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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里外夹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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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坐,”我热情招呼,“Yumi啊,去给小李倒杯咖啡。”

    “首长,我站着就行,您训话吧!”李召鸿颇为拘谨地说。

    “我命令你坐。”我指着床边的椅子,板着脸假装生气,旋即又笑。

    “是,首长!”李召鸿再度立正、敬礼,然后,正步走到椅子边,直挺挺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略显桀骜。

    她体内没有真气(至少我没察觉到),但看她的身法、行动,可以推断出,此人的单兵作战能力,应该不在小林之下。而她只不过是晋省龙组一个行动处的侦查员,这华夏龙组,果然藏龙卧虎。

    我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说实话,面对这个“下属”,我有点茫然,雇佣兵散漫惯了,讲究官兵平等、言论自由,只有在战时,或备战的时候,才会有上下级的观念。听说华夏的官僚主义比较重,我还拿捏不好自己的“首长”角色,总之,别轻易暴露出我的真实目的最好。

    “小李,什么时候到京城的?”我先从唠家常开始。

    “报告首长,下午到的。”李召鸿又敬礼。

    我摆摆手:“又不是工作时间,不用这样,就当普通朋友聊天。放松点儿,啊?”

    “是!”李召鸿又把手举起来,没等我纠正,她不好意思地把手拿下去,抿嘴笑笑,变低音调,“是,首长。”

    “叫我江山…;…;同志就可以了。”我淡然道,在自己名字后面同志,感觉好别扭。

    “不不,那可不行,还是叫首长合适。”李召鸿坚持,我便没有勉强,随她吧。

    “小李同志,你这次来,只是参加明日周家订婚宴?没有龙组的任务吧?”我又问,之前在高速上,冯梓丹给我打电话。她说,龙组总局不会插手我和周家的事儿,所以得问清楚,万一李召鸿是代表晋省局来的,我可不能过度地使用她,避免把龙组拖下水。

    “首长,局里没给我派任务,我是向单位请假过来的。”李召鸿打消了我的疑虑。

    我点点头,那就好办了:“小李同志。刚才你也看见了,我在用望远镜观察你们那边,不瞒你说,我正在执行任务,找一个犯罪嫌疑人,根据线报,她极有可能藏身在长城饭店内,可是我没有邀请函,进不去。”

    李召鸿信以为真,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不断点头。

    这时,小林沏好咖啡,端给李召鸿,她小声说谢谢。

    我一脸愁苦地摇摇头,点着一支烟,继续道:“我请示过203首长了,他让我自己想办法,人,必须要抓到,但是,又不能暴露咱们龙组的身份,因为现在长城饭店被周家包下来了,里面的客人,都是全国各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得罪了谁,都会很麻烦。”

    我并不知道谁是203,但我知道这个“203”的官儿比冯梓丹还要大,所以拿他来忽悠李召鸿。

    李召鸿点头:“好像是这样的,我也看见了好几个政商界的名人。”

    “所以,这很难办啊…;…;”我弹了弹烟灰,“小李,你有通行证的吧?”

    我之前用望远镜观察过,进出大门、酒店门的人,都会出示一个证件,被门口的保镖刷一下,跟超市买东西扫码差不多。

    李召鸿点头。从迷彩服的脖子里摘下一个临时证件,虽然是临时的,但上面却有电子感应装置,可能无法轻易被复制。

    “我拿着这个,是不是也能进去?”我掂了掂通行证,试探着问李召鸿。

    她摇头:“不能,芯片里对应的是我的个人资料,只要一扫,照片、身份信息之类。都会显示出来。”

    “这样啊…;…;”我把证件还给了她,皱眉,摇头,“唉,那就没办法了。”

    李召鸿咬了咬嘴唇,轻声试探道:“首长,要不…;…;您把那个犯罪嫌疑人的特征告诉我,我在长城饭店里,帮你找找那个人?”

    嘿嘿。上钩了。

    我假装面露难色:“这恐怕不合适吧,虽然你也是龙组的人,也是咱们行动五处的,但你归晋省局管啊,我要是给你发号施令,是不是有越权的嫌疑?再者说,你现在不是在休假嘛!”

    “没关系的,首长,”李召鸿抿嘴笑道。“您是总局的首长,是我首长的领导,当然有资格命令我,至于休假…;…;我主动申请,停止休假,归您指挥,配合您完成任务!”

    说着,李召鸿又站起来,给我敬礼。以表明庄重的态度。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我皱眉道,“不过有一点,小李,万一被敌人识破身份,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道,坚决不泄露龙组身份!”

    我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好!小李同志。你先回去待命,我稍后把犯罪嫌疑人的资料给你手机发过去。”

    “是,首长!”

    小林用我的手机,和小李相互加了微信,这款地球背影男的软件不错,比打电话、发短信要方便得多,回国后我一直在使用它,每月10G的流量,足够用了。

    “那我就不留你了。祝你顺利完成任务,”我和李召鸿热情地握手告别,“事成之后,我让你们晋省局的同志,给你发个奖状!”

    “多谢首长!”李召鸿听说可能要得奖状,异常兴奋,似乎比给她几百万奖金还要高兴。

    “再见。”我立正敬礼。

    “首长再见!”

    李召鸿走后,小林笑道:“看来你更适合当华夏的首长,装的还挺像。”

    “什么叫装啊?本来就是,好不好!”我撇嘴道。

    “头儿,你到底什么时候加入龙组的,一直没跟祐美说过。”小林正色道。

    “其实,你也已经是龙组的人了。”我笑着说。

    “我?”小林惊讶地指着自己,“祐美怎么不知道?”

    我坐在椅子上,喝了口咖啡,拍拍自己大腿:“你坐这儿,我跟你讲。”

    “噢…;…;”小林过来,坐在我腿上,甩掉鞋子,双脚搭在床边,懒洋洋地半倚着我,我像往常那样,用手环上她细腰的时候,说来奇怪,居然第一次对小林有了异样的反应,不知道是否跟我这两天和苏左她们几个亲密接触有关,激发了体内的某种“潜能”。

    咳咳,说正经的。

    龙组找上我,是在我回国后的第二天。

    那天上午十点多钟,我还在宾馆里倒时差睡懒觉,有人敲门,起初我没理会,蒙上被子继续睡,后来,实在被不断的敲门声烦得不行,便起身去开门。来人是个男同志,中等身材,国字脸,一身正气。

    中年男开门见山,自我介绍,说他是山城龙组局的人,我问他什么是龙组局,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说。龙组局类似你们美国的DHS(国土安全局),负责国内安全及防止境外势力渗透和企图颠覆华夏正全。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请他进门详谈,因为我入境的时候,用的是自己的真实身份,当时还属外籍“危险”人士。

    中年男也很直接,他说,我们知道你的大部分信息,第一呢。对你退役后,选择回到祖国表示欢迎,第二呢,因为你的雇佣兵经历,我们还是得对你展开一番细致的调查,希望你能理解并配合。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这次是彻底退役,连把匕首都没带回来,不怕接受调查。中年男便带我去了山城市龙组局,接受了几个部门的审核,基本都是问话的形式,有一次,手指还被夹上了一个仪器,应该是测谎仪。

    顺利通过所有“测试”后,中年人又带我来到龙组训练场,让我进行几个科目的演示,说是想见识一下“外籍雇佣兵-头狼尼克”的实力,我一看,他们已经把我查的底儿朝天,便没有藏着掖着,把平时训练的东西展示了一番,完事儿后,中年人就让我回去了。

    次日早上,中年人再度登门,给了我一张证件,就是那张“五处副处长”的证儿。还给我开了龙组的介绍信,说凭借这个可以去民政、工安部门办理国籍、户口等手续。

    我有点来气,开玩笑说,我没想加入龙组,你们这不是梁山草寇的套路么,想硬拉我入伙?

    中年人笑笑,说这是总局的意思,他只是奉命办事,还说不用我上班,也不用执行任务,将来,总局会派人跟我联系。

    我只当这是龙组对我监视的一种手段,也没当回事,就收下了。

    有介绍信在手,果然畅通无阻,在胖哥的陪同下办手续,两天后,我就顺利成了华夏公民,把海外银行里的钱,都合法地转移到了“华夏公民江山”名下,过起了正常人的日子。

    后来,小林祐美“叛逃”总部,来找我,她来的第二天,那个龙组中年人又登门拜访,当时小林身上有伤,在睡觉。并不知情,中年人也没进来,就在门口说组织上已经知道了“狼牙”同志抵达山城,也把她列入龙组工作人员名单,还是你的副手,并给了我两张公务员薪金卡,还有一张为小林办理落户手续的龙组介绍信。

    但我没给小林办户口,一是因为怕总部那边追杀过来,通过华夏的户籍系统查到小林,二是因为小林是岛国人,夜没必要加入华夏籍。

    此后,龙组的人,便再没找过我,直到昨天,我在山城遇见雪莉和冯梓丹。

    倒是那两张薪金卡,每个月初,都会打进来一笔钱,月薪不高,我九千多块,小林八千多。

    “就是这么回事。”我把手从小林衣服里拿了出来,结束讲述。

    小林只穿一件小背心,虽然被我摸了半天,却没多大反应,她听完,点点头,从我腿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背心。转身坐在床边:“头儿,祐美有个推测。”

    “你说。”

    “之所以总部没有追杀祐美,是不是跟龙组和保护有关?”

    “我也这么觉得。”我点头,确实想过这个问题,兴许是龙组在暗中保护了小林,与雇佣兵总部那边,达成了谅解备忘。

    有微信消息进来,是李召鸿:首长,我回来了,请把嫌疑人的样貌特征发给我。

    我按下加号,打开手机相册,找到一张七七的正面素颜照片,发了过去,并来到望远镜后,看向李召鸿的房间窗口。

    窗帘呈开启状态,李召鸿正坐在床边,伸直大长腿,脱迷彩服的裤子。她怎么不拉窗帘,难道,她忘了我有望远镜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