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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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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记得前几年,初入社会之时的苏子晓,眼神中放着对社会的憧憬。

    一身翠绿色旗袍着身,头顶盘着发髻。首先入欧文眼帘的是眯着双眼正对高杰笑着的苏子晓。高杰是欧文公司的上司,也是苏子晓曾经的同事。

    “高总,待会儿看我表演哦。”苏子晓像个孩子一样,对着高杰眨着眼睛。欧文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眼睛中泛着光,似乎认识这个女孩很久,有赏识的几分意思。

    “好好好,我们晓晓的表演,我是肯定要上心的。”说着便和欧文走进了宴会大厅。

    大厅里布置的一片气派。舞台上灯光闪耀,宴席的桌子上都是铺着米白色的绸缎桌布,每张椅子上用着蝴蝶花点缀着。舞台荧幕上循环播放着S-T公司的企业文化,优雅的钢琴曲烘托着全场的气氛。

    “刚刚那个女孩不错,你认识?”刚按照座位图找到位置的欧文问着高杰。

    “当然,和我同事过,她在这个公司,工龄比我还要老的。”高杰轻描淡写地说着,而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凑到欧文的耳边,说,“晓晓的身材可是这个公司最棒的,回头我给你看她的照片。”

    “是吗?”欧文听后,又转头看看门口苏子晓的背影,然后假装不在意地说,“反正这个样子我没看出来。”

    “没见识了吧,现在是冬天,等夏天,你就知道了。”

    欧文听后,还是狐信狐疑地转头看了看苏子晓。

    整个晚宴,就在大家吃喝畅谈中渐渐接近尾声。也在S-T公司员工的自主表演中渐渐结束。整场宴会中,苏子晓那帮人表演的舞台剧最具吸引力,也赢得了最大的掌声,可曾知道,作为组的组长,这个表演曾经差点被删除,只因为演员的张力不够,演员的气场不行,可是,最后上台最终表演,却让人着实另眼相看一番。

    晚宴终于结束了,大家纷纷离场,只有零零散散几桌人上还逗留着几个人借着酒意互相谈论着人生,对商场大谈阔论。

    “晓晓,快点,去隔壁厅吃饭了!”苏子晓一个人站在舞台下,抬头盯着大荧幕看着循环播放的员工笑脸。她是一个感性的人,总是因为一段音乐,一个场景而沉默好久,也会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而思考很久。

    站在大厅门口等着高杰的欧文听到有人叫着苏子晓的名字,抬头看到换了服装,卸了妆的苏子晓,一个人看着舞台,嘴角露着丝丝笑意。苏子晓转头,冲着叫唤她的充实莞尔一笑,轻声回复一句,来了。

    欧文是不是此刻开始迷上苏子晓,没人知道。他只知道,这是一个猎物,对于一个花花公子来说,越是优秀的猎物,他们越想挑战自己,以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但是,此刻,他完全没有动歪念,只是觉得,这样的女孩,有股神秘气质。

    苏子晓带着笑,慢慢地走向门口,欧文站在原地不动声色,苏子晓的身影在自己眼眸中的影像越来越大。欧文并没有所谓的心跳加速,脸庞通红,更加没有望而却步的心境,他更想再接近点,这样,可以更好地让他看清苏子晓,小到她的皮肤,甚至可以闻清她身上的香水味牌子。

    苏子晓走到门口,很自然地转头看了一眼正在看自己的欧文,仍然是刚刚笑着的弧度,却没有开口说话,欧文也没想到要刻意去理睬。

    这就是欧文和苏子晓的一面之缘,那时候的苏子晓或许并不知道欧文的存在,包括欧文在参加过晚宴后,到S-T公司申请合作关系时候,苏子晓将欧文引荐给部门经理时候,苏子晓都已经毫无印象。

    苏子晓在经常听欧文提及这事儿之后,回忆起有个模糊印象。

    接近年尾,S-T公司很多员工都申请了提前回老家过年。公司人员稀稀散散。

    欧文穿着黑色呢子大衣,手拎黑色公文包,走到前台,巧遇苏子晓,他对苏子晓轻声说明了来意,苏子晓只是很温柔地说着,欧文要找的人不在,但是可以帮欧文引荐给另一个部门经理,随后,苏子晓拨了内线,就将欧文带进了公司副总的办公室。

    那时候的欧文看苏子晓见到自己毫无反应,甚至都在想,这个女人是多么冷漠。难道她没有印象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吗?或许,也是苏子晓这样的神秘气质与冷艳冰霜的感觉,让欧文对这个猎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隔着S-T副总经理办公室的玻璃窗用余光瞟着苏子晓忙碌的身影。

    爱情,最美的样子,是最初暧昧不清,无需挑亮灯说明话的时候,最和谐的时候,是爱彼此爱的很少的那个阶段。现在这个社会,“我爱你”,这三个字,比“你好吗”更加口到擒来,甚至不需要任何感情基础。甚至,天亮了,都不知道各自还属于不属于彼此。

    我们渐渐忘记问问自己,当在爱情里拼的头破血流之时,往往是不甘心,还是真的还在继续爱着。渐渐地,开始嘲讽,这样的爱情,真的很符合中国人爱凑热闹的心理。所以,慢慢的,开始放下不甘心,才发现,原来,最后,看清所有人心之时,也是自己彻底放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