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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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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发那日,碧空万里,都城莅阳,旌旗招展,三千禁军护送数十辆奢华马车于皇城之边;

    城楼之上,皇甫心容身着明黄色金贵长裙,珠帘皇冠下,她那张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倦容。

    “皇上,城楼上风大,您还是回吧!”佟般婼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一件薄绒斗篷,悉心地为皇甫心容披在肩上。

    “婼儿,夭夭这一去,要多久才能回来?”目光胶着于缓缓前行的马车队伍,皇甫心容蹙眉,眼底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眷恋,她身子前倾,双手撑住围栏,太远了,她好像看不到频频回头的夭夭,看不到她眉眼浅笑地朝着这边挥手,看不到她如冰雪般纯洁的眼眸。

    “最快也要十五天吧!”顺着皇上的视线,佟般婼看到禁军已经停止前行,这昭示着接下来,南褚皇子们将独自踏上归国的征途,而郡主也将远离家国。

    要去那么久啊?

    皇甫心容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抬头仰望着蔚蓝天际之上那只翱翔的雄鹰,嘴角轻轻勾起,那双振臂高飞的翅膀,曾是她梦中无数次渴望过的高高红墙之外的自由,她要用毕生的经历,护夭夭一世平安,看着她身着倾国红装出嫁,眉点远山黛,腮画胭脂红……

    坐在马车里的龙子衿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微微泛红的鼻尖,飘忽的眼神,瞥到了对面正襟危坐的楼夙身上。

    四目相对,气氛尴尬,终于,龙子衿忍不住翻个白眼,没好气地问道,“我东辰向来不缺马车,可是不知三皇子作何想,偏要和我挤这一辆?”

    楼夙放下手中刚刚翻读两页的书,他将白色衣袍撩起,自然地搭在盘坐的膝盖上,抬头,波澜不惊地答道,“郡主此番是以东辰使臣名义护送我回国,既然是护送,我想……你我共坐一车,应该是无可厚非的吧?”

    龙子衿无奈地撇了撇嘴,她毫无形象地倚在身后的靠枕上,头枕双臂,一头乌黑的青丝垂于塌下,她红唇轻一张一合,“护送,又不是贴身护卫,至于同处一室吗?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要是传了出去,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也没什么好名声,你这损失可就大了,毕竟,民间皆传,公子楼夙,陌上人如玉,乃闺阁女子心之向往……”

    “无妨!”看着龙子衿嘴角上绽开的笑颜,楼夙冷淡地回了两个字。

    他又端起了面前的书,但显然,已无心研读这书中的内容,其实,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当时执意请求东辰皇上,让龙子衿与他同行。

    “楼夙!”龙子衿一个翻身,一手撑着头侧卧,一手有节奏地轻敲着榻沿,她眯起眼眸,眉眼妖娆,莞尔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楼夙正要翻书的手,倏然停滞下来,他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很久以前,母妃在给他的信笺中,提及过要为他寻一位侧妃的事,为什么是侧妃呢?记得那时母妃说,如果将来他做了皇帝,正妃就会顺其自然地成为他的皇后,皇后是后宫之主,这个位置并不是什么样的女子都可以坐的。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找一个传宗接代的女人罢了!他当时就以国家大事未平为由,拒绝了母妃的提议。

    “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吗?”龙子衿右手支着头,左手撩起胸前的一缕青丝,她把一小撮头发捏在一起,轻扫着鼻尖,痒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发笑。

    楼夙望着玩得不亦乐乎的龙子衿,眉目温雅,眸光和煦,他缓缓说道,“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我见不到的时候会想念,她笑的时候,我会忍不住跟着开心,她哭的时候,我会忍不住难过,她痛的时候,我会忍不住心疼……”

    龙子衿停下手中的动作,她松开那缕发丝,眨了眨大大的美眸,目光对上楼夙那双深沉如墨的眼眸,她自认为从未喜欢过任何人,也不知道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听楼夙如此说来,这种微妙的感觉,应该就是喜欢吧?

    “郡主可有过这样的感觉?”楼夙移开视线,他拿起桌面上的一提紫砂茶壶,斟了杯茶,清新袅袅的烟雾,弥漫开来。

    龙子衿坐起身子,茫然地摇了摇头,她好像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你说的这些感觉,我似乎没有,但是,气愤,这种感觉我经常有,就比如说昨日吧!我让大花转告容律,让他陪我一起来送行,可他偏偏拿大不来,这下好了,整个护送队伍中,也没个顶尖高手近卫!”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真有不测,有郡主作陪,黄泉路上也不算寂寞!”楼夙淡然一笑,置若罔闻。

    龙子衿一个疾步蹿到楼夙的面前,拿起他刚沏好的一杯茶,凑到唇边,轻抿了一口,狡黠一笑,说道,“本郡主武功不成,但轻功还算不错,如果这一路上真遇到不测,你可别指望我还会像在不知林里那样帮你,我告诉你,我准会一个飞身,逃之夭夭,你呀!就自求多福吧!”

    喝完一杯茶,龙子衿放下,准备伸手去拿第二杯,不曾想,手刚刚伸出去,就被楼夙捉住。

    “银针虽醇香,但寒凉,女子不宜多喝!”楼夙握住龙子衿纤细白皙的手腕,抬眸,温和地劝道。

    龙子衿稍作用力,将手腕抽了回来,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悻悻然地坐了回去。

    许久,就当楼夙以为她要坐着睡着的时候,龙子衿睁开双目,低声淡然问道,“楼缘……在前面的马车中吗?”

    她终于还是问了!楼夙颔首,未语。

    卫洛的死,几乎成了他和她之间的心照不宣,谁也不去说,谁也不敢说,他怕她伤心,而她担心他愧疚。

    自不知林一战,万宗战败,楼缘元气大伤,听说,他的身体每况日下。

    思及此,龙子衿神色有些黯然,这就是帝王家,那样一个风轻云淡的人,也是手染鲜血的,抬头,望向不远处的楼夙,他翩翩公子,一袭白衣温暖了似水年华,眉眼间的低柔惊艳了谁家女儿,可是即便是这样一个人,从今而后,可能也会变成冷漠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