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步步毒谋:血凰归来 > 第二百七十章 交付虎符(四更求赏~)

第二百七十章 交付虎符(四更求赏~)

作者:说梦的疯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老皇帝眼中闪过一抹悲怆:“外公活这一辈子,遇到不少真心相待之人,像你外婆,还有后来的光远太妃,像你母亲,还有惠明师太,张宁等臣,还有你,老天爷待我不薄,匆匆数十载,便遇到这么多真心为我之人。”

    “外公...”北流海心中酸涩的难受,说不出来的感伤,却不受控制的想到自己的几个舅舅,太子,阳山王...难道!

    北流海隐约间好似想起了什么,猛然抬起头看向老皇帝:“难道...难道外公的病是...”

    老皇帝没有回答,北流海却攥紧了拳头,舅舅...舅舅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外公,外公曾经是多么宠爱舅舅啊...

    老皇帝浅笑着:“人这一辈子哪能什么都得到啊,外公已经坐享了天下人羡慕的荣华,又怎么能再奢望享受天伦之乐?海儿也不必伤感,就如外公所说,外公这一辈子,已经拥有的够多了。虽然遗憾未能昌盛东陵,却也算尽心尽力,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外公,不要再说这些了,你的病到底如何?”北流海急切的开口。

    老皇帝依旧没有给出答案,只是看着北流海的目光,让他感到恐惧。

    北流海不安的抓紧老皇帝的手,轻轻的握紧老皇帝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外公,你不要离开海儿。”

    一向冷峻强硬的男人此刻看起来格外脆弱,面对着世事的无常,不得不颓然的恐惧着。

    老皇帝握紧北流海的手,另一只手缓缓将一只令牌交给到了北流海手中,亲自将他的手一点点收紧。

    北流海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令牌,眼中闪过一抹震惊:“外公..”

    说着,北流海就要将手中的令牌交还回去,老皇帝却紧紧握紧他的手:“海儿,这是外公最后的嘱托,难道你也要拒绝么?”

    北流海眼中湿润,低头看向手中的猛虎形状令牌。

    是虎符,是可以调动四十万大军的虎符,太子和阳山王迟迟不敢异动,就是因为外公手中一直把持着四十万大军,可想不到,外公一直苦苦守住的四十万大军,却交到了自己手中。

    老皇帝看着北流海继续道:“这四十万大军交给你,否则手中没有兵权你也很难立足,这些将领都是忠心耿耿之人,可以信任,你大可以放心。”

    北流海攥紧手中的兵符点了点头,老皇帝从一旁公公的手中接过一个匣子,递到北流海面前。

    北流海双手接过,老皇帝看着盒子许久,最后缓缓开口道:“这是太子多年来给朕下毒的证据,还有朕亲笔所写废太子的诏书,一旦朕驾鹤归西,你便手执圣旨,废了太子。阳山王也由你处置。”

    北流海重重点了点头,眼眶湿润:“孙儿记住了,废掉太子孙儿可以做到,只是外公要孙儿继承大统,孙儿怕是难当重任啊。”

    老皇帝摇摇头道:“没有人会比你做的更好,若是连你也不能守住东陵,外公相信,那也就没有人能够守住东陵了。不过也不要担心,即便有朝一日你不能守住东陵了,外公也相信,你会做出最好的选择。”

    “外公...”北流海扑倒在老人的膝盖上,一向铁骨的男人却不受控制的流下一行清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老人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发丝,目光依然柔和,透过北流海,仿佛看到了当年他最爱的那个女儿,他看着她降临,看着她蹒跚学步,看着她一点点长大,变得亭亭玉立,又看着她为了东陵的和平,无辜的百姓,不得不毅然远走,嫁到北燕。

    岁月往复,透过那熟悉的面庞,他仿佛又看到一个个他此生深爱过的女子,她们或者温柔,或者惊艳,都曾为他倾付真心,只是有的死在了宫闱倾轧之中,有的红颜薄命早逝,有的看破红尘落发为尼,他爱过很多人,也负过很多人。

    末了,只剩下许许多多经年的记忆浮现在眼前,历久弥新,带着点淡淡的遗憾,缱绻而温暖。

    祖孙两人静静的相对坐了许久,时而谈起那些或者血腥或者温暖的陈年往事,岁月的画卷就在这空旷的大殿里,在香炉氤氲的香气里,淡淡的铺陈成一笔画卷。

    楚洛衣离开大殿后,走在繁盛的宫路上,看着万家灯火,恍然间,仿佛觉得自己身在北燕,熟悉的宫墙,同样明亮的灯火,相似的奔波的人们,熟悉或陌生的脸庞..

    “联系猎人的成员,看一看如果北流海登基,还有哪些阻碍,能扫除的尽量扫除。”楚洛衣轻声吩咐着。

    小六子点点头,悄声离去。

    楚洛衣站在一棵梨花树下,看着远处凝神。

    如果她所料不错,老皇帝大限将至,帝位一定会传给北流海。

    太子和阳山王从她面前并肩而过,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楚洛衣只是微微颔首,神色不变。

    两人离去后,楚洛衣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心中轻道:若是他们的耐心多一点,真心多一点,良心多一点,老皇帝手中的四十万大军只怕早就交到了他们手中。

    只怕这东陵的人都难以相信,看似争的头破血流的太子和阳山王,其实早就暗中勾结一起,阳山王也早就成了太子的左膀右臂,一切,不过是一出戏码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北流海登基的阻力应该不会太大,毕竟有老皇帝一手规划,想必朝中有不少人都是老皇帝安插的暗棋,所以,想来应该会顺利很多。

    北流雪和韩若汐迎面走来,楚洛衣的目光落在北流雪身上,最终轻启薄唇开口道:“祝贺你。”

    北流雪顿了顿,而后也开口道:“同喜,恭喜你要嫁给四哥了。”

    韩若汐乖巧的没有插嘴,灵动的眼睛在两人之中来回打量着。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北流雪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一抹梨花掉落在他的发丝,韩若汐翘起脚尖,小心的帮他拿下。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呢?打算如何,以后也要一直留在西凉么。”楚洛衣道。

    楚洛衣心头一紧,袖中的手指掐在了一起,没有说话。

    北流雪也没有再开口,几人之间陷入一阵沉默,韩若汐静静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只觉得她沉稳的像是一滩水,又好似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美丽的得到了上天所有的馈赠,却又没有胭脂水米分的娇媚。

    就在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从几人身旁经过,怀中抱着一个可爱的孩子。

    楚洛衣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着怀中那肉肉的小脸,没有说话,刚刚小六子告诉自己,肖湘羽要见自己,看起来似乎有着十分迫切的事情。

    肖湘羽看着几人微微颔首,没有多做停留。

    待到肖湘羽离开后,楚洛衣看着北流雪,最终缓缓开口:“北流叶不是他杀的。”

    北流雪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波动,没有再开口。

    韩若汐看着楚洛衣离去的背影,仰头又看看一身纯白色的北流雪,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襟:“夜深了,我们也回去吧。”

    北流雪收回目光,脑海中却不断浮现起北流叶死前的那句话。

    “洛妃娘娘真美。”韩若汐小声道,见着北流雪在思量着什么,也没有开口再打扰。

    楚洛衣,云洛伊,洛衣原是云威将军府的小,姐,因为主母的迫害才会进入监牢,再后来,混迹宫闱时假用名楚洛衣。

    按理说,到后来,几乎人人都知道她的这两个身份,可是,难道大哥死前,称呼洛衣为云洛伊,只是随意的一个称呼?是否又有什么深意?

    北流雪一次次的回想着当日北流叶死在自己怀中的情景,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了步子,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韩若汐转过头,见着他蹙起了眉头,因为鲜少见过他蹙眉,一时间也停在了原地,没有催促。

    画面一点点浮现,北流雪在一次次思量之后,猛然想起了当日北流叶临死前,手指触及自己的大腿,似乎在写着什么。

    北流雪站在原地,却怎样也想象不出他写的是什么,当时,他的注意都放在了北流叶的身上,整个人激动不已,几乎就没有发觉腿上的异样。

    北流雪一次次努力的回想着,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轻轻勾画着。

    韩若汐在一旁微微弯着身子,看着他在地上画着不知是什么的图案。

    北流雪画了一次又一次,一直尝试了五六次,才隐约出现了一个花朵的形状。

    北流雪盯着地上的花朵许久,最后抬头看向韩若汐道:“像什么?”

    韩若汐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道:“像梅花..”

    梅!

    北流雪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梅妃,在整个北燕,唯有梅妃能够同梅字有所关联。

    只是,梅妃已经死去多年,同自己并无瓜葛,大哥为何要留下一朵梅花形状的图案,到底又想告诉他什么?

    还有大哥后来所说,外公和母后不可尽信,务必小心,是真的如此,还是又想告诉他什么?

    北流雪陷入一片混乱的思绪之中,想起楚洛衣今日所说的,北流叶不是他杀的。

    如果不是他,那么又会是谁?为何大哥又一定认为是北流云派人杀了他?

    北流雪带着韩若汐一路回了宫殿,韩若汐轻声安慰道:“不要着急,慢慢想,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有所收获。”

    北流雪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浅笑着没有开口。

    楚洛衣穿过密林,屏退了身侧的人,又向前走了几十米,瞧见了等在这里的肖湘羽。

    “洛衣..”湘羽一见,激动的走上前来。

    楚洛衣的态度算不上热络,却也温和了几分:“等的久了吧。”

    “洛衣,你们当年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肖湘羽抓住楚洛衣的手,有些急切。

    楚洛衣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会这般开口,心中升起一抹淡淡的警戒:“为何有此一说?”

    湘羽打探了一眼四周,将那日听见的欧阳千城同轻雪之间的争吵尽数告诉给了楚洛衣。

    听着她的话,楚洛衣也陷入巨大的震惊之中,一时间思绪种种。

    肖湘羽见着楚洛衣陷入沉默,看了看天色,开口道:“洛衣,我要先回去了,不然会引起怀疑的,你一切小心。”

    楚洛衣点了点头,看着肖湘羽离去的背影,独自一人在林中思量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