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拆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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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年代，那样的社会背景，十六七岁的年纪，还是太年轻太幼稚了，那时的我们没有太青春的概念，只是觉得现实比青春更残酷更无情，也许那句话是对的有些债注定是要用一辈子来还的。
其实，之前的想得还是太多了，它来得又太匆忙以至于我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仅仅过了一天……。
我说不清那天上午是怎么回事，时间已经快要十点钟了，山里弥漫的大雾却越积越浓，天空低垂，完全没有要晴天的意思，难道这是要立秋的缘故吗？还是别的？
那天起床起得晚些，我父母也不知为何起得也很晚，或许他俩是觉得雾太大无法下地农作，所以晚起下，清玉坐在屋里简单的梳着妆，我出了东屋见院门仍然拴着，我就上前准备打开，我们乡下人有个习惯，就是起床后必须先把院门打开，表示这家人早已起床或家里有人。
我揉着干涩的双眼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院门，昨晚清玉哭了大半夜，都是我大伯大娘来闹得，所以我一直哄她，担心她，也休息的不太好，当我打开院门的时候我还是被院门外石凳上坐着的两个人给猝不及防的惊呆了，他们就是清玉的父母，镇一中的语文老师王英华老师和镇驾校的校长王校长。
“王老师，王校长，你们来了”
他俩看见我打开院门，从地上站了起来，从他们眼神可以看出他们是强压着怒火，可还是语气平静的说：
“清玉呢？”
“清玉”我大叫一声，嗓音都破了，清玉闻声从东屋里走了出来，她看见自己的父母也惊呆了，她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么找来的。
“爸，妈”清玉难以面对的叫了一声。
王老师爱女心切没有说话却哭出声来了，王校长难掩激动：
“清玉，你不是说回城看奶奶吗？这都快半个月了，我和你妈一直忙没顾上你，如果，你要是落坏人手里，爸妈上那去找你啊？”
“清玉，邵二蛋不过在驾校学了几天的车，你们才认识几天呢，况且我没见你们说过一句话，你怎么就跟人家跑这里来了，传出去，你让爸爸妈妈身边那些叔叔阿姨怎么看你呢”
王老师轻声抽噎几声擦擦眼角的泪，淡淡的说道：
“清玉和邵二蛋已是三年的同学了”
“哎”王校长一拍大腿，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或许他是以为，当初就不该让清玉来镇上上学，那样的话清玉就不会认识我邵二蛋。
“清玉，过来，跟妈回去，回去我们有话好好说，把你所有的想法都说给妈妈听听，妈妈这次听你的好吗？”王老师唤站在我身边的清玉。
清玉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难为情的叫了一声‘妈’像是难以抉择的样子。
“妈，爸，我和邵二蛋是真心喜欢彼此，只有我俩在一起我才能真正的感到快乐，求你们就让我们在一起吧？好吗？”
“王老师，王校长，请你们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照顾好清玉，会好好工作养活清玉的，求你们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王校长满腹的话要说被王老师制止了她深叹一声，终于开口说话。
“邵二蛋啊，王老师不是顽固的人，我知道从上学那会你和清玉的关系就最好，同学情谊最深，清玉整天二蛋长二蛋短的，我们班的同学都知道你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老师也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只是你们都太小了，等你们长大些，等你邵二蛋有了一番事业，让清玉上完学做了老师，等你们过了二十岁，你们再在一起也不迟不也是好的吗？”
“清玉，跟妈妈回去”
“妈，我不回去”
“什么，你连爸爸妈妈也不要了吗”
“邵二蛋，这是你的驾驶证已经出证了，还有你交得学费一分不少的退给你，请你放过王清玉好吗”？王校长护女心切，语气像是哀求。
我怯怯的接过，把驾证拿在手里沉甸甸，我心里明白，他们说的很委婉，但是内心是强烈反对我和清玉在一起的，我邵二蛋说什么也不能失去王清玉，我做最大的努力，我必须把清玉争取过来。
“王校长，求你让我和清玉在一起吧，我有足够的能力养活清玉，求你们给我时间让我成熟起来”
王校长听了我的话，苦笑起来：“你拿什么养活清玉？是，一天几个地瓜，几只玉米就能不让清玉饿肚子，除了这你什么也给不了她，十六七岁的孩子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你拿什么保障清玉的幸福”
“我，我是……”
“你是什么？
“他是阴阳先生！”清玉终于口不择言。
王校长，王老师听了更觉得荒唐，加上他们觉得我和清玉谈恋爱本身就是小孩过家家，他们更变得反对了，因为他们以为我是用这个说辞把清玉骗来的。
“阴阳先生？吃阴间饭的！十几岁的孩子？荒唐，可笑”
“妈，镇中学的闹鬼事件就是二蛋平息的，你和爸怎么就不相信呢”
“清玉，不要说了”我喊道，我心里很清楚清玉越是这样说不仅无济于事，反而增加她父母对我的厌恶感，他们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反而觉得是个荒唐的笑话。
“简直是胡说八道，女儿你一向聪明，怎么现在鬼迷心窍了呢？”
“清玉，你今天说什么也要跟我回去，我和你妈妈是不会同意你和邵二蛋在一起的”王校长上前拖着清玉就要离开。
清玉也着急的哭了，她说：
“女儿，不能离开邵二蛋，离开了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王校长和王老师听了，先是一惊，脸上接着流露出强烈的愤怒，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如果他们的眼神能变成利箭，此刻的我一定是万箭穿心的，他们明白，清玉把什么都给我了，我伤害了她，我羞愧难当的低下头，悔恨交加。
“清玉，跟妈回去，回去了，你还是妈的好儿女”王老师的怒火一压在压，对清玉还是有足够的耐心，她没有像别的家长那样粗暴的打上清玉几巴掌，同时也没有动我一指头。
“妈，你和爸，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二蛋呢，你们不也是自由恋爱，然后在一起的吗？，为什么到了我们就不可以呢”
“清玉”王老师喝断了她的话。
“妈懂你的心思，过去是我把你管教的太严，是妈不对，只要你跟妈回去，妈妈再也不逼你上学了好吗？你要是想嫁人，妈也不拦着了好吗？”
“妈，就请你让我嫁给邵二蛋吧”清玉跺着叫无奈的叫了一声。
“不要说了，清玉，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跟爸爸回去，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嫁到这深山里来受罪的，你今天要是不回去，爸爸就死在这里”
“爸，你为什么要这样逼女儿呢”
“清玉，你不信是吧”王校长说着不知那里找出一瓶剧毒农药‘敌敌畏’拿在手里，他大声的说道：
“清玉，你今天要是不跟爸爸回去，爸爸就死在这里”王校长说着就打开瓶盖抬起农药就往嘴里灌，王老师和清玉连忙扑上去要给他夺下来，“老王，你这是干什么啊，你不要我们娘俩了”
“爸爸”清玉扑上去抱着王校长大哭了起来，我知道在我和她父母之间太难抉择了。
不知何时围上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对着我们指手画脚的，事态好像一下子严重了。
“女儿，你还没听明白爸爸的话吗？如果你执意和邵二蛋在一起，你就永远的失去爸爸”王校长抬起药瓶就往嘴里灌，我看到农药已经流进王校长的嘴里了，我扑通一下跪倒在王校长面前，痛心疾首，抱头痛哭，说道：
“王校长，我放手，我离开清玉，求你别这样了”我泪眼迷离的看向清玉大喊道：
“清玉，对不起，我不能太自私了，我不能让你没有爸爸，为了我不值的”
可这些话说得还是晚了，王校长已经把农药喝进肚子里了，就在那一刹那王校长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牙关紧闭，口里的白沫还是不停的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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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年代，那样的社会背景，十六七岁的年纪，还是太年轻太幼稚了，那时的我们没有太青春的概念，只是觉得现实比青春更残酷更无情，也许那句话是对的有些债注定是要用一辈子来还的。
其实，之前的想得还是太多了，它来得又太匆忙以至于我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仅仅过了一天……。
我说不清那天上午是怎么回事，时间已经快要十点钟了，山里弥漫的大雾却越积越浓，天空低垂，完全没有要晴天的意思，难道这是要立秋的缘故吗？还是别的？
那天起床起得晚些，我父母也不知为何起得也很晚，或许他俩是觉得雾太大无法下地农作，所以晚起下，清玉坐在屋里简单的梳着妆，我出了东屋见院门仍然拴着，我就上前准备打开，我们乡下人有个习惯，就是起床后必须先把院门打开，表示这家人早已起床或家里有人。
我揉着干涩的双眼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院门，昨晚清玉哭了大半夜，都是我大伯大娘来闹得，所以我一直哄她，担心她，也休息的不太好，当我打开院门的时候我还是被院门外石凳上坐着的两个人给猝不及防的惊呆了，他们就是清玉的父母，镇一中的语文老师王英华老师和镇驾校的校长王校长。
“王老师，王校长，你们来了”
他俩看见我打开院门，从地上站了起来，从他们眼神可以看出他们是强压着怒火，可还是语气平静的说：
“清玉呢？”
“清玉”我大叫一声，嗓音都破了，清玉闻声从东屋里走了出来，她看见自己的父母也惊呆了，她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么找来的。
“爸，妈”清玉难以面对的叫了一声。
王老师爱女心切没有说话却哭出声来了，王校长难掩激动：
“清玉，你不是说回城看奶奶吗？这都快半个月了，我和你妈一直忙没顾上你，如果，你要是落坏人手里，爸妈上那去找你啊？”
“清玉，邵二蛋不过在驾校学了几天的车，你们才认识几天呢，况且我没见你们说过一句话，你怎么就跟人家跑这里来了，传出去，你让爸爸妈妈身边那些叔叔阿姨怎么看你呢”
王老师轻声抽噎几声擦擦眼角的泪，淡淡的说道：
“清玉和邵二蛋已是三年的同学了”
“哎”王校长一拍大腿，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或许他是以为，当初就不该让清玉来镇上上学，那样的话清玉就不会认识我邵二蛋。
“清玉，过来，跟妈回去，回去我们有话好好说，把你所有的想法都说给妈妈听听，妈妈这次听你的好吗？”王老师唤站在我身边的清玉。
清玉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难为情的叫了一声‘妈’像是难以抉择的样子。
“妈，爸，我和邵二蛋是真心喜欢彼此，只有我俩在一起我才能真正的感到快乐，求你们就让我们在一起吧？好吗？”
“王老师，王校长，请你们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照顾好清玉，会好好工作养活清玉的，求你们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王校长满腹的话要说被王老师制止了她深叹一声，终于开口说话。
“邵二蛋啊，王老师不是顽固的人，我知道从上学那会你和清玉的关系就最好，同学情谊最深，清玉整天二蛋长二蛋短的，我们班的同学都知道你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老师也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只是你们都太小了，等你们长大些，等你邵二蛋有了一番事业，让清玉上完学做了老师，等你们过了二十岁，你们再在一起也不迟不也是好的吗？”
“清玉，跟妈妈回去”
“妈，我不回去”
“什么，你连爸爸妈妈也不要了吗”
“邵二蛋，这是你的驾驶证已经出证了，还有你交得学费一分不少的退给你，请你放过王清玉好吗”？王校长护女心切，语气像是哀求。
我怯怯的接过，把驾证拿在手里沉甸甸，我心里明白，他们说的很委婉，但是内心是强烈反对我和清玉在一起的，我邵二蛋说什么也不能失去王清玉，我做最大的努力，我必须把清玉争取过来。
“王校长，求你让我和清玉在一起吧，我有足够的能力养活清玉，求你们给我时间让我成熟起来”
王校长听了我的话，苦笑起来：“你拿什么养活清玉？是，一天几个地瓜，几只玉米就能不让清玉饿肚子，除了这你什么也给不了她，十六七岁的孩子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你拿什么保障清玉的幸福”
“我，我是……”
“你是什么？
“他是阴阳先生！”清玉终于口不择言。
王校长，王老师听了更觉得荒唐，加上他们觉得我和清玉谈恋爱本身就是小孩过家家，他们更变得反对了，因为他们以为我是用这个说辞把清玉骗来的。
“阴阳先生？吃阴间饭的！十几岁的孩子？荒唐，可笑”
“妈，镇中学的闹鬼事件就是二蛋平息的，你和爸怎么就不相信呢”
“清玉，不要说了”我喊道，我心里很清楚清玉越是这样说不仅无济于事，反而增加她父母对我的厌恶感，他们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反而觉得是个荒唐的笑话。
“简直是胡说八道，女儿你一向聪明，怎么现在鬼迷心窍了呢？”
“清玉，你今天说什么也要跟我回去，我和你妈妈是不会同意你和邵二蛋在一起的”王校长上前拖着清玉就要离开。
清玉也着急的哭了，她说：
“女儿，不能离开邵二蛋，离开了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王校长和王老师听了，先是一惊，脸上接着流露出强烈的愤怒，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如果他们的眼神能变成利箭，此刻的我一定是万箭穿心的，他们明白，清玉把什么都给我了，我伤害了她，我羞愧难当的低下头，悔恨交加。
“清玉，跟妈回去，回去了，你还是妈的好儿女”王老师的怒火一压在压，对清玉还是有足够的耐心，她没有像别的家长那样粗暴的打上清玉几巴掌，同时也没有动我一指头。
“妈，你和爸，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二蛋呢，你们不也是自由恋爱，然后在一起的吗？，为什么到了我们就不可以呢”
“清玉”王老师喝断了她的话。
“妈懂你的心思，过去是我把你管教的太严，是妈不对，只要你跟妈回去，妈妈再也不逼你上学了好吗？你要是想嫁人，妈也不拦着了好吗？”
“妈，就请你让我嫁给邵二蛋吧”清玉跺着叫无奈的叫了一声。
“不要说了，清玉，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跟爸爸回去，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嫁到这深山里来受罪的，你今天要是不回去，爸爸就死在这里”
“爸，你为什么要这样逼女儿呢”
“清玉，你不信是吧”王校长说着不知那里找出一瓶剧毒农药‘敌敌畏’拿在手里，他大声的说道：
“清玉，你今天要是不跟爸爸回去，爸爸就死在这里”王校长说着就打开瓶盖抬起农药就往嘴里灌，王老师和清玉连忙扑上去要给他夺下来，“老王，你这是干什么啊，你不要我们娘俩了”
“爸爸”清玉扑上去抱着王校长大哭了起来，我知道在我和她父母之间太难抉择了。
不知何时围上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对着我们指手画脚的，事态好像一下子严重了。
“女儿，你还没听明白爸爸的话吗？如果你执意和邵二蛋在一起，你就永远的失去爸爸”王校长抬起药瓶就往嘴里灌，我看到农药已经流进王校长的嘴里了，我扑通一下跪倒在王校长面前，痛心疾首，抱头痛哭，说道：
“王校长，我放手，我离开清玉，求你别这样了”我泪眼迷离的看向清玉大喊道：
“清玉，对不起，我不能太自私了，我不能让你没有爸爸，为了我不值的”
可这些话说得还是晚了，王校长已经把农药喝进肚子里了，就在那一刹那王校长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牙关紧闭，口里的白沫还是不停的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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