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 第七十一章 主公,候选主公也来了

第七十一章 主公,候选主公也来了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唐砖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沛南山长一袭拓衣青衫,外披了一件墨绿织绵羽缎斗篷,白玉肌肤,如墨长发,颀长身形无时不流露出一种优雅至极的修养内涵。

    他带着一众弟子上前,端是一群仪态不凡,凤翥龙翔之意态风流。

    他看着被营兵阻挡在木栅外的一众漕城城民,他们一身卑微病恶,张牙舞爪,眼底却是忌惮与歇斯底里的孤注一掷,在他的眸中,虽没有波澜,却悯天怜人。

    光是一众气势,便压倒了众人。

    清晨,本该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丝的光,浸染着浅蓝色的天幕,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

    “在下樾麓书院山长,百里沛南。”

    清亮而柔和的嗓音,不假修辞,恬淡无欲。

    这一声,与方才严肃厉喝的声音截然不同,如一时春意拂临大地,一下便令所有人感觉到如沐春风。

    他们一时都静了静,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这、这真是樾麓的……”

    “沛南山长?!是我等听闻的那个沛南山长吗?”

    “是传闻中那个”北山百云里,太乙近天都“的那个人……不会吧,他怎么会来咱们漕城……”

    “我、我竟然亲眼瞧见了沛南山长……”

    与孟尝君那张野魅侵略性十足的俊美容貌不同,沛南山长的长相十分地亲和怡目,其眉如长烟一空,眸似皓月千里,面如浮光跃金,神似静影沉璧,有道是一折山水一折诗,山水随诗入画屏,他便是这样一种人。

    颀赏他时,便如同颀赏清逸秀丽的山河风光,如此烟波浩渺,人杰地灵。

    那一刻,他们都如见活见仙人一样,忍不住越看越神往,越不敢用那一双双恶意盈贯的招子盯着这样一身磊落之人。

    他身上有一种一目了然的透彻,令人不敢造次。

    樾麓的沛南山长在齐国谁人不晓,他之名声于平民基层人心目中,那是被神化了的。

    南朝四百八十寺,水村山廓,千里城池,日暮乡关,关于他的事迹比比皆是,传颂久远,因此一听他自报的名号,漕城民众皆既惊且愣,一时有一种自已干了坏事被自家偶像抓到的窘迫感。

    “关于昨夜之事,望诸位神静,且听在下细细述来。”

    一时之间,他的声音广而扬之,无人敢应声。

    沛南山长的存在简直比军境压城更具有力量,陈白起在后方直瞧得一愣一愣的。

    这“声望值”累积得有多高才能有这种“一言蔽之”的威力啊。

    她承认,她挺羡慕的。

    想不到,“偶像”的影响力是不分明古中今外的,她也终于见识到系统提过的“声望值”的重要性了。

    见无人反对,沛南山长便将昨夜发生的经过一一道来,他道:“人食五谷杂粮,自生疑难百病,非祭神便可得以解决,更何况是拿人命来求告上天。”

    “上天,自有好生之德,不绝人之路,奈何人却先自绝生路?救人,不以杀人救之,活人,不以杀人救之,生病,不以杀人救之。”

    “呵哈,大人们说得倒是轻松,病得不是你们这些贵人,若不这样做,我们怕是早就死了。”一声不和谐的轻哧声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陈白起听得仔细,眸一下便眯起,第一时间捕捉到那人的方位。

    她也懒得记脸,直接用系统将人给标志起来,待用。

    那道声音明显是个来挑刺的。

    所以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估计是怕被人逮出来,却恰好能让周围人听见。

    沛南山长眉心微动,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但那人很快便又淹没了身影。

    他道:“不知方才是哪位发言?”

    他的问话很是温和,不像怪罪,反倒像是有礼地请教。

    城民们纷纷向周围人看了一眼,也分辨不出是谁开的口,但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却没有人肯站出来。

    沛南山长顿了一下,唇缓缓溢出一丝微笑:“不愿站出来亦无妨,只是这世上有一理,方生方死,方死方生,谁的生命在出生那一刻直到死去那一刻,都是相同的轮回轨道,无所谓贵与轻,诸位认为如何?”

    闹事的城众听了,想了一想。

    虽说方才他们听了那人所言也曾愤慨不满过,但山长说了,人皆有一死,说到底,谁不比谁的命更为尊贵。

    他们或许听懂了,或许还是有些不肯接受。

    他们懂的道理不多,却也知道,王侯贵胄的命可比他们这些穷苦农民贵重得多。

    哪里相同了?

    他们跟他们,哪里相同了?

    “神、神使说了,若不祭天,这病便会夺我等生命,祸延子孙,仙长,你让我等如何是好?”一八旬老汉站了出来,他皮肤黝黑,大冬天的穿得也单薄,满脸的褶子与皱纹,你枯皮一样,一双眼睛都被耷拉下来的眼皮给遮满了,垂落两行浊泪。

    他没得病,但却像久病未愈的患者一样,枯败灰黯。

    沛南山长望向他,目光在他周身转过,抿了一下唇,目露不忍:“老人家,敢问你们这是第几次祭天了?”

    老汉一愣。

    他没想到这位尊敬上人会对他这样一个槽老头如此客气,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他用枯瘦,长满黑斑点点的手背擦了擦泪,抖动着嘴唇,艰难地吐露道:“第、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