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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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的目光巡回一圈，停留在他们其中一人当中。
下身穿着只剩油绿绿的内裤，露出花白的大腿，两坨肥膘在空气中颤颤抖动。如两杆白玉门柱，守卫着居中的金雕龙头。
那赫然是一直嚷嚷着要大解的便秘哥。
即便裤子都丢了。但还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奇臭味，逸散在空气中。
江夜一愣。
“这是......”
“你早泄了？”
便秘哥一张郁结脸。
“男人要多加强耐力锻炼，唉，你真不行。”
“滚！”
另一人沉着脸色，说：“小子，别耍滑头了，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江夜眼珠子狡黠地转一圈，依次扫描过他们每人的依稀神情。舒展了一个轻松的懒腰。
“别介吗，我说这话也只是为了调节下紧张气氛。毕竟，大家都不想被情绪波及到吧？”
“哼。”
神色紧绷的壮汉擦拭了一下额头汗水，不屑理他。
低头用枪口指了指地面的血迹枯影，“这你怎么解释？刚才来这里的那个瘦子现在在哪儿？”
“你们说他啊？不好意思，被我不小心弄死了～”
江夜轻松地摊摊手。
摆出一张超级坏人脸。
持枪壮汉又望向旁边三个女孩，看她们神色惊恐，这里应该发生过打斗，所言不假。
“一直以来，扮鬼吓唬我们的都是你对不？”
“对。”江夜毫不避讳地轻松点点头。
“那么那个走丢掉的人......”
“没错。你们的同伙，是被我吓死的。”
惦记起这个声音，从一开始提议报数是他，拉手的都是他。
显而易见，一切都是在他算计之中的计谋。
为的，就是故意要将他们生生吓死！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咔哒’一响。
拉上了枪栓。
枪口直指江夜！
三个女生都惊呆了。
这就是他所谓的‘计划’吗？
虽然不太理解，但江夜此刻已经全然把自己暴露在匪徒掌控下！
甚至无疑，某种程度上激怒了对面人影！
生死攸关，只要伴随着‘砰’地一声响。
他，随时可能殒命！
他到底在想得什么！
江夜幽然地一声叹，嗓音苦涩。
“没错，我是想害死你们。”
“但这一切不都是按你要求行事的吗，周店主？”
他微笑着说，偏头望向场中间的男子。
空气一下子仿若沉寂。
只剩道具机关下的阴风，依旧呼号。
“我？”
周店主呆呆地指向自己，充满不可置信。
壮汉也不由同时惊疑，身子下意识地退离周店主几步，在举枪瞄准江夜的同时，斜眼观察着他。
江夜眯起了眼：
“周扒皮，你怎么这个时候就不敢替我说话了？我死了，你以为我不会拉你一同跳下水？”
这种轻巧自然的语气，就好像两人之间早就熟知熟悉。
便秘哥下意识地问店主：“你们是一伙的？他怎么认识你？”
就连好奇心加持后作用下的夏沫等，都差点脱口而出：你瞒着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周店主气闷，一手哆哆颤颤地指着江夜。
“胡说，我明明叫周润土！”
那可能倒是他真实名字不错。
不过江夜依旧露出危险而灿烂的笑容。
爸爸管你叫周扒皮，你就得叫！
“想否认？周店主，咱俩谁跟谁啊？都老相识了，你还想在我面前扯谎？”
“胡言乱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
江夜忽然神色一冷，语气强硬。
“都别扯了。我知道你是因为在某种网站上做交易，怕暴露真实姓名遭到别人报复，但事情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
持枪壮汉不由分说地瞧着店主：“为什么要报假名？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江夜心中暗暗松释气息。
果然如他所想没错，那些黑色网址一般都是用‘周先生’、‘王女士’之类的称呼代替，不可能显露全名。
他的每一步，都是在生死边缘的桅杆上独步。
但所幸赌对了，就一定会有所收获。
这样一来，留下先入为主的印象，让周店主的言行反而看上去更像是狡辩。首先，便在气势上便压倒了一大半。
“我没报！我特么的本来就叫......”
“可是......不太对，我们分明在入口监控就看到......”便秘哥弱弱地发出疑惑。
“看到我的身影。”江夜接过他的话。
他知道他们想说得是什么。
“可是别忘了。”
江夜又一指，又是钦定替罪羊，周店主当受其害。
“是你让我，到路边摇人，专找好下手的目标，然后凭借我如此和善和帅气的面孔，好把这几个小姑娘骗过来。”
“二来，当你们突然发现少了一个游客，扑面而来的惊恐不说，再加为了防止他带出信息，只能不断追寻，这就成了一个死局！”
“殊不知，谁才是其中恶鬼，谁，才是被盯上的猎物。”
壮汉手上枪支微微调整角度，便秘哥下意识地夹紧了大腿，还有一人，已在不声不响中，移动站位到周店主的身后。
江夜不疾不徐地在地板上踱步，踩出‘踏’、‘踏’的响声，脑海中的思绪，已经越来越清晰。
“可你，居然没告诉我他们身上带武器，提前就做好了把我当工具利用且在之后牺牲掉我的准备。”
“事情败露后，你更是直接一句话不说，带领他们过来要取我性命。”
“扒皮啊扒皮，你说说，你平时想要扒别人皮也就算了，怎么还扒到我头上来了呢？”
“我对你恩惠不浅。你瞅：当年被你妈拿鸡毛掸子打到掸子破掉的时候，还是我替你妈买了个新的。”
“为了防止你酒后不管不顾地要驾车，我把你骗到摇摇车上让你当人群面开摇摇车。为此我还和旁边的小屁孩吵了一晚。”
在旁边站成一排的三人斜着眼，十分无语。
他们完全能理解这店主要削死这个员工的原因。
“我真佛了......”
“你这个负心汉！”
周店主总算意识到了。
这小子......真能整花活！
他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他比窦娥还怨！
不能让他再继续说下去了！
他脸色一沉，就要掏刀。
却被壮汉按住肩膀，阴恻恻地说：“周店主，你急什么呀？”
江夜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一分。
“那么，再来说说到鬼屋之后的事吧。”
“我找机会脱离开这些玩家，然后躺在床上扮鬼，趁你们路过的时候加入队伍。”
“问题来了：如果我只是游客，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时间把几个人问愣住了。
谁都没法解释。
周店主气得牙齿颤颤，脱口而出：“你纯几把是贱！”
“笑死～你怎么知道我那里尖不尖呢？”
“......”
众皆无语。
江夜又转头。
“你看，她，她她她，正点吗？”
一个箭步踏过，直接把毫无防备的夏沫拉到了前面，抬起她惊如小鹿的面庞来。
义愤填膺，直接反客为主，好像要来讨债的是他。
便秘哥被他这个气势畏到了，咽了咽口水：“正点！”
“正点，我干嘛躲起来吓她们？干嘛做这么败好感的事？我特么是脑子有病吗？”
“如果我真和她们是一路上的朋友，干嘛不在危难中成为她们坚实的堡垒，然后出去后左拥右抱，缴获一堆马子？”
便秘哥兀楞楞地直点头。
好像说得有道理啊。
美女的青睐不要，换作在阴森森的床上躺尸等死。
这没道理啊。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要来，那这小子又在等什么呢？
关键是，他们又怎能知道江夜站在高屋建瓴的角度，拥有系统提示，早就做好十足准备？
这锅，真让周店主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讲不出。
“所以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等待在那里了吗？”
“那是因为，我提前知道有人要来啊。”
“我怎么知道的？”
“那是因为有人提前告诉我有人要来啊！”
“谁提前告诉我的？”
“提前骗你们来这里杀人的那货那逼玩意啊！”
“你们忘了，最开始谁给你们发的烟，导致发现人数异样，从而提起紧张的气氛？”
“就得是他啊！”
周围人齐刷刷转头望向周店主。
凌厉的目光犹如刀割，将他锁死。
一时间空气压抑得窒息。
“我不是！”他怒吼！
“不，你就是，我死，也要说出真相，拉你垫背！”江夜反吼！
“是他要杀了你们！是他指使了这一切！从一开始骗你们进鬼屋就是让你们上当！玩弄你们的生命！”
“为的，就是让他一人独享更高的非凡点数！”
“哈哈，你们还没发现吗？你们就是他的棋子，他的玩具！”
——情感，实际上也是一种心理暗示。
就是将心理暗示无限放大。越大越好！必须言之凿凿，让受众相信！
甭管假不假，江夜的话语势头上已经完胜。
周店主还企图做出最后的反驳。
“胡说，我......”
“这些都是你的计划吗？”壮汉面向着他，打断话语，眼神恐怖。
“我......”
不由分说，一拳捶在他肚子上！
“霍啊！”
周店主吐出一口苦水。
“既然如此，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壮汉再度举起拳头。
“先把你杀死，再把那些人也杀死。”
死！
全都得死！
在异能的作用下，他已经出离愤怒了，他早已情绪失控！
周店主掏出刀来。
但是不等他做出反击，就被一枪贯穿脑袋。
“啊！”过道里响起尖叫。
索性，因为主体死亡，异能不再持续作用，恐惧的影响没有被放大，几个女生才幸免于难。
完了，完了，便秘哥全身惊惧地颤抖起来。
好小子，刺激壮汉在异能作用下杀死了周店主，以为这样他就能安全吗？
既然已经开枪，离不了犯案，那还不如索性多杀几个。
甚至指不定......一旦发起疯来，把自己也包含在内！
搅浑这潭水，把所有人一起拉下去陪葬。
这，难道就是他的终极目的？
但与此同时，江夜并没有干等在场上。
他已经悄然提步，摸近了最后一人。
面向了这个在场的、真正的。
最大的威胁！
‘唰！’
江夜掀开了他的红衣！
那家伙的五脏器官，是裹在骨架里面的！
而骨骼外的皮肉，已然全部脱落。
骨头上布满绿色的瘢痕，还有红色的血迹，迂回凝结成不可多视的狰狞丑陋花纹，又想一只只细密的眼。
红衣下的身体，赫然是一具烂透的尸体！
“百鬼夜行，必有‘真鬼’混迹其中。”
江夜嘴角喃喃。
没错，从一开始，他就始终没忘记这个关键点。
所做的一切，包括调侃便秘哥，都是为了在试探和观察。
试探他们的反应，试探他们的言行。
不是周店主，不是壮汉，不是便秘哥，更不是假扮女鬼的江夜。
必有混迹其中......那个混迹的家伙，绝不仅仅是指自己而已！
那还会是谁？
表面上最不具存在感。
情绪波动上也淡薄得不像人。
始终像个脱离情境的身影一样立在一边静观好戏。
毕竟他才是，真正的——
鬼！
江夜的目光巡回一圈，停留在他们其中一人当中。
下身穿着只剩油绿绿的内裤，露出花白的大腿，两坨肥膘在空气中颤颤抖动。如两杆白玉门柱，守卫着居中的金雕龙头。
那赫然是一直嚷嚷着要大解的便秘哥。
即便裤子都丢了。但还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奇臭味，逸散在空气中。
江夜一愣。
“这是......”
“你早泄了？”
便秘哥一张郁结脸。
“男人要多加强耐力锻炼，唉，你真不行。”
“滚！”
另一人沉着脸色，说：“小子，别耍滑头了，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江夜眼珠子狡黠地转一圈，依次扫描过他们每人的依稀神情。舒展了一个轻松的懒腰。
“别介吗，我说这话也只是为了调节下紧张气氛。毕竟，大家都不想被情绪波及到吧？”
“哼。”
神色紧绷的壮汉擦拭了一下额头汗水，不屑理他。
低头用枪口指了指地面的血迹枯影，“这你怎么解释？刚才来这里的那个瘦子现在在哪儿？”
“你们说他啊？不好意思，被我不小心弄死了～”
江夜轻松地摊摊手。
摆出一张超级坏人脸。
持枪壮汉又望向旁边三个女孩，看她们神色惊恐，这里应该发生过打斗，所言不假。
“一直以来，扮鬼吓唬我们的都是你对不？”
“对。”江夜毫不避讳地轻松点点头。
“那么那个走丢掉的人......”
“没错。你们的同伙，是被我吓死的。”
惦记起这个声音，从一开始提议报数是他，拉手的都是他。
显而易见，一切都是在他算计之中的计谋。
为的，就是故意要将他们生生吓死！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咔哒’一响。
拉上了枪栓。
枪口直指江夜！
三个女生都惊呆了。
这就是他所谓的‘计划’吗？
虽然不太理解，但江夜此刻已经全然把自己暴露在匪徒掌控下！
甚至无疑，某种程度上激怒了对面人影！
生死攸关，只要伴随着‘砰’地一声响。
他，随时可能殒命！
他到底在想得什么！
江夜幽然地一声叹，嗓音苦涩。
“没错，我是想害死你们。”
“但这一切不都是按你要求行事的吗，周店主？”
他微笑着说，偏头望向场中间的男子。
空气一下子仿若沉寂。
只剩道具机关下的阴风，依旧呼号。
“我？”
周店主呆呆地指向自己，充满不可置信。
壮汉也不由同时惊疑，身子下意识地退离周店主几步，在举枪瞄准江夜的同时，斜眼观察着他。
江夜眯起了眼：
“周扒皮，你怎么这个时候就不敢替我说话了？我死了，你以为我不会拉你一同跳下水？”
这种轻巧自然的语气，就好像两人之间早就熟知熟悉。
便秘哥下意识地问店主：“你们是一伙的？他怎么认识你？”
就连好奇心加持后作用下的夏沫等，都差点脱口而出：你瞒着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周店主气闷，一手哆哆颤颤地指着江夜。
“胡说，我明明叫周润土！”
那可能倒是他真实名字不错。
不过江夜依旧露出危险而灿烂的笑容。
爸爸管你叫周扒皮，你就得叫！
“想否认？周店主，咱俩谁跟谁啊？都老相识了，你还想在我面前扯谎？”
“胡言乱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
江夜忽然神色一冷，语气强硬。
“都别扯了。我知道你是因为在某种网站上做交易，怕暴露真实姓名遭到别人报复，但事情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
持枪壮汉不由分说地瞧着店主：“为什么要报假名？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江夜心中暗暗松释气息。
果然如他所想没错，那些黑色网址一般都是用‘周先生’、‘王女士’之类的称呼代替，不可能显露全名。
他的每一步，都是在生死边缘的桅杆上独步。
但所幸赌对了，就一定会有所收获。
这样一来，留下先入为主的印象，让周店主的言行反而看上去更像是狡辩。首先，便在气势上便压倒了一大半。
“我没报！我特么的本来就叫......”
“可是......不太对，我们分明在入口监控就看到......”便秘哥弱弱地发出疑惑。
“看到我的身影。”江夜接过他的话。
他知道他们想说得是什么。
“可是别忘了。”
江夜又一指，又是钦定替罪羊，周店主当受其害。
“是你让我，到路边摇人，专找好下手的目标，然后凭借我如此和善和帅气的面孔，好把这几个小姑娘骗过来。”
“二来，当你们突然发现少了一个游客，扑面而来的惊恐不说，再加为了防止他带出信息，只能不断追寻，这就成了一个死局！”
“殊不知，谁才是其中恶鬼，谁，才是被盯上的猎物。”
壮汉手上枪支微微调整角度，便秘哥下意识地夹紧了大腿，还有一人，已在不声不响中，移动站位到周店主的身后。
江夜不疾不徐地在地板上踱步，踩出‘踏’、‘踏’的响声，脑海中的思绪，已经越来越清晰。
“可你，居然没告诉我他们身上带武器，提前就做好了把我当工具利用且在之后牺牲掉我的准备。”
“事情败露后，你更是直接一句话不说，带领他们过来要取我性命。”
“扒皮啊扒皮，你说说，你平时想要扒别人皮也就算了，怎么还扒到我头上来了呢？”
“我对你恩惠不浅。你瞅：当年被你妈拿鸡毛掸子打到掸子破掉的时候，还是我替你妈买了个新的。”
“为了防止你酒后不管不顾地要驾车，我把你骗到摇摇车上让你当人群面开摇摇车。为此我还和旁边的小屁孩吵了一晚。”
在旁边站成一排的三人斜着眼，十分无语。
他们完全能理解这店主要削死这个员工的原因。
“我真佛了......”
“你这个负心汉！”
周店主总算意识到了。
这小子......真能整花活！
他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他比窦娥还怨！
不能让他再继续说下去了！
他脸色一沉，就要掏刀。
却被壮汉按住肩膀，阴恻恻地说：“周店主，你急什么呀？”
江夜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一分。
“那么，再来说说到鬼屋之后的事吧。”
“我找机会脱离开这些玩家，然后躺在床上扮鬼，趁你们路过的时候加入队伍。”
“问题来了：如果我只是游客，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时间把几个人问愣住了。
谁都没法解释。
周店主气得牙齿颤颤，脱口而出：“你纯几把是贱！”
“笑死～你怎么知道我那里尖不尖呢？”
“......”
众皆无语。
江夜又转头。
“你看，她，她她她，正点吗？”
一个箭步踏过，直接把毫无防备的夏沫拉到了前面，抬起她惊如小鹿的面庞来。
义愤填膺，直接反客为主，好像要来讨债的是他。
便秘哥被他这个气势畏到了，咽了咽口水：“正点！”
“正点，我干嘛躲起来吓她们？干嘛做这么败好感的事？我特么是脑子有病吗？”
“如果我真和她们是一路上的朋友，干嘛不在危难中成为她们坚实的堡垒，然后出去后左拥右抱，缴获一堆马子？”
便秘哥兀楞楞地直点头。
好像说得有道理啊。
美女的青睐不要，换作在阴森森的床上躺尸等死。
这没道理啊。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要来，那这小子又在等什么呢？
关键是，他们又怎能知道江夜站在高屋建瓴的角度，拥有系统提示，早就做好十足准备？
这锅，真让周店主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讲不出。
“所以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等待在那里了吗？”
“那是因为，我提前知道有人要来啊。”
“我怎么知道的？”
“那是因为有人提前告诉我有人要来啊！”
“谁提前告诉我的？”
“提前骗你们来这里杀人的那货那逼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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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齐刷刷转头望向周店主。
凌厉的目光犹如刀割，将他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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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他怒吼！
“不，你就是，我死，也要说出真相，拉你垫背！”江夜反吼！
“是他要杀了你们！是他指使了这一切！从一开始骗你们进鬼屋就是让你们上当！玩弄你们的生命！”
“为的，就是让他一人独享更高的非凡点数！”
“哈哈，你们还没发现吗？你们就是他的棋子，他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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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我......”
“这些都是你的计划吗？”壮汉面向着他，打断话语，眼神恐怖。
“我......”
不由分说，一拳捶在他肚子上！
“霍啊！”
周店主吐出一口苦水。
“既然如此，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壮汉再度举起拳头。
“先把你杀死，再把那些人也杀死。”
死！
全都得死！
在异能的作用下，他已经出离愤怒了，他早已情绪失控！
周店主掏出刀来。
但是不等他做出反击，就被一枪贯穿脑袋。
“啊！”过道里响起尖叫。
索性，因为主体死亡，异能不再持续作用，恐惧的影响没有被放大，几个女生才幸免于难。
完了，完了，便秘哥全身惊惧地颤抖起来。
好小子，刺激壮汉在异能作用下杀死了周店主，以为这样他就能安全吗？
既然已经开枪，离不了犯案，那还不如索性多杀几个。
甚至指不定......一旦发起疯来，把自己也包含在内！
搅浑这潭水，把所有人一起拉下去陪葬。
这，难道就是他的终极目的？
但与此同时，江夜并没有干等在场上。
他已经悄然提步，摸近了最后一人。
面向了这个在场的、真正的。
最大的威胁！
‘唰！’
江夜掀开了他的红衣！
那家伙的五脏器官，是裹在骨架里面的！
而骨骼外的皮肉，已然全部脱落。
骨头上布满绿色的瘢痕，还有红色的血迹，迂回凝结成不可多视的狰狞丑陋花纹，又想一只只细密的眼。
红衣下的身体，赫然是一具烂透的尸体！
“百鬼夜行，必有‘真鬼’混迹其中。”
江夜嘴角喃喃。
没错，从一开始，他就始终没忘记这个关键点。
所做的一切，包括调侃便秘哥，都是为了在试探和观察。
试探他们的反应，试探他们的言行。
不是周店主，不是壮汉，不是便秘哥，更不是假扮女鬼的江夜。
必有混迹其中......那个混迹的家伙，绝不仅仅是指自己而已！
那还会是谁？
表面上最不具存在感。
情绪波动上也淡薄得不像人。
始终像个脱离情境的身影一样立在一边静观好戏。
毕竟他才是，真正的——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