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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你明知他们是兄妹,为什么不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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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澈压了压眸底翻滚着的情绪,凉凉开口,“你不去公司吗?”

    男人颀长的身子在床沿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柔软白净的脸颊,唇角漾开的弧度深了一分,“你睡着了我就去。”

    她本来是打算趁着保镖跟佣人都还没过来,等他去公司了她就离开的,他还要等她睡着,等她睡着她还走个毛线啊!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温润如玉的脸庞仍是一派矜贵的淡笑,“如果你在想等我去公司了你就走,我不介意陪你一起睡,”眼角勾勒的弧度深了深,薄唇凑近她的脸蛋,温热的呼吸卷着男人的气息漫天而来,“我一晚上没睡也挺累的,早上你胃口又那么好……”

    以防他再说出更加下流和无耻的话,以澈果断出口打断他,“我不会走的。”

    男人深沉的眼眸怀疑的看着她缓缓笑道,“这样最好。”

    她的心思他很清楚,但是还是想就这么绑着她。

    脸蛋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倦怠的困意很快袭来,她闭上眼睛闷闷的开口,“我要睡了,你走吧。”

    江墨北低眸在她软软的脸蛋上落下一个吻,蜻蜓点水般,薄唇噙着的弧度缱绻柔软,“你睡,我去洗澡。”

    幽沉莫测的眼眸静静落在女人小巧的脸蛋上,一种安然的静谧飘荡在空间里,心头莫名的涌起层层叠叠的情绪,深深浅浅的笼罩着他。

    ……

    苏浓看着秦沁握着电话一脸担心的模样,蹙了蹙柳眉,“怎么了?”

    沁姨勉强笑了笑,“以澈说她暂时住在北苑那边,没事的。”

    苏浓手指搭在轮椅的扶手上,看了眼窗外稀薄的阳光,声线悠长,“如沁,你何必瞒我。”

    沁姨的心跳了跳,很快掩去脸上的神色,笑着开口,“怎么会?我能瞒你什么?”

    苏浓看不出年纪的脸上有淡色的光线落下,让苍白的脸色染了一层薄光,“她是不是我的女儿,我会不知道?”

    沁姨惊诧的看着窗前看着阳光的女子,手指不自觉的绞在一起,低着头没有说话。

    苏浓看了眼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的秦沁,慢慢说道,“说吧,以澈是谁家的女儿?”

    清晨的空气虽然不算暖,但已经有了阳光的味道,可是沁姨还是觉得遍体生寒,“是林远松的女儿。”

    苏浓没有说话,只是冷静的看着秦沁,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才慢慢开口,“是电视里之前播那个林氏吗?”

    沁姨迟疑着点了点头。

    “他的儿子跟以澈有关系?”

    沁姨没有说话,空气里有片刻的死寂。

    下一秒,跟着响起的是茶杯摔在沁姨脚边的声音,“如沁,你明知他们是兄妹,为什么不拦着她?”

    沁姨脸上尽是慌乱的神色,连语气都有些结巴,“我怎么说?我只能提醒她离林锦臣远一些,难道要我说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苏浓有长达两分钟的时间都没有说话,良久,方才叹了口气,慢慢的道,“这些年我一直没问,并不是我不知道,我只是以为她孤苦无依,如今既然知道她的生父还在,你就说说当年的事吧。”

    二十四年前,苏浓深爱秦震云,执意嫁给他,谁知秦震云欺骗了她,侵吞苏家财产,期间他和叶春玫勾搭成奸,生下秦漫,苏浓跟秦震云离婚,叶春玫带着女儿登堂入室。

    离婚后苏浓才发现有了身孕,彼时苏家已家破人亡,她带着丫鬟秦沁远离白城,生产时难产不得已转到白城第一医院,后来孩子重病欠下大笔医药费,苏浓跟秦沁根本拿不出来。

    “有一次,我路过婴儿保温房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有一个老太太拿了水果刀抵在一个婴儿的脖颈,我想也没想便冲上去制止,但是还是晚了一步,锋利的水果刀还是在小女孩的脖颈划了一下。”沁姨慢慢的回忆着,“那个女孩儿就是以澈,所以直到现在,她的脖颈还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苏浓追问,“后来呢?”

    “后来,我告诉那个老太太,她这样很容易被人查出来,我可以把那个孩子带出去,她身体弱,一旦远离保温箱很容易出现各种问题,也能给人意外死亡的假象。老太太信了我,我便把以澈带了出来,刚好那个时候重症监护室的小姐夭折,我便把小姐送回给老太太,所以他们都以为当初我带出去的那个女孩儿死了,后来,我们便直接转了院,我以为你不知道,没想到……”

    苏浓微微叹息,“我怎么会不知道,虽然我的女儿一直住在重症监护室,我也很少能见到她,但是毕竟母女连心,以澈她是不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不知道?”顿了顿,她才继续说道,“你把这个孩子带给我的时候,我便猜出来我的女儿不在了,我以为你怕我难过,从别的地方抱养的。”

    沁姨没有说话。

    苏浓问出了心头的疑惑,“那个老太太是谁,她为什么会要以澈死?”

    “她跟林远松到底有什么仇怨我并不清楚,但是那个老太太……”沁姨有些为难的看着苏浓,满脸担忧的神色。

    苏浓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蹙着眉心问道,“是谁?”

    沁姨低头揉着自己的手指,语气有些磕盼,“是……江墨北的奶奶江老太太。”

    苏浓只觉得自己的思维忽然炸开,震惊的看着秦沁,“如沁,你说的是真的?”看着沁姨点头,她慢慢整理自己的思维和理智,艰难的咀嚼着这些信息,“所以,江墨北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以澈跟林远松的关系,所以才没有参加婚礼。他很有可能继续报复以澈是不是?”

    沁姨没办法回答苏浓这些问题,但目前来看是这样的,既然二十多年前能让老太太对一个婴儿下手,可见仇恨之深,那么如今……

    他们依然能对以澈下手。

    “你给以澈打电话让她回来,快点。”苏浓慌张的提醒沁姨。

    秦沁握着手机号码还没拨出去,便听秦沁再度开口,嗓音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像是极力压制和维持着的平静,“不,不要告诉以澈,你打电话给江墨北。”

    江墨北洗好澡出来,看着大床中间凸起的小小的一团,脚步下意识迈过去,在床边站定。

    她睡的很沉,大约是疲惫至极,所以她的呼吸很平稳,长长的睫毛在眼窝扫下一片小小的暗影,小巧的嘴唇可爱的动了动,男人深色的瞳眸蓦然一紧,脑子里滑过的都是之前她蹲在他身前的画面。

    她根本不懂任何技巧,甚至只能说是笨拙,她细白的牙齿有好几次都磕到了他,但是越是这样便越能飙出一种极致的快感。

    是一种从心理到生理衍生出的快感,他看着她哭的可怜的不行的模样,有好几个瞬间都怀疑自己有变态的嫌疑,以至于把她一直做到哭会有一种很强烈的心理快感。

    越到后来越是有一种不舍。

    他可能,是真的爱上她了。

    俯下身子亲了亲她的红唇,英俊的眉宇染着宠溺的颜色,似乎还夹杂着微末的叹息。

    西装裤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眉心微微拧了拧,有淡淡的不悦笼罩上来,长指伸进去掏出手机,扫到屏幕上的号码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睡颜恬静的女人,然后转身带上了房门。

    听筒里的声音慢慢响起,“江先生,是我。”

    男人眉目未动,只是淡淡的开口,“妈找我,有事?”

    那端静了几秒,“以澈她……”

    “与她无关,”男人的声音直接打断她,嗓音温淡却掷地有声,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我会保她一生无虞。”

    ……

    魅色酒吧。

    包厢里乌烟瘴气的味道和氛围让男人忍不住皱眉,抬手摸出搁在西装裤口袋里的手机,长指滑动,幽深的双眸瞥了眼屏幕上的时间,手指按了按眉心,沉静的眉宇间已经涌起淡淡的不悦。

    低眸看着干干净净的手机屏幕,眉间染着的不悦不自觉的深了一分。

    不少人想要过来敬酒,但是触及到男人深沉的眼眸里深刻的不悦,都是望而却步。

    有声音在包厢里响起,“小左,过去给江总敬杯酒。”

    左羽自打发现他的身影开始,一双眼睛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上次他从酒吧离开,左羽便经常会过来这里,希望能再碰上他,今天过来这里也是自己实习的公司有应酬,却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