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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怎样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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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抚好宁卿后,宁老太太就与两个儿媳、两个儿子,和宁妙四姐姐到她的院子里商议事情。

    “五丫头被宸王府赶出来的事情不能传出去。”宁老太太脸色铁青道。

    “谁不知道呢。”宁二爷一肚子气。因着宁卿送进了宸王府,他在越城的生意也更顺了,要是宁卿被赶之事传出,后果真是不敢想!

    “你们四个!”宁老太太目光扫向宁妙四姐妹:“谁敢透露一句我就打死谁!”

    宁妙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宁素宁巧很是不满,她们可想看着宁卿更狼狈一些,宁香缩着脖子,低头不语。

    “母亲放心就好,姑娘们都大了,会懂事的。要是传了出去,她们也不好说亲不是。”顾氏笑着道。

    宁素宁巧一凛,这才想到利害关系,要是刚才还有三分心思,现在一分也没有了。

    宁妙仍然不屑,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母亲,现在关键是五丫头的亲事。”顾氏说:“先不说她是不是清白之身,她的名节早毁了!就算不把她被赶之事传出去,只要一说亲,人家一听宁五姑娘就知道是她了,好人家谁愿意娶!就算瞒得了一时,等嫁过去,日子长了,纸始终包不住火,到时还会落得个骗婚的下场,到时受罪的还不是五丫头。”

    “不愿意再给人做妾,那只能低嫁了。”宁二爷黑着脸说:“谁愿意娶一个没清白失节的女人!”

    “好了,先找媒婆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人家。都散了吧!”宁老太太阴沉着脸。

    众人散了后宁妙、宁素、宁巧和宁香立刻跑去宁卿的屋子。

    宁家不过是二进的宅子,姑娘们都住在西侧一排厢房里,没有单独的院子。

    宁卿带回来的东西只能放到自己的房间。她带的东西也不多,至少宋濯让做的所有衣物首饰她一件没带,锦织天下送来的衣服,她怕太显眼,在路上卖掉了。买了普通的衣裳首饰。这一年她自己挣的,差不多二十万两银子,全都存到了钱庄。

    宁妙几姐妹一跑进来就坐到了一边,看着宁卿与两个丫鬟收拾东西。

    “五姐姐,世子表哥给你的东西你一件也没得带回来。”宁素看着宁卿的东西暗暗失望。

    宁卿还没作答,宁妙就阴阳怪气地笑了笑:“人家的东西,她一个被赶出来的凭什么带?”

    宁卿也不怒,随口应了句:“对啊,人家的东西,我凭什么带。”

    见宁卿不以为然的样子,宁妙觉得像打到一团棉花上,让她堵得慌,又笑:“咱们姐妹们住的地方,加起来都还没有你以前一个院子大呢,你现在住的跟宸王府丫鬟住的差不多,可会不习惯?”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别说像宁卿被娇养成那样的,就是她们到宸王府享受了十天半个月,再回到宁家,那种落差都快把她们折磨哭了!

    宁妙宁素宁巧都看着宁卿,想看她伤心难过和委屈,但宁卿却面无表情。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谁说不是呢!但比起她心的煎熬痛苦,外面的物质环境算得了什么!

    当经历过那样的伤心绝望,就会向往平淡与平凡,要是无悲无痛,她愿亲手织罗衫,要是无愁无苦,她愿下田采茶桑。

    “喂,五丫头,我在跟你说话!”宁妙见宁卿不答,恼羞成怒。

    “你在嘲笑我,我干嘛要理你。”宁卿冷声道。

    宁妙被她的大实话噎了一下,宁巧眼巴巴地看着宁卿的东西,果真没一件是名贵的,撇了撇嘴:“早知道会有今日,当日就多送点东西给咱们,咱们还能还你戴一戴。”

    初蕊大怒:“当时送你的那套头面你现在还回来呀!”

    宁巧一噎,接着大怒:“初蕊你个贱丫头居然敢吼我!”

    她可记得被撵出宸王府之时,初蕊是如何嘲讽她们的!

    宁巧说着就要推初蕊,宁卿一把将初蕊拉到身后,怒道:“吵吵什么,有什么不满到祖母跟前说去!你们都出去!”

    宁妙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宁巧也走,宁素不愤略带讥讽地道:“咱们离开宸王府时,初蕊可说,也不瞧瞧咱们长什么样子,也配留在你们宸王府。我们长得不好,自然不配了。只是没想到,五姐姐你长得天仙似的,原也不配!”

    “宸王府是她们的,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宁巧干笑两声,就与宁素一起走了。

    “我们跟本就不是……”初蕊被气得泪水直掉。

    “住嘴!”慧苹冷瞪了初蕊一眼,初蕊便不敢作声。

    “五姐姐,你们为什么要吵架。”宁香在一边捂脸哭,“你们以前都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以前姐妹就算有小磕碰,有吵嘴,有小打小闹,第二天又会和好,可今天的气氛……

    宁香形容不出来,反正好可怕!好像姐妹再不是姐妹一样!“要是当初四姐她们从没去宸王府就好了。”

    说完宁香就一溜烟地跑了。

    宁卿扶着门框,目送宁香的背影,泪水无声地滑落,不是她们不应该去,是她从没去过那个地方就好了。

    当接触过极端的富贵、极端的权势,白纸一样的少女们就如被浓墨浸湿,就算晒干,也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咱们跟本就不是被赶出来的,呜呜,姑娘,咱们回去吧!为什么要受这种窝囊气!”等人走后,初蕊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你要回去就等过年后,跟姑母一起回去!再把你送给世子不妾好不好?”宁卿怒瞪着她。

    初蕊身子一抖,怯怯道:“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姑娘……”

    初蕊也是今天宁卿闹着要上吊才知道姑娘居然没打算回宸王府!要是早知道,她一定想法阻止的!万万没想到……现在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让姑娘嫁人?

    初蕊一筹莫展,想了想道:“对了,过年后王妃才来?王妃过年不来吗?”

    “法华寺大雪封雪,姑母这个年怕要在法华寺过了。”宁卿一叹。

    “那宸王府今年不来人吗?”

    “不来人。”

    初蕊一震,越发伤心泄气了,那么就是说,一点希望都没有了?“那年礼呢?”

    年礼当然是与宁卿的行李一起送来了,但宁卿想让宁家认为她与宸王府断了关系,在进府之前,让慧苹悄悄卖了。

    ……

    宁妙三人出了宁卿一屋子,宁素道:“她被宸王府赶了出来,还这么嚣张。还不让咱们说出去。”

    宁妙诡异地一笑:“纸包不住火,你瞧好了,不出三日一定传到满大街都知道!只要那些媒婆上门,就知道她的底!不想骗婚的话,说亲时必定会透给男方知道,能不传出去才怪。”

    “要是传了出去,咱们不好说亲……”宁素但忧。

    “你才几岁?才十二岁,十六岁嫁都不迟。”宁妙道:“等过了几年,什么都丢淡了。”

    宁素宁巧对视一眼,默默不作声。

    但过了两天,媒婆果然上门了,但却一句也没传出去,宁素宁巧暗暗心急,想到早传晚传都得传,她们先传出去栽媒婆头上好了。

    于是跑了出去,见到要好的小姐妹就说:“我家五姐姐回来了,被宸王府赶了出去!”

    于是,满大街都知道得意的宁家五姑娘被宸王府赶出门的事情!

    宁老太太差点没气晕过去,抡着拐杖追着宁素宁巧就是一顿胖揍:“恶毒无耻的小**!居然败坏五丫头的名声!毁她亲事!我打死你们两个小贱人!”

    田氏立刻将宁素护在身后,把宁巧推出去让宁老太太打着泄愤,因为宁巧不是她生的,是庶出的。

    宁巧被打得嗷嗷直叫:“不是我说的,是媒婆说的!”

    “媒婆收了我一大笔封口费会说?要是个管不住嘴的,哪个敢叫她说亲!”宁老太太打得更狠了。

    “呜呜……那一定是媒婆说亲那户人家说的!五姐姐不想骗婚……自然得透底,人家知道了……就会说出去……”宁巧哭叫着。

    宁老太太气得一个倒仰,怒吼:“我说的是邻城的!跟本就没透底!”

    慧苹想宁卿嫁得好点,就告诉宁老太太宁卿还是清白之身,宁老太太就想把宁卿嫁到邻城去,只要是清白之身,再把宁卿进过宸王府之事捂得紧紧的,又有这样的容貌在,嫁个好人家自不在话下,到时宁卿一年也回不来一次,等隔得十年八年,事情丢淡了,要真被人说起,只说当年是去探亲,被人误传就过了。

    可现在……被这两个小**传了出去,想捂也捂不住了!

    宁巧宁素被打得呀呀呜地鬼哭狼嚎,宁妙在一边幸灾落祸,蠢货就是蠢货,随意挑衅几句就为她所用了!

    祖母这么疼那小贱人,又怎么可能让她嫁歪瓜裂枣,所以宁妙就猜宁老太太会想法给宁卿找好人家,虽然不知道宁老太太的打算,但只要先毁了宁卿的名节就什么事都成不了了!

    宁妙犹嫌不够,又悄悄地向外面撒流言,说宁卿在宸王府与下人通奸,宸王府念在一场亲戚的份上没有处死,只把人赶出门了。

    宁老太太知得这个流言后,气得当场晕了过去,醒后追着宁素宁巧又打了一顿,罚着跪祖宗牌位。

    慧苹脸色铁青地走进屋:“外面都是姑娘与王府下人通奸的流言。”

    “完了完了,这次真要嫁歪瓜裂枣了!”初蕊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哭。

    宁卿皱了皱眉,“我原本就没打算嫁什么好人家。”

    对于宁家来说的好人家,一般都是同为富商,或是清贫些的举子,这都是能三妻四妾的,她虽然不会爱上自己的丈夫,但也没想过让丈夫三妻四妾。

    她只想要一段干净的婚姻,嫁个穷汉就不错。

    就算她有不好的名声,只要有一定嫁妆和美貌,嫁个乡野穷汉不难。再加上她本就是清白之身,当她的丈夫知道,更加不会为难她。

    ……

    宋濯把自己受伤一事瞒了,但焰火桶爆开的动静太大,还是有人传了出去,说当时宸王世子在内。

    虽然没传出他受伤,敬仁太后也是眉头一皱,秋嬷嬷道:“宸王府一点异常也没有,应该没伤着。”

    “去把莹雅给哀家叫来。”敬仁太后还是不放心。

    不一会儿,莹雅来了,笑道:“殿下并没有大碍,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娘娘就放心吧。”

    宋濯可交待过她不准告诉太后的,她自然不敢说。而且那刀伤虽然有些深,但真的并无大碍。

    “听说当时是跟玉华在一起……”因为敬仁太后迷信,总往那方面想。

    莹雅一急,她可不想换主母!玉华郡主可好相处了!至于克夫一说,她认为既然改命灯没灭过,自然就是改命成功了,这次应该是意外。

    但她认为是意外,但太后可不会这样认为!怎么办?

    莹雅想了想,就说:“殿下好像是为了给表姑娘庆祝生辰才去订焰火的。”

    宋濯出门后,莹雅去梦竹居找过宋濯,雨晴说他念叨了一句四月初十就走了。莹雅可细心了,自然知道四月初十是表姑娘的生辰。

    然后就去了焰火铺子,不是给表姑娘订的给谁订?

    敬仁太后闻言眉宇闪过一抹戾色,又是那个小贱人!一次又一次地祸害她家濯儿!

    原本,敬仁太后也不是容不下宁卿的,一个贱妾而已,恃宠而骄就恃宠而骄,她孙儿现在喜欢,就任他去,没得说她连他一个妾也容不下,这般作死张狂的,失宠是迟早的事,就让那小商女蹦跶一下,反正她无聊当戏看。

    谁知道,这小商女一次又一次地祸害她的濯儿,这让她难而忍受。

    “娘娘,钟离夫人来了。”秋嬷嬷突然通报。

    钟离夫人是钟离优的母亲,虽然是商人妇,但因为不是一般的商户,而是首富和皇商,朝廷多起灾害战事都大力捐款,皇上就赐了钟离优的父亲一个三品文散官的虚衔,钟离夫人也有三品夫人封号,虽然没实权职务,但说起来好听不是么?

    “参见太后。”钟离夫人长得与钟离优有五分想像,但却红润健康,笑容暖暖的,极有亲和力。

    “钟离夫人快请起。”敬仁太后起到皇祠要修辑,怎么也得让钟离家孝敬些上来才行!笑容越发和谒起来。又打发莹雅离开。

    莹雅福身行礼后就走了。

    “将近年关,臣妾特地来送来年礼,还望太后不要嫌弃。”

    敬仁太后笑开了花:“钟离夫人客气了。”

    钟离夫人与敬仁太后聊了大半个时辰走告辞,临走时说:“对了,臣妾在越城管理生意的次子来信,倒说了件趣时,听说宸王世子的宠妾宁姑娘回越城过年了,更奇怪的是,居然有传她正在说亲。”

    敬仁太后眉头一皱:“此事当真?”

    “好像是真的。”钟离夫人说,“虽然还不是人人都知道,但臣妾次子恰好得知此事。说是宁姑娘被赶出了宸王府,宁家正张罗着媒婆说亲,要把她嫁出去。但她名节已毁,这样天仙一般的美貌,不知会便宜哪个歪瓜裂枣。”

    说完,暗暗摇头,走了。

    敬仁太后一脸古怪地看着秋嬷嬷:“你说是不是真的?”

    “娘娘,不如派人打探一下。”

    敬仁太后点头,“不论是真是假,先把濯儿拦着,不要让他探知越城之事。”

    那个隔应人的小商女,既然不用脏她的手对付就最好了,没得她出手了,被宋濯知道,害得祖孙离了心。

    虽然越城距离上京快马加鞭也得十多天,但还有飞鸽传书这一途径!所以她得找事绊住宋濯,让他忙得无暇顾及越城之事才行。

    ……

    程玉华和靖国公夫人一起去了普慧寺,普慧寺的方丈看了程玉华与宋濯的八字后直摇头:“施主,你们两个处处相克,何苦非要结合呢?”

    程玉华小脸一白,暗地里咬牙。

    她才不信!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偏偏是她喜欢他,最想嫁他,却偏偏命格相克!而且还处处都克!

    “可有化解之法?”靖国公夫人哀求。

    “有。”

    程玉华和靖国公夫人俱是双眼一亮:“何解法!”

    “点改命灯!”

    程玉华小脸一白,瘫软在地,又是改命灯!

    “除了改命灯……”靖国公夫人扯着普慧寺方丈的袈裟。

    “无解。”

    “改命灯可以点多少次。”要是能改,再点三年也无妨!

    “只能点一次。”普慧方丈摇了摇头,“这位女施主改命的时机已过。”

    “要是不改命,成亲的话……”

    “婚前频现血光,拜堂后暴毙。”

    程玉华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没晕过去。靖国公夫人还是不死心:“真的没解法吗?只要能解了,多少钱都可以。”

    普慧方丈眼神一闪:“无解,但……可以压着。”

    “如何压。”靖国公夫人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普慧方丈眯了眯眼,俯身在靖国公夫人耳边道:“用龟壳刻上双方生辰八字,每年放干一名六岁童子的鲜血泡浸,供奉在湿婆跟前七七四十九天,可保一年无虑。”

    那就是每年得杀一名男童?靖国公夫人眼前一黑,倒在程玉华身上。程玉华急忙扶着她:“祖母!祖母,你怎么了?方丈,你究竟跟我祖母说了什么胡话?”

    普慧方丈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靖国公夫人挣扎地起身,朝程玉华摆了摆手:“方丈……要是照你的方法,真的能压着吗?压着有没有后顾之忧?”

    “自然能压着,压着了就不会相克,而且还能相合相顺。”

    “祖母,究竟是什么方法?”程玉华急道。

    “你别管。”靖国公夫人握着程玉华的手,欣慰地笑:“只要有解决方法就行。你呀,就安心嫁给濯儿,成为宸王世子妃吧!”

    不过是每年一个童子而已!虽然手法有些残忍,但一个童子易得,也可以不犯罪,家里下人这样的孩子多的是,也可以买回来,反正是奴才,打杀了又怎样!

    只是第二天,靖国公夫人带着一个男童上山时,普慧方丈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不可是贱命!”

    靖国公夫人只觉眼前一黑,险没晕过去!

    不能是贱命!那至少得是平民!是普通百姓吧!要是被抓到了,那可是大罪!

    但想到程玉华的婚事,靖国公夫人就咬了咬牙,百姓就百姓吧,反正他们靖国公府势大,弄死个把平民,只要做得隐蔽的话,也不算什么。

    ……

    三天过后,就是新年,宋濯每年都能跟自己一群堂表兄弟、贵族公子玩得挺开心的。但今年他日日想着宁卿,干什么都没了兴致。

    年初一,宋濯进宫拜年,多喝了两杯酒,在宫里歇息,正在半睡之中,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宋濯猛然睁开眼,只见一名身着薄纱几乎半裸的少女凑近他。

    宋濯本能地一脚将人踢开,那名少女尖叫一声就喷出一口血来。

    “哪来的荡妇?”宋濯厌恶道。

    那少女咽下一口血,抬头叫道:“奴婢是太后娘娘……安排来侍侯世子的……”

    “滚出去,不用你侍候!”宋濯冷声道。

    那名宫女捂着疼痛的胸口,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宋濯跌坐在床上,疲惫地揉着眉心。

    不到一刻钟,敬仁太后就来了:“濯儿,哀家安排的美人难道不合你心意吗?”

    “孙儿谢皇祖母恩典,但房事上孙儿自有安排。”

    敬仁太后皱了皱眉头:“哀家听说,你要在那小商女开脸再给别的女子开脸,是吗?”

    敬仁太后原本是不信的,但经过这么多事,又开始觉得宋濯对那小商女太上心了,会不会真的是……

    “皇祖母想多了。”宋濯连忙说:“明年就是孙儿大婚,立妾抬姨娘何需急于一时,要真抬也等大婚后再抬。至于侍候的人,自然是有的。”

    敬仁太后闻言欣慰地笑了:“没错,等你大婚后再抬姨娘也是对玉华的一份疼爱。”

    他既然说了有侍候的人,那应该是有了,她觉得男人都是忍不住的。别说先皇,就是宸王,只要宋濯像了宸王一分,也是个风流胚子!

    “只是刚才的美人……哀家既然送你,你就让她侍候着,先不抬名份也行。”

    宋濯长眉一挑:“孙儿不喜欢这种没羞没耻的。”

    敬仁太后僵了一下,她的孙子还真是挑食!难道他喜欢良家妇女类型的?她没见过宁卿,要是见过绝对不会认为宋濯喜欢良家妇女型的!因为宁卿与良家妇妇型完全不搭边儿!

    “皇祖母,你不要再给孙儿塞人了。要是您身边有好的,孙儿也看上了,自会跟您要。到时皇祖母可别舍不得才好。”

    敬仁太后被逗笑了,“好。”

    敬仁太后走后,宋濯就仰躺到上床上。

    有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是正常的男子,特别是他还素了十八年,有强烈的生理需求……嗯,至少他每晚都想着宁卿……想得浑身滚烫,辗转反侧。

    他努力让自己不要想,但不想就不对劲儿,像着了魔中了毒一样,控制不住。

    他也有想过找其他女人解决,特别是宁卿临走时说了那样的气话,激起了他心中的傲气,他宋濯,并不是非她宁卿不可。

    但当看到别的女人时就隔应,更别滚到一堆了。

    这种况状多了,他也就不纠结了,既然隔应就撂开,没得让自己难受。

    ……

    刚才宋濯回去歇息时,程玉华正在敬仁太后身边,也得知了宋濯把那名美人赶出去的事情。

    敬仁太后拉着她的手说:“濯儿说在成亲之前先不抬妾室姨娘,瞧他多爱重你。”

    程玉华眉头跳了跳,爱重她?她总觉得……不是因为她!而是那个小商女!

    程玉华深爱宋濯,所以关注着宋濯的一举一动,女人的直觉都很准,她觉宋濯爱上了宁卿!而且还是深不可拔那种!

    究竟用什么方法才能将那小商女自他心中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