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校园“公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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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晗和田雨欣到底是怎么设计这一切的呢？短信和照片又有什么深意呢？这两个问题困扰了时慕一整个昼夜，冥思苦想依然找不到答案。
“万事皆有因，看来还是得从行为上分析啊。”时慕在那里喃喃自语。
“你在嘀咕些什么？”陆思凝奇怪地盯着他。“你都神神叨叨的整整一天了，在那模仿哪个大侦探呢？”
“ガリレオ。”时慕借机秀了一段日语。“神探伽利略——汤川学教授。说了你也不认识。”
“切，你说你模仿人家有什么用？有那时间还不如研究研究校园暴力的事。”
陆思凝手上捧着那本从王海那里借来的同学录，一边和时慕说话，一边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我说，那几页同学录都快被你翻烂了吧，你钻研出什么了？”
“我只是在想啊。”陆思凝边看同学录边说。“既然李子晗长时间给孙波洗脑，让校园暴力这段回忆激发起他的仇恨，那么，张立功一定也会有与当年的郑家豪相似的地方，会是什么呢？”
“你这个想法倒是不错。难道是他们长得像不成？”
“两个人的照片我都对比过了，一个是初中生，另一个是成年人，再像能像到哪里去？”陆思凝合上同学录说。“我告诉你，别说是张立功了，通常情况下，就算真的是长大后的郑家豪来了，出现在孙波面前，他都不一定能认得出。”
“那怎么会呢，他的仇恨那么深。”时慕很奇怪。
“他仇恨的只是记忆中的郑家豪。并不代表会马上联想出他现在的长相，我问你，如果你现在走在大马路上，遇到和你关系最好的小学同学，你能保证马上认出来吗？”
“我……应该不能吧，除非他穿着小时候的校服，哈哈。”时慕笑着回答。
“啊！”陆思凝突然尖叫了一声。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时慕连忙问到。
陆思凝没有搭茬，而是马上去卷宗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是张立功尸体的照片。接着，她又看了一眼同学录，然后把这两样东西展示在时慕眼前。
“你提醒我了，除非穿着校服，你看看吧。”
时慕仔细看了看同学录，看到孙波和每一个同学的衣服，也就是望龙中学的校服，都是红白相间的运动服，而张立功尸体照片上，所穿的那件衣服，也是红白色的运动服，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和当年的校服差不多呢。
“哇，小陆助手你可以啊。这么细节的地方都能发现。”时慕惊叹之余不由得夸赞起了陆思凝。
“切，终于发现我也是有用的了吧。”陆思凝很得意。
“可是仅仅是一件红白色衣服，孙波就能把张立功当成当年的郑家豪吗？”时慕继续问。
人的大脑一旦开了挂，这个状态就不会很快结束。
“我明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陆思凝眼中放出光芒。“时慕，什么情况下，你才能把一个人当成你的小学同学，不只是因为校服，重要的还有环境。”
“环境……什么环境？”时慕问。
“当一个人被洗脑的人，处于和以往类似的环境下，看到一个穿着类似校服的人，他是会产生误判的。”
“环境……你是说，厕所？孙波初中时，也是在厕所被欺负的，对吧？”
“对，你终于想明白了，这绝对不是巧合。”
“看啦，我们现在必须要知道一下，望龙初中未拆迁之前，厕所的样子。”时慕坚定地说。
关于这个问题，时慕本打算问问孙波的同学王海，但转念一想，哪个同学也不可能清楚地记得自己毕业十几年后学校厕所的样子，于是他决定直接去现在的望龙中学，想办法找到一些老照片什么的。
望龙中学作为市重点初中，目前的教育设施也是极其现代化的，再也找不到原来那个老校区的影子了。时慕直接找到了校长。校长在得知时慕是查案的警察后，很热情地接待了他。
不过，这位校长几次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眼前这位时警官来咨询的，居然是老校区厕所的样子。
被校长再三确定自己的脑子没出毛病后，时慕就问他，是否有什么老校区的照片，里面有没有厕所的样子？校长很遗憾地表示没有。但是他说，他可以帮忙叫一下曾经在老校区工作过的教职工们，看看有没有人有印象。时慕同意了。
于是在校长的号召下，曾在老校区工作过的教职工们集合到了一间空的教室里。这里面还有两三个学校的保洁员，这当然是时慕的重点询问对象。
时慕打开用于录音的记录仪，像班主任一样站在讲台前，对着下面召集而来的教职工说到：“这次召集大家前来的目的，是需要你们详细地描述一下，望龙中学老校区厕所的样子。”
下面坐着的教职工们和校长的反应一样，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心想这位警官是不是吃错药了。当他们确定时慕是认真地提出此问题时，他们一个个都开始了仔细的回忆。如果此时外面有人路过，可能还以为时慕正在上一节生动的公开课。
一位上了年纪的女老师先开口了：“厕所是室外独立的，我记得外观和教学楼一样，应该是橙色的，对吧？”
“对，对。应该是橙色的。”几位老师也跟着附和到。
“很好，非常好。”时慕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里面呢，里面什么颜色的？”
“里面，应该就是普通的白墙了。”一位保洁阿姨说。
“嗯嗯，太好了。”时慕继续看着面面相觑的众人。“男女厕所是怎么隔开的？”
“就是中间有个门。”、“进去是个洗手池。”、“左边男的右边女的。”几位老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时慕在听的同时，不忘把他们说的这些记录在本子上。
“好，大家的话我都听懂了，下面是最后一个问题，有没有人记得，厕所里是否配置了灭火器？”
这次他把目光集中在那几个保洁员的身上。
其中一位保洁阿姨想了想说：“这个我有印象，是有的，因为在我负责厕所保洁那阵子，我记得那个干粉灭火器的保质期到了，我还帮忙更换过一次。挺麻烦的呢。”
另一位保洁阿姨也说：“我也记得有灭火器，我还得定期擦上面的灰尘呢。”
时慕在心里暗爽不止。
“我明白了，谢谢大家。最后，请大家帮我看一看我手机里的这张照片。看看和你们印象中的厕所像不像？”
说罢，时慕拿出手机，打开案发地点——体育馆厕所的照片，给教职工们挨个传阅。
“对，差不多。”、“正常情况下想不起来，一看到这个就想起来了，差不多就这样。”、“好像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下面这些三三两两的声音传到时慕耳朵里，他感觉是如此的悦耳。
李子晗和田雨欣到底是怎么设计这一切的呢？短信和照片又有什么深意呢？这两个问题困扰了时慕一整个昼夜，冥思苦想依然找不到答案。
“万事皆有因，看来还是得从行为上分析啊。”时慕在那里喃喃自语。
“你在嘀咕些什么？”陆思凝奇怪地盯着他。“你都神神叨叨的整整一天了，在那模仿哪个大侦探呢？”
“ガリレオ。”时慕借机秀了一段日语。“神探伽利略——汤川学教授。说了你也不认识。”
“切，你说你模仿人家有什么用？有那时间还不如研究研究校园暴力的事。”
陆思凝手上捧着那本从王海那里借来的同学录，一边和时慕说话，一边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我说，那几页同学录都快被你翻烂了吧，你钻研出什么了？”
“我只是在想啊。”陆思凝边看同学录边说。“既然李子晗长时间给孙波洗脑，让校园暴力这段回忆激发起他的仇恨，那么，张立功一定也会有与当年的郑家豪相似的地方，会是什么呢？”
“你这个想法倒是不错。难道是他们长得像不成？”
“两个人的照片我都对比过了，一个是初中生，另一个是成年人，再像能像到哪里去？”陆思凝合上同学录说。“我告诉你，别说是张立功了，通常情况下，就算真的是长大后的郑家豪来了，出现在孙波面前，他都不一定能认得出。”
“那怎么会呢，他的仇恨那么深。”时慕很奇怪。
“他仇恨的只是记忆中的郑家豪。并不代表会马上联想出他现在的长相，我问你，如果你现在走在大马路上，遇到和你关系最好的小学同学，你能保证马上认出来吗？”
“我……应该不能吧，除非他穿着小时候的校服，哈哈。”时慕笑着回答。
“啊！”陆思凝突然尖叫了一声。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时慕连忙问到。
陆思凝没有搭茬，而是马上去卷宗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是张立功尸体的照片。接着，她又看了一眼同学录，然后把这两样东西展示在时慕眼前。
“你提醒我了，除非穿着校服，你看看吧。”
时慕仔细看了看同学录，看到孙波和每一个同学的衣服，也就是望龙中学的校服，都是红白相间的运动服，而张立功尸体照片上，所穿的那件衣服，也是红白色的运动服，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和当年的校服差不多呢。
“哇，小陆助手你可以啊。这么细节的地方都能发现。”时慕惊叹之余不由得夸赞起了陆思凝。
“切，终于发现我也是有用的了吧。”陆思凝很得意。
“可是仅仅是一件红白色衣服，孙波就能把张立功当成当年的郑家豪吗？”时慕继续问。
人的大脑一旦开了挂，这个状态就不会很快结束。
“我明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陆思凝眼中放出光芒。“时慕，什么情况下，你才能把一个人当成你的小学同学，不只是因为校服，重要的还有环境。”
“环境……什么环境？”时慕问。
“当一个人被洗脑的人，处于和以往类似的环境下，看到一个穿着类似校服的人，他是会产生误判的。”
“环境……你是说，厕所？孙波初中时，也是在厕所被欺负的，对吧？”
“对，你终于想明白了，这绝对不是巧合。”
“看啦，我们现在必须要知道一下，望龙初中未拆迁之前，厕所的样子。”时慕坚定地说。
关于这个问题，时慕本打算问问孙波的同学王海，但转念一想，哪个同学也不可能清楚地记得自己毕业十几年后学校厕所的样子，于是他决定直接去现在的望龙中学，想办法找到一些老照片什么的。
望龙中学作为市重点初中，目前的教育设施也是极其现代化的，再也找不到原来那个老校区的影子了。时慕直接找到了校长。校长在得知时慕是查案的警察后，很热情地接待了他。
不过，这位校长几次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眼前这位时警官来咨询的，居然是老校区厕所的样子。
被校长再三确定自己的脑子没出毛病后，时慕就问他，是否有什么老校区的照片，里面有没有厕所的样子？校长很遗憾地表示没有。但是他说，他可以帮忙叫一下曾经在老校区工作过的教职工们，看看有没有人有印象。时慕同意了。
于是在校长的号召下，曾在老校区工作过的教职工们集合到了一间空的教室里。这里面还有两三个学校的保洁员，这当然是时慕的重点询问对象。
时慕打开用于录音的记录仪，像班主任一样站在讲台前，对着下面召集而来的教职工说到：“这次召集大家前来的目的，是需要你们详细地描述一下，望龙中学老校区厕所的样子。”
下面坐着的教职工们和校长的反应一样，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心想这位警官是不是吃错药了。当他们确定时慕是认真地提出此问题时，他们一个个都开始了仔细的回忆。如果此时外面有人路过，可能还以为时慕正在上一节生动的公开课。
一位上了年纪的女老师先开口了：“厕所是室外独立的，我记得外观和教学楼一样，应该是橙色的，对吧？”
“对，对。应该是橙色的。”几位老师也跟着附和到。
“很好，非常好。”时慕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里面呢，里面什么颜色的？”
“里面，应该就是普通的白墙了。”一位保洁阿姨说。
“嗯嗯，太好了。”时慕继续看着面面相觑的众人。“男女厕所是怎么隔开的？”
“就是中间有个门。”、“进去是个洗手池。”、“左边男的右边女的。”几位老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时慕在听的同时，不忘把他们说的这些记录在本子上。
“好，大家的话我都听懂了，下面是最后一个问题，有没有人记得，厕所里是否配置了灭火器？”
这次他把目光集中在那几个保洁员的身上。
其中一位保洁阿姨想了想说：“这个我有印象，是有的，因为在我负责厕所保洁那阵子，我记得那个干粉灭火器的保质期到了，我还帮忙更换过一次。挺麻烦的呢。”
另一位保洁阿姨也说：“我也记得有灭火器，我还得定期擦上面的灰尘呢。”
时慕在心里暗爽不止。
“我明白了，谢谢大家。最后，请大家帮我看一看我手机里的这张照片。看看和你们印象中的厕所像不像？”
说罢，时慕拿出手机，打开案发地点——体育馆厕所的照片，给教职工们挨个传阅。
“对，差不多。”、“正常情况下想不起来，一看到这个就想起来了，差不多就这样。”、“好像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下面这些三三两两的声音传到时慕耳朵里，他感觉是如此的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