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十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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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香的生日专场之后，苏晓梦的境遇莫名其妙变得艰难起来。客人们接二连三的“挑战”，可谓“十面埋伏”。
雅文从那日起，突然开始沉默寡言。她也不再针对苏晓梦，只是悄悄在一旁观战。虽然昔日的盟友变成了敌人，但她仍不得不佩服沈香香的这一招“有钱能使鬼推磨”，毕竟是她这辈子都使不出来的手段。
第一轮挑战苏晓梦的，是一群《十洲记》工会的十洲粉。
无论是钦点她一对一，还是随缘轮值到她化妆，都是变着法地刁难，不是这个发型不满意，就是那个妆面要重画，还有没事找事，让她跑腿拿道具、补衣服、甚至端茶倒水无不找她做的。
然而，这些小伎俩根本难不倒她——苏晓梦十分清楚，作为一个女生，即便再仇视一个人，其恨的程度也绝不会超越对自己美貌爱的程度。
所以，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客人们抱着找茬心态对苏晓梦的吹毛求疵反而刺激了她的潜力，在精益求精的追求下，当一个完美无缺倾国倾城的美人出现在镜子里时，那些客人便再也没办法挑毛病了，反而，还生了几分愧疚。
接下来的难题，就是迷摄影的几位头牌老顾客了。
王姬是最先来的。从前，她一对一标配是灵秀和云集。因为，他们两个都是迷摄影最有“历史”的人。
由于苏晓梦与王姬有过一面之缘，因此对她一丝不苟的习性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不过，她并没有想到她来，并非是为了在技术上挑战她，而是在感情上拷问她。
“苏晓梦，能不能和我说一说，你和何止的事？”
面对她如此开门见山，苏晓梦反而松了一口气，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避重就轻，将何止与自己的故事改编之后，极其正儿八经地叙述了一遍。
总之，这个故事在王姬听来，重点十分明显：苏晓梦和何止，清清白白，只有知己之情，绝无男女之谊。
“可是，我看得出来，他是爱慕你的。”听完故事，王姬依旧有些失落。
“也许吧。但是我已经明确地拒绝了他。其实，你应该很明白，如果你用尽浑身的暖都捂不热你想捂热的那块石头，总有一天，你自己也会感到冷的。
你对他，尚且如此，他对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有尽自己的人事，不是吗？”
“你真的不会喜欢上他吗？”王姬仍有些担忧。
苏晓梦却笑了：“我啊，我也有我自己要捂的那块石头。”
“你……周末有空吗？我想请你去喝一杯。”揶揄了半天，王姬还是说出了口，没想到，苏晓梦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王姬走了。第二天，崔婷婷来了。
崔婷婷除了人来，还和往常一样，自带了一箩筐的道具服装。她不但钦点了苏晓梦化妆，而且把自己的摄影师也从柒画改成了十洲。
真正作为客户接触，苏晓梦才发现，崔婷婷的脑洞之大堪比外星人，花样层出不穷，穷无止尽。
再加上她们曾经的缘分，崔婷婷刚坐下，就自来熟地亲昵起来，一口一个妹妹喊着，撒娇发嗲地求她向十洲要“通融”。
苏晓梦当然不能答应，说：影楼有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可是，崔婷婷偏偏不管，凭借着她在贴吧上亲自和许临川打口水仗的劲儿，立刻就叨叨着诉苦起来，数落着沟通限制如何苦了老客户，还非要找老许来评理，这听了骨头都要酥软的期期艾艾很快就传遍了四座……
为了搞定崔婷婷，别无他法，苏晓梦只能拼命跟上她的脑回路想新招，以此好让她消停片刻。
消停？
崔婷婷偏不消停：“晓梦，我特别喜欢你那个庄生晓梦的蝴蝶仙子造型，能不能帮我再改良一下，拍一个蝴蝶精误闯桃花源，道具的话，我要……”
——道具说了一堆，超限。
“妹妹，我知道现在不能下水，不过我不怕冷，你就和你的那位小相公通融通融，让我下水吧。我想拍青蛇在荷花池里洗澡的那个桥段，顺便勾引一下许仙……”
——要百分百复制电影场景，难。
“晓梦妹妹啊，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封神榜里的故事，尤其喜欢那个……琵琶精，我们来一个琵琶精小三上位，登鹿台色诱纣王行不？”
——没错，她说的是鹿台，而不是露台。
……
苏晓梦听了头晕眼花，但是很明确的总结了两点，第一，主角一定要是妖精；第二，主角一定要具备“污七”范儿。
“蝴蝶精误闯桃花源，我建议做一个极简的布景，一艘船，一株桃花树，背景就是白板，后期做成中国绢本画色调。如此，可以集中突出你的曼妙曲线……”
一听“曼妙曲线”四个字，崔婷婷马上就点了头，通过。
“至于下水，现在是三月，影楼是规定不能下水的。但我有个两全之策，你身体不下水，但是尾巴下水，怎么样？影楼有一条道具青蛇，可以利用它做成尾巴的效果。这样可以突出你的上半身的妖娆……”
“好啊好啊。”崔婷婷对“上半身的妖娆”很感兴趣，通过。
“鹿台我们肯定没有足够的道具支持，不过我倒是觉得，东西少会更加显得有仙气。而这个仙气，我们可以让它特别一点。这个啊，也只是针对你的福利哟。”
“哦？怎么个仙法？”
“你想象一下，在空旷的鹿台，一个绝色佳人反弹琵琶，唤来七彩祥云……”
“哇，你们难道还有七彩祥云特效？”崔婷婷不由激动起来。
“这个嘛，有十洲在，放心。”苏晓梦微微一笑，心下已经想好了，普通的烟饼配上彩色灯光，再加上后期的调整，绝对能够达标。
“好好好，那这个特别福利，可别给别人哦。”崔婷婷悄悄说。
“当然，独你一个。”
就这样，崔婷婷心满意足地拍完走人，完全不记得自己跟“沟通限制”有仇了。
限制？和苏晓梦沟通下来，完全没限制嘛！
***
眼看一个个都败下阵来，沈香香只能独自在家中借酒消愁。她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看着杯中的倒影，自语道：“没关系，还有今晚。我就不信，永远都是你赢。”
晚上十点，沈香香和吕春秋在约定的地点汇合。
繁花路，是锦官城的夜晚最繁华的一条街道，而繁花路一号，就是锦官最负盛名的“天上人间”夜总会总店。
一共有三层，每层的建筑面积约一千三百平方米，且都有一座三米高的维纳斯雕塑，各具形态。整体装修风格和维纳斯女神一样金碧辉煌。
沈香香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被她的四个保镖簇拥着，轻车熟路地带着吕春秋直奔一楼大堂中央预定好的卡座。十点，不过是夜生活的刚刚开始，人不多，也不少。
尽管音乐声嘈杂，但是当一个耀眼的美女带着四个瞩目的帅哥，还有一个打扮得比女人还要妩媚妖娆的“女装大佬”现身夜场时，那些早就饥渴难耐的红男绿女们，一个个就像群狼看见了猎物，眼神一点也没有闪烁地直射而来。
沈香香带着他的保镖们是故意的，她没有选择楼上的包厢而选择了卡座也是故意的，选了吕春秋为伴，更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吸引人们的注意，好趁机把事情闹大。
***
如果说白天的沈香香，是高贵温婉的白天鹅，那么夜晚的她，就是震慑全场的女王。坐进卡座，她没有说话，却接二连三地喝起酒来，频频向吕春秋举杯。
“不急，先喝几杯。这里的威士忌很纯正，也是难得。”沈香香凑近了吕春秋说道。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等一下，他就喝不到了。
饱满的琥珀色，混合着柔软甜味的花香和淡淡烟草味的醇厚，回味浓郁，醇正而绵长。吕春秋也不觉感慨：他也是夜场中人，像这种大型夜总会，像这样的正品酒确实不多。
“噫，你没觉得我们喝的是假酒吗？”突然，沈香香十分暧昧地说道，明显带着几分醉意。
“你别喝了，我们还有正事儿。”吕春秋见沈香香已经醉醺醺了，突然着急起来。他今天来，可不是陪她喝酒的。
“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就问你，这是不是……‘假酒’？”
吕春秋终于明白了沈香香饱含深意的眼神，突然一脸严肃，“砰”地一声，砸了手上的酒瓶：“他妈的，居然是假酒。”
“就是，一点酒味儿也没有。”
砸酒瓶的声音，在轰隆作响的迪斯科音乐里很快被淹没了。但是她们的行为，还是引起了附近侧目人群的注意。
正准备给他们斟酒的小酒保，突然发现酒瓶子莫名被砸了，吓了一跳——他当然知道自己家的酒不可能是假的，马上就看出了对方蓄意闹事的企图，心下想着，这下麻烦了。
“小帅哥，我叫沈香香。”沈香香故意醉眼朦胧地托起了小酒保的下巴，呼出了一口暖融融的酒香：“还不……把你们老板叫来？”
小酒保顿时心旌摇曳，只觉得身体一阵酥麻，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沈香香一退，四个保镖齐齐围了上来。
“去，叫你们老板过来。”
“别忘了，是你们最大的老板哦。”沈香香补充了一句，口吻一转，冷静而犀利。
沈香香的生日专场之后，苏晓梦的境遇莫名其妙变得艰难起来。客人们接二连三的“挑战”，可谓“十面埋伏”。
雅文从那日起，突然开始沉默寡言。她也不再针对苏晓梦，只是悄悄在一旁观战。虽然昔日的盟友变成了敌人，但她仍不得不佩服沈香香的这一招“有钱能使鬼推磨”，毕竟是她这辈子都使不出来的手段。
第一轮挑战苏晓梦的，是一群《十洲记》工会的十洲粉。
无论是钦点她一对一，还是随缘轮值到她化妆，都是变着法地刁难，不是这个发型不满意，就是那个妆面要重画，还有没事找事，让她跑腿拿道具、补衣服、甚至端茶倒水无不找她做的。
然而，这些小伎俩根本难不倒她——苏晓梦十分清楚，作为一个女生，即便再仇视一个人，其恨的程度也绝不会超越对自己美貌爱的程度。
所以，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客人们抱着找茬心态对苏晓梦的吹毛求疵反而刺激了她的潜力，在精益求精的追求下，当一个完美无缺倾国倾城的美人出现在镜子里时，那些客人便再也没办法挑毛病了，反而，还生了几分愧疚。
接下来的难题，就是迷摄影的几位头牌老顾客了。
王姬是最先来的。从前，她一对一标配是灵秀和云集。因为，他们两个都是迷摄影最有“历史”的人。
由于苏晓梦与王姬有过一面之缘，因此对她一丝不苟的习性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不过，她并没有想到她来，并非是为了在技术上挑战她，而是在感情上拷问她。
“苏晓梦，能不能和我说一说，你和何止的事？”
面对她如此开门见山，苏晓梦反而松了一口气，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避重就轻，将何止与自己的故事改编之后，极其正儿八经地叙述了一遍。
总之，这个故事在王姬听来，重点十分明显：苏晓梦和何止，清清白白，只有知己之情，绝无男女之谊。
“可是，我看得出来，他是爱慕你的。”听完故事，王姬依旧有些失落。
“也许吧。但是我已经明确地拒绝了他。其实，你应该很明白，如果你用尽浑身的暖都捂不热你想捂热的那块石头，总有一天，你自己也会感到冷的。
你对他，尚且如此，他对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有尽自己的人事，不是吗？”
“你真的不会喜欢上他吗？”王姬仍有些担忧。
苏晓梦却笑了：“我啊，我也有我自己要捂的那块石头。”
“你……周末有空吗？我想请你去喝一杯。”揶揄了半天，王姬还是说出了口，没想到，苏晓梦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王姬走了。第二天，崔婷婷来了。
崔婷婷除了人来，还和往常一样，自带了一箩筐的道具服装。她不但钦点了苏晓梦化妆，而且把自己的摄影师也从柒画改成了十洲。
真正作为客户接触，苏晓梦才发现，崔婷婷的脑洞之大堪比外星人，花样层出不穷，穷无止尽。
再加上她们曾经的缘分，崔婷婷刚坐下，就自来熟地亲昵起来，一口一个妹妹喊着，撒娇发嗲地求她向十洲要“通融”。
苏晓梦当然不能答应，说：影楼有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可是，崔婷婷偏偏不管，凭借着她在贴吧上亲自和许临川打口水仗的劲儿，立刻就叨叨着诉苦起来，数落着沟通限制如何苦了老客户，还非要找老许来评理，这听了骨头都要酥软的期期艾艾很快就传遍了四座……
为了搞定崔婷婷，别无他法，苏晓梦只能拼命跟上她的脑回路想新招，以此好让她消停片刻。
消停？
崔婷婷偏不消停：“晓梦，我特别喜欢你那个庄生晓梦的蝴蝶仙子造型，能不能帮我再改良一下，拍一个蝴蝶精误闯桃花源，道具的话，我要……”
——道具说了一堆，超限。
“妹妹，我知道现在不能下水，不过我不怕冷，你就和你的那位小相公通融通融，让我下水吧。我想拍青蛇在荷花池里洗澡的那个桥段，顺便勾引一下许仙……”
——要百分百复制电影场景，难。
“晓梦妹妹啊，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封神榜里的故事，尤其喜欢那个……琵琶精，我们来一个琵琶精小三上位，登鹿台色诱纣王行不？”
——没错，她说的是鹿台，而不是露台。
……
苏晓梦听了头晕眼花，但是很明确的总结了两点，第一，主角一定要是妖精；第二，主角一定要具备“污七”范儿。
“蝴蝶精误闯桃花源，我建议做一个极简的布景，一艘船，一株桃花树，背景就是白板，后期做成中国绢本画色调。如此，可以集中突出你的曼妙曲线……”
一听“曼妙曲线”四个字，崔婷婷马上就点了头，通过。
“至于下水，现在是三月，影楼是规定不能下水的。但我有个两全之策，你身体不下水，但是尾巴下水，怎么样？影楼有一条道具青蛇，可以利用它做成尾巴的效果。这样可以突出你的上半身的妖娆……”
“好啊好啊。”崔婷婷对“上半身的妖娆”很感兴趣，通过。
“鹿台我们肯定没有足够的道具支持，不过我倒是觉得，东西少会更加显得有仙气。而这个仙气，我们可以让它特别一点。这个啊，也只是针对你的福利哟。”
“哦？怎么个仙法？”
“你想象一下，在空旷的鹿台，一个绝色佳人反弹琵琶，唤来七彩祥云……”
“哇，你们难道还有七彩祥云特效？”崔婷婷不由激动起来。
“这个嘛，有十洲在，放心。”苏晓梦微微一笑，心下已经想好了，普通的烟饼配上彩色灯光，再加上后期的调整，绝对能够达标。
“好好好，那这个特别福利，可别给别人哦。”崔婷婷悄悄说。
“当然，独你一个。”
就这样，崔婷婷心满意足地拍完走人，完全不记得自己跟“沟通限制”有仇了。
限制？和苏晓梦沟通下来，完全没限制嘛！
***
眼看一个个都败下阵来，沈香香只能独自在家中借酒消愁。她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看着杯中的倒影，自语道：“没关系，还有今晚。我就不信，永远都是你赢。”
晚上十点，沈香香和吕春秋在约定的地点汇合。
繁花路，是锦官城的夜晚最繁华的一条街道，而繁花路一号，就是锦官最负盛名的“天上人间”夜总会总店。
一共有三层，每层的建筑面积约一千三百平方米，且都有一座三米高的维纳斯雕塑，各具形态。整体装修风格和维纳斯女神一样金碧辉煌。
沈香香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被她的四个保镖簇拥着，轻车熟路地带着吕春秋直奔一楼大堂中央预定好的卡座。十点，不过是夜生活的刚刚开始，人不多，也不少。
尽管音乐声嘈杂，但是当一个耀眼的美女带着四个瞩目的帅哥，还有一个打扮得比女人还要妩媚妖娆的“女装大佬”现身夜场时，那些早就饥渴难耐的红男绿女们，一个个就像群狼看见了猎物，眼神一点也没有闪烁地直射而来。
沈香香带着他的保镖们是故意的，她没有选择楼上的包厢而选择了卡座也是故意的，选了吕春秋为伴，更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吸引人们的注意，好趁机把事情闹大。
***
如果说白天的沈香香，是高贵温婉的白天鹅，那么夜晚的她，就是震慑全场的女王。坐进卡座，她没有说话，却接二连三地喝起酒来，频频向吕春秋举杯。
“不急，先喝几杯。这里的威士忌很纯正，也是难得。”沈香香凑近了吕春秋说道。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等一下，他就喝不到了。
饱满的琥珀色，混合着柔软甜味的花香和淡淡烟草味的醇厚，回味浓郁，醇正而绵长。吕春秋也不觉感慨：他也是夜场中人，像这种大型夜总会，像这样的正品酒确实不多。
“噫，你没觉得我们喝的是假酒吗？”突然，沈香香十分暧昧地说道，明显带着几分醉意。
“你别喝了，我们还有正事儿。”吕春秋见沈香香已经醉醺醺了，突然着急起来。他今天来，可不是陪她喝酒的。
“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就问你，这是不是……‘假酒’？”
吕春秋终于明白了沈香香饱含深意的眼神，突然一脸严肃，“砰”地一声，砸了手上的酒瓶：“他妈的，居然是假酒。”
“就是，一点酒味儿也没有。”
砸酒瓶的声音，在轰隆作响的迪斯科音乐里很快被淹没了。但是她们的行为，还是引起了附近侧目人群的注意。
正准备给他们斟酒的小酒保，突然发现酒瓶子莫名被砸了，吓了一跳——他当然知道自己家的酒不可能是假的，马上就看出了对方蓄意闹事的企图，心下想着，这下麻烦了。
“小帅哥，我叫沈香香。”沈香香故意醉眼朦胧地托起了小酒保的下巴，呼出了一口暖融融的酒香：“还不……把你们老板叫来？”
小酒保顿时心旌摇曳，只觉得身体一阵酥麻，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沈香香一退，四个保镖齐齐围了上来。
“去，叫你们老板过来。”
“别忘了，是你们最大的老板哦。”沈香香补充了一句，口吻一转，冷静而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