度，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大不了把队友都怼一遍试试。
一针见血是不够的，倘若不扎在你身上，你怎么会叫疼呢？
于是，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毫不客气地说道：
“对学长来说，自由大概就是，在周围人都不看好你的情况下，别人都规劝你不要过多执着于某件物品时，你却心说：去他tm的，我做什么与你何干？然后依旧微笑着，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吧？”
希仙回忆起对方一直寻找的那本《神明和祂们的器物》，莫名有点心虚。
被突然cue的卡莱尔眯起了眼睛。
紧接着，她又硬着头皮说道：
“而对于埃斯法师呢！我虽不甚了解，但我想，但凡能在某方面作出重大成绩，必定要投入极大的精力和热情。可这世上总有人会蒙着眼睛说起瞎话。”
希仙反问：“您难道就没有遇到过面对外界设立的障碍，选择遵从自己的心意，追求自己心中所想的时候？”
她的目光在对方手里的《魔药大全》上一扫而过。
黑法师微微皱眉，却没有反驳。
面对莉兰妮，这位青涩而美丽的小姐姐，她却投入了十二分的认真和真诚。
希仙：“兰妮，你会甘心嫁给像今天那个草包一样的人吗？”
只一句，就戳中了对方的心事。
莉兰妮微愣，她今年14岁，按理说17、18岁才是正常的结婚年龄。但十几岁就嫁给年龄差距甚大的丈夫，这在贵族圈里也是常有的事。
所幸，莉兰妮的父母，本身也是一对叛逆夫妻的结合。在这件事情上，依然表示更多要看子女的意愿。
但根据希仙之前的观察，和若有若无的直觉提醒，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希仙：“孩童吃了糖，不会消减对蜜的渴求。艺术家窥见了缪斯的倩影，又怎会对灵感转瞬即逝无动于衷？我只想问你一句，兰妮…”
“你会甘心把婚姻的自由权利交到别人的手上，让其他人替你做主吗？”
少女补充道：“即使那是你的父母。”
从莉兰妮脸上突然消失的微笑，以及不由自主攥紧的衣角来看，她多半也是不愿意的。
这也很正常。
她环视了一眼面露沉思的三人，觉得自己下的这一剂猛药下够了，也是时候，该再自黑一把了，光说别人有什么用？
希仙又开始讲起自己的经历，当然是经过异界背景修改的删减版，但大致经历不变的版本：“我小时候，一度沉迷于写作和阅读中，为此跟叔叔吵了一架。”
“叔叔认为我该去当医生，当律师。因为医疗和法律，可以说是社会中长久不衰的行业。医生是越老越吃香，这个时间久，有保障。而律师呢，他觉得可以克服我性格上的缺点。”
此话一出，埃斯眉头皱地更深了，莉兰妮眨了眨眼，学长给了她一个了然的眼神。
显然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个所谓的“缺点”是什么。
“可是我不喜欢，”女孩是如此坚决而果断，以至于这不像是在吐露心事，更像是在宣誓道：“哪怕让我去当个语文教师，不厌其烦后跟一群小孩子纠正作文写法，或者在图书馆里每天忙忙碌碌的整理书架，都比这两个职业让我喜欢的多！”
“看样子，你拒绝了你的叔叔。”开口的是学长，他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
“而且是毫不犹豫地狠狠拒绝了。”埃斯挑眉补充道。
“说不定，还说了类似‘宁愿平庸、也不妥协’的说辞，导致你叔叔勃然大怒，这才能解释争吵的由来。”莉兰妮也跟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希仙轻轻鼓掌。表示你们说的对，说得好，说的呱呱叫，简直就是世间真理，人类瑰宝，应该裱起来放在墙上之类的。
随后四人不约而同地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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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少女语气也轻松起来，“当然，我会这么说也不是心血来潮。那时，我父母本身就留有两家店铺，几栋房子，即使把它们都租出去，也足够养活我好久了。”
“因此我小时候一直都想，等我成年的时候，去图书馆和书店打工，等积累了够多的经验，就拿着父母留下的钱，跟朋友一起开家书店。”
“到时候，还可以弄个清吧跟阅读区的结合，一边看书一边喝饮料，我甚至花了好几年的时间，跑去各个书店考察，考察他们的装修，评价他们的书架摆放，以及常见的出版社和当红的读物。”
希仙坐在椅子上，头往后一仰，伸手轻轻盖住了眼睛，她望着指缝透露出的阳光，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期望的、希翼的那个未来。
她是那么地心满意足，似乎整个世界捧在手上都不能让她达到这般的快乐！
可瞬间，那份愉快又从脸上散去了。
“叔叔却不是这么想的。”希仙解释道，“我从小是叔叔带大的，我父母……”她想起异世界的背景，改了口。
“我父母经常外出经商，所以把我丢给叔叔一家抚养。叔叔他替我做好了长久的规划，但这与我的本愿背道而驰。”
少女耸了耸肩，“于是家庭战争就这么开始咯！”
三人了然。
良久之后，还是莉兰妮先接过话茬，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这段经历，才让你不反对自由的原因吗？”
“或许吧！”似乎有些倦了，希仙打了个哈欠说道：“倘若我愿意过叔叔为我安排的生活，那我大可不必来这里了。”
她暗指的是同意系统的合同，来这边完成任务。而其他人却理解为，离开东方，来到这边参加哲理辩论赛。
希仙又苦口婆心道：
“大家都有自己想追求的东西，婚姻也好，梦想也好。对我来说，自由是免于他人的约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这有个前提。”
希仙又正色强调：“我所追求的自由，是在不伤害自身和他人利益的前提下，这才是真正我赞同的自由。”
“注意，是在不伤害自身和他人利益的情况下。”
少女难得讥笑了一次，“任性也好，无法无天也好，刻意地追求所谓的‘自由’并做出超出伦理道德的举动的，这可不是自由。”
“你是指之前卡莱尔说的那些情况？”莉兰妮迅速反应过来，并指出，“但你知道，大多数人不是这么认为的吧？”
希仙却接受良好：
“我追求自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可是这份快乐一旦到了伤害别人，在良心不安和愧疚感的作用下，我反而会更加不开心。
那自由就是本末倒置了。”
埃斯和卡莱尔很有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意有所指，又转过头去不理对方了。
“同样的，假如所谓的‘自由’，会伤害到我自己。那我才是愚不可及的那个，这不就是跟我追求的相反吗？”
“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任性自私？”
“这叫作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