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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当时砰然心动,原因复杂,他劝她:忘了吧,没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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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当时砰然心动,原因复杂,他劝她:忘了吧,没回头路了

    靳恒远默不作声,来到公交站点,几个等车的市民,有让出座位的,有打救护电话的……

    他轻轻的将她放到了座位上,此刻的她,满身是血,受伤极为的严重。

    “先坐一下吧!救护车应该很快就会到的。”

    他置若未闻,没作任何回答,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转身要走。

    顾丽君立马抓住了他的手,紧张兮兮的:

    “你要走了吗?别走好不好。阿珩,别走。”

    声音是涩涩,哑哑的,浓浓哀求之意溢了出来。

    靳恒远低头看,那只纤秀的手,手腕处,数处刀疤,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他听说过的,曾经,她产后抑郁,几番自残要自杀,终被人救下……

    那个自信满满的女孩子,已不复存在了。

    他在心头暗暗一叹,抽回了手:

    “我去车上取点东西。你在这里坐一坐。”

    他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车,步履沉重,就像有一座山,压在心窝上。

    过去的一切,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面前,那些快乐的,痛苦的,纠缠在一起,压迫着他的心脏,撕裂着他的灵魂——

    如果非要说他对顾丽君没有半分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三四年的时间,那个女孩,是他唯一交往的对象。

    那时,她用她的十二万分的耐心,以及甜甜的笑容,一日复一日的侵蚀他的灵魂,让他渐渐荫生了想结婚的想法,最后,逼得他和父亲对立起来,甚至想过将她带去国外,当那一切的一切从来没发生……

    是的,仅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娶了她。

    因为自责,因为想弥补,因为他觉得他该担起那份责任……

    可如果真娶了呢……

    那他真的就会万劫不覆……

    靳恒远心思繁杂的来到自己的车边,开门,取了自己的公文包,以及手机。

    手机上显示有一通未接电话,是苏锦的来电。

    他本想打保险公司电话,翻看到后,一边往公交站台走,一边打了回去:

    “小苏?”

    阳光照射下来,很暖。

    他的心,却像被冰块镇过似的,冷得厉害,却因为她的声音而又层层生暖。

    “恒远,快中午了,你中饭回来吃吗?”

    温温柔柔的声音,通过电波传了过来。

    那是让人觉得舒服的召唤。

    他听着,看了一眼四下里的交通情况,吐着气,很想将心头压着的那团难受吐出去。

    这一刻,他极想马上回去,将她抱进怀,可他却不得不留下来处理这一团乱:

    “恐怕不能了。我这边有点事。处理完才能回去。你让厨房给我留饭,可能,回去会有点晚。”

    “好。”

    她答应着,却没挂电话,而是纳闷的问了一句:

    “你在哪?身边怎么那么吵?还有警报声。”

    “嗯,闹市区,有车子闯红灯,我的车也受了波及。头扁了,我得给保险公司打电话了……”

    他据实以报。

    “怎么又出事了?”

    那边,苏锦吓了一大跳,急忙问。

    “你人没事吧!”

    “没事!好好的。”

    他脸上微微一笑。

    “不行,你这人,有太多不诚实的记录了。害得我现在都没办法信你了。这样,你马上拍个照给我传过来看看。”

    苏锦不放心,生怕他又蒙她。

    现在的他,哪有心情有玩自拍,他从来不是那种臭美的人,可是为了安她的心,他还是轻叹一声答应了:

    “等着!”

    他站定,先了一个角度,自拍了一张,给发了过去:

    “没事吧……还是那样帅的,三百六十度没死角。”

    故意幽默了一句。

    哪怕此刻,他的心情,其实很差。

    那边,苏锦松了一口气,轻轻嗔了一句:

    “你怎么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这么自恋啊?出了车祸,还能这么快活。真服了你了。”

    他笑笑,因为她,他才自恋啊!

    那傻丫头,怎么时候才会懂?

    “我这人没被撞坏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当然快活。”

    “行了,你少在那里贫嘴。记得啊,办完事,早点回来。我得好好检查一下你,看你有没有撒谎。”

    “知道了!唉,小管家婆,怎么现在越来越爱管着我了?”

    他故意一叹。

    苏锦轻轻一笑:“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我会管你一辈子的……”

    “好,那就管一辈子。我乐意之极。不说了,我这边还有事要处理。”

    “嗯,回见!”

    “回见!”

    收起手机,靳恒远抬头,收起了唇角的淡笑。

    顾丽君在看他,眼神是那么的忧伤。

    靳恒远恍惚了一下。

    有些记忆,被翻起。

    曾记得初见,她笑容如花撞进了他怀。

    曾记得她回眸大笑,灿烂顽皮尽数写在脸上。

    曾记得她满脸娇羞,赖在他肩膀……

    曾记得她热烈如火,将他深吻……

    曾记得的很多,都被他深藏。

    因为他想放下,当时砰然心动,原因复杂,他的心思,并不若她想象的那么单纯。

    如今呢,记忆在,情已淡,心情早不复当年了。

    *

    医院,靳恒远处理了一下擦伤的手臂,然后,去了病房。

    医生说:“顾丽君的脚,伤的厉害,需要住院观察一下。你是家属吗?去办一下手续吧!”

    他摇头:“不,我不是。家属在来的路上。”

    不久之前,他打了一个电话给萧至东:

    “我在XX路出了点车祸,和顾丽君的车撞到了一起。大奔烧没了。她人没事,现在医院。VIP病房这边。你要是不方便过来,就让顾栎华走一趟。这边需要家属接收一下。我得回去了。小苏会担心的。”

    “知道了。我会亲自过来。稍晚一会儿。小远,你先帮我守一守她。”

    这是他的回答。

    为什么要让他守一守她?

    他没问,匆匆把电话挂了,而后,静静望着窗外。

    父与子的关系,会演变成这样,那是他们谁都不想看到的。

    可生活,就是给了他们这样一种难堪。

    *

    病房,顾丽君在挂盐水,脚伤严重,刚打了破伤风。

    靳恒远轻轻走了进去。

    神情蔫蔫的顾丽君看到他进来,立马坐了起来,哭得红红的眼睛,一下放出了亮色,就像初升的朝霞,层层提亮:

    “阿珩。”

    声音一如既往的清亮。

    可他听着,却是那么那么的别扭,浓眉跟着蹙起。

    站在原地良久,他才走了过去,手上抓着一瓶饮料,待走近,递了过去。

    顾丽君接过,双眸一下红了:因为那是她喜欢的柠檬口味。

    她掩了掩嘴,有呜咽声从嘴里溢出来,更有水气在眼底聚集起:

    “六年了,阿珩,有句话,我一直没机会和你说……”

    带着哭声的嗓音,是极撩人的。

    靳恒远双手插袋,看着,淡淡截下了话:

    “既然你也知道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不管你现在再想说什么话,那都已经迟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管当年如何,一切皆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话说的,真够绝情。

    顾丽君的唇抖了好几下,没办法将他和当年的他联系起来。

    当年,他说过的话,难道他都忘了吗?

    “你真觉得一切都过去了吗?”

    她问的痛苦。

    “与我。是。”

    他的回答,沉静无比。

    “可我还活在那个时候。”

    她几乎是呐喊出的声,心有不甘,更满怀不信。

    他听着,转开了头:

    “抱歉,这事,我怕是帮不了你了。”

    她张了张嘴,似有点不相信他这么无情,目光表达的就是这样一个意思,想了想,却吐出了那样一句话:

    “阿珩,我想过要和你去英国的,真的……可是,那一次,我……”

    靳恒远语速比她快,眉是蹙紧的: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请你记住你现在的身份。那便是你的选择。”

    “不是不是不是,那不是我的选择,那绝不是我的意愿。”

    顾丽君拼命的叫着,摇着头:

    “我的选择,永远是你……”

    她拔下了手上的点滴,猛的扑向他,抱紧了他。

    紧的不能再紧!

    她生怕,一放手,他就会跑得无影无踪。

    靳恒远一动不动,棱角分明的脸孔极度冷漠,声音极度冰冷,只扔出三字:

    “请自重。”

    “阿珩。”

    这样的他,让她痛苦万分。

    刚刚在车祸现场,她看到他在通电话时,神情是那么的温和可亲,可现在的他呢,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以后,我们不需要再见,也不需要再有任何沟通。”

    他低头,将她的手指,一根根剥离。

    用的力道很强,生生就弄疼了她。

    是的,他在逼她不得不松手。

    痛苦在她脸上弥散开来,哀哀的,笼罩住了她的脸。

    她感觉,她这是要完全失去他了……

    靳恒远在这个时候转过了头,与她对视着,却是一脸平静无波,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相恋多年的初恋情人。

    紧接着,几句语重心长的话,自他嘴里静静吐露了出来:

    “忘了过去吧!好好陪着璟祺长大。

    “不管你的婚姻过得下去,还是过不下去,那始终是你生出来的。

    “不管你当初是迫不得已,还是心甘情愿,他已经降临在这个世上。

    “在你为了保下顾栎华,而选择走上这条路时,你就应该有这样一种心理准备。

    “这世上的事,鱼与熊掌,不可皆得。没有回头路了。

    “你好好歇着吧,会有人来照顾你的。我先走了。”

    他转身要走。

    她拖着受伤的脚,张开双臂拦了去路,任由眼泪,滴答滚落,她的身子在止不住的颤抖:

    “难道我就应该在一个老男人身上耗尽我这一生吗?你让我如何心甘。我才三十二岁。你这是要让我在无望中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