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第七任新娘 > 第067章 赶出家门

第067章 赶出家门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抬眸偷偷看了南宫宸一眼,还好,他脸上并没有发怒的痕迹。

    南宫宸扫了一眼他手中的果篮,淡然一笑:“巧。”

    “不巧。听说表哥生病了,我是特地过来探望的。”林安南将手中的果篮递到两人跟前:“祝您早日康复。”

    “谢谢,托你吉言我已经康复了。”南宫宸接过果篮,顺手便放在一旁的垃圾桶上。

    看到他的行为,林安南的脸色变了变,有种被羞辱的难堪。

    如果不是母亲逼他来,如果不是为了林氏的前程,他才不会到医院来受这个辱。在来之前他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了,南宫宸是什么人?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而白慕晴则垂下眸子,男男对决!不忍直视!

    看到林安南咬牙切齿的样子,南宫宸嘲弄地一笑:“林少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要把这一篮果子吃进去?”

    “没……果篮只是代表祝福和心意的,只要表哥能看到我们林家的心意就行了。”林安南强颜欢笑。

    “你们林家的心意。”南宫宸玩味着沉吟片刻:“我还真是看不透!”

    为了避免他们继续白热下去,白慕晴慌忙开口打起了圆场:“那个……大少爷。司机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我们赶紧出去吧。”说完便拉着南宫宸往医院大门口走去。

    直到上了车子,南宫宸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缓和过来,这一刻,他又恢复成平日里冷淡漠然的样子了。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一般都会识趣地闭嘴保持沉默。

    ****

    晚上,白慕晴呆在屋里无聊时,随手拿了张纸和笔坐在露台上画起了素描。

    笔锋划过雪白的画纸。留下一条条深浅的线条,很快,一个男人的轮廓便出现在画纸上。

    白慕晴愣了愣。发现纸上的脸形居然跟南宫宸是如此的相似,她是怎么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提起画笔描绘的时候,画的不是林安南而改成了南宫宸?

    难道她是真的已经开始慢慢喜欢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了吗?不。这怎么可以?

    南宫宸不属于她,他的心属于那位姓朱的神秘女子,他的人属于白映安,而她白慕晴……有什么资格去喜欢这个从头到尾都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她烦躁地将画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然后从椅子上站起。

    在露台上烦恼了片刻,她转身回到屋里,目光扫过梳妆台时,无意间落在桌面上的画轴上。

    这两天忙着处理绯闻事件和照顾南宫宸,她甚至都快忘记这幅画的存在了,如今重新看见它,忍不住又是一番欣赏。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从未喜欢过一幅画像喜欢眼前这幅画一般,明知道是林安南送的,不应该将它带回家,更不该留着。可还是控制不住地喜欢上它。舍不下它,甚至还将它挂在卧室的墙壁上。

    一夜安好。

    第二天早上,白慕晴一睁眼就看到墙上的《静夫人》,对上她的眼眸的那一瞬,她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既感觉有些心慌。

    也许是因为从未在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这种大幅人物照,所以才会感觉心慌吧,她想。

    为了保持胎儿营养,早餐白慕晴比以往多吃了一些,好在一切平安,没有孕吐也没有被人发现自己怀孕的痕迹。

    朴恋瑶声称自己今天休假,邀请白慕晴一起去外面逛街,白慕晴推辞不过只好同意了。

    早餐后,她让朴恋瑶在楼下等,自己则回二楼卧室换衣服去了。

    卧室的门虚掩着,她刚刚离开的时候明明已经关好了,难道是佣人在打扫?她狐疑地推门迈了进去,却看到南宫宸正站在那幅名唤《静夫人》的画作前,目光定定地注视着上面的清丽女子。

    原来他也喜欢这幅画呢,而且还看得那么痴迷,男人果然都是好色之徒!

    不等她在心里鄙视完,南宫宸已经转过身来面对着她,脸色难看到极点。光是看到他脸上的冷漠,白慕晴已是心头一紧了。

    他怎么又发火了?是因为这幅画发火的么?他知道画是林安南送给她的?还是……?

    “你想做什么?”南宫宸几个跨步迈了过来,一把掐住她的下颌冷冷地凝视着她。

    “什么……?”白慕晴装傻。

    “这是从哪来的?”南宫宸长臂一挥,指住墙上的画作:“谁允许你将它挂在墙上?马上给我撤了。”

    “我……我只是喜欢……。”白慕晴被他脸上的震怒吓着了,前两天她跟林安南闹绯闻都没见他这么震怒啊,这会居然因为一幅画发起了大火?

    怎么办?她该怎么向他解释才能让他相信自己?

    她正要开口解释自己只是单纯的喜欢这幅画作,不是因为林安南,南宫宸却折身回到画作前,一把将画从墙上扯了下来砸在她的脚边:“我问你这画是从哪来的?这件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白慕晴彻底迷糊了,这次不是装傻,而是真迷糊,真的没理解过来他的意思。

    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是因为林安南生气,而是……对呀,他到底在气什么?他口中的‘这件事情’到底指的是哪件事情?

    等不到她的回应,南宫宸更加急躁起来了,折身从玻璃桌下方拿出剪刀,然后俯身抓起她脚边的画作疯了般地将它剪成一块又一块。

    白慕晴见他如此反常,担心他会在激动之下剪伤自己的手掌,如是扑上去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情急道:“大少爷,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顿了顿后,接着又说:“这幅画是我在文化宫里看到的,觉得喜欢就带回来了,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南宫宸背脊一僵,手中的动作一停。

    白慕晴看着他呆怔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这幅画怎么了?”

    沉默了半晌,南宫宸才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白慕晴慌忙摇头,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虽然她很想知道他为什么在看到这幅画后会起这么大的反应,可现在似乎不是追问实情的时候。

    她明显感觉到南宫宸暗吁了口气,然后扔下剪刀从地上站起,冲她命令了一句:“把它拿出去烧了。”

    都已经被他剪得破烂不堪了,还要她拿出去烧了?她越来越觉得这幅画有古怪了。

    当然,她很清楚这事问南宫宸是问不出答案的,所以她也没傻到去触他的底线。

    将被剪坏的画纸一片片地拾起,白慕晴起身时,看到南宫宸正站在落地窗前面对着祠堂的方向发愣。

    其实她的卧室并不是正对着后院,而礼堂是在后院的西侧。

    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大少爷……。”

    南宫宸却转过身来,淡然地打断她:“我想何姐应该跟你说过,想要在这个家里呆下去,首先要做的就是收起自己的好奇心,不该问的别问。”

    白慕晴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被她击灭,只好收住话尾沉默了。

    何姐确实有对她说过这种话,而且文件上也有说明!

    *****

    和朴恋瑶一起在街上走,白慕晴却没有半点逛街的心思,朴恋瑶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拉着她到一家露天咖啡厅坐下后问道:“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白慕晴望着她,心里不禁有些怀疑,这副画是朴恋瑶介绍给她的,那么她到底是无心还是故意的呢?

    可是不对啊,画是林安南送她的,并非朴恋瑶。

    “恋瑶,你还记得那副叫《静夫人》的少女图么?”她问。

    “记得啊,怎么?想要了?”朴恋瑶暧昧地一笑:“想要就让表哥给你买呗,以你跟表哥现在的感情他肯定愿意的。”

    “我跟他……什么感情?”

    “你还装,那天在医院我都看到你们两个抱在一张床上的场景了。”

    白慕晴知道她指的是她抱着南宫宸睡觉的那次,脸上有些羞赧。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地盯着她问道:“其实我就是想问你,你对《静夫人》的了解到底有多少?”

    “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我把《静夫人》带回家来了,不过大少爷看到后反应特别大,还命令我把画拿去烧掉。”

    “怎么会这样?”朴恋瑶讶然地问道。

    “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所以才来问你的。”

    朴恋瑶摇头:“我知道的都是在展馆里面看到的文字记载,别的都不清楚。”她想了想,又说:“不过南宫家本来秘密就多,我们这些外人是没办法一一猜到的,所以还是算了吧,别纠结这些了。”

    见白慕晴一脸狐疑,朴恋瑶迟疑了一下又说:“比如……南宫家的祠堂,我听说里面隐藏着关于表哥和他所谓的前世情人的身世秘密,不过那个地方除了老夫人和表哥还有王大师外,别人都从未进去过。”

    “前世情人?”

    “嗯,王大师说表哥前世亏欠了一个女人,所以才会被下咒患病的。”朴恋瑶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摇头失笑:“真好笑,奶奶居然信了。”

    白慕晴被她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想了想道:“不对呀,祠堂我到过两回,没看到什么特别的……。”

    说到这里,白慕晴突然收住话尾。

    不对,她到过两回祠堂,两回都遇到了不可思议的诡异事情。

    “南宫家的祠堂大着呢,你到的只是祠堂前厅。”朴恋瑶说着将手指放在红唇上,压低声音道:“这些都是别人嘴里传出来的,很难确定真假,所以你千万别说出去,也别傻乎乎地跑去问表哥或者跑去祠堂探真相,不然奶奶会不高兴的。”

    白慕晴幽幽地点头:“我知道了。”

    虽然有了朴恋瑶的千叮万嘱,可白慕晴还是忍不住逮住机会来到南宫家的祠堂门口。

    今天何姐陪老太太到C城有名的寺里上香去了,需要在寺里接受三天斋饭的洗礼。南宫宸也去了公司,而且据说要很晚才回来。

    虽然对这个地方充满着恐惧,可是为了探得真相,她还是忍不住往前走去。

    前世情人,那副名唤《静夫人》的少女图真的跟传言中南宫宸的前世情人有关么?所以南宫宸才会在看到画后那么失控?

    她不知道追究到真相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也很清楚被人发现的后果,她应该转身离开的,可冥冥中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往前走一般。

    礼堂里守门的两位仆人看到她,对望一眼,心想这位倒霉的少夫人不会又被家法了吧?

    “麻烦开一下门让我进去?”白慕晴对两位仆人道。

    “少夫人要进去?”仆人讶然地打量着她,宅子里的人都避这个地方唯恐不及,她却要进去?

    老夫人吩咐过除了南宫家的人,任何人不得入内,那么眼前这位少夫人算不算是南宫家的人呢?

    “没错,是大少爷让我过来的。”白慕晴扯了个谎道。

    果然又被家法了,两位男仆脸上立刻泛出一抹同情,然后将大门打开将她放了进去。

    虽然已经来过两次了,可一步入这间阴气沉沉的祠堂,白慕晴还是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听说怀孕的女人阴气重,比常人更容易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她深吸口气,环视一眼四周,南宫家的祠堂果然很大,前厅过去还有后厅,偏厅,偏房。

    目光扫过右上角的那扇木门上,白慕晴立刻想起第一次罚跪时看到的白衣女子,脚步一转,本能地便要往大门口迈去。

    然而只迈了两步,她便驻足了,如果就这么掉头离开的话,她要什么时候才能探清真相?要被这份恐惧和好奇折腾到什么时候?

    为了给自己壮胆,她深吸口气,心下暗暗提醒自己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神,根本不用怕的。

    她从烛台上拿了一根燃着火苗的蜡烛,小心翼翼地往右上角的那扇门走去,在她用力的推动下,门板咯吱一声开启。

    这是一扇通往后厅的门,而后厅里面一片漆黑,她举高烛火,将整个后厅大至环视了一遍。

    后厅和前厅不一样,前厅供奉的是南宫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而后厅只供奉着一个牌位一柱香火。牌位也和一般逝人的牌位不同,上面只简简单单地写着‘静琪’两个字。

    静琪?

    白慕晴狐疑地猜忖着此人的真实身份,为什么会独自出现在南宫家的祠堂里呢?

    为了一睹这位静琪女士的容颜,她将烛火往上移去,试图寻找她的遗照。

    昏暗的烛火下,白慕晴首先看到的是一副少女画,从下往上,从衣着到面容,此画居然跟林安南送给她的《静夫人》如出一辙!

    她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空白!

    怎么会这样?这副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突然想起朴恋瑶说过,挂在展馆的《静夫人》其实是某位大师临摹出来的,真正的正品被一位神秘富豪收藏了。

    难道眼前这幅就是真正的藏品,而收藏此画的神秘富豪是南宫家?

    静琪,静夫人……她和南宫家究竟有着什么关系?为了弄清楚真相,她再度深吸口气,壮着胆子绕过灵位,往画像后方摸索而去。

    灵位后面又是一道门,白慕晴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板迈了进去,她没心思打量四周精致的装饰,目光落在正中央的一具披着红色绸缎、棺木形状的物体上。

    是棺木么?看起来似乎就是的。

    白慕晴被吓得几乎又要退怯了,可理智战胜了害怕,她迟疑着迈步走过去,一手捏紧烛台一手掀开棺木上的绸缎一角。

    两只手,颤抖得不能自己。

    终于,她看见了,这是一具只有电视上才见得到的水晶棺,棺体通透晶莹,而棺内……。

    白慕晴心底最后的一丝坚强终于崩塌,她的瞳孔圆瞪,双腿发软无力,呼吸也在渐渐地急促起来。

    “你在干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冰冷刺骨的声音。

    白慕晴被吓得尖叫一声,倏地转过身去,夜幕中,南宫宸的身影修长而冷酷。

    她大张着嘴,感觉呼吸更难了。

    南宫宸倏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水晶棺前一推,另一只手将棺上的绸布整个掀了下去。指着棺内安静甜睡的女子咬牙切齿道:“就这是你一直在探寻的真相,你现在终于知道了,那又怎样?你能改变什么?”

    “我……放我出去。”

    南宫宸却并未放手,反而将扣在她手臂上的手掌往上挪去,改为掐住她的脖子:“王大师说了,只有她活过来了,我才有机会活下去,怎么样?你能将自己的心挖给她让她活么?你能么?”

    “不要!放手让我出去!”白慕晴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挣扎着,叫嚷着。

    “为什么要急着出去?你不是很想知道真相么?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到底能活多久么?”

    “放开……。”原本就因为惊吓而呼吸困难的白慕晴被他掐得更加喘不上气来了,眼前一黑,终于体力不支地晕倒在他的怀里。

    白慕晴又将自己置身于连环的恶梦中,自从嫁入南宫家后她就经常做恶梦,只不过每一场恶梦都不及今天这一场,她几乎是惊叫着醒来的。

    窗外已是一片放亮,墙上的时间已经指向晨时八点。

    她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闭上眼,梦中的一切再度浮上脑海。

    梦里,她独身一人来到了南宫家那个处处透着诡异的祠堂,看到了《静夫人》的画像,还看到了一位躺在水晶棺内的安静女子,然后南宫宸出现了……。

    白慕晴倏地睁开双眼,不,这不是梦,这是事实!

    她昨晚真的到过祠堂,真的到过了,南宫宸也真的对她说过那些话……!

    “睡醒了?”旁边响起一个淡漠的声音。

    白慕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南宫宸不知何时进入了自己的卧室,正双手环胸脸色不善地倚靠在吧台上。

    “宸少?”白慕晴立刻从床上坐起,盯着他:“昨晚……。”

    “昨晚你偷偷跑去祠堂了,还被吓晕在前厅,是仆人把你弄回来的。”南宫宸抢先说道,语气透着浓浓的不悦。

    “被吓晕在前厅?”不是后厅?

    “白小姐,我想你真的不适合再留在南宫家。”南宫宸站直身子,迈步走了过来,俯身近距离地凝视着她:“你是第一个敢不将南宫家的家规放在眼里的人。”

    “我……。”白慕晴糊涂了。

    她昨晚真的是晕倒在前厅的吗?那么《静夫人》的画像呢?睡在水晶棺内的女子呢?都只是她幻想出来的恶梦一场?

    难道真如别人所说,怀孕的女人容易产生幻觉?

    “祠堂里面真的没有一个叫静琪的女人吗?”她不怕死地盯着南宫宸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南宫宸拧眉。

    “就是……。”白慕晴也说不清楚,因为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那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你是在为自己所犯的错误找理由么?”

    “不是的。”白慕晴摇摇头:“对不起,我只是好奇祠堂里面有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让人靠近。”

    “是谁告诉你里面有东西的?”南宫宸眼底泛出一抹危光,白慕晴被吓着了,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身子后摇头。

    是朴恋瑶告诉她祠堂里面有秘密的,不过朴恋瑶说过这只是传言,而且还再三叮嘱过自己不要去探究真相,她不能把朴恋瑶出卖了!

    房门被人推开,何姐走了进来。

    她睨了一眼床上的白慕晴,对南宫宸道:“大少爷,老夫人听说少夫人昨晚闯了祠堂正在屋里大发雷霆,声称要亲自教训少夫人,将她赶出家门。”

    听到何姐的话,白慕晴心头一颤,老夫人动怒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啊!

    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南宫宸,南宫宸却仿佛接收不到她的求助般,漠然道:“只要奶奶高兴就好。”

    扔下这句,转身往卧室门口走去。

    白慕晴被何姐带到老夫人的卧室时,果然看到老夫人气得脸色阴沉地在落地窗前来回踱着步子。

    看到她进来,厉眸一扫冲她怒喝一声:“给我跪下!”

    都什么年代了,还动不动就跪。白慕晴虽然不想跪,可是为了减少责罚,为了自己和宝宝的安全,她只好乖乖地跪在地上。

    老夫人年纪不轻,身体倒是硬朗得很,几个快步迈上来后,左右开弓地给了她两巴掌,怒骂道:“何姐有没有告诉过你不可以到祠堂去?有没有?!”

    两个巴掌甩上来,白慕晴只觉得两边脸蛋火辣辣地疼。

    她强忍住泪水点头。

    “既然有告诉过你,那么你就是明知故犯了?”老夫人越发的气愤,抄过一旁的拐杖便往她身上挥去。

    白慕晴疼得惊叫一声,身体轻颤着匍匐在地板上。

    老夫人闭了闭眼,冷声道道:“立刻打电话叫人过来把她给我送走!”

    何姐应了一声,走到话机前开始拨号。

    白慕晴明白老夫人的一声送走不是将自己送回娘家,也不是扔出门外去,而是送到一个谁也找不到她的地方,以后她想回C城都难了。

    不,她不能在别人的控制下过活,她还要去把母亲和弟弟找回来呢。

    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扑上去,抱住老夫人的双腿。老夫人抵触地想要甩开她,脸上尽是嫌恶:“滚!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我怀孕了。”白慕晴哽咽着吐出一句。

    不是万不得已,她不会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她还想着三个月后跟白映安调换身份,然后带着孩子偷偷过活的,可是现在不说都不行了。

    听到她的话,老夫人明显愣了一下,脸上的怒火也在一瞬间散去,不可置信地睨着她:“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她含泪重申了一遍。

    没想到最终解救自己的,既然是这位她几次三番地想要打掉的孩子。

    老夫人原本紧抿的唇角动了动,牵出一抹笑痕,只是语气中仍然有怀疑地问道:“真的?”

    白慕晴点头。

    这种事情谅她也不敢拿来撒谎,老夫人虽然有那么好几分相信了,但是……。

    她打量着白慕晴问出心中疑惑:“既然怀孕了,为什么之前不说出来?你明知道我一直在盼着你怀孕的。”

    “因为……大少爷不止一次地警告我,不准我怀上,我担心被他知道后他会逼我把孩子打掉。”事情发展到这个份上,白慕晴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那你不能连我也一起瞒着呀。”老夫人扔下拐杖,弯腰将她从地上扶起,何姐慌忙走过来扶住她的另一边手臂,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怎么样?刚刚伤到肚子没有?”老夫人开始紧张兮兮地打量她,又后悔又无奈地嗔怪道:“你应该在进来的时候就告诉奶奶啊,如果知道你怀孕,奶奶怎么舍得打你?”

    老夫人的手掌轻轻地抚上她被刷红了的脸庞,着急不已。

    白慕晴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和蔼可亲的老夫人,这样的老夫人反倒让她浑身难受,如坐针毡。特别是那只滑过她脸庞的小手,明明是温柔细腻的,她却如同被刀割般难受。