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惊人发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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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怀惊吓了片刻后才冷静下来，对着手机叫道：“我们银行可是由省里主管的，东海的公安局有什么资格来查看我们的机密资料？”
助理道：“他们今天拿着东海市委曲书记的批示过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还有一个年轻女警特别厉害，我都被她手铐铐起来了。”
郭怀急问道：“那他们查到什么没有？”
助理道：“就是那个女警，她把我们银行以前和大桐钢铁的借贷合同都复印了带走了。”
郭怀彻底僵住了，手机从他手上滑落掉了下来。阿萝吓得拉着他害怕道：“阿怀，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可不要吓我啊！”
郭怀半天才回醒过来，对阿萝道：“阿萝，我那里出事了，得马上回去看看。你做好准备，等我消息，我们可能得随时就走。”
“到底出什么事了啊？”阿萝叫道。
“你别问了，等我消息啊。”郭怀向小陈道：“走，我们回东海。”
郭怀上车离去了，阿萝痴痴的看着车影，但她不会想到，郭怀这一走竟是和她永别。
当罗颖在华风银行东海分行调查时，曲剑则来到东海市工商局，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里面的工作人员马上配合，一人很快取来一个档案袋道：“曲局，大桐钢铁有限公司的资料都在这里面了。”
曲剑打开看了下，脸色很快凝重起来，问道：“这个大桐钢铁有限公司三年前成立时注册资金才500万，怎么这么短时间就能发展得这么大？它的效益真的很好吗？”
那工作人员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好像省市的很多领导都对它很关心，我经常在新闻中看到某某领导去那里视察。”
“好，不麻烦你了，你去忙吧。”曲剑又匆匆浏览了下大桐钢铁的情况，把它复印了一份带走离去了。
曲剑离开工商局，又来到东海市档案馆，出示自己证件向他们要求查阅大桐钢铁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吴枚的档案信息，对方同样很配合，很快就给他取来了。
曲剑坐在档案馆里看着吴枚的档案信息，上面显示：“吴枚，现年34岁，东海市郊人，她21岁在东海大学就读时，曾被人凌辱过，后来她父亲吴建因不满法院对被告人的判罚过轻，在法院门口当众捅死了被告人，结果她父亲后来因报复杀人被判了死缓。吴枚后来也退学去了国外……”
曲剑看完吴枚的档案资料，思索着，突然他手机响了，是罗颖打来的，罗颖在电话里兴奋道：“阿剑，有好消息，你所料果然不错，这个大桐钢铁果然有问题。”
曲剑却并没怎么兴奋，平静道：“别高兴得太早，这个案子不会这么简单的，后面还有很多路要走呢。”
罗颖道：“阿剑，还有一个好消息，刘叔叔（刘胜）那里好像查到点李庆被杀的线索了。”
曲剑道：“好，我马上回来，我们碰头再说。”曲剑挂断手机马上返回局里。
省城通往东海的高速公路上，郭怀的车正快速行驶着。郭怀在车里坐卧不安，他几乎一直在给吴枚打电话，可今天很奇怪，吴枚的手机始终没人接听，后来干脆关机了。
“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郭怀气气的扔下手机骂着。突然小陈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原来是前面一个穿交警制服的人挥手止住了他们，小陈奇怪道：“搞什么？好像我没违规呀。”
那交警走过来到车旁，他带着一副墨镜看不清脸，小陈头伸出车窗不满的叫道：“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哪里违规了？”
“没错，我等的就是你们！”那交警阴阴的说道，他边说边已掏出了一支消音手枪，只听“哒”的轻轻一声，小陈已太阳穴流出血来，人一歪倒下了。
郭怀被这一幕彻底惊吓住了，可未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已又枪指向他，接着，郭怀未发一声也倒下了……
曲剑回到局里时，已是晚饭时分了，洪先也从监狱那里回来了，他把李监狱长停职检查，暂时由市局分管行政和治安的副局长戴清安主管监狱日常工作。专案组的所有人聚在会议室里边吃着盒饭边总结今日的工作。
曲剑道：“刘队，先说说你那里的情况吧。”
“好。”刘胜咽了口饭道：“我们通过仔细观察昨夜今晨的道路监控视频，总算是摸清了李庆的行动轨迹。今天凌晨两点，也就是杨希光自杀的这个大致时间，李庆出了监狱，在路上打了个手机后，就一路往北郊赶去，后面的一段路正好是监控盲区，不过从方向上判断他应该就是去了他遇害的那个废弃工地。我们接着又对这个时段这个废弃工地周边路段的监控进行了仔细观察，终于有了发现，在这个时段只有一个人从另一方向往那个废弃工地去过，大概15分钟后他就出来了，而李庆就始终没再出现过，我们基本能肯定李庆就是被这个人杀害的。”
洪先赶紧问道：“能确定这个嫌疑人的身份吗？”
刘胜这时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接着道：“后来我们又继续从监控中跟踪这个嫌疑人的行动轨迹，虽然他后来从一个小区逃离了监控视线，不过我们发现他当时曾经过一个24小时便利店旁边，我们马上去那个便利店调查，正好那个便利店里面也装了个摄像头，它把嫌疑人的容貌比较清晰的拍下来了。”
“是谁？”众人急问。
刘胜兴奋道：“就是我们已追捕多年的通缉犯，高城！”
“是他！”罗志森和洪先都大感吃惊。曲剑还不清楚这个人，问道：“这个高城是什么人？”
罗志森道：“他是一个我们警方追缉多年的逃犯。他以前当过特种兵，十年前转业回来后不务正业，纠集了一群社会盲流组成了一个犯罪团伙，专干抢劫银行运钞车的大案。他的身手很好，我们当时为了抓捕他，可费了很多功夫，付出了很大代价，最后总算是把他抓捕归案了。后来法院判了他无期，把他送到新疆监狱去服刑，不料才过了一年，他就从新疆监狱越狱脱逃，从此不知所踪。当时公安部还向全国发过a级通缉令追捕他，可始终没发现他的下落，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又出现了，还涉及到这个案子中。”
曲剑沉思了下，道：“由此看来我们要查的这个幕后黑手真的很厉害，这个高城很有可能也被他们收留利用充当杀手了。”
洪先道：“好，既然高城现在又重新现身了，我们这次就决不能再让他跑了，马上发动全市所有的力量，一定要把他抓捕归案！”
“是！”众人朗声道。
夏薇突然向罗颖道：“罗颖，你不是说你在华风银行有大发现吗？现在可以跟我们说说了吧。”
罗颖看向曲剑，见他点头首肯，便道：“好，是这样的，我怀疑大桐钢铁有限公司可能有很大问题。”
“大桐钢铁？”众人一愣。
罗颖点头道：“我今天在华风银行的电脑数据库中查了下，发现这三年内，华风银行东海分行先后向它放贷了总计超过一百个亿的贷款，远远多于其他任何企业。”
洪先道：“颖颖，你不能因为它的贷款多就怀疑它吧？”夏薇跟着道：“就是，这也算是理由？”
罗颖道：“还有件事，我听他们信贷科的一个工作人员讲述，高志文生前曾很反感他们给大桐钢铁放贷，为了这件事他还和他们行长吵过。所有人都认为高志文是个与世无争的老实人，现在看来要说和他有过节的话，这个大桐钢铁的嫌疑应该是最大了。”
夏薇冷笑道：“就算这样也不能说明什么呀？现在谁不知道大桐钢铁是省市重点扶持的新兴企业，它的贷款都是由上面作保批准的，高志文只是一个小小的信贷科科长，他就算再对大桐钢铁有意见又能怎样？大桐钢铁就为了这个要雇杨希光去杀他，无端给自己弄条人命？这可能吗？”
“你……”罗颖欲反击，这时曲剑却止住她道：“好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大家先不要乱怀疑，眼下当务之急是把高城尽快抓捕归案，如果我们能得到他的口供，对破案可就大大有利了。洪局，你说呢？”
洪先道：“我同意，那就先这样吧。我们接下来的重点工作就是全力抓捕高城。今天先散会吧。”
众人起身散去。曲剑叫住罗志森道：“罗队，你来一下，我有点事要问你。”
曲剑带着罗颖和罗志森来到自己办公室，曲剑把吴枚的资料给罗志森看道：“罗队，这是大桐钢铁的法人代表吴枚的资料，你看看吧。”
罗志森一愣，又看看女儿，道：“原来你们早都在怀疑大桐钢铁了。”
曲剑点头道：“不错，我是在杨希光的笔记本上看到这家公司的，杨希光出事前和它的合作很多，所以我对它产生了怀疑，但现在还没有一点证据。颖颖今天在华风银行查到的情况虽然大大加重了我的疑点，但在法律上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我们还得进一步调查。罗队，我现在要问你的就是十几年前吴枚的被辱案，从资料上看这个案子当时是市局刑警队经办的，你应该知道吧。”
罗志森点头道：“不错，这个案子是我经办的，而且这个案子在我心里印象一直都很深呢。”
曲剑道：“那你说说吧。”罗颖在旁也仔细的听起来。
罗志森回想了下，道：“当时是这样的。这个吴枚当时是从农村考进来的女大学生，她只有一个父亲，家里经济挺困难的，她父亲在城里摆了一个修车摊供着她读书。吴枚当时为了减轻她父亲的负担，她自己也在休息天在一家酒吧打零工，可就这样出事了。一天，一个在酒吧喝醉酒的青年侮辱了她。”
“什么？”罗颖忍不住道：“那可太罪恶了。”
罗志森继续道：“事发后，我们刑警队迅速介入，很快就把这个案子的情况查清了。可这时却又遇到了一个麻烦，这个案犯是当时一个副市长的儿子。”
曲剑道：“上面是不是给你们压力了？”
罗志森点头道：“可不是吗？当时市里几乎每天都派人来说情，他们还给吴枚和她父亲施压，逼他们父女接受‘私了’， 吴枚和她父亲都坚决不从，我们也顶住压力把那个案犯送上了法庭。可是没想到，后来还是出事了。”
罗志森停了下，继续道：“这个案子的情况本来按刑法规定至少得判十年以上的，可一审法院的法官大概是迫于那个副市长的压力，只判了三年。”
“这太过分了！”罗颖又气叫道。
罗志森摇头叹道：“唉！当时一判下来，我们和检察院的人都觉得判得太轻了，本来都已商量好继续向二审法院抗诉的，但当时吴枚的父亲却对我们和法院失去信任了，就在法警把案犯押出法院的时候，他突然冲过去一刀就把案犯捅死了。”
罗颖难过道：“那真是一场悲剧，后来呢？”
罗志森道：“这件事后来影响很大，甚至惊动了北京，那个副市长自然是被撤职处理了，只是吴枚的父亲也因为犯了法被捕判刑，后来他在牢里也自杀了。当时我们都挺可怜吴枚的，还去看过她，但她却消失了，有人说她去了国外。”
曲剑听了心情也沉重极了，道：“这个吴枚以前的身世真的很可怜可悲，可是，现在她的疑点也更大了，她既然经历过如此巨大的不幸，心理肯定会有影响。”
罗志森道：“曲剑，那我们……”
“不！”曲剑道：“罗队，你们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全力抓捕高城，至于吴枚那里，就由我和颖颖来想办法调查吧。我们已分析过了，这个幕后黑手是个高智商的对手，我们对付他一定要小心谨慎，稍有不慎就会陷入被动。”
“好吧。”
突然一个警察急匆匆的闯进来，急道：“曲局，罗队，不好了，又出事了。”
曲剑问道：“怎么了？”
那警察道：“刚接到报告，华风银行东海分行的行长郭怀在高速路口被人枪杀了。”
“什么？”三人全都大惊失色，接着赶紧再出发赶赴现场。
...
郭怀惊吓了片刻后才冷静下来，对着手机叫道：“我们银行可是由省里主管的，东海的公安局有什么资格来查看我们的机密资料？”
助理道：“他们今天拿着东海市委曲书记的批示过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还有一个年轻女警特别厉害，我都被她手铐铐起来了。”
郭怀急问道：“那他们查到什么没有？”
助理道：“就是那个女警，她把我们银行以前和大桐钢铁的借贷合同都复印了带走了。”
郭怀彻底僵住了，手机从他手上滑落掉了下来。阿萝吓得拉着他害怕道：“阿怀，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可不要吓我啊！”
郭怀半天才回醒过来，对阿萝道：“阿萝，我那里出事了，得马上回去看看。你做好准备，等我消息，我们可能得随时就走。”
“到底出什么事了啊？”阿萝叫道。
“你别问了，等我消息啊。”郭怀向小陈道：“走，我们回东海。”
郭怀上车离去了，阿萝痴痴的看着车影，但她不会想到，郭怀这一走竟是和她永别。
当罗颖在华风银行东海分行调查时，曲剑则来到东海市工商局，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里面的工作人员马上配合，一人很快取来一个档案袋道：“曲局，大桐钢铁有限公司的资料都在这里面了。”
曲剑打开看了下，脸色很快凝重起来，问道：“这个大桐钢铁有限公司三年前成立时注册资金才500万，怎么这么短时间就能发展得这么大？它的效益真的很好吗？”
那工作人员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好像省市的很多领导都对它很关心，我经常在新闻中看到某某领导去那里视察。”
“好，不麻烦你了，你去忙吧。”曲剑又匆匆浏览了下大桐钢铁的情况，把它复印了一份带走离去了。
曲剑离开工商局，又来到东海市档案馆，出示自己证件向他们要求查阅大桐钢铁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吴枚的档案信息，对方同样很配合，很快就给他取来了。
曲剑坐在档案馆里看着吴枚的档案信息，上面显示：“吴枚，现年34岁，东海市郊人，她21岁在东海大学就读时，曾被人凌辱过，后来她父亲吴建因不满法院对被告人的判罚过轻，在法院门口当众捅死了被告人，结果她父亲后来因报复杀人被判了死缓。吴枚后来也退学去了国外……”
曲剑看完吴枚的档案资料，思索着，突然他手机响了，是罗颖打来的，罗颖在电话里兴奋道：“阿剑，有好消息，你所料果然不错，这个大桐钢铁果然有问题。”
曲剑却并没怎么兴奋，平静道：“别高兴得太早，这个案子不会这么简单的，后面还有很多路要走呢。”
罗颖道：“阿剑，还有一个好消息，刘叔叔（刘胜）那里好像查到点李庆被杀的线索了。”
曲剑道：“好，我马上回来，我们碰头再说。”曲剑挂断手机马上返回局里。
省城通往东海的高速公路上，郭怀的车正快速行驶着。郭怀在车里坐卧不安，他几乎一直在给吴枚打电话，可今天很奇怪，吴枚的手机始终没人接听，后来干脆关机了。
“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郭怀气气的扔下手机骂着。突然小陈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原来是前面一个穿交警制服的人挥手止住了他们，小陈奇怪道：“搞什么？好像我没违规呀。”
那交警走过来到车旁，他带着一副墨镜看不清脸，小陈头伸出车窗不满的叫道：“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哪里违规了？”
“没错，我等的就是你们！”那交警阴阴的说道，他边说边已掏出了一支消音手枪，只听“哒”的轻轻一声，小陈已太阳穴流出血来，人一歪倒下了。
郭怀被这一幕彻底惊吓住了，可未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已又枪指向他，接着，郭怀未发一声也倒下了……
曲剑回到局里时，已是晚饭时分了，洪先也从监狱那里回来了，他把李监狱长停职检查，暂时由市局分管行政和治安的副局长戴清安主管监狱日常工作。专案组的所有人聚在会议室里边吃着盒饭边总结今日的工作。
曲剑道：“刘队，先说说你那里的情况吧。”
“好。”刘胜咽了口饭道：“我们通过仔细观察昨夜今晨的道路监控视频，总算是摸清了李庆的行动轨迹。今天凌晨两点，也就是杨希光自杀的这个大致时间，李庆出了监狱，在路上打了个手机后，就一路往北郊赶去，后面的一段路正好是监控盲区，不过从方向上判断他应该就是去了他遇害的那个废弃工地。我们接着又对这个时段这个废弃工地周边路段的监控进行了仔细观察，终于有了发现，在这个时段只有一个人从另一方向往那个废弃工地去过，大概15分钟后他就出来了，而李庆就始终没再出现过，我们基本能肯定李庆就是被这个人杀害的。”
洪先赶紧问道：“能确定这个嫌疑人的身份吗？”
刘胜这时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接着道：“后来我们又继续从监控中跟踪这个嫌疑人的行动轨迹，虽然他后来从一个小区逃离了监控视线，不过我们发现他当时曾经过一个24小时便利店旁边，我们马上去那个便利店调查，正好那个便利店里面也装了个摄像头，它把嫌疑人的容貌比较清晰的拍下来了。”
“是谁？”众人急问。
刘胜兴奋道：“就是我们已追捕多年的通缉犯，高城！”
“是他！”罗志森和洪先都大感吃惊。曲剑还不清楚这个人，问道：“这个高城是什么人？”
罗志森道：“他是一个我们警方追缉多年的逃犯。他以前当过特种兵，十年前转业回来后不务正业，纠集了一群社会盲流组成了一个犯罪团伙，专干抢劫银行运钞车的大案。他的身手很好，我们当时为了抓捕他，可费了很多功夫，付出了很大代价，最后总算是把他抓捕归案了。后来法院判了他无期，把他送到新疆监狱去服刑，不料才过了一年，他就从新疆监狱越狱脱逃，从此不知所踪。当时公安部还向全国发过a级通缉令追捕他，可始终没发现他的下落，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又出现了，还涉及到这个案子中。”
曲剑沉思了下，道：“由此看来我们要查的这个幕后黑手真的很厉害，这个高城很有可能也被他们收留利用充当杀手了。”
洪先道：“好，既然高城现在又重新现身了，我们这次就决不能再让他跑了，马上发动全市所有的力量，一定要把他抓捕归案！”
“是！”众人朗声道。
夏薇突然向罗颖道：“罗颖，你不是说你在华风银行有大发现吗？现在可以跟我们说说了吧。”
罗颖看向曲剑，见他点头首肯，便道：“好，是这样的，我怀疑大桐钢铁有限公司可能有很大问题。”
“大桐钢铁？”众人一愣。
罗颖点头道：“我今天在华风银行的电脑数据库中查了下，发现这三年内，华风银行东海分行先后向它放贷了总计超过一百个亿的贷款，远远多于其他任何企业。”
洪先道：“颖颖，你不能因为它的贷款多就怀疑它吧？”夏薇跟着道：“就是，这也算是理由？”
罗颖道：“还有件事，我听他们信贷科的一个工作人员讲述，高志文生前曾很反感他们给大桐钢铁放贷，为了这件事他还和他们行长吵过。所有人都认为高志文是个与世无争的老实人，现在看来要说和他有过节的话，这个大桐钢铁的嫌疑应该是最大了。”
夏薇冷笑道：“就算这样也不能说明什么呀？现在谁不知道大桐钢铁是省市重点扶持的新兴企业，它的贷款都是由上面作保批准的，高志文只是一个小小的信贷科科长，他就算再对大桐钢铁有意见又能怎样？大桐钢铁就为了这个要雇杨希光去杀他，无端给自己弄条人命？这可能吗？”
“你……”罗颖欲反击，这时曲剑却止住她道：“好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大家先不要乱怀疑，眼下当务之急是把高城尽快抓捕归案，如果我们能得到他的口供，对破案可就大大有利了。洪局，你说呢？”
洪先道：“我同意，那就先这样吧。我们接下来的重点工作就是全力抓捕高城。今天先散会吧。”
众人起身散去。曲剑叫住罗志森道：“罗队，你来一下，我有点事要问你。”
曲剑带着罗颖和罗志森来到自己办公室，曲剑把吴枚的资料给罗志森看道：“罗队，这是大桐钢铁的法人代表吴枚的资料，你看看吧。”
罗志森一愣，又看看女儿，道：“原来你们早都在怀疑大桐钢铁了。”
曲剑点头道：“不错，我是在杨希光的笔记本上看到这家公司的，杨希光出事前和它的合作很多，所以我对它产生了怀疑，但现在还没有一点证据。颖颖今天在华风银行查到的情况虽然大大加重了我的疑点，但在法律上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我们还得进一步调查。罗队，我现在要问你的就是十几年前吴枚的被辱案，从资料上看这个案子当时是市局刑警队经办的，你应该知道吧。”
罗志森点头道：“不错，这个案子是我经办的，而且这个案子在我心里印象一直都很深呢。”
曲剑道：“那你说说吧。”罗颖在旁也仔细的听起来。
罗志森回想了下，道：“当时是这样的。这个吴枚当时是从农村考进来的女大学生，她只有一个父亲，家里经济挺困难的，她父亲在城里摆了一个修车摊供着她读书。吴枚当时为了减轻她父亲的负担，她自己也在休息天在一家酒吧打零工，可就这样出事了。一天，一个在酒吧喝醉酒的青年侮辱了她。”
“什么？”罗颖忍不住道：“那可太罪恶了。”
罗志森继续道：“事发后，我们刑警队迅速介入，很快就把这个案子的情况查清了。可这时却又遇到了一个麻烦，这个案犯是当时一个副市长的儿子。”
曲剑道：“上面是不是给你们压力了？”
罗志森点头道：“可不是吗？当时市里几乎每天都派人来说情，他们还给吴枚和她父亲施压，逼他们父女接受‘私了’， 吴枚和她父亲都坚决不从，我们也顶住压力把那个案犯送上了法庭。可是没想到，后来还是出事了。”
罗志森停了下，继续道：“这个案子的情况本来按刑法规定至少得判十年以上的，可一审法院的法官大概是迫于那个副市长的压力，只判了三年。”
“这太过分了！”罗颖又气叫道。
罗志森摇头叹道：“唉！当时一判下来，我们和检察院的人都觉得判得太轻了，本来都已商量好继续向二审法院抗诉的，但当时吴枚的父亲却对我们和法院失去信任了，就在法警把案犯押出法院的时候，他突然冲过去一刀就把案犯捅死了。”
罗颖难过道：“那真是一场悲剧，后来呢？”
罗志森道：“这件事后来影响很大，甚至惊动了北京，那个副市长自然是被撤职处理了，只是吴枚的父亲也因为犯了法被捕判刑，后来他在牢里也自杀了。当时我们都挺可怜吴枚的，还去看过她，但她却消失了，有人说她去了国外。”
曲剑听了心情也沉重极了，道：“这个吴枚以前的身世真的很可怜可悲，可是，现在她的疑点也更大了，她既然经历过如此巨大的不幸，心理肯定会有影响。”
罗志森道：“曲剑，那我们……”
“不！”曲剑道：“罗队，你们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全力抓捕高城，至于吴枚那里，就由我和颖颖来想办法调查吧。我们已分析过了，这个幕后黑手是个高智商的对手，我们对付他一定要小心谨慎，稍有不慎就会陷入被动。”
“好吧。”
突然一个警察急匆匆的闯进来，急道：“曲局，罗队，不好了，又出事了。”
曲剑问道：“怎么了？”
那警察道：“刚接到报告，华风银行东海分行的行长郭怀在高速路口被人枪杀了。”
“什么？”三人全都大惊失色，接着赶紧再出发赶赴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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