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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四章 厚黑养成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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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八四章厚黑养成(下)

    “果真如此?只是要应国公府不安?”长孙冲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紧着追问了一句,对于刚才王况给他解释的关于狗和人的区别,他倒是能接受,不要说他,现在的大唐上至皇帝,下到百姓,基本都是抱着类似的观点,对内,宽容有加,对外,则是有仇必报。//www、qΒ5。CoМ//e^看dukank只是此时的长孙冲脑筋一时还没转过弯来。

    “便是如此,不然长孙少卿以为某该如何呀?”王况白了白眼,心道,难不成你会帮我狠狠的整治一下武元爽不成?以你与世无争的xing子,怕是更希望息事宁人吧?

    “若是如此,倒也好办,这si招羽林军抢夺他人财物,污蔑建安侯为冒充官身,这两桩,如果反坐的话,也就够他喝一壶的了,至轻也是要流徙,只是建安侯这么一来,反而便宜他了。”长孙冲心中衡量了一下,觉得如果真要按律法来的话,可能武元爽受到的处罚更重,武元爽虽然是国公之子,但却是没有功名没有官身在的,所以不能以罚代惩,只能是判个劳役或流徙,对于这样的世家子来说,流徙是最好的办法,发落到南荒是流徙,发落到东海也可以算是流徙,就看怎么运作了。

    而且以武家的势,发落到哪,家人就跟到哪就是,断不可能让自家人受了委屈去,只要在拿呆满了年数,再回转来就是,就权当是出了趟远mén罢了。

    “某也难呢。”王况将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掂起,揪了揪眉心,“长孙少卿当也知道,如今武元庆领着建南军,建南很是关键啊,若是处罚了武元爽过重,要是武军镇在建南来个不配合,建西和建东可就难办了,整个东南诸岛,如今也就建南军驻扎有重军,其他地方,都还只是靠镇军维持着。”

    “这个……”王况这么说,长孙冲就无语了,正如王况所说的,目前的建南军,就是一把chā在东南诸岛的利剑,有这个军在,东南各土著就不敢轻举妄动,从而能为李大胆的探险创造有利条件,同样的,慎家在建西的举动,也不至于招来当地土著的觊觎,他们想动之前,还要考虑考虑下建南军的那几千号人马的威慑力。

    武元庆和武元爽可是亲兄弟,同个母亲的,从武元庆能将冲天哨给武元爽用上就可以看出来,这兄弟二人的关系还不错,如果王况这里下狠手,难保武元庆不会在建南那边给王况来个yin的,天高皇帝远的,他只要随便的暗示一下当地土著,就能达到目的。

    事实上,看起来只要把武元爽收拾了,就能让武媚娘欠下自己一个人情,可这里面也有个度的问题,处罚轻了,武媚娘不领情,也起不到敲山震虎的效果,处罚重了,搞个不好武媚娘会反弹,不管她和武元爽之间存在怎么样的矛盾,对外,他们还是兄妹不是?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武家知道他们这次闯了祸了,然后又不会处罚那么重,朝廷若是震怒,武家人必定惶恐,然后巴掌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可是该怎么做呢?”王况一脸的苦恼状,心中却是真想把长孙冲这个榆木疙瘩的脑袋狠狠的敲个暴栗。

    王况这么一说,长孙冲总算是开窍了,毕竟,不争不等于真的就是个笨瓜,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罢了,他咬了咬牙:“不若由某去狠狠的参上他一本,等到陛下震怒了,建安侯再上疏为武家求情如何?如此一来,武家便对建安侯也无话可说,反正长孙家和武家在外人看来本来就不和,此时出面参上一本,倒也恰当。”

    天可怜见,这个家伙终于开窍了,王况心中那个泪奔啊,想要将一个老好人给引you到落井下石的地步上去,还真是难呢,而且这不光是落井下石,还是在安排好了唱白脸的后手时,先跳出来唱唱黑脸。由此可见,长乐公主在他心中的地位,那是比天还大了的,大到可以让一个好好先生无师自通的玩起了厚黑。

    既然长孙冲这么上道,王况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如此便说定了,等晚间孙老神仙回转来,某就央他在长安多呆上几个月,好生的为长乐公主诊病,某过段时间,也会回转建州,某记得福州那一带有上好的桂圆,某不是郎中,不知道何为气疾,但桂圆可是补气的好东西,常吃能补元气,若是孙老神仙说吃得,那便让人给长孙少卿多送些来。”

    长孙冲却是不依,非要第二天王况一起跟着孙老头过去瞧瞧,他刚刚可是亲耳听见了的,孙老神仙这次去草原的两件事,都是王况主导的,一个是王况指点了治虏疮的法子,这个法子已经找到;另一个是为王况试一种新yào,这个效果也是非常显著。所以无论王况怎么说他不懂医,长孙冲是不信的,直认定了这是建安侯谦虚了,非要他也去瞧过才放心。

    长乐公主的美丽,那是天下皆知,王况也想瞧一瞧这并不比四大美nv逊sè的大贞观第一美nv倒底长得是不是三头六臂还是怎么的,反正要回建州,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便答应了下来,长孙冲这才兴冲冲的回去报喜了,连王况挽留他吃饭也留不住。

    王况要去建州,还是为的楼船改建,这次要改动的范围比较大,光靠书信往来,怕是无法让几个老船匠能准确的领会到自己的意图,所以王况准备回去一趟,顺路去房陵看看王冼的近况如何,如果真的碰到困难是他无法解决的,就只能自己出手了。

    孙老头一直到城mén都快关闭了这才回到长安来,一进了建安侯府,就把王况从书房里揪了出来,目光灼灼:“好你个二郎,某差点被你瞒过去了,你那师父并没教会你什么,你是无师自通,生而知之的!”

    王况一惊,终于还是被发现了,他尴尬的挠了挠头:“这画眉怎么就嘴巴不牢靠呢?”

    “嘿嘿,却也怨不得你那便宜师父,某只是三言两语便试了出来,就说这虏疮罢,也该着他倒霉,正好在草原上游dàng,他不认得某,某却是知道他,故尔只一句话,就原形毕lu了,嘿嘿。”孙老头一脸的陶醉,佛道相争是由来已久,孙老头本是道mén中人,虽然是平日里不屑,但是能有机会压佛mén中人一头,那也是不会放过的。

    “老神仙可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你明明没有去过一处地方,但是到了那里,你却发现那个地方似曾相识,甚至于你能一口道破前方有什么,那路到了哪里就会拐弯?”既然被发现了,王况也只能用这个来解释,不管是谁,都会有过这样的经历,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却觉得非常的熟悉,后世曾有人竟其解释为前生经历,王况是不大相信这个,但是却又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

    “嗯,这个倒是碰到过几次,某明明是没到那个地方过的,竟然能预先知道那地方有没人烟,村头有几棵树,有没有桥等等,恍若是某曾经到过那个地方,非常熟悉的样子。”见王况这么一说,孙老头也沉yin了起来,“莫非这便是前世?又或者说是某个神灵附身了?难道,二郎你所知道的就是这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么,大病了一场后,脑袋瓜里就莫名其妙的多了许多东西,就莫名其妙的会烹食,就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了,您老想想看,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认为我王二郎是妖孽?要知道,那时候,我也不过是个小乞儿而已,我要说是梦中所得,谁信?我要说是一病而开窍了,又有谁信?”王况手一摊,“我那时候可没您老那样的名头,顶着个老神仙的称号,到处的骗吃骗喝,也没人敢说您是妖孽的,正好,画眉老头当初也曾经到过村里,也给我们兄弟两个讲了不少的奇闻趣事,不拿他来顶缸拿谁来顶缸?”

    “这倒也是,换做是某碰到如此的情形,大抵也是不敢声张的,倒是你小子运气,被你碰到画眉这个倒霉鬼,哈哈,想当初,某出师下山行医,也是不敢太过表lu医术的,但凡一些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手段,开始的时候也是不敢用出来,直到成名了之后,这才敢放手使用,相比之下,二郎你可比某幸运多了。”孙老头嘿嘿一乐,“也幸好二郎你一直为民众谋福祉,现在即便被人知道你是生而知之,那也是无妨的了,顶多,还是会以为你真个是星君下凡。”

    “再是星君下凡也终究是个凡人呢,哪比得上您这个陆地神仙?”王况打蛇随棍上,“正好,我过段时间要回建州一趟,也要去一趟东治港,可能还会带些新东西来,你可别跑了,就留在长安,刚好长乐公主去年被诊出得了气疾,长孙家的都求到府上来了,您也是知道的,我又不懂医,于是就推荐您老人家出马了。”

    “又要去寻什么好物件?某还真想跟着去瞧瞧,不过既然你小子将某推了出来,长乐公主么,倒也是个贤惠的娘子,医者父母心,某就去瞧一瞧罢,但可不敢保证能瞧好,许多的病症,某也是无能为力的。”孙老头一听,也就答应了下来,不为别的,就冲着王况告诉了他怎么去寻找治虏疮的途径,他就不能推辞了这个差使,而且,他在皇庄那边,还有必要再观察一些时候,才能下了定论,反正给谁看病不是看?不过他和长孙冲一样,非也要王况一同陪着去才行,王况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孙老头这才颠颠的跑到后面厨房去找吃的去了,也不要王况让家人送来,说是自己去找,乐趣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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