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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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走吗，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一起吃完年夜饭再走吧？”
“不了，现在各个部门的工作都非常顺利，正好要过年了，大家也利用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我嘛，就不留下来折腾大家了。正好第一期的援助也完成了，我需要回去汇报一下，后面工作才好开展呀。”
“我看那帮子学生伢子很喜欢你来折腾他们哟，你这走了，他们怕是不舍得。不光是他们，我们山上这么多人，哪个没上过你的课。我还想再听下你那个反射炉炼钢的课，书我也看了，有些问题还是没搞懂。”
“嗨呀，我自己也是半桶水晃荡，洋相又不是出了一回两回了，你就莫开我玩笑了咯。不是说了嘛，有什么问题就抄给我，我回去汇报的时候再想办法找答案。
那些学生也别想轻松，我这作业布置了一大堆，等回来了还得检查滴，哈哈。”
“放心，我来帮你监督，我也是当了几年老师的嘛。”
“好，那就麻烦啦。另外关于钢铁冶炼的事情，课程我硬着头皮讲了不少，资料和书也留了一些，学习上的事我还是放心大家的。
根据地周边几个地方我们也跑遍了，就目前来看，还是纳山那里比较合适，有煤有铁，虽然品相都不怎么样，但有也比没得好，等过了年，前期工作就可以开展起来了。
咱们没得经验，光看书还不行，到时真干起来肯定得交不少学费，最好我们能赶在明年春耕之前炼出第一炉铁来，尽量保证各个地方能有铁农具用。”
“确实如此，现在各个地方都缺铁，如果能够把炼铁厂给建起来，哪怕只能搞出点农具，咱们的群众工作也要好做不少。后面还能炼钢造枪造炮，扩大我们的武装力量。”
“先别着急，饭得一口一口吃，咱们的底子薄，步子不适合迈太大，今年的产能如果可以保证农业生产的用铁，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说的没错，这事不能太心急，可是局势不等人啊，我估计等年关一过，各路军阀还得过来，到时候，咱们这不到一千的正规部队，还有几百的地方武装，怕是得有不少损失。”
“嘿嘿，我还不懂你？你李委员还会说怕么，咱们虽然只有一千多人，但都是人手一条枪，子弹手榴弹也不缺，再怎么都不会虚。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后面的援助还会继续来的。
而且下阶段的重点，我估计就是让咱们发展自己的工农业，军事工业涉及的基础领域太多，我这回过去就看看能不能搞来些原材料，咱们先做来料加工，再逐步往生产的上游扩展，同时也便于我们培养工业人才。说到底，一切问题都可以归咎于缺人，这教育还得加快点。”
“确实，我们还是缺人，缺人才。但要不是你的援助，根据地也搞不起来这么大张旗鼓的教育。我这回可算是看了眼界咯，粮食油盐、书籍文具，各类物资隔个两周就有运过来，仓库都没空过，难怪大家都笑奋老，说他成了个土老财，哈哈。”
“哈哈，奋老也是不容易，你说咱们穷的时候吧，他就老担心物资没得着落，可现在有了点家底呢，他又得为各个部门的争抢烦恼。还好大家的觉悟都很高，教育这块咱们确实没拉下，确实辛苦了。”
“根据地的建设，无非就是工农兵三结合，核心则是组织建设，而要搞好这些，不发展教育是肯定不行的。咱们现在有足够的财力，又占据了一定的战略空隙，这条路肯定是能越走越宽的。”
“对，没错，工业农业军事，咱们的准备都很充分了，组织建设也在逐步完善，你脑子里肯定是一清二楚，我就不班门弄斧咯。对了，上次我提到的南边的起义余部，你准备怎么办？”
“分散到各地的工作队马上就要回来了，根据你的情报，王凯他们离咱们不算远，等过了年，我们就派一支小队过去把他们接过来。这段时间山上也攒下了不少家底，同志们来了都能用上，正好可以扩大我们的队伍。”
“嗯，不过毕竟是两只队伍，各种风气习性都不一样，汇合了之后估计还要不少工作也做，所以不光是物质上，精神上咱们也得早做打算。”
“这点我也有个初步的想法，倒是再和对方沟通吧，大家都是同志，咱们的条件又不差，问题大不到哪里去。”
“说的也是，看来我这回回去，得下不少功夫咯，尽量多给大家带些好东西来吧。”
“哈哈，那我就先谢谢咯。”
“你也说，大家都是同志，谢什么。好了，晚上就不要送了，我自己走就好。”
“好，路上注意安全，等你的好消息。”
“放心。”
——————————
“委员，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昨天你负责护送的程主任吧？”
“对，当时我们送程主任到河边，他让我们两个班把周围搜查了一遍，没有可疑情况，就安排我们到外围警戒。因为保密纪律程主任都交代过了，之前接受援助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也没多想，带着队伍走开了。”
“也就是程主任走的时候，你也没有看到是吗？”
“是的，这也是程主任的命令，不许我们和援助的同志接触。不过我们也没有走多远，一百多米吧，昨天夜里黑，往河边看也看不清楚。
程主任还说了，如果之后没有异常情况，那他就是顺利离开了。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我们回去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才回来的。”
“好，做得不错，先回去工作吧。”
“是！”
“到底是什么来历呢？”保卫排排长离开之后，李委员也放下了手中的钢笔，向窗外望去。程刚此人的来历太过可疑，走得又如此悄无声息，根本不在常理之中，自然不由地让人深思。
但李委员更知道，就目前而言，保持双方的默契才是最要紧的事情，为了满足好奇心而去破坏这种难得的默契，当然不是他的选择。
不再多想，这个男人又重新拿起了笔，整个根据地几十万人，都压在他的身上，确实也没有多余的的精力去多想了。
——————————
而在另一边，确定四周无人之后，直接在黑夜中突然消失的程刚，重新回到了现代。这里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出租屋，提前付了半年房租，地方偏僻平时也不会有他人打扰。
程刚看了看四周，桌上的积灰似乎没有多少，取出抽屉里的手机，网络时间显示距离上次穿越不过十来天时间，稍作计算就发现，正好是他在两个位面滞留时间之和的十分之一。
程刚闭上双眼，之前这几个月攒下的能量足够他穿上好几个来回了，当然现在他肯定不会就穿越过去，只是在确定脑海中的位面坐标。
“看来这并不是完全按照1:10的流速比例来的。”，程刚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启了房间内的台式机，记录下一串估计的数字。
“能量的消耗有点像对勾函数啊，纵轴为所需能量，横轴为对应位面两次穿越的间隔时间，那么最低点的横坐标则是现实世界停留的时间再乘以一个系数，嗯，大概在0.95到1.05之间，算是个好消息。”
“也就是说，如果我想节省能量，那么在现代停留十天，穿越过去时，那边世界的时间差不多也是十天的样子。相反的，在两个世界总共待10天，这边就只消耗1天。这明显有利于我在现代多做准备了。”
“另外，在不计消耗的情况下，完全可以直接传送到离开时的时间，对于下个世界来说，相当于我突然闪现了一下。但这样的消耗划不来，而且也没有必要，嗯……或许以后某些情况用得上，先记下来吧。”
“即使是想拉长比例，让那边的时间过得更快一些，也只不过是多消耗些能量的事情。”
“而且，穿越过去时，42和51两个位面的时间是单独计算的，在其中一个位面待的时间，并不会影响另一个位面的穿越。双方各自独立，仅与现代停留时间挂钩。
但穿越回来时，却又是把两个位面滞留时间相加，再按10：1的比例换算成现代时间。”
“啧啧，这系统复杂度也这够高的，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算了，目前掌握的信息就是这些，还没办法发现能力的来源，那么暂时先这样吧，不过真是好奇啊。”
不再做他想，没了后顾之忧的程刚，脱去身上破旧的衣服，先去洗漱了一番，同时脑海里又开始设想起新的计划。
已经来回一次，也算是经历了不少风雨，越是如此他越是感受到知识的可贵，在这个物质和信息资源极度丰富的时代，不抓紧学习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了。
而且，虽然变化并不是很明显，但程刚还是能够感受到，每次穿越不仅可以杀灭他身上和体内的有害病菌，还能增强他的体质，消除身体内的某些隐患，甚至对于脑力都有一定的帮助。
所以他每次穿越之后，除了开始短暂的眩晕之外，都会感到神清气爽，原本他以为是那边世界空气纯净无污染的结果，但回到现代还是这种感觉，尤其身上一些伤疤老茧都有消退的迹象，就连在几个月磨炼下变得粗糙黝黑的皮肤，也有些许的改善。
“难道多来几次，还能变成超级赛亚人不成？应该不至于，但身体好些总不是什么坏事。”
洗漱完毕，换了一身睡衣的程刚一边吃着库存的零食，一边查找资料编订计划，良好的体力和脑力，明显让他的效率提高了不少。
从下午忙到了晚上，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程刚带着一脸幸福的表情，躺在了出租房的大床上，逐渐进入了梦乡。
“哈哈，还是现代的床睡着舒服。”
这也许是这么久来，睡得最舒服的一场觉了，但明天起来，战斗的旅程还是会继续。
“现在就走吗，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一起吃完年夜饭再走吧？”
“不了，现在各个部门的工作都非常顺利，正好要过年了，大家也利用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我嘛，就不留下来折腾大家了。正好第一期的援助也完成了，我需要回去汇报一下，后面工作才好开展呀。”
“我看那帮子学生伢子很喜欢你来折腾他们哟，你这走了，他们怕是不舍得。不光是他们，我们山上这么多人，哪个没上过你的课。我还想再听下你那个反射炉炼钢的课，书我也看了，有些问题还是没搞懂。”
“嗨呀，我自己也是半桶水晃荡，洋相又不是出了一回两回了，你就莫开我玩笑了咯。不是说了嘛，有什么问题就抄给我，我回去汇报的时候再想办法找答案。
那些学生也别想轻松，我这作业布置了一大堆，等回来了还得检查滴，哈哈。”
“放心，我来帮你监督，我也是当了几年老师的嘛。”
“好，那就麻烦啦。另外关于钢铁冶炼的事情，课程我硬着头皮讲了不少，资料和书也留了一些，学习上的事我还是放心大家的。
根据地周边几个地方我们也跑遍了，就目前来看，还是纳山那里比较合适，有煤有铁，虽然品相都不怎么样，但有也比没得好，等过了年，前期工作就可以开展起来了。
咱们没得经验，光看书还不行，到时真干起来肯定得交不少学费，最好我们能赶在明年春耕之前炼出第一炉铁来，尽量保证各个地方能有铁农具用。”
“确实如此，现在各个地方都缺铁，如果能够把炼铁厂给建起来，哪怕只能搞出点农具，咱们的群众工作也要好做不少。后面还能炼钢造枪造炮，扩大我们的武装力量。”
“先别着急，饭得一口一口吃，咱们的底子薄，步子不适合迈太大，今年的产能如果可以保证农业生产的用铁，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说的没错，这事不能太心急，可是局势不等人啊，我估计等年关一过，各路军阀还得过来，到时候，咱们这不到一千的正规部队，还有几百的地方武装，怕是得有不少损失。”
“嘿嘿，我还不懂你？你李委员还会说怕么，咱们虽然只有一千多人，但都是人手一条枪，子弹手榴弹也不缺，再怎么都不会虚。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后面的援助还会继续来的。
而且下阶段的重点，我估计就是让咱们发展自己的工农业，军事工业涉及的基础领域太多，我这回过去就看看能不能搞来些原材料，咱们先做来料加工，再逐步往生产的上游扩展，同时也便于我们培养工业人才。说到底，一切问题都可以归咎于缺人，这教育还得加快点。”
“确实，我们还是缺人，缺人才。但要不是你的援助，根据地也搞不起来这么大张旗鼓的教育。我这回可算是看了眼界咯，粮食油盐、书籍文具，各类物资隔个两周就有运过来，仓库都没空过，难怪大家都笑奋老，说他成了个土老财，哈哈。”
“哈哈，奋老也是不容易，你说咱们穷的时候吧，他就老担心物资没得着落，可现在有了点家底呢，他又得为各个部门的争抢烦恼。还好大家的觉悟都很高，教育这块咱们确实没拉下，确实辛苦了。”
“根据地的建设，无非就是工农兵三结合，核心则是组织建设，而要搞好这些，不发展教育是肯定不行的。咱们现在有足够的财力，又占据了一定的战略空隙，这条路肯定是能越走越宽的。”
“对，没错，工业农业军事，咱们的准备都很充分了，组织建设也在逐步完善，你脑子里肯定是一清二楚，我就不班门弄斧咯。对了，上次我提到的南边的起义余部，你准备怎么办？”
“分散到各地的工作队马上就要回来了，根据你的情报，王凯他们离咱们不算远，等过了年，我们就派一支小队过去把他们接过来。这段时间山上也攒下了不少家底，同志们来了都能用上，正好可以扩大我们的队伍。”
“嗯，不过毕竟是两只队伍，各种风气习性都不一样，汇合了之后估计还要不少工作也做，所以不光是物质上，精神上咱们也得早做打算。”
“这点我也有个初步的想法，倒是再和对方沟通吧，大家都是同志，咱们的条件又不差，问题大不到哪里去。”
“说的也是，看来我这回回去，得下不少功夫咯，尽量多给大家带些好东西来吧。”
“哈哈，那我就先谢谢咯。”
“你也说，大家都是同志，谢什么。好了，晚上就不要送了，我自己走就好。”
“好，路上注意安全，等你的好消息。”
“放心。”
——————————
“委员，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昨天你负责护送的程主任吧？”
“对，当时我们送程主任到河边，他让我们两个班把周围搜查了一遍，没有可疑情况，就安排我们到外围警戒。因为保密纪律程主任都交代过了，之前接受援助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也没多想，带着队伍走开了。”
“也就是程主任走的时候，你也没有看到是吗？”
“是的，这也是程主任的命令，不许我们和援助的同志接触。不过我们也没有走多远，一百多米吧，昨天夜里黑，往河边看也看不清楚。
程主任还说了，如果之后没有异常情况，那他就是顺利离开了。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我们回去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才回来的。”
“好，做得不错，先回去工作吧。”
“是！”
“到底是什么来历呢？”保卫排排长离开之后，李委员也放下了手中的钢笔，向窗外望去。程刚此人的来历太过可疑，走得又如此悄无声息，根本不在常理之中，自然不由地让人深思。
但李委员更知道，就目前而言，保持双方的默契才是最要紧的事情，为了满足好奇心而去破坏这种难得的默契，当然不是他的选择。
不再多想，这个男人又重新拿起了笔，整个根据地几十万人，都压在他的身上，确实也没有多余的的精力去多想了。
——————————
而在另一边，确定四周无人之后，直接在黑夜中突然消失的程刚，重新回到了现代。这里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出租屋，提前付了半年房租，地方偏僻平时也不会有他人打扰。
程刚看了看四周，桌上的积灰似乎没有多少，取出抽屉里的手机，网络时间显示距离上次穿越不过十来天时间，稍作计算就发现，正好是他在两个位面滞留时间之和的十分之一。
程刚闭上双眼，之前这几个月攒下的能量足够他穿上好几个来回了，当然现在他肯定不会就穿越过去，只是在确定脑海中的位面坐标。
“看来这并不是完全按照1:10的流速比例来的。”，程刚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启了房间内的台式机，记录下一串估计的数字。
“能量的消耗有点像对勾函数啊，纵轴为所需能量，横轴为对应位面两次穿越的间隔时间，那么最低点的横坐标则是现实世界停留的时间再乘以一个系数，嗯，大概在0.95到1.05之间，算是个好消息。”
“也就是说，如果我想节省能量，那么在现代停留十天，穿越过去时，那边世界的时间差不多也是十天的样子。相反的，在两个世界总共待10天，这边就只消耗1天。这明显有利于我在现代多做准备了。”
“另外，在不计消耗的情况下，完全可以直接传送到离开时的时间，对于下个世界来说，相当于我突然闪现了一下。但这样的消耗划不来，而且也没有必要，嗯……或许以后某些情况用得上，先记下来吧。”
“即使是想拉长比例，让那边的时间过得更快一些，也只不过是多消耗些能量的事情。”
“而且，穿越过去时，42和51两个位面的时间是单独计算的，在其中一个位面待的时间，并不会影响另一个位面的穿越。双方各自独立，仅与现代停留时间挂钩。
但穿越回来时，却又是把两个位面滞留时间相加，再按10：1的比例换算成现代时间。”
“啧啧，这系统复杂度也这够高的，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算了，目前掌握的信息就是这些，还没办法发现能力的来源，那么暂时先这样吧，不过真是好奇啊。”
不再做他想，没了后顾之忧的程刚，脱去身上破旧的衣服，先去洗漱了一番，同时脑海里又开始设想起新的计划。
已经来回一次，也算是经历了不少风雨，越是如此他越是感受到知识的可贵，在这个物质和信息资源极度丰富的时代，不抓紧学习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了。
而且，虽然变化并不是很明显，但程刚还是能够感受到，每次穿越不仅可以杀灭他身上和体内的有害病菌，还能增强他的体质，消除身体内的某些隐患，甚至对于脑力都有一定的帮助。
所以他每次穿越之后，除了开始短暂的眩晕之外，都会感到神清气爽，原本他以为是那边世界空气纯净无污染的结果，但回到现代还是这种感觉，尤其身上一些伤疤老茧都有消退的迹象，就连在几个月磨炼下变得粗糙黝黑的皮肤，也有些许的改善。
“难道多来几次，还能变成超级赛亚人不成？应该不至于，但身体好些总不是什么坏事。”
洗漱完毕，换了一身睡衣的程刚一边吃着库存的零食，一边查找资料编订计划，良好的体力和脑力，明显让他的效率提高了不少。
从下午忙到了晚上，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程刚带着一脸幸福的表情，躺在了出租房的大床上，逐渐进入了梦乡。
“哈哈，还是现代的床睡着舒服。”
这也许是这么久来，睡得最舒服的一场觉了，但明天起来，战斗的旅程还是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