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东宫妾、暗生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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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雪伊几人被关在顺天衙门的地牢里，姨娘醒来后见四面漆黑，还以为在自家房内，摸着地上的稻草，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失声喊道，“雪儿…你在哪里？”
随后一双冰凉的手拉住了她，才听到熟悉的声音，“姨娘，不要惊慌，雪儿没事，我们在衙门的地牢里呢！”
将之前的事与她说了，这才放下胸口悬石，询问众人情况都没有异常，稍稍平复心情，安慰道，“雪儿别怕，赵熙来不敢对我们动手的，坚持一两天就能出来了，姨娘已经将京城的事情传信给了老爷，他会想办法营救我们的。”
邱雪伊笑道，“我还怕姨娘你受不了这地牢的湿气呢！我在京城的三年里，哪一天过的不是囚笼般生活，只是今天的囚笼看得见罢了！”
“说起这茬我就有话要说了，我有个远房表叔，他的儿子的表叔曾经任昭通府的府尹，在北伐前燕的时候随我一同出征，后遭燕国将军俘虏，也是关在了地牢里，你们猜他是怎么出来的？”杜尚兵笑呵呵地说道，“都猜不出来吧！表叔儿子的表叔将狱卒说动了，狱卒送他出来的。”
说着自己实在忍不住笑起来了，宰鸭子的笑声从他口里卡出来，在大牢里又如同一头驴，叫人很无语。
邱雪伊问道，“表哥，你跟我们讲的是一个笑话吗？”
“不是吗？”杜尚兵愕然，为何别人不觉好笑？随后他怕没讲明白，补充道，“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个狱卒，那是个女的，被表叔的儿子的表叔花言巧语骗了，放他出来后还做了表叔儿子的表婶，哈哈哈…哈哈哈…”
见他一个人在黑暗中笑得喘不过气来，其他人应付着也笑了意思一下，邱雪伊无奈，原谅自己触及不到对方的笑意，问道，“我请问一下，你表叔的儿子的表叔，是不是你表叔？”
“是啊！”杜尚兵不假思索回答后，又陷入了沉思，“不是啊！那我岂不是成了我表叔的儿子了？好像也不对，好像应该是叫表叔？”
见他堂堂上将连这个都理不清楚，其他人完全被他逗乐了，羞莲也不哭了，小声嘀咕道，“表叔的儿子不应该是表哥吗？表哥的表叔那又是什么呢？”
众人啼笑皆非，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没多久，一束光线从门外射进来，狱卒带着三个人走到了牢门口，前面的是赵连枝，还有两个丫头跟在身后。
待狱卒走后，她命丫鬟提灯过来，看着邱雪伊沉默不语，神色哑淡，好半晌才道，“你这个女人真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我大嘴巴子抽你信不信？”表哥在旁边打抱不平，咒骂道，“赵连枝，你好歹是公主，怎能说出这种粗言鄙语？”
“表哥，不用你管。”邱雪伊看着赵连枝，反笑道，“公主何意？莫非是来地牢里展示皇家颜面来了？”
“皇家做事坦坦荡荡，不像某些伪公主，听说到处勾引轩辕牧，如今还设计让父皇给你指婚，要嫁给我哥哥，你就这么想到我家来，将来与诸妃共享一个丈夫吗？”
“谁稀罕成为太子妃，是你弟弟将我们绑到这里来的。”邱雪伊道，“你们姐弟两可真是恶心，不，赵家人都恶心，要杀杀便是，轮得到你一个黄毛丫头在这里说三道四？”
姨娘赶紧制止，若赵连枝是来套话的，这话可犯了诛九族的大罪。
“你们都别吵了，堂堂国之公主，满嘴骂街成何体统？赵公主你也别撒泼叫嚷了，若是你的话传到陛下耳中，也不好听，还请顾好脸面，依章法行事。”
赵连枝戏谑道，“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说教本公主，别以为你是我长辈就倚老卖老，这是你跟公主说话的口吻吗？”
说罢，她吩咐狱卒，将邱雪伊带出去，单独带到一间没有人的牢房里，这是平常关押穷凶极恶之徒用的。
“雪儿…公主，你要干什么？”姨娘呼唤道。
“现在知道怕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心怀不轨的假公主！”赵连枝带着人走了。
这间牢房恶臭扑鼻，地上还有没凝固的鲜血，几个狱卒将邱雪伊扔在了茅草上，再度将门用铁锁锁上。
赵连枝吩咐丫鬟退下，一个人留在原地，随后道，“你是真想嫁入宫廷还是想回到蜀地？”
邱雪伊道，“看来你不是来撒野撒泼的，你想做什么？”
“你这个女人我十分讨厌，从父皇封你做公主那一天开始就讨厌，只要你答应不嫁入皇宫，我助你返回川蜀，日后再也不要踏足京城的土地。”
“就这些？”
“还有，永远离开轩辕牧，我不想沾染你的晦气。”
邱雪伊冷笑一声，“赵熙来在我心里，算不得什么东西，他还不配成为我的夫君，至于轩辕牧，他与我情投意合，以他的修养和文才，又岂会看上你这种长相一般，骄纵跋扈的女人…你以为你是公主他就会对你感兴趣吗？”
说着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镇静后摇了摇头，“看来你并不了解轩辕牧，也别在跟本郡主多言，请吧！”
赵连枝气得咬牙，不过她还算忍得住，竟然笑了，满怀愤怒又极力压制，点头道，“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就去找轩辕牧试试，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美女在怀不为所动。”
赵连枝走了，邱雪伊脑子却不再冷静。
轩辕牧虽然文武全才，但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对功名利禄满怀期待，谁家英雄不为高官厚禄屈膝折腰，他一没金钱，二没背景，万一真的看上驸马之位呢？
“怎么会呢？我在想什么呀！”拍了拍脑袋，她现在特别想出去看看，不知道轩辕牧在做什么，该不会丢下她跑了吧！
没多久，狱卒又带了一个人进来，女子面色白皙，眼眸清澈，看起来十分娇柔，这比赵连枝好很多，确实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她小心走在狱牢里，莲步微移，手持纱巾掩面捂鼻，来到跟前。
“这位就是公主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本宫是东宫良娣白鸢，父亲是刑部尚书白嵩，家父曾与令尊邱侯爷同帐共事过，说起来，我们应该以姐妹相称呢！”
她的声音听起来柔柔弱弱，但言语清晰，字字有据，同是不善之客，偏偏就比赵连枝说话让人舒服。
“是赵熙来叫你来的吧！你是有什么事吗？”邱雪伊不用猜，还在牢房就迫不及待要见她了，准不会有好事。
“是我自行主张来看你的，听说父皇赐婚，我特来一睹公主佳容，也无其他事情。”她和煦笑道。
邱雪伊道，“既然如此，人你也见了，替我转告赵熙来，我是不可能嫁给他的。”
“这又是为何？”白鸢不解，她本就不希望邱雪伊嫁入皇宫，还以为她早有计谋，怎知她竟然没兴趣，也不便多问，起身告辞。
门关上没两分钟，又被狱卒打开了，今天真是奇了怪了，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找茬，这东宫的人是不是没休没止了，邱雪伊可不是软弱女子，谁要是再跑跟前来人五人六装模作样，她发誓对方一定很危险。
“姐姐…姐姐…”夏侯冰冰刚刚走进牢房，就看到了站在栏杆里的邱雪伊，快速从包里抠了几锭银子塞给狱卒，小跑着过来，拉住邱雪伊的手。
“姐姐，你吓死我了…”夏侯冰冰委屈道，“昨天晚上我在府门等到了半夜，都不见姐姐一家，要不是今天父王说起，我都不知道你在哪里呢，我刚才去看过了姨娘和你表哥他们，你没事吧！”
“说没事那是假的，陛下将我嫁给太子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刚才赵连枝和东宫良娣还来羞辱我呢！”邱雪伊气恼道，“我还说又是来讨麻烦的，正来气呢！还好是妹妹。”
“赵连枝这女人我也看不惯她，还有那白嵩一家，不想着报效国家，就想着攀龙附凤，可讨厌着呢！只是…”
夏侯冰冰叹了口气，喃喃道，“只是你不在的日子里，轩辕公子牵肠挂肚，在坤王府饮酒买醉呢，我看他十分憔悴，甚是思念姐姐。”
“真有此事？”邱雪伊面露喜色，暗自开心，还算他有点良心，记挂着她，心里一暖，这就放心了。
“嗯！”夏侯冰冰道，“他还让我转告你，明晚花前月下逢，翩翩裙摆拨笛音。”
随后她让狱卒抬了两个箱子进来，里面摆着很多吃的和水果，这是夏侯夫人与冰冰精挑细选送进来的，箱子侧面摆着一支笛子，笛子拴着一撮红色的丝线，这是轩辕牧的笛子。
里面塞着一封信，上面写道：“欠你的钱放在书桌里，苦于没有像样的定情信物相送，这是我的心爱之物，愿雪儿姑娘细心珍藏，你的玉笛被在下征收了——牧。”
轻柔抚摸手里的竹笛，邱雪伊将它紧紧抱在了怀里。
夏侯冰冰看来眼里，内心羡慕。
邱雪伊几人被关在顺天衙门的地牢里，姨娘醒来后见四面漆黑，还以为在自家房内，摸着地上的稻草，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失声喊道，“雪儿…你在哪里？”
随后一双冰凉的手拉住了她，才听到熟悉的声音，“姨娘，不要惊慌，雪儿没事，我们在衙门的地牢里呢！”
将之前的事与她说了，这才放下胸口悬石，询问众人情况都没有异常，稍稍平复心情，安慰道，“雪儿别怕，赵熙来不敢对我们动手的，坚持一两天就能出来了，姨娘已经将京城的事情传信给了老爷，他会想办法营救我们的。”
邱雪伊笑道，“我还怕姨娘你受不了这地牢的湿气呢！我在京城的三年里，哪一天过的不是囚笼般生活，只是今天的囚笼看得见罢了！”
“说起这茬我就有话要说了，我有个远房表叔，他的儿子的表叔曾经任昭通府的府尹，在北伐前燕的时候随我一同出征，后遭燕国将军俘虏，也是关在了地牢里，你们猜他是怎么出来的？”杜尚兵笑呵呵地说道，“都猜不出来吧！表叔儿子的表叔将狱卒说动了，狱卒送他出来的。”
说着自己实在忍不住笑起来了，宰鸭子的笑声从他口里卡出来，在大牢里又如同一头驴，叫人很无语。
邱雪伊问道，“表哥，你跟我们讲的是一个笑话吗？”
“不是吗？”杜尚兵愕然，为何别人不觉好笑？随后他怕没讲明白，补充道，“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个狱卒，那是个女的，被表叔的儿子的表叔花言巧语骗了，放他出来后还做了表叔儿子的表婶，哈哈哈…哈哈哈…”
见他一个人在黑暗中笑得喘不过气来，其他人应付着也笑了意思一下，邱雪伊无奈，原谅自己触及不到对方的笑意，问道，“我请问一下，你表叔的儿子的表叔，是不是你表叔？”
“是啊！”杜尚兵不假思索回答后，又陷入了沉思，“不是啊！那我岂不是成了我表叔的儿子了？好像也不对，好像应该是叫表叔？”
见他堂堂上将连这个都理不清楚，其他人完全被他逗乐了，羞莲也不哭了，小声嘀咕道，“表叔的儿子不应该是表哥吗？表哥的表叔那又是什么呢？”
众人啼笑皆非，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没多久，一束光线从门外射进来，狱卒带着三个人走到了牢门口，前面的是赵连枝，还有两个丫头跟在身后。
待狱卒走后，她命丫鬟提灯过来，看着邱雪伊沉默不语，神色哑淡，好半晌才道，“你这个女人真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我大嘴巴子抽你信不信？”表哥在旁边打抱不平，咒骂道，“赵连枝，你好歹是公主，怎能说出这种粗言鄙语？”
“表哥，不用你管。”邱雪伊看着赵连枝，反笑道，“公主何意？莫非是来地牢里展示皇家颜面来了？”
“皇家做事坦坦荡荡，不像某些伪公主，听说到处勾引轩辕牧，如今还设计让父皇给你指婚，要嫁给我哥哥，你就这么想到我家来，将来与诸妃共享一个丈夫吗？”
“谁稀罕成为太子妃，是你弟弟将我们绑到这里来的。”邱雪伊道，“你们姐弟两可真是恶心，不，赵家人都恶心，要杀杀便是，轮得到你一个黄毛丫头在这里说三道四？”
姨娘赶紧制止，若赵连枝是来套话的，这话可犯了诛九族的大罪。
“你们都别吵了，堂堂国之公主，满嘴骂街成何体统？赵公主你也别撒泼叫嚷了，若是你的话传到陛下耳中，也不好听，还请顾好脸面，依章法行事。”
赵连枝戏谑道，“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说教本公主，别以为你是我长辈就倚老卖老，这是你跟公主说话的口吻吗？”
说罢，她吩咐狱卒，将邱雪伊带出去，单独带到一间没有人的牢房里，这是平常关押穷凶极恶之徒用的。
“雪儿…公主，你要干什么？”姨娘呼唤道。
“现在知道怕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心怀不轨的假公主！”赵连枝带着人走了。
这间牢房恶臭扑鼻，地上还有没凝固的鲜血，几个狱卒将邱雪伊扔在了茅草上，再度将门用铁锁锁上。
赵连枝吩咐丫鬟退下，一个人留在原地，随后道，“你是真想嫁入宫廷还是想回到蜀地？”
邱雪伊道，“看来你不是来撒野撒泼的，你想做什么？”
“你这个女人我十分讨厌，从父皇封你做公主那一天开始就讨厌，只要你答应不嫁入皇宫，我助你返回川蜀，日后再也不要踏足京城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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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永远离开轩辕牧，我不想沾染你的晦气。”
邱雪伊冷笑一声，“赵熙来在我心里，算不得什么东西，他还不配成为我的夫君，至于轩辕牧，他与我情投意合，以他的修养和文才，又岂会看上你这种长相一般，骄纵跋扈的女人…你以为你是公主他就会对你感兴趣吗？”
说着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镇静后摇了摇头，“看来你并不了解轩辕牧，也别在跟本郡主多言，请吧！”
赵连枝气得咬牙，不过她还算忍得住，竟然笑了，满怀愤怒又极力压制，点头道，“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就去找轩辕牧试试，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美女在怀不为所动。”
赵连枝走了，邱雪伊脑子却不再冷静。
轩辕牧虽然文武全才，但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对功名利禄满怀期待，谁家英雄不为高官厚禄屈膝折腰，他一没金钱，二没背景，万一真的看上驸马之位呢？
“怎么会呢？我在想什么呀！”拍了拍脑袋，她现在特别想出去看看，不知道轩辕牧在做什么，该不会丢下她跑了吧！
没多久，狱卒又带了一个人进来，女子面色白皙，眼眸清澈，看起来十分娇柔，这比赵连枝好很多，确实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她小心走在狱牢里，莲步微移，手持纱巾掩面捂鼻，来到跟前。
“这位就是公主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本宫是东宫良娣白鸢，父亲是刑部尚书白嵩，家父曾与令尊邱侯爷同帐共事过，说起来，我们应该以姐妹相称呢！”
她的声音听起来柔柔弱弱，但言语清晰，字字有据，同是不善之客，偏偏就比赵连枝说话让人舒服。
“是赵熙来叫你来的吧！你是有什么事吗？”邱雪伊不用猜，还在牢房就迫不及待要见她了，准不会有好事。
“是我自行主张来看你的，听说父皇赐婚，我特来一睹公主佳容，也无其他事情。”她和煦笑道。
邱雪伊道，“既然如此，人你也见了，替我转告赵熙来，我是不可能嫁给他的。”
“这又是为何？”白鸢不解，她本就不希望邱雪伊嫁入皇宫，还以为她早有计谋，怎知她竟然没兴趣，也不便多问，起身告辞。
门关上没两分钟，又被狱卒打开了，今天真是奇了怪了，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找茬，这东宫的人是不是没休没止了，邱雪伊可不是软弱女子，谁要是再跑跟前来人五人六装模作样，她发誓对方一定很危险。
“姐姐…姐姐…”夏侯冰冰刚刚走进牢房，就看到了站在栏杆里的邱雪伊，快速从包里抠了几锭银子塞给狱卒，小跑着过来，拉住邱雪伊的手。
“姐姐，你吓死我了…”夏侯冰冰委屈道，“昨天晚上我在府门等到了半夜，都不见姐姐一家，要不是今天父王说起，我都不知道你在哪里呢，我刚才去看过了姨娘和你表哥他们，你没事吧！”
“说没事那是假的，陛下将我嫁给太子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刚才赵连枝和东宫良娣还来羞辱我呢！”邱雪伊气恼道，“我还说又是来讨麻烦的，正来气呢！还好是妹妹。”
“赵连枝这女人我也看不惯她，还有那白嵩一家，不想着报效国家，就想着攀龙附凤，可讨厌着呢！只是…”
夏侯冰冰叹了口气，喃喃道，“只是你不在的日子里，轩辕公子牵肠挂肚，在坤王府饮酒买醉呢，我看他十分憔悴，甚是思念姐姐。”
“真有此事？”邱雪伊面露喜色，暗自开心，还算他有点良心，记挂着她，心里一暖，这就放心了。
“嗯！”夏侯冰冰道，“他还让我转告你，明晚花前月下逢，翩翩裙摆拨笛音。”
随后她让狱卒抬了两个箱子进来，里面摆着很多吃的和水果，这是夏侯夫人与冰冰精挑细选送进来的，箱子侧面摆着一支笛子，笛子拴着一撮红色的丝线，这是轩辕牧的笛子。
里面塞着一封信，上面写道：“欠你的钱放在书桌里，苦于没有像样的定情信物相送，这是我的心爱之物，愿雪儿姑娘细心珍藏，你的玉笛被在下征收了——牧。”
轻柔抚摸手里的竹笛，邱雪伊将它紧紧抱在了怀里。
夏侯冰冰看来眼里，内心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