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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那一掌的生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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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不是宋端午想光着个膀子在两位美女面前充当型男,实际上就是他这一身的伤痕就是放在男人扎堆的澡堂子里也是出挑无比的。与其说苏画扇和聂小纤是注目他的身材倒不如说是被他的伤痕所震慑,可是就在聂小纤懵懵懂懂的伸出手刚碰触到那个疤痕的时候,宋端午还是有了点不自在。

    “别碰了,怪难看的。”宋端午挡开了聂小纤的手,笑着说道。

    “就是,小纤你别碰了,别再给碰掉了!”苏画扇到底是个有些见识的,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的度当然要比聂小纤快上不少,当她看到宋端午这犊子竟然敢毫不客气的拿自己的水煎包吃的时候,就已然再次的想膈应这个不招自己待见的犊子了,她一瞥还在愣神的聂小纤,阴阳怪气的说:“我看他这是故意弄出来的吧,就是为了博取像你这样啥都不懂的女孩的同情,你可别上了鬼子的当。”

    说完之后的苏画扇想了想嫌膈应的不过瘾,还用眼角白了宋端午一眼,十足的挑衅姿态和刁蛮不讲理。

    可是就在苏画扇制止住了聂小纤刚刚张开想要争辩的念头,并一脸好整以暇的期待上演与宋端午大打口舌之争的戏码的时候,却不料自己又一次的失望了!那个已经被自己左一个‘狗东西’右一个‘装死狗’骂的就差狗血淋头的苦逼男人,非但没有一丁点儿的恼怒神情反倒又塞了一个包子后,冲自己好死不死的傻笑着?!这简直就是又一件差点让苏画扇抓狂的事情!自己的冷嘲热讽不仅没刺激到他反倒被他的一阵装疯卖傻给膈应了,苏画扇本来还有一句恶毒的话还没出口就已然被硬生生的气了回去,她苏画扇是谁?那可是被冠以毒舌美女之美名的人,又何曾尝过这种憋屈?!所以尽管苏画扇内心里十分不愿意承认自己这次遇到了滑铁卢,可还是一时半刻的苦无良策只好拿白眼一个劲儿的飞向宋端午并心里暗暗诅咒他阳痿早泄性无能,其苦闷委屈之情简直可以堪比‘强jian不成反**’的那种郁闷程度。

    世间之人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苏画扇那万里无一的独特女人狭隘心胸造就了她看谁都不顺眼的习惯,她的这个特性在对宋端午的个人看法问题上表现的尤为明显,甚至都有了点基于上述习惯而升华至鄙夷的势头,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拿己心度天下君子之腹的偏执女人却很少有失败的时候,也不知是老天庇佑还是世间多是伪君子,但是这个已经被周围人娇惯出臭毛病一堆的女人今天注定要败于宋端午的手上,就像那条劈浪迎风过千帆、最后不免撞冰山的铁船一样注定要沉寂于海底。

    实际上说到底苏画扇还是误会宋端午了。当一个人对另一人的看法有了固定的模式和定理后,难免以后任何事都会套用以前的概念。所以就当苏画扇以为宋端午不说话不反驳不表态就是在酝酿情感准备来个厚积薄的时候,却不料等待了半晌也没等出个火山喷,甚至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这让一直严阵以待的苏画扇在感到失望之余也有了点小小的失落。

    其实这也不能怪苏画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因为宋端午这犊子前几次打架阴人办事的风格太过于深入人心了,行为透着玄乎做人略显阴沉的他如果一旦扮演起大肚能容天下事的弥勒,难免就会使别人产生一种错觉并继而展成为怀疑,毕竟人是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可见当一个人的形象在众人心目中定型后是多么的难以改变,其反面例子比如就像某战败国的人民,即使是西装革履礼仪俱到,也难以掩盖其鬼子的本质。当然,这是题外话。

    而宋端午之所以表现的出乎于苏画扇意料之外,其原因不过就是他那身为男人的心态,一来是这个经常被自认为高尚的人鄙视的骂做土包子、山炮的男人经历过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所以自然也就不把苏画扇那句杀伤力实在是太过于渺小的‘狗东西’放在眼里;二来是宋端午认为他俩之间的这点误会虽然尴尬,可自己却是一点都不吃亏,相反地一个糙老爷们被人看就看了也不会少块肉,而那个婆娘虽然恶毒但却是实打实的被宋端午占足了眼睛上的便宜。既然只穿着内衣被宋端午从头丝看到脚趾头就差看个全1uo外加试试手感的苏画扇都毫不羞涩,那么宋端午就更没理由再矫情下去。

    ‘人家个大姑娘都被咱看个够了,那咱还计较个啥?!’这其实是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宋端午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来,穿上,别冻着了。”已经清醒过来的聂小纤体贴的拿过衣服递给宋端午,温柔的说道。

    宋端午点点头笑着接过衣服,直到穿好后这才找了两张椅子搬过来和聂小纤一起坐下,他看着热气腾腾的早点再感受着因为折腾了一晚而早就抗议不休的肚子,突然觉得假如说自己下半辈子要是这么过的话,其实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三个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三个角上吃着自己眼前的那份早点,就像乱世中的三国鼎立一般微妙而平衡,只不过魏蜀吴的扮演者尚不确定而已。当聂小纤看着自己苏画扇狼吞虎咽的干掉了自己那份又伸手从宋端午那里抢过半份后,原本还在担心的聂小纤这回终于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因为苏画扇既然能做出这举动起码就标志着已经不再生宋端午的气了,但是聂小纤在宽心之余看到宋端午本就少到可怜的早点这下更加的‘微不足道’后,不禁心中一软将自己的那份全部给了宋端午之后还不够,还一脸含情脉脉的直到看着他吃完为止,这才重新露出个娇柔无限的笑容。

    “肉麻!”苏画扇低着头用眼睛斜着瞄这对儿郎情妾意正浓的男女,突然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不过尽管音量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到,但是她自己却不得不承认有种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

    “三猫,痛不痛啊?”压根儿就丝毫没有注意到闺蜜异样的聂小纤突然挂着可怜兮兮的表情向宋端午问道。

    “嗯?什么?!”宋端午明显一愣,他一是不知道聂小纤所问的内容是什么,二是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对自己的称呼上的改变!两人从相遇到相恋再到现在,聂小纤对宋端午的称呼也是从‘三哥’到‘哎’再至现在的‘三猫’,这是一种改变也是一种适应,宋端午很乐意见证这种从陌生到熟悉再到融为一体的过程,就像种下一颗种子看着它最终成长为参天大树一样,这其中充满了乐趣也包含两人太多的辛酸悲喜。

    “我是问你那里还痛不痛了。”聂小纤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宋端午,纤纤玉指点了点他的肋下,关切的问道。

    “哦,你说这啊。”宋端午满不在乎的笑了下,说了一句“早就不痛了,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怎么弄的啊?”聂小纤不死心的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道。

    女人有的时候就是天生的八卦生物,本来正对这对男女看不过眼的苏画扇一听聂小纤问到此处,虽装的跟没事人一样可实际上耳朵早就竖立起来,显然是又起了好奇的心思。

    “嗨,也没啥,就是被一为了护崽子的狂母熊拍的。”宋端午眉头不自觉的一挑,云淡风轻的说道。

    语不惊人死不休!

    尽管宋端午将这句话说得要多轻松就有多轻松,可是这句话在两个女人听来其震惊效果还是同头顶炸雷别无二致,她们在震撼之余再次将头转向宋端午的时候连眼神都不禁的改变了,她们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但实则非凡的男人竟然有那么凶险的经历,尽管她俩连现在都能体会到当时的紧张感觉,可是却怎么也联想不到那个时候的画面,因为那个定格的瞬间,已然不是生长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里的人所能想象的。

    两个女人看着宋端午俱都是一脸的凝重,不过虽然这二人在表面上看似都是同样的表情,可是如果仔细观察下还是有着些许细微的差别,因为在听到这句话后,苏画扇表现的是一种隐隐压抑的雀跃兴奋,而聂小纤则是噙着泪水的揪心无比。

    宋端午看着这二人突然笑了出来,从她俩的态度上看宋端午就知道自己如果不揭开谜底的话,那么这二人都不会饶了自己,所以当他吊足了她俩的胃口之后,这才想简单明了的交代下情况,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一开口就已经注定不是两三句就能说完的,而与此同时,不管是刚才还对宋端午表示鄙夷的苏画扇还是惹人怜爱的聂小纤,都已然注定会被宋端午的故事所吸引。

    而宋端午的思绪也早已飘到了十年前的某个风雪交加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