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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杀人了?

作者:等一下再睡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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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揣着这十两纹银,我先去了成衣铺。铺子里挂满了一件又一件广袖流仙裙,仙气飘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常订衣之处。这些裙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做事不方便,我找了许久,才在架子上拿出一件压在最底下的红色束袖裙子,摊开一看,还行,算是简单的了。伙计见我挑了件丫鬟服,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见我浑身泥土,服饰奇异,还破了好些,伙计摇摇头,一脸嫌弃地接过我挑的衣服,用粗布包上,眼睛都要抬到天上去了,丢出一句:“二两银子,概不还价。”我倒吸一口凉气,就这玩意儿得二两银子?我也不是没看过电视剧,一般的百姓买东西都是论铜板数的,这这这,也太贵了。不过我不想再穿着身上这警服招摇过市了,丢下二两银子我就走了。

    我找了间客栈,要了间客房,顺便嘱咐伙计给我烧点热水,我要洗漱一番,伙计也是个机灵的,招呼另外的伙计烧水去,自己则留下来询问我是否要些酒菜,我想了想,回答道:“随便上两个菜,酒就不要了,这些加一起,几钱呐?”伙计笑呵呵地说:“得嘞,我给您呐上两道咱这的拿手菜,您就吃好喝好休息好,这些总共啊一两五钱银子就成。”我看这伙计就比成衣铺的伙计顺眼多了,此时心情一好,便给了伙计二两银子:“剩下的五钱给你当小费了。”伙计接过银子,眉开眼笑,大声喊道:“谢姑娘赏五钱银子!”这声喊的,引来四周一片唏嘘和惊叹,本来就没有打赏的规矩,偶尔碰上些富户也不过打赏几个铜板,而我这一出手就是五钱,不禁引来一片惊叹的目光,和窃窃私语:“这姑娘看着破破烂烂,没想到出手倒是大方。”我不想太过瞩目,跟着伙计就来到了二楼客房。

    等我在自己客房泡上澡了,手边是闻起来贼香的饭菜,一股莫名的幸福和心酸同时涌上心头。折腾了这么久,身上全是伤不说,在这无依无靠,靠着当手表得来的一百两能撑的了多久,想到这我就叹了口气。可是说到底我还活着,不知道那边世界的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我的父母得多伤心,想到这,我又连连叹气。

    不多时,天也渐渐黑下来了,我泡好澡,换上花了我二两银子买的丫鬟服,感觉还不错。等我吃饱喝足,正欲躺下歇息时,窗外街上一阵嘈杂,这是出啥事了?不过跟我没关系,我还是睡觉吧,这一天给我折腾的,太累了。刚躺下,我这客房外的走廊就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后得了我赏钱的伙计使劲敲我房门:“姑娘,姑娘在吗?衙门的捕快大人正找你呢,姑娘你开开门。”我心生疑惑,上午的事不是解决了么,不就一个糖葫芦,至于么。我现在也有了钱,寻思着大不了赔点钱算了。正盘算着呢,我将房门打开,顿时呼啦两排人马涌进我的房内,将我围在其中,其中就有一个上午我攀谈过的站岗衙役。为首的似乎是捕快头子,我不明所以,忙问:“大人,这是怎么了?不就因为一个糖葫芦吗?怎么还......”不等我说完,捕快头子大喝一声:“带走!”

    我一脸懵逼,这,这,这是神马情况?我努力回想了今天的行程,实在想不出哪里犯了事,至于这么大阵仗。出了客栈,面前是一辆囚车,我惊得掉了下巴,捕快头子不由分说,把我往囚车里一推,关上车门,一队人马就压着我去了衙门。

    我坐在囚车上,脑海里思绪飞转,今天和我打交道的就是殡葬铺子的大叔、李氏和她胖孩子、当铺老掌柜、成衣铺的伙计,以及客栈我打赏五钱银子的伙计。这些人里,只有李氏和我有纠纷,莫不是李氏出什么事了?想到这,我又眉头紧锁,衙门一别后,我就再没见过这娘俩,除了有根扎头发的橡皮筋在那胖小子手里,我和这李氏也没有什么有联系的地方,难到是跟这橡皮筋有关?

    囚车边上押解我的,正是白天和我说过几句话的衙役。他见我眉头紧锁,一脸沉思,便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蓝姑娘,李氏的孩子,死了!”

    我顿时一惊,声音都有点打颤:“什,什么?那个活蹦乱跳的胖小子,死了?”我的声音有点大,引来前面捕快头子的不满,他呵斥了一句:“不要说话!”囚车边的衙役顿时默不作声,而我也乖乖闭上了嘴巴。

    李氏的胖小子死了,我被抓了,这之间的联系,似乎和那根橡皮筋有关,可是,一根橡皮筋怎么能置人于死地呢?我冷静下来,思绪飞转。

    不一会儿就到衙门了,一队人压着我向大堂走去。堂内李氏跪着,不断抽泣,李氏身旁躺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幼小尸体,堂上的公案桌已经坐着了那个大腹便便的县令。我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要慌不要慌,我主动跪下来了,给县令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抬起头来,我也不看李氏和她那死了的胖小子,一脸镇定地看着县令,双方眼神对上,都没说话,好一会儿,县令不耐烦地指着李氏的儿子:“李氏的儿子死了,脖子上是你白天和他换糖葫芦的那个什么,呃......”

    “启禀大人,那物叫‘橡皮筋’。”我见县令支支吾吾,便接过了话头,这一举动也解了县令大人的尴尬,县令松了一口气,等着我的下文。我继续说道:“看来,是有人指认我用这橡皮筋杀了李氏儿子,或者说,有人指认是我给的橡皮筋勒死了李氏儿子,对吗,大人?”

    “不错,正是李氏击鼓鸣冤,告你这橡皮筋害了她儿。”县令往椅背上一靠,似乎以为我一认罪,或赔偿或关押,那这案子就能快点了结了,县令想到这,不禁眉头舒展,一脸轻松。

    谁知,我向县令大人拜下就没起来,并说道:“启禀大人,如果是我的过错,我不会推脱,但我想死个明白,恳请大人派一名仵作前来,倘若确是我这橡皮筋勒死李氏的儿子,该罚就罚,我绝不推脱。但若这孩子另有死因,我便死也不服。”半晌,我没听见县令有何动静,四周静悄悄的,连李氏都止住了啜泣,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县令大人不派仵作验尸,我就不起来。

    我以为县令是恼我不知进退,过了一会儿,县令才尴尬地说道:“刘仵作因病告假了,在他回来之前,这衙门是没人能担上仵作这一职了。”

    此番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