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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 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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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阳彻底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

    那死丫头居然野心膨胀到了这个地步!

    她还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不对!

    “若父皇有这份心思,为什么现在又要将秦靖过继到皇后娘娘的名下?那死丫头唯一能拿出来的不就是她是父皇唯一嫡出这一身份?当日她怂恿父皇不立后不就是想要保住她这个唯一嫡出的位置?”

    她居然那般早便已经有了这份野心了,而父皇居然允许!

    荣贵妃道:“我不知道……”

    秦阳看着母亲这般的神色,心中又是一颤,“母妃,你……你是在担心父皇改变主意了,不再纵容那死丫头?”

    所以才会将过继一事变成现实?

    可这不是应该的吗?

    父皇再疼那死丫头也总不会拿江山开玩笑的,更不要这江山可以说是用元襄皇后换来的,他怎么会拿来开玩笑?

    没错,那死丫头的确有几分本事,可是千百年来也就出了一个明熙女帝!

    她秦长生何德何能做这事?

    “母妃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即便父皇真的改变了主意,也不会对那死丫头如何的,相反,还可能会因为愧疚而更加的疼爱她!”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再说了,过继一事出来之后她也没什么,估计也应该是不反对的!”说完,便又道,“对了,儿臣有件事一直没跟母妃说,本来也不想说的,怕母妃觉得儿臣是在污蔑那……四皇妹,便一直瞒着。”

    秦阳上前,搀扶住了母亲,也才发现荣贵妃的身子居然颤着,心中更是恼怒跟担心,“四皇妹在燕州城的时候看上了一个男人,那男人出身不太好,四皇妹却是喜欢的紧,若是她要当太子皇帝的,与那男人估计便没可能了,这次估计她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吧。”

    荣贵妃一愣,随机恼怒:“你胡说什么?”

    “儿臣可没胡说,那萧惟虽然是个男人,可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秦阳继续道,“母妃若是不信,等将来他们成亲了,见见就是。”

    荣贵妃神色仍是惊讶,心中的情绪也是久久无法平静,“你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秦阳正色道,“母妃难道便看不出来她一副少女思春的模样?还有年前父皇说要为她择驸马一事,这都秋天了,虽说有那般多的事情发生,可也不是办不成这事的啊?难不成她连这样的事情都没跟母妃说过?她还有没有将母妃放在心里?”

    “好了。”荣贵妃道,“阿熹是你妹妹!”

    “是。”秦阳应道,有这般一个妹妹他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所以母妃你若是要担心的话便担心担心她能不能如愿嫁了美人,虽说她现在当不成皇帝了,可到底还是最正统的皇室嫡出,还是父皇的掌上明珠,那萧惟除了一张脸还能看之外,一无是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瞧上的,对了,说不定最近父皇跟她之间还像在闹着别扭,恐怕也是为这事了!母妃你不知道,那萧惟除了一无是处之外,还是士族萧家的弃子,当年因为害死了祖父被他父亲驱逐出宗族的,是个没有家族的弃子!”

    荣贵妃皱紧了眉头。

    “不过母妃也不必真的担心什么。”秦阳继续道,“以四皇妹的性子跟父皇对她的疼爱程度,最多也就闹闹罢了,母妃与其在这里担心,不如好好准备一下,说不准过不了多久便要送她出嫁了。”

    荣贵妃并非听了这话便完全放下了心中的忧虑,可若真的是这般,那便最好不过,再好不过。

    许姐姐,若是真的这般,也是你想要见到的吗?

    燕王自小与阿熹亲近,他的性情亦是敦厚,应该会善待阿熹的,至于阿熹喜欢上的那个男子,能让阿熹喜欢上的,甚至愿意放弃这锦绣江山的男子,怎么可能会一无是处?

    许姐姐,妹妹希望是这样的,也请姐姐庇佑,就这样吧。

    秦阳终于松了口气了,不过他这口气还没松多久,京城之中便又传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关于皇室丑闻的。

    长生公主并非裕明帝的女儿!

    ……

    许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魏王又贼心不死想要算计他了,可结果不是,而这一次消息不单单是传进了他的耳朵,而是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而且,消息虽然还是魏王放出来的,但是却是长生有意借他的口说出来的。

    “阿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让陛下不敢杀她。”萧惟沉声道,“陛下与元襄皇后夫妻情深,又有极深的愧疚,即便是为了保住元襄皇后的颜面,陛下绝对不会让这谣言坐实的,他不但不敢杀长生,还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她!只要她活着,便证明谣言不过是恶毒之人的中伤罢了。”

    “可阿熹与陛下长得……”谁能信长生不是陛下的女儿?!

    “这便是魏王为何被利用的原因。”萧惟继续道,“长生公主不是元襄皇后的女儿,便足以让长生失去一切,而传出这消息,长生不会死,但是绝对日子不好过,而且以长生的性子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便只能倚靠于他,为他所控制。”

    许昭心中一凛,随后脑海中猛然浮现了一个念头,“陛下之所以要杀阿熹,不会是……”

    “或许。”萧惟道,神色严肃,“利用这谣言引魏王上钩是秦恪出的主意。”

    “秦恪?你是说秦恪?!”许昭大惊,“阿熹与秦恪有联系?她怎么可以……”

    “那帮前朝余孽便是秦恪送上来的。”萧惟继续道,“他曾与秦韶暗中往来过,都恨长生入骨。”

    “那阿熹为什么还要……”

    “她没得选择。”萧惟神色一冷,“若是有选择,她岂会与仇人合作?!陛下没有给她机会,而她想要活下去,便只能与虎谋皮!”

    许昭神色极为的难看,咬着牙愤怒道:“陛下怎么能不信姑姑?!姑姑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他怎么能不信姑姑?甚至连查都没查便对阿熹下毒手!”

    萧惟看了看他,“你便没有怀疑过?”

    许昭一愣。

    “元襄皇后自然是可能给陛下戴绿帽子,也不可能做出偷梁换柱的事情来。”萧惟继续道,“可当时元襄皇后的处境极为不好,陛下又陷入夺嫡旋涡当中,她极有可能是被人给算计了,正如你所说的,元襄皇后与陛下情谊深厚,陛下岂会轻信这样的谣言?你便不怀疑他真的查到了什么才痛下杀手?”

    “放屁!”许昭恼火道,“爷是看着阿熹出生的,阿熹出生的时候爷就在帘子外边,除非有人能抱着孩子从地底下冒出来偷梁换柱了,否则阿熹绝对不可能不是姑姑的女儿!再说了,阿熹虽然像陛下多一些,可也不是一丁点也不像姑姑的,还有,母女连心,若阿熹不是姑姑的女儿,姑姑岂会感觉不到?萧惟,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信我许昭还是……”

    “我只是想万无一失。”萧惟没等他说完便道,“如今她能否信任的人已经不多了,你没见过她绝望恐惧仿佛全天下人都容不下她的样子!许昭,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连她最信任最依靠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弃了她,更何况是你?我不希望在她最艰难的时候,身边还有人在背后捅她一刀!”

    许昭怒不可遏,可却一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

    “她现在就只有我们了。”萧惟继续道。

    许昭满心的酸涩,“你放心,别说她不可能不是姑姑的女儿,即便她真的不是,她也是我许昭的恩人,即便我会怨恨,但也绝不可能做出背后捅刀的事情来!”

    即便当年姑姑真的被算计了,但也不管阿熹的事情!

    他自会去找罪魁祸首!

    但这怎么可能?

    陛下,你如何会如此的深信不疑?

    是对姑姑太过愧疚了,还是你从未真正的将阿熹放在心上?

    萧惟信了许昭的话,不过这辈子除非长生亲自开口,否则他永远也不会说出长生对他说过的秘密,至于长生为何说自己不是裕明帝的女儿,他也不打算过问,不管她是谁,她都是他萧惟此生最爱的女子,更是此生唯一的亲人!

    “魏王下手了,我们也不能干坐着。”

    许昭深吸了一口气,“阿熹有什么主意?”

    “原本魏王是该先放出裕明帝欲立阿熹一事,既然他略过了这一步,我们便帮他补上就是。”

    许昭眯起了眼。

    ……

    长生捂着脸呆愣地回想着过去近十年的时光里头,裕明帝到底有没有打过自己,只是却发现过去的一切都已经十分的模糊了,好的,坏的,都已经模糊不清了,她想不起来他到底有没有打过自己,不过,却还是记得他从未用如今这般的眼神看过自己。

    憎恨。

    极度的憎恨!

    她或许也赌对了,即便裕明帝憎恨她的程度已经达到了极限了,却仍旧是压着杀念,也不过是给了她这一巴掌罢了!

    那般浑身阴冷之气地冲进来,却只是给了她这般一巴掌。

    她是赚到了。

    长生笑了,跌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怒火滔天的帝王,能将一个皇帝气成了这个样子却仍旧不敢杀她,她来着世上一趟也不算白来了。

    “父皇这是做什么?”她抬手抹去了嘴边渗出的血与那脸上代表着懦弱与羞辱的湿润,笑着如御花园中开的正灿烂的秋菊,“儿臣这些日子可是乖乖地待在这偏殿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父皇这般震怒到底是为何?”

    裕明帝没有说话,只是阴冷地看着她。

    长生想,若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她现在已经死了千百遍了,而且还是被千刀万剐给剐死的,她站起了身来,继续笑着,似乎不把这天给掀了便不肯作罢似得,“儿臣若是什么都没做都能惹了父皇生气……”

    “不要叫朕父皇!”裕明帝大怒喝道,极度的厌恶,“你不是朕的女儿!”

    长生却不惊慌,只是轻轻地笑道:“哦?儿臣不是父皇的女儿?这般说来,父皇是为了外边那谣言才来儿臣这里兴师问罪的?儿臣也是方才才从凌光的口中听说了这事,还正笑着是谁这般可笑地传出这样的谣言,可没想到父皇居然信了,儿臣不是父皇的女儿?那儿臣这张脸又是怎么回事?方才凌光还担心的厉害,说若是父皇听信了谣言可如何是好?我笑话她说,怎么可能?即便父皇真的不信我,可也总不会瞧不见这张脸吧?不过还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父皇居然真的信了,而且还跑来儿臣这里一副要杀了儿臣好洗刷污点的模样,儿臣这心便像是被狠狠地插了一刀!”

    裕明帝没有说话,面容却越发的扭曲,身上的气势也越发的厉害。

    长生依旧笑着,“虽说有些伤心,不过父皇既然这般怀疑,不如我们请太医来,在满朝文武,哦,最好也请一些百姓来,现场作证我们来一场滴血验亲如何?若是滴血验亲证明女儿真的并非父皇亲生,父皇想要如何处置儿臣,儿臣都受着。”说完,便不等裕明帝回应,便又继续道:“哎,当日若是知道会是这般结果,儿臣便该死在那些人贩子的手里,便无需这般多年来让父皇如此操心,如今如此的痛心,所以那嘉嫔是真的该死,有胆子做了那事,怎么便不下狠手,直接把儿臣给弄死了,不就没有今日的事情了吗?儿臣也无需来这里受了这样一番罪。”

    轻描淡写的叹息在不知内情的人听来不过是一些颓废之言罢了,可在裕明帝这里,便是诛心!

    裕明帝的眼瞳赤红,身子亦在猛然一颤之后踉跄了起来,那阴冷的面容快速地苍白起来,整个人看起来便像是下一刻就会倒下一般。

    长生仍是笑着,笑的满心的苍凉。

    荣贵妃赶到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般一副场景,“陛下……”

    裕明帝没有理会她,甚至像是没有见到她一般,收起了那正在将长生千刀万剐的目光,踉跄地转身,摇摇晃晃地离去。

    “陛下……”荣贵妃极为担忧,但对长生的关心还是对于裕明帝,“阿熹……”陛下打了阿熹吗?陛下为何要下手?因为信了外边的谣言?

    长生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湿润,那肿起了的半边脸却摸着也感觉不到疼痛,她笑的更加的温和,“娘娘别担心,我无事。”

    “阿熹,你与陛下到底……”

    “娘娘。”长生看着她,“离开京城不好吗?你被困在了这里大半辈子了,守着一个根本便没有将你放在心上的男人,一个根本不懂得感恩的我,如此虚度光阴……”

    “够了!”荣贵妃本能地抗拒听下去,“我不管你与陛下到底出了什么乱子,现在先让太医来给你瞧瞧!”说完,便转身吩咐宫人,“去将闫太医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