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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谁来当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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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丐帮的人又一次齐集在圆明圆中,敲着竹板,哒啦哒啦作响。

    在一片嘈杂之中,有人高喊:“怎么没人敢上来选帮主?”

    这是拱火的,果然就有人应和了:“叫莫老三把打狗棒交出来。”

    这一声过后,应和声不断。

    是洪日庆的手腕,他传了苏灿睡梦罗汉拳,又推动了丐帮选帮主的浪潮,这一次苏灿是十拿九稳。

    丐帮一直是污衣派和净衣派轮流执掌,莫长老是净衣派,洪日庆份属污衣派,这才是洪日庆不掺和帮中事务的原因,大家并不在同一个阵营里。

    同时洪日庆的武功也不够,只有将苏灿推上帮主之位,让他练成了降龙十八掌,才有对付赵无极的把握。

    群情激荡,苏达被吓得缩头缩脑,连水烟筒也顾不上抽了,悄悄地问如翠:“莫大叔跟你姐姐到底上哪去啦?”

    如翠也蒙,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刚才我看见莫大叔跟我姐姐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

    苏达烟瘾上来了,一哆嗦:“难道他们两个有一腿。”

    如翠脚一伸就把苏达从大石块上挤了下去:“老不正经。”

    就在这时,莫长老跃入场中,将打狗棒插在了水法的扇形槽中间,他自己则退了几步站到了一边,强行运气震动了伤势,他的嘴角又吐出了一丝血。

    可莫长老压住了,他捂住胸口平息了乱荡的气劲才咬着牙提声:“现在开始选帮主!”

    如翠和苏达冲过去把他从大水法的平台上扶了下来,安置到一旁,如翠焦急地询问:“莫大叔,我姐呢?”

    苏达则又啰嗦上了:“哎呀,被你吓一跳,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没事吧?”

    莫大叔有气无力地答了个“没事”,然后才抓着如翠的肩膀:“你姐姐被赵无极给抓去了,我们要找个人上台选帮主,选出帮主才有办法凝聚帮众将你姐救出来。”

    苏灿就在一旁睡大觉,其实醒着,他听到撇了撇嘴,心里暗道:“严晶心又玩这出扮猪吃老虎了,实在是太老套。”

    这时对面的帮众又起哄了,全都叫喊起来:“快点快点,快上台啊!”

    那边污衣派已经摆好了莲花落阵,正等着收拾上台的挑战者。

    莫长老看向自己这边,老的太老了,小的太小了,到底该派谁上去呢?

    没有一个人敢接下莫长老的目光,他看向如翠,如翠也避开了,就连平时脸都不要的苏达也抬头望天,没有一个敢出来说句话。

    莫长老一撑就想站起来:“让我去。”

    如翠却死命地拉住他:“莫大叔……”

    这时一个冷僻的声音有人群后响起来:“不如让我试试。”

    苏灿站了起来,等了那么久火候也差不多了。

    群丐让开了一条路,苏灿从人丛后走出,走得是懒懒散散,半分英雄气概都没有。

    魏溯难也深谙苟缩之道,哪里会真的扬眉吐气,苟着苟着抽冷给别人一下多香啊。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故意在爬上台阶时摔一下,那样太LOW,他直接就趴着上去,慢慢地蹭上了近一米高的台阶,就像个三岁小孩搬凳子够桌面上的零食那般。

    看到他这样,人群里都响起了嘘声,嘲笑不绝。

    莫长老看不下去了,强提着精神喊了出来:“阿灿,你不是九代弟子,快下来。”

    组成莲花落阵的污衣派长老倒是无所谓:“既然你挑不出好的,我们可以将就你。”

    莫长老却没有接那位长老的话,而是定定地看着苏灿:“阿灿,你不要以为好玩,你铁定没命的,快下来。”

    苏灿有些戏谑:“没相干的,我的命早就当做没了。”

    污衣派那边的帮众看不下去了,有个人带了头:“废话,扔他!”

    他捡起了一起泥巴就丢了过来,糊在苏灿的脸上,魏溯难感觉一阵恶心,但他还是忍住了,想要达到目的就得付出代价。

    他忍着泥马、树枝、草团甚至烂野果的袭击,抹干净了脸。

    对面污衣派的长老笑了:“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他上前两步试探,苏灿却全没有动手的想法,只是用手堵住了嘴巴里的呵欠。

    那就不客气了,长老的拳里加入了劲道,唿一声朝着苏灿的门面击来,他已经可以想见苏灿被他一拳击飞的样。

    然而他的拳头并没有任何受力,完全挥空了,面前的苏灿也失去了踪影。

    莫长老、苏达和如翠都不忍猝观,皆别过了脸,可好像场上什么动静也没有,却多了个鼾声。

    污衣派的长老也听到了,往脚下一看,苏灿正在他脚下酣眠呢。

    这脸丢大了,长老双手成爪就朝苏灿抓去,想着将他揪起来扔出去,可他没够着,苏灿的身躯就突然横挪了一尺,刚刚好避开了他的爪。

    抓了个空,长老怒了,一把擒住苏灿的衣襟,一个立手倒翻就顺势将苏灿举了起来。

    但他也没来得及将苏灿扔出去,现在他的头皮很痛很麻,因为苏灿揪住了长老的辫子,正用力地向下扯。

    吃痛让长老分了神,手上一松,苏灿脱了纠缠便向外一倒,也避过了长老举火燎天的双掌。

    然后苏灿就翻滚着摔在了地上,还滚出去了好几圈,正好腾出了地方让长老背摔。

    他手里一直抓着那条辫子呢,长老就这么生生给他扯倒在地,摔得还挺吃劲的。

    滚出去的苏灿停了下来,以肘支地以拳撑头,身脚绷直,一腿弯绕,睡罗汉出来了。

    苏达看迷了:“睡觉?”

    如翠看愣了:“他在干吗?”

    长老缓过了劲,起了身,上去就是一通踹踏。

    苏灿却像是睡不安稳,翻来覆去,后来索性坐起来掉了个方向,换了一头躺下,似是无意避开了长老。

    可他这个动作间就夹了扫堂腿,一下子将长老重重地扫倒了。

    又一轮重重的屁股和腰背着地,长老连忙滚了出去,单膝支起捂着后腰踹大气,这个年轻人不讲武德不敬老,下脚没轻重。

    可苏灿还是那个睡罗汉造型,看着就让人来气。

    看到这副样子莫长老缓缓地撑了起来,有些惊疑不定:“这招难道就是……七师叔的睡梦罗汉拳!”

    他越想越肯定,眼里露出了光。

    场中那名动手的长老终于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他一抬头:“布阵!”

    一条竹棍抛了过来,长老一跃而起抄在手中,另两人与他成三人分错,手里的竹棍就密密地敲击在地上。

    然后三人就围着苏灿不断地转圈,那个三才阵的圆圈越缩越小,竹棍也敲打得越来越密,苏灿的耳朵有都点发聋了。

    他及时地运起了气劲将耳膜护住,但依然让竹棍的响动透了些进来,不能成为聋子。

    果然,趁着密集的敲击声,背后那人一个翻身砸打,手里的竹棍就向苏灿抽来。

    接着另外两人也以同样的招式出击,三个方向,没有空当真不好防,且以声响作为掩护趁其不备,苏灿要不是气劲了得,还真是着了道。

    他一个屁股后顿就地弹起,身子在空中翻滚了一周,重新躺倒,却将三根竹棍都压在了身下,还伸了个懒腰。

    三位长老将竹棍挑起,苏灿被甩向了空中,三根竹棍又向上戳去。

    苏灿在空中却还像还躺在床上一样一挺腰就翻过了身,然后他落下来时手脚就乱挥乱踹了,活像一个被吵醒闹起床气的人。

    可这通乱动却正正好让他的身形避开了戳上来的竹棍,而他的脚和掌却以下方的三位长老为支撑,或推或踢地转了整整一圈。

    三位长老被他击中胸脯、扫中脸面,齐齐地摔飞出去。

    当中一位吃劲轻,复又攻来,跌坐在地以掌作枕的苏灿一个大懒腰就往后倒,背脊却正正撞在对方的前胸,气一滞,那个长老就没有劲道向后踉跄。

    可苏灿跟着翻身双腿又再一次蹬在了他的胸前,然后乱挥的两手啪啪就扫中了两下反手抽。

    这两巴掌打得响,让下方的观众都脖子一缩,该有多痛啊。

    没完,跟着又是一个懒腰,抬举起来的拳头就轰在了长老的下巴上,然后张开的手肘又一次顶在了长老的胸膛,他被撞了出去。

    而苏灿就这么斜斜地站着,以一个侧身的铁板桥凌空而眠,还不断地晃悠。

    重新爬起来的三位长老交换了一下眼色,对方不简单,得出绝招才行。

    他们默契地以竹棍拄地一跃而起,踢向苏灿头顶的半空,结果不是攻击,而是三只脚交扣了起来。

    然后他们手里的竹棍就开始运起气劲交击地面。

    敲击让这个叠起来的人阵不会落下,而竹棍在气劲的挥动下变成了如铁钎一般,不断地凿击着水法台,在石板上凿出火星、蓝烟。

    密如暴雨的凿击笼罩着苏灿,他只得不断地翻来滚去,在火星与烟尘中游离穿梭,好像每一下都会击中他,但又恰好在击中之前被他险而又险地避开。

    终于这一串鞭炮一样的敲击在击撑了十数轮之后有了少许的迟滞,这是组成莲花落阵的人气劲难以为继的征兆。

    这既是莲花落阵的好处也是罩门,好处是三人同击,可以给人回气,所以能打很久,坏处就是回气时节奏会降低。

    苏灿就抓住了它,一个翻身打挺,双腿就穿过了竹棍的空间蹬在了三人交扣有腿上,阵势立解。

    苏灿则趁着他们散开时翻身立起,又是连着三个懒腰,一人在腰腹间打了两掌。

    三位长老摔在地上,这一次是没那么容易站起来了,还在哎呀哇啊喔哟地呻吟着呢。

    懒腰伸完,苏灿也清醒了,他回身一跃,就跳到了水法的扇形槽上,轻松写意地一拔,那根打狗棍就被他提了起来。

    苏灿将打狗棍握在手上横举过头一振:“不好意思啊,各位,我赢了!”

    三位长老虽然难受,可还是互相搀扶着挺了起来,打头的那人不服气:“你打赢我们有什么用,你又不会打狗棍法!”

    另两个也帮腔:“不会打狗棍法不配当帮主!”“就是,丐帮帮主不会打狗棍法就是个笑话。”

    苏灿一跃而下,跳到他们面前,横着打狗棍将三人逼退一步:“打狗棍法是吧?”

    他的手腕一拧,那根翠绿的打狗棍就像是有了灵性,在苏灿的手腕里翻飞如龙,后来还脱了手,在他的身周不断的旋转交缠,好像在与苏灿起舞打闹。

    没有任何一招打狗棍法的招式,但打狗棍法的挑、缠、点、架、粘、连、震、荡的要决却一览无遗。

    三位长老也懵了:“不像是打狗棍法的招式。”“可就是打狗棍法的要决。”“怎么办?”

    话声一落,三人头上就分却被敲了一棍,一点都不痛,可他们的脚起却了一蓬尘,打头的长老嘴都大了:“狗咬狗!”

    这一招跟隔山打牛近似,是利用被击对象的身体传导劲气,然后又借被击对象的势让两狗相冲的法门。

    苏灿是不懂真的打狗棍法,可他又在砖窑里自创了自己的一套打狗棍法,招式不同,威力和效用却都是一样的。

    所谓殊途同归就在于些,就连莫长老都欣喜莫名:“这就是打狗棍法,苏灿自己的打狗棍法,他不当丐帮帮主,谁来当?”

    可苏灿的显摆没有完,他旋动起身形来,将打狗棍舞成幻圆,嘴里喊出“天下无狗”,手里的打狗棍就像转笔一样在掌中疾旋。

    一簇气劲从打狗棍中击出,像机关枪扫射一样切过了那个扇形的水槽,将它一分为二。

    苏灿收招直立,心中想的却是:这一次别想我敲断打狗棍,老子看电影看了十几遍了,还不明白打狗棍的奥秘那就别玩了。

    打狗棍是翠玉雕成,它有一个特性,能很便利地传导气劲,还有放大的作用,其实就是真气时代的机关枪。

    通过它,耗费很少的气劲达到群攻的效果,而且威力还大,之所以最后一招叫天下无狗,那就是对着大量的狗群上这一招,像机关枪开火一样把群狗全扫趴下。

    魏溯难是看了第六遍电影时,才从莫长老使用打狗棍的细节悟出了这一点,现在打狗棍入手,一试之下果然如此,真乃利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